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柳閣后臺某個角落,南希、安琪和剃刀縮在一個角落偷偷看著坐在卡包中的五個人小聲交談著:
“怎么樣?大人看著還滿意嗎?”
“應該還好吧,看不出什么神色啊。”
“你這些東西從哪兒弄來的,別是打劫了下面哪家夜店吧,小心給大人捅簍子。”
“放心,那人聽說是大人要,可是興高采烈的雙手奉上。”
“你是在下面狐假虎威了吧。”
“去去去,我還用的著狐假虎威,下面誰不知道我們幾個現(xiàn)在是隸屬大人麾下的。”
“也是,下面無數(shù)人想跟著大人到這地面上來,可惜……”
“行了,時刻準備著吧,大人今晚這一出肯定有深意。”
不說三鬼在后臺的嘀咕,這邊古伶舞等人也已經(jīng)漸漸聊開了。
“你不擔心這些鬼魂出去惹禍嗎,能看管住他們嗎?”姬文逸問向古伶舞。
“他們又傷不了人,為什么要看管。”古伶舞看著場下的那些魂體:“自古傷人可都不是鬼。”
古伶舞的話頓時引起其他幾人的沉默。
“您的酒水。”
這時,之前西宜點的零食和酒水被兩只鬼魂給送了上來,姬文逸等人看著眼前快速被擺滿的小幾,特別是那一大盤雕花似的水果盤,不禁都楞了一下。
“好有新意,以后我也要賣這種水果盤。”古虢夸贊到。
姬文逸聞言看了一眼古虢?jīng)]有吭聲——這里本來就是你的店好嗎。
不過從側面姬文逸也想到,今晚古虢的表現(xiàn)真實的反應出了他對這婀娜館里這些鬼魂之事并不是那么清楚。
就像古伶舞之前說過的那樣,他知道一些,但明顯知道的不深。
“古公子,你想賣這種水果盤怕也找不到這些水果吧。”西宜適時的打擊了一下古虢的積極性。
古虢看著那紅紅綠綠的果盤,不得不承認西宜說的很對,但:“市面上水果何其多,我不用拘泥于那些沒有的啊。”
“不過,這些真的可以吃嗎?”西宜看著那些小吃。
白白的一條條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果脯他倒是認識一些,至于那紅紅綠綠的所謂果盤——他就沒見過什么水果是五角形的(楊桃)。
“放心吃,這東西估計也就在這里有了。”西宜直接拿起片楊桃放到他嘴里。
入口酸酸甜甜,水分也多,巫培禹不禁表示味道還可以。
“這是地府特產(chǎn)?”姬文逸小聲問向古伶舞。
“你想多了。”古伶舞摸了摸鼻子,然后沖著還在往小幾上傳菜的兩名鬼魂說到:“前兩天城里進了妖物,我要知道它的下落。”
“請稍等。”
被古伶舞突然下達任務,那兩名鬼魂明顯有些激動。
姬文逸幾人看著突然就從他們眼前消失的兩道鬼影都被嚇了一跳。
“他們這是……”姬文逸問到。
“查消息去了。”古伶舞淡淡開口。
啊,原來是這樣啊!
姬文逸想到上次他來買消息時那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信封,再想到那詭異的窺視感,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如果這些鬼魂真的如古伶舞說的不會傷人,那么用來探消息還真是非常便捷的,只是……
“他們是到了晚上就會顯形嗎?”姬文逸再次問到。
“我們進門時不是有一陣異香嗎,只有沾染了那個才能看到他們,平時他們不刻意顯形的話,人基本是看不見他們的,當然,你們這種修煉者如果修煉了眼部的功法也可以看到。”古伶舞解釋到。
“眼部功法……是什么?”巫培禹和姬文逸頓時都來的興趣。
“你們是修煉者還是我是修煉者。”古伶舞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
“你不是修煉者嗎?”巫培禹一臉疑惑。
“不是。”古伶舞看向巫培禹。
然后她才發(fā)現(xiàn)西宜竟然也是用同樣疑惑的眼神的看向自己,這才反應過來。
一直以來她都只是說自己不是普通人,西宜他們幾個肯定也沒往她不是人這個方向想過。
再加上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是以“死”的方式消失在他們面前的,所以會讓他有這種誤會也情有可原。
“可是,我能看到你。”姬文逸在這時卻是突然插了一句。“我看不見他們,卻能看到你。”
古伶舞聽到姬文逸這么說也想起,無論是十幾年前還是上次在沿海,無論是否顯形,貌似姬文逸總能看到她,這點倒是值得她好好想想。
“我不是修煉者,你們所謂的修煉也不算什么高深功法,應該是功法缺失吧。”古伶舞想著當初在皇宮那地下宮殿看到的壁畫。
“不過這方世界也不適合修煉,所以無所謂。”古伶舞說到。
“確實。”巫培禹和姬文逸感同身受般點點頭。
他們沒說為什么這方世界不適合修煉,因為那是界中最大的秘密。
可惜的是他們忘記了在場的人中還有一個西宜,他對古伶舞是不會有任何隱瞞的。
“這里的靈氣據(jù)說都被界中抽走了,當然不適合修煉。”
“西宜。”巫培禹想要阻止西宜的話都來不及出口就已經(jīng)聽到西宜講完了緣由。
