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府的“黃金”馬車緩緩駛進(jìn)逸王府側(cè)門,當(dāng)姬文逸抱著古伶舞從馬車上下來時,洪波和緲兒等一眾家丁婢女早早就侯在了一旁。
“王爺,小姐沒事吧。”
洪波擔(dān)心的詢問表明他也收到了昨晚兩人在皇宮中遇襲的消息。
“洪伯我沒事。”
古伶舞窩在姬文逸懷里,那一張小臉在薄被和姬文逸的襯托下顯的更加蒼白。
“小姐,你的臉色那么難看,怎么會沒事,唉”
洪波欲言又止的說著。
“行了,你讓人在大門去候著,估摸很快古家的人就會到了,到時你把他們直接帶到小姐的靜園去。
緲兒跟著我們,馬車上有御醫(yī)開的藥,你馬上拿去煎好。”
姬文逸出言制止了一群人圍在馬坊的行為,直接給眾人安排了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是。”
眾人領(lǐng)命,然后恭敬的看著姬文逸把古伶舞抱離馬坊。
穿過繁雜的花廊,再經(jīng)過兩座花園,當(dāng)古伶舞再次回到靜園時,靜園中突的起了一陣非常微弱的靈力動蕩。
姬文逸抱著古伶舞在靜園大門內(nèi)站定,有些狐疑的往周圍看了看。
他剛才感覺到這院中一股陌生的氣息,但當(dāng)他現(xiàn)在仔細(xì)感應(yīng)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出那氣息的位置。
“舞兒,要不我?guī)愕轿业脑鹤有摒B(yǎng)吧,也便于我照看。”姬文逸壓下心中的疑慮柔聲說到。
“不用,你把我放到石床上就行。”
古伶舞當(dāng)然也感應(yīng)了那股波動,但她心里知道那是什么。
看姬文逸剛才躊躇的樣子想來他也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只是因為他不清楚這院子里還有某神的存在,所以才會說出那番提議。
“可……你確定嗎?”姬文逸看著懷中的小人兒,見她微微垂目的樣子便猜想到這院子里很可能還有他不知道的妙處。
特別是那石床,按照剛才她的話和平時她總喜歡在石床周圍待著的樣子,姬文逸猜測那石床肯定也是一件隱藏的寶物。
只是她不想說他便也不多問。
定了定心神把她抱到石床躺好,姬文逸正欲坐到她旁邊就聽到古伶舞說到
“這會兒都快午時了,要不你去讓人備午膳吧,待會兒娘他們來了應(yīng)該會在這兒用膳。”
一趟到石床上,古伶舞整個人才真正完全的放松下來。
但看著姬文逸那明顯就是要死守住自己寸步不離的樣子,古伶舞趕緊找了個借口支開他。
“你一個人可以嗎?緲兒去給你備藥了,我若離開了你有什么事誰來伺候?”姬文逸有些遲疑。
“你去安排午膳又用不了多久,這么點(diǎn)時間我能出什么事,再說我其實已經(jīng)好多了,不會有事的。”
“那我去去就回,你有任何事都等我回來再說。”姬文逸想了想,現(xiàn)在這個時間,待到古家人來時確實是該在他府上用膳的。
姬文逸雖然不想讓古伶舞脫離他的視線,但他知道古伶舞對古家人很是看重,若他真想在古伶舞心中留下好印象,那么對古家人他也必須表現(xiàn)出該有的重視。
所以權(quán)衡再三,他也只能選擇先去把那些后續(xù)雜事安排完。
待姬文逸的身影剛消失在靜園大門外,燭九陰近來仿佛和滄海樹盆栽長到一起的身影立刻就出現(xiàn)在古伶舞面前。
“嘖嘖嘖,哪兒去染了一身騷味兒跑回來啊?”
燭九陰一臉嫌棄的趴在滄海樹盆栽的頂端看向古伶舞,高昂的頭顱還夸張的往后縮了縮。
“聞出來了?是狐貍吧!”
古伶舞在石床上側(cè)了側(cè)身,一臉高興的看向袖珍版燭九陰。
“切,一只死狐貍而已,你在這兒高興個什么勁兒?”燭九陰鄙夷的看了古伶舞一眼。
“那么點(diǎn)妖氣都能把你給折騰成這幅模樣,你還想收了它。”
古伶舞沒有搭理燭九陰那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只是快速的在心里盤算著
一個偽人屠,一只千年狐貍妖魂,她要是能把這兩個,不,現(xiàn)在她還沒法確定那啟明帝身上附著的到底是什么,也許她這次能收獲三份肥料呢。
哇哦,想想她都覺得興奮。
不過
“我看皇宮中的那只好像和那妖魂聯(lián)手了,你說他倆之間誰更厲害一點(diǎn)?”古伶舞問向燭九陰。
在她看來,那妖魂和宮中本來就有的不知道什么玩意之間真正聯(lián)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昨晚兩人那看似聯(lián)手的行為應(yīng)該只是一種相互的試探而已。
“對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皇宮里那只對無憂有些不對勁,昨晚那事后我更加覺得它似乎特別在意無憂,你說是為什么呢?”
