朱掌柜聽了李俊陽的話,夾了一筷子菜到李俊陽的碗里說道:“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掂量著點,有一百斤的力氣就拿一百斤的東西,死命拿二百斤的東西,別說東西沒有拿回家,自己也弄的遍體鱗傷。”
李俊陽忙起身拱手說道:“謝謝朱叔叔提點。”
“我可沒有提點你什么,你也知道你父母的尿性的。”朱掌柜沒好奇的說了一句。
陸曼聽完自己夫君的話也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原只是想讓你做個順水人情的,想不到如今弄的一發不可收拾,反而弄巧成拙了。”
第二天李心還在做著春秋大夢呢,朱掌柜就招呼自己的娘子攙扶著李心去院子里曬曬太陽了。
“妹子啊,你拿著這個鏡子。”朱掌柜說著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面銅鏡遞給李心。
李心看著鏡子里圓乎乎像大燒餅一樣的臉龐還是有些泄氣的,說好的天姿國色呢?說好的才貌雙全呢?說好的王妃、太子妃、世子妃呢?為啥到了自己這里就是這么不堪一擊啊?
朱掌柜看著李心垂頭喪氣忙安慰道:“對于我們做大夫的人來說,什么窈窕淑女那都沒有身體健康無病無災來的重要。”
“就是你朱大哥說的對,在長輩眼里啊,就是飯要吃飽、衣要穿暖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就最重要了,什么弱柳扶風啊在我們眼里那叫風一吹就倒,看著就不是干活的料。”
陸曼說著看著李心蓬亂的發髻,伸手拿過桃木梳子細細的替李心梳著:“你說你好好第的一個姑娘,怎么梳個頭發都是東倒西歪的,不知道還以為你總去小樹林晃蕩呢。”
“嫂子我是總去小樹林啊,而且我呆小樹林都是一呆就是好幾天,梳的整整齊齊也會給樹枝撥亂了,何況發髻有些復雜我不大會弄。”李心用手撥弄著垂在胸前的發絲說道。
可別說著這原主的發質還是不錯的,油光發亮摸上去還軟軟的,不像自己上一世的頭發摸著干硬不說還枯黃、分叉,慘不忍睹。
難道是水土的問題?要不就是營養、氣候的問題李心在腦海里胡亂的想著。
不一會功夫陸曼就給李心梳了個雙月髻還在發髻上固定了一朵嫩黃色的絹花,李心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不解的問道:“嫂子,我就在院里曬曬太陽,這是不是太隆重了?而且這發髻是不是小姑娘梳的?”
朱掌柜忙過來搭腔道:“我妹子本來就是個小姑娘啊,哪有那么多的繁文縟節。”
陸曼拿出紅紙讓李心在嘴唇上泯一下說道:“你看這樣收拾出來還是光芒萬丈的啊?夫君你說是不是?李心今天是不是讓人眼前一亮到愛不釋手啊?”
朱掌柜抬眼看了眼李心,果真是比之前的不修邊幅要好上很多開口道:“那還不是因為娘子的手巧?就原先那病懨懨的模樣和她原本就五大三粗的體魄有著那么大的違和感,想要推銷她還是有點困難的。”
“如今這樣,總算是有些姑娘的樣子了,我也好伶牙俐齒一些,要不的話,你也知道你朱大哥我臉皮薄,無的說成有的,真的要難為到一個醫者啊。”朱掌柜說的痛心疾首、捶胸頓足。
那意思活脫脫就是你看我之前為了你多不容易啊!你還不好好感謝感謝我。
“朱大哥我現在稍稍好看一些了,你也不用這么詆毀我啊?”李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雖然不至于明眸皓齒、艷壓群芳,那是那雙眼睛還是顧盼生輝、炯炯有神的。
嫩黃色的絹花和自己身上有些淡黃色的羅裙倒是遙相呼應,讓李心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熠熠生輝。
有句話說的好,世上真的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不過李心可不承認自己懶啊,天天自己做的三白面膜可是一次都沒有落下啊。
哪怕是大冬天調成糊狀的中藥面膜敷在臉上,冷的直打激靈,李心還是咬牙堅持。
不過后來李心聰明了一些,換成溫水調敷。
本來李心還想用些形容美貌的句子來形容一下自己,結果發現沒有一個詞或成語是合適自己的,最后李心還在心里狠狠的安慰自己,已經沒有詞語可以形容自己的超凡脫俗了。
倒是陸曼看李心一會喜一會悲的善解人意的說道:“其實好不好看,不都是有人老珠黃的一天,還是身體要最要緊的,凡事也不能操之過急,老話說的好,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就讓他媽去見鬼。”
李心終于放下鏡子對上陸曼的眼睛噗嗤一笑道:“嫂子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啊?你可是一向進退有度的,今兒怎么還說出這么深入淺出的話?”