“是嗎?”古伶舞看了一眼巫培禹,直到看到對方都面露尷尬才開口繼續(xù)說到:“人類要進步,這不過是一種必然趨勢,靠能夠修煉的少數(shù)人來帶動進步本就不可取,界中人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你……想的很通透。”
“古小姐的話讓我等慚愧。”
姬文逸和巫培禹頓時都對古伶舞的話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
“咱們雖然是在等消息,但能不能不要一直這么嚴肅。”西宜看著幾人的氛圍有些僵硬,不禁皺起了眉頭。
“來,看小爺給你們喊個麥。”西宜說著興沖沖的飛身到場中的DJ臺處。
“西宜!”巫培禹看他拉著沒拉住的人影,頓時無奈的搖搖頭。
“讓他玩吧,以前就是個跳脫性子,看他能有如今的修為,這十幾年肯定也憋壞了。”古伶舞在西宜離開后,習慣性的把腳給抬到了沙發(fā)上。
正想往旁白靠就想起她另一側是姬文逸,不得已把側靠給成了后靠,雖然這樣身子有點扭,但對她而言也比正正經(jīng)經(jīng)坐著舒服。
姬文逸察覺到古伶舞的動作后,有心讓她靠著自己,但又不好開口,倒是他身旁的古虢這時更是一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erverbody,跟著我的節(jié)奏”
DJ臺后,西宜一手拿著麥一個拿著一張卡片開始用刻意壓低過的聲音喊到: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
紫電這玄真火焰九天懸劍驚天變
“這念的什么玩意兒,吵死人了。”古虢捂著耳朵一陣哀嚎:“這比之前的樂曲更擾人。”
“呵呵呵呵,這是屬于他們的freestyle。”終于,古伶舞在西宜的喊麥中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真心笑容。
“什么代?”古虢一臉嫌棄。
“你不懂。”古伶舞笑著歪倒在了姬文逸的臂膀上。
本來對西宜所謂的喊麥也不感冒的姬文逸一察覺,僵了一下后立刻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位置以便古伶舞靠的更舒服。
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動作又看他一臉甘愿的樣子,古伶舞當然是不會委屈自己,這次才是干脆的靠在了他身上。
而巫培禹則是不自覺的露出的一臉癡漢笑的看著遠處西宜那神氣活現(xiàn)的臉,雖然在今天他知道西宜其實已經(jīng)二十九了,比他還大上三歲,但那張臉、那個人在他的眼中卻是沒有變化。
“說多情自古空余恨我手持了彎月刃……殺仙弒佛修成磨……定太極八卦乾坤……九宮八卦盡在我手……”
姬文逸聽著西宜的喊麥,越聽眉頭越是皺起,不禁微微側首問到:“他念的是功法口訣?”
古伶舞不禁抽了抽眼角,說到:“……你真的想多了!”
西宜估計是喊麥上癮了,喊完一手“驚雷”后直接就在舞臺上干起了DJ的活兒,不時的還有一些膽大的女鬼給他送酒上去,待他瘋夠了回到座位時,整個人已經(jīng)有些明顯的醉意。
“咦,消息還沒回來啊?”
還好,西宜還記得他們今晚到這里的主要目的。
“沒。”古伶舞挪了挪自己的腳,往姬文逸身邊湊了湊才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到:“坐,今天高興了。”
“高興。”西宜幾乎是把自己拋到了沙發(fā)中,然后猛的把古伶舞一把抱到懷里。
“喂——”
“你——”
“西宜——”
西宜的動作頓時引起了另外三人的強烈反應,不過也是立即的,三人的動作被古伶舞制止住。
感覺到衣領被浸濕,古伶舞輕拍這西宜的背柔聲說到:“最后一次。”
“嗯!”西宜發(fā)出一聲悶哼。
“你走后…….他們雖然沒有怪我……但是我知道……是我害死你的…….我本來就是你撿回去的……所以我想著把命賠給你……沒想到我竟然來了這兒……還好……你也在……還好……”
周圍的音樂聲很大,但古伶舞卻把西宜說的每一個字都聽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成為了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古家這十幾年的真情相待真的把她的心融化了,聽著西宜斷斷續(xù)續(xù)的述說,古伶舞竟也是多了許多感觸。
而離古伶舞最近的姬文逸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些什么,本來還有幾分惱怒的神情有了些松動。
“您要的消息。”
一道女聲突兀的出現(xiàn)在幾人周圍。
“南希姐。”古虢看著突然出行的南希楞了一下。
而姬文逸順勢看向了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不,應該是女鬼……吧?!