“哎呀,我至從有了身體后感覺反而不便,真是沒有時吧想要,得到了又有些嫌棄。”
“你說……”
“我說,你能不能安靜點(diǎn)。”燭九陰被古伶舞突然開啟的喋喋不休模式給吵得心煩。
“我禁制都給你放出來了,你就不能抓緊時間調(diào)理你這贏弱不堪的嬌軀嗎?”燭九陰再次嫌棄的看了一眼古伶舞。
“我發(fā)現(xiàn)你年紀(jì)越長腦子越發(fā)萎縮了,難道你是那種傳說中的逆生長形態(tài)。”
古伶舞被燭九陰一陣懟,頓時有些插不上話。
不過這石臺上的禁制一開,燭九陰又分出了一些滄海樹的生氣注入她的身體,頓時讓古伶舞身上最后的那點(diǎn)不適也消失的干干凈凈。
“小九,我在回來的路上好像想起了一些事。”古伶舞突然說到。
“哦。”燭九陰應(yīng)了一聲沒什么多余反應(yīng)。
“要不我給你個特權(quán),讓你看看我的過去怎么樣?你看了給我說說我的過去到底是怎么樣?”古伶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你的過去那么長我怎么看,我都沒你……我呸,你是見天兒的不在我這套話心里不舒坦是吧。”燭九陰正要說什么,腦子里猛的一激靈就醒悟了過來。
“我看你這精神也好了,身體也好了,就這樣吧,哼。”傲嬌的,燭九陰一個閃身連同身下的滄海樹盆栽和禁制一起消失在石臺之上。
古伶舞看著燭九陰消失的地方,心中不由涌起各種猜測。
不過她這剛恢復(fù)完好,身下石床冰冰涼,頭頂太陽暖洋洋,頓時惹的她開始犯困,想著想著古伶舞不禁真的閉上了眼睛。
當(dāng)姬文逸安排完瑣事正要返回靜園時,就碰到了領(lǐng)著古家一大家子人往靜園走的洪波。
姬文逸看著來人心中不由一怔,他沒想到古道也親自來了。
“古伯父。”姬文逸這次率先向古道行了禮。
“逸王殿下,老臣請……”
“古伯父且慢,這逸王府是我私人的住所,古伯父作為長輩就不要行那些虛禮了。”姬文逸謙遜的說到。
“呃……殿下說的是。”古道現(xiàn)在心里擔(dān)心著自家女兒,實在不想和姬文逸在這些雜事上耽擱,直接就應(yīng)承下來。
“洪伯,下去盯著點(diǎn)午膳,弄好了直接送到靜園,今天在靜園用餐。”安排完自家管家,姬文逸才再次對著古道等一眾古家人說到
“古伯父,伯母,二哥,四哥,我?guī)銈兊轿鑳涸鹤永锶グ桑龖?yīng)該在等著呢。”
“好,走走走。”古道有些焦急的催促。
“勞煩殿下了。”云氏雖然心里也急,但鑒于她經(jīng)過昨晚的事后對姬文逸這個人多了幾分好感,也多了幾分信任,不由和他說話的語氣也輕柔了些。
而古仲和古虢,兩人只是撇了一眼姬文逸沒有吭聲他們現(xiàn)在看到姬文逸就忍不住冒出自家白菜即將要被豬拱的想法,這讓兩人實在沒法友好的看待他。
當(dāng)姬文逸領(lǐng)著古家人來到靜園時,就看到緲兒正端著一個托盤從池塘的石廊往繡樓中走去。
“緲兒,舞兒的藥喝了嗎?”姬文逸直接問到。
“噓殿下,小姐睡著了,還沒吃藥呢。”緲兒單手托住托盤,空出來的一只手伸出手指小心的按到自己嘴上。
“緲兒請老爺、夫人,二少爺、四少爺安。”緲兒對著姬文逸說完話后才輕聲向著古家人行禮。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讓舞兒先睡,你把藥給她溫著。”古道沒等姬文逸說話,直接揮揮手把緲兒給屏退了下去。
只是說話間,他刻意壓下去的聲調(diào)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他對古伶舞的寵溺。
“我去看看……”
幾道聲音在緲兒離開后同時響起,眾人相視一看,得,每個人都想去看看古伶舞,哪怕知道她睡著了。
“你們都到繡樓中坐會兒吧,我去看。”
這時,云氏作為在場唯一的一位女性站了出來。
而她的話一出,古家父子那肯定是不敢反駁的,而姬文逸看著現(xiàn)在這情景他也沒法開口,只能恭順的邀請古家父子往繡樓中走去,而云氏則放輕了腳步往池塘靠近。
當(dāng)她走到石床邊微微回頭一看,果然就看到四個大男人都一臉羨慕的站在繡樓門口望著她。
云氏不耐的沖他們揮揮手,這才把視線轉(zhuǎn)向了石床上的女兒。
看著她嬌小的身體窩在那硬邦邦的石床凹陷中,身上的薄被像個蠶蛹般裹在她身上,唯一露出的小臉已經(jīng)沒有之前在皇宮中看著那般蒼白。
云氏看著看著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嗯,不燙,看來真沒什么大礙了。
“娘!”糯糯的,慵懶中帶著幾分嬌嗔的聲音傳入云氏的耳朵。
“醒了?”
