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嘆了口氣說道:“以后要是沒什么事,就不要和墨家人打交道,墨家讓人表面上看是世代杏林,但是祖上是御前軍醫出生,和先皇更是關系甚好,總之盤根錯節,你還是不要去淌這個渾水好。”
“爺爺怎么會認識墨家的人?”李心好奇的問了一句。
親爺爺抬起頭看了眼窗戶外面,李心循著視線看出去,也不知道爺爺是看窗戶外面正中間的懸鈴木,還是看有些昏暗的天空。
直到親爺爺看到李心也在跟隨自己的目光,這才收回目光說道:“都是杏林中人,墨家聲名顯赫,爺爺多少也就八卦了一些,心兒,你記住爺爺的話就是了。”
李心點點頭,看著氣息微弱的二狗子問道:“爺爺他還有救嗎?我早上給把脈的時候,發現他不僅僅是皮外傷,好像還中劇毒了。”
爺爺低頭檢查了一遍二狗子的身體說道:“幸虧功力深厚,要是一般人早就折了,爺爺就他這個身體情況想聽聽心兒的看法。”
李心在心里迅速的組織著語言:二狗子的癥狀,就是典型早期神志喪失,可能伴有或不伴有抽搐或其他中樞神經系統癥狀。
有時可發生從行為改變到輕偏癱的輕度癥狀和體征,單獨的或伴有氣體栓塞的過度肺膨脹可產生縱隔和皮下氣腫。
氣胸少見但更嚴重,咯血或血性泡沫痰提示肺部損害,醫源性動脈氣體栓塞罕見,若心臟復蘇不能恢復知覺,應懷疑發生動脈氣體栓塞。
但是二狗子可是中毒啊,為什么會有如此嚴重的表現,李心一抹額頭的汗水,這個時代連毒藥都不慘假啊。
“爺爺,你看患者呼吸困難、發紺、劇烈的胸、背部疼痛,心前區壓抑感,并迅速陷入嚴重休克狀態。
剛心兒給把脈的時候,我幾乎感覺不到患者的脈搏,瞳孔散大、心律失常,于心前區可以聽到從滴嗒聲至典型的收縮期粗糙磨輪樣雜音。
有時在頸靜脈上,可感到血管內氣泡在手指下移動,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嚴重的毒性。”
李心就算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個類似于急性氣血栓塞的病癥是什么引起的。
“這個是江湖上的一種奇毒,按理說應該銷聲匿跡了,難道是他們又卷土重來了?想不到還用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少年身上。”
親爺爺說道這里,看了看床上的二狗子,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雪白的胡子說道:“看來床上這位公子哥身份也不簡單啊。”
一邊的忠叔已經用手暗暗的摸著腰上那削鐵如泥的匕首。
親爺爺沒有回頭看忠叔,只是把二狗子的手放在被窩里,淡定的說著:“有時候殺戮并不解決任何問題。”
李心聽了爺爺的話,才后知后覺的回過頭看著忠叔:“你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忠叔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李心說自己也是她很重要的人后,居然把手從腰上的匕首上垂下。
“爺爺你剛把他中的毒說的那么高深莫測啊,他能救嗎?”李心急哄哄的說著這話。忠叔聽了李心的問話,按了按腰間的短刀,又徐徐的放下了。
“能救,但是有些麻煩。”爺爺篤定的說著。
“現在病人昏迷,要防內體的毒素蔓延,需要把病人體內的毒素先排一些出來。”爺爺為難的看著李心說道。
李心覺得有些發毛,小心翼翼的問道:“爺爺會換血術?”李心覺得目前這個時代的技術。
換血手術還是不大可能完成的,先不說注射器的問題,就是怎么檢測血型相融也是一個蛋疼的問題。
總不能去大街上抓幾個人去喂蚊子吧,蚊子喜歡O型血,蚊子喜歡B型血,可是現在是初春啊,那也沒有蚊子能倔強的活到現在啊,李心忽然覺得自己對于這個世界真是一無所知了。
爺爺看著李心認真的說道:“爺爺可不會什么換血手術,那個手術,爺爺也是聞所未聞,難道我家心兒會?”
李心有種挖坑把自己埋了的錯覺。
“爺爺我只是聽寶仁堂的朱掌柜提了一嘴,當時也覺得稀奇,想來也還只是墨家人的奇思妙想。”李心思前想后還是把鍋丟給朱掌柜吧。
“墨家的醫術自然是沒得說的,有些方法奇特一些,也是在所難免,想來那個朱掌柜和我家心兒關系不錯啊,要不怎么會告訴心兒這么機密的事情。”爺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神情寡淡,李心居然看不出來爺爺是信了還是不信。
“不瞞爺爺說,我這些微末的醫術也是從朱掌柜那習的,因為平時走的親厚,我已認下朱掌柜做兄長。”
爺爺并沒有對李心的話,表示出多大的好奇,或者反應,只是打開自己帶來的藥箱倒騰著:“心兒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是可以自己做主,但是爺爺還是希望你能遠離是非之地,墨家絕對不是醫家那么簡單。”
“那爺爺打算怎么排除他體內的毒素。”李心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心覺得中藥學真是博大精深啊,已經完全跌出自己的認知了,當然李心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是非常匪夷所思的問題了.很多時候李心都覺得不真實像是一場夢。
但是水庫溺斃那種窒息感,李心就算是重活一世也是記憶猶新,如果不是這種記憶,李心會懷疑自己進入長長的夢游狀態。
所以李心覺得只要是存在都是合理的,現在有人跑過來和李心說,外面有頭豬飛起來了,而且飛得很高,李心也相信,那只豬只是有當風箏的夢想而已。
“從傷口上把毒素給洗出來,當然首先要找一個身體強壯的,沒有口舌生瘡的,能清楚的表達微末毒素知覺和反應的人,這樣我才知道后期怎么配藥。”
“那爺爺你看我的干嘛啊?”李心看著忠叔和爺爺那都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啊。
“爺爺要配藥,自然不能因為這事而昏迷了。”親爺爺掂量著手里的藥材道貌岸然的說道。
忠叔也摸摸自己的鼻子說道:“我要負責大家的安全!畢竟我家少爺中了致命的毒,說不定一會歹人能尋蹤而來。”
李心郁悶的看著自己的爺爺說道:“我應該是親孫女吧,而且爺爺你已經親自把我許配給方家大郎了,要是我的夫君知道了,一定會休了我的。”
“李心姑娘,你不是早就給休了嗎?”忠叔的話,如同平地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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