她的頭發(fā)像男子一般盡數(shù)盤起,上面插著好幾根似筷子般的木簪,身上穿著一身非常貼身的衣群,兩條手臂整個裸露在外面,裙擺更是直接開到了大腿。
非禮勿視!姬文逸在看清南希后立刻轉(zhuǎn)開了臉。
“放下吧。”古伶舞看了看一身旗袍裝的南希,這倒是比她當初從下面把她帶上來時看著文藝了許多。
南希消失后,古伶舞拍了拍西宜,再示意巫培禹把人扶住,才拿起南希送來的那張寫滿漢字的紙條。
“寫的什么?”姬文逸看向那張紙,雖然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但他發(fā)現(xiàn)貌似一個都不認識。
“你們追查的妖物,就是只獾,一目三尾,是個好東西,能御兇,要是你們抓住了可以養(yǎng)在身邊,嗯~也可以殺了煮肉吃。”
如果說古伶舞前面的幾句話還挺正經(jīng),這最后一句頓時就引來了在場幾人的側目。
這種時候說什么吃不吃的,合適嗎?——這是在場幾人的心聲。
“吃了有什么好處?”倒是西宜在聽完古伶舞的話后問了一句。
“治黃疸。”古伶舞挑了挑眉。
“咦~那種小問題還需要吃妖物,算了。”西宜說完直接攤到了沙發(fā)上。
“小五,現(xiàn)在消息也有了,不若回去吧。”古虢看著西宜那醉酒的樣子,周圍又亂糟糟鬧哄哄的,不禁勸說到。
“怎么,你們不去抓嗎?”古伶舞看了一眼巫培禹和姬文逸。
“你還沒說這獾在哪兒。”姬文逸頓了一下說到。
“哦,在城外呢。這玩意聰明,把你們引到城里后它自己又繞出去了,就在城外的荒山上。”古伶舞再次看了看紙條說到。
“那你們在這兒稍等,我去。”巫培禹看了看在場幾人,貌似也只有他有能力去抓那妖物了。
“行吧,等你回來我們就回去。”古伶舞看了看巫培禹。
在場號稱三名修煉者,一名已經(jīng)醉了,一名貌似沒什么修為,也就剩他看著是這里最強的。
“好。”巫培禹把西宜扶在沙發(fā)上靠好,向眾人拱了拱手才一個輕身往院門處飛去。
可當他這么做后才猛的發(fā)現(xiàn),無論他怎么飛,那院門好似都和他保持了不變距離。
“讓他出去,找個人帶路。”古伶舞這時也才想起這迎柳閣現(xiàn)在是處在禁制當中,沒開禁制他們誰也出不了門。
很快,巫培禹在一道黑影的領路下離開,而姬文逸卻是神色復雜的看了看古伶舞。
轟鳴的音樂繼續(xù)響著,古虢見西宜似乎醉了,便坐到了他之前的位置湊到古伶舞身邊小聲說到:
“小五,你今晚的舉動太冒險了。”
古伶舞卻是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姬文逸,三人僵持了半晌才聽姬文逸緩緩說道:“我對古家并無異議,只要我姬家?guī)装倌昊鶚I(yè)穩(wěn)定而已。”
“我們古家向來忠心,只希望陛下能看的見我們的忠心就好。”古虢也是正色說到。
“姬家?guī)装倌昊鶚I(yè)最后如何,我們古家可改變不了什么。”古伶舞坐直身子看向姬文逸:“倒是你們自己,等你拿到沿海的具體消息再來說那些吧,如何?”
就在姬文逸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周圍轟鳴的樂曲聲戛然而止。
姬文逸和古虢頓時警惕的看向周圍,只見剛才熱鬧非凡的場面頓時消失不見,除了他們身下的卡座,其他什么舞臺、小圓桌全都不見了。
周圍的景象恢復到了迎柳閣本來的樣貌不說,之前那些還疑似群魔亂舞的鬼魂全都瑟瑟發(fā)抖的跪了一地。
“喲,這是到我的場子刷存在感呢?”
古伶舞勾了一下嘴角,一句話打破了現(xiàn)場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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