云氏坐到石床上,頓時一股涼意順著她的下身傳入她整個身體。
“哎喲,你怎么能睡在這么涼的東西上呢,女孩子家家的……”
“娘”古伶舞嘟著嘴像條毛毛蟲般在石床上動了動。
“這可是四哥好不容易找來給我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你沒發(fā)現(xiàn)我最近身體好了很多嗎?”古伶舞一邊說一邊在心里默默給古虢說了聲抱歉。
“這石床雖然你剛碰到時會覺得有點(diǎn)涼,但你現(xiàn)在感覺一下,還涼嗎?”古伶舞說到。
云氏被古伶舞這么一說,再感覺身下的石床時頓時覺得還真沒什么涼意了,反而有種從下到上的通透感。
“嘶這不會是塊玉吧?”云氏摸了摸身下光滑的石床,在云氏的認(rèn)知里,這種類似石頭但能養(yǎng)人的也只有玉了。
“哪兒有這么大的玉啊,要真是塊玉,早不被人給刨了。”古伶舞笑著從石床上坐起身……
兩母女在池塘那開始閑聊,繡樓的大廳中,古家父子和姬文逸卻是氣氛有些尷尬的在那對視。
“逸王”
“您加我無憂就好。”姬文逸在古道一開口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古伯父想問什么,但我除了抱歉外什么也說不出來。”姬文逸說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昨晚舞兒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代我受襲,我被她暈倒的樣子嚇懵了,完全沒有顧得上注意其他的事。”
古道瞇了瞇眼睛看著姬文逸的神色,他看得出姬文逸是真的在自責(zé),同樣也是在自嘲,這種矛盾糾結(jié)的狀態(tài)他大概清楚是什么意思。
但現(xiàn)在朝中和宮中各種事情頻繁在變化,古道自己都不知道最終會演變成什么樣,最后也只能在心中嘆口氣。
“我聽豹兒說昨晚他在御花園外一直等著舞兒給他信號,結(jié)果直到看到御醫(yī)匆匆趕往御花園中才知道你們在里面出了事。”古道說著他昨晚在古豹那聽到的消息。
“古三哥守在御花園外的嗎?那他看到是誰去通知的御醫(yī)嗎?”姬文逸聽完古道的話急急問到。
“這倒沒有,他告訴我的是他是在看到御醫(yī)趕往御花園后才跟進(jìn)御花園的,其間沒聽他說有人從御花園出去過。”古道微微皺了皺眉頭。
“沒人出去?”姬文逸心中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
“許是有人從別的出入口去通知的御醫(yī)吧。”古道話一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他們都知道御花園的出入口就兩個,要么一個進(jìn)一個出,要么同一個出入口進(jìn)出,那御醫(yī)竟然是從古豹所在的出入口進(jìn)去的,那之前去通知的人應(yīng)該就是從那個出入口出來。
可古豹又說沒見到人出來過,那
“古伯父,三哥可有看清昨晚到御花園來給舞兒看病的御醫(yī)是誰?”姬文逸想著找不到去通傳的人,那被通傳來的御醫(yī)肯定知道。
“這個我倒是沒問,等晚上豹兒回家了我會再仔細(xì)問問,怎么,這中間有問題?”古道不由問到。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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