陸曼回頭望了一眼朱掌柜這才和李心說道:“早上的時候李家兒郎差人過來說,一會帶著雙親登門,這事昨兒你也知曉的。”
陸曼說這話的時候,眼里都是擔憂。
李心瞪大眼睛,盯著自己已經包扎著的雙腿說道:“難道他相看上我了?昨天他說的時候,我還只當只是敷衍一下朱大哥的咄咄逼人呢,難道他這是要帶二老來和朱大哥提親?”
“你就拉倒吧,就你今天收拾的這么人模狗樣的也不定能入人家法眼呢,何況你前幾天那邋里邋遢的樣呢,你也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朱掌柜當即就給李心潑了盆冷水。
他那個舊友,他自己還能不清楚嗎?什么都好說,就是兒子是心尖上的寶貝,從小就抱著極大的希望,一直謹小慎微的。
就去年鎮上的養豬大戶的女兒看上他家兒郎,那姑娘可是尋死覓活的,那大戶也不含糊啊,直接說給五百頭豬做聘禮。
那李父都一口回絕了,說他家兒郎怎么能娶商販家的女兒,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李家兒郎自己也對那豬販子的女兒無感。
這件親身也就無疾而終了,但是倒也成就了李家兒郎不愛錢財的美名,后面一些小門小戶稍有姿色的姑娘家不是去他學堂丟帕子就是去他米鋪暗傳秋波。
不過李家兒郎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倒也沒有傳出什么風言風語,只是這次不按套路出牌,天天和李心談笑風生,進今兒還差人說來帶二老過來坐坐。
這一點讓朱掌柜有些左右為難啊!李心是好的,但是李父、李母也是愛子心切啊。
朱掌柜又看了眼道貌岸然的李心,心里是暗暗叫苦連天啊,自己家的妹子可還是個不折不扣的下堂婦,這可如何是好啊。
原先在方家村的行徑就李父那性格,怕也是會早就去打探清楚的,不知道李俊陽侄子昨天回去是怎么和他們說的。
而且李侄子一直飽讀圣賢書,深諳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算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敢太忤逆了父母啊。
朱掌柜心里很忐忑啊,舊友絕交就絕交好了,但是就舊友怕那心直口快的對自家妹子說出大為不敬的話啊。
朱掌柜如臨大敵,覺得來者不善。
說話間藥童就領著李俊陽一家過來了,藥童倒是識趣,把人引到就回前廳忙活了。
李父看了眼在椅子上的李心冷冷的問了一聲:“朱掌柜這個就是你口中念念叨叨的妹子?我還以為就你這年紀了,你認下的妹子怎么也是三十朝上了,話說現在的女子怎么就這么沒有輩分呢?逮個人就叫哥哥,臉可是真大啊。”
“你說你叫我叫俊陽是侄子,然后把你妹子介紹給我家俊陽相看,這要是按輩分來的話,我還應該喊李心姑娘一聲妹子呢,你們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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