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文逸和古伶舞在古家探望古豹時,古虢卻是匆匆趕到了婀娜館中。
“出了什么事嗎?竟然發紅色信號過來。”
古虢一到自己的辦公室就發現安琪姐妹和剃刀早就顯形在那兒等著他。
“收到消息,沿海一帶被清空了。”剃刀皺著眉頭說到。
“清空是什么意思?”古虢心中有些發涼。
“你有啟國的地圖嗎?”剃刀問到。
“有。”
古虢快速從他辦公桌后的書架中翻出一張皮制地圖。
地圖并不大,但卻標注的非常詳細,把啟國整片領土都包含在內不說,還特別標明了每一塊地域有多少人,多少駐軍等。
毫不夸張的說,古虢手里的這份地圖若是流失出去,那整個啟國在別的國家眼中那就是一張透明的白紙。
“你看這一帶。”剃刀指著當初古道駐守的沿海一方。
那里早就被古虢標注成了紅色,在駐軍人數那標注為零,而人口數量則標注了二十萬。
“嗯。”古虢點點頭表示知道那片區域。
“這片地區已經是個死地。”剃刀那自帶陰潺潺特效的嗓音頓時讓他的那句話更具恐怖感。
“死地?”古虢倒抽一口涼氣。
“無一生還。”
“包括剛出生的嬰孩。”
安琪和南希還跟著痛心的接了一到雖然她們沒有心,但她們的話卻表現出了她們內心的痛苦。
“你們……確定嗎?”古虢問著,渾身卻是忍不住發僵。
“確定。”剃刀肯定的說到。
“有消息說當時還有一些修煉者也在其中,但對方人數眾多,又悍不畏死,所以那些修煉者也載在那里了。”
“修煉者?”古虢心中一驚,立刻想到了和古伶舞關系匪淺的西宜等人。
他現在只希望不要是西宜那些人出事,不然按照他家小妹的性格,他都不知道她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能知道那些修煉者是誰嗎?還有這事出了多久了?”古虢緊張的問到。
“這個沒辦法,但這消息是剛傳回來的,我們是兩天互通一次消息,所以這事應該發生不超過這個數值,但……”剃刀頓了頓才繼續說到
“我們的人一直關注的重點在軍營處,所以對于周圍那些人到底是什么出事的,并不能確認。”
古虢揪著一顆心開始在房間中慢慢渡步,手里那把從不離身的逍遙扇被他捏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
“我得把這事先和。”最后,古虢還是決定先把這個消息告訴古伶舞。
畢竟那可是二十萬人口,這一下就沒了,也不知道他爹那般一心為國的人聽了該是怎樣的反應。
“等一下,還有最主要的。”安琪看著古虢話畢就想離開的樣子,急急的叫住了他。
“怎么,還有?”古虢覺得現在他的腦子都亂成一團了。
“這二十萬百姓的靈魂,全都不見了,一只都沒有被地府拘到。”安琪和南希對視了一眼,最后還是南希說出了這個讓他們最擔心的問題。
“靈魂都沒了?”古虢的腦海中突然閃過當初樊重帶來的消息那些會操控鬼魂的黑衣人。
黑衣人屠戮兵團不用再多說古虢也明白了這背后的問題。
“老板,這事你在告訴大人的時候一定要說清楚。
說實話,我們身為鬼,還是異世的鬼,對你們這里人的死活并不看重。
但大人不同,她和地府關系密切,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但我們遇到的那些地府鬼差都尊稱她為大人,那么鬼魂的事大人肯定會出面解決的。”安琪著重叮囑到。
“不行,她現在是人,不能讓她冒險。”
安琪的提醒仿佛是一劑醒魂針,反而讓古虢想到了古伶舞現在的情況。
在之前那些年里,他是看到過古伶舞魂體的狀態的。
但近來從上次他們爹出事后,他親眼看著小五幾乎是以以命換命的方式才把他們爹給救出來,古虢在心里就給自己說過,絕不能再讓小五冒那樣的危險。
現在的小五已經是個人了,無論她在魂體狀態時有多強,那都是要用她的命來做交換的,他不能那樣做。
“對,我不能把這事告訴小五,我先去和我爹商量。”古虢在心中下了決定。
“你們也不許去找她,雖然我從來不管你們的事,但你們知道我手里這把扇子的威力。”
這是古虢第一次用威脅的語氣的對著三鬼說話。
而三鬼雖然可以不遵從的古虢的命令,但一想到對方手里的扇子是古伶舞所贈,還是專門用來約束和克制他們的,他們也只能應承下來。
而且他們本來也只是好心提醒古虢而已,這里發生的事在他們看來本就和他們關系不大,只是怕擔一個知情不報的罪過才提點對方。
既然對方不領情,那他們肯定就不再插嘴。
再說,現在大人轉世在他們家,他們是真正的有血緣關系的活人,活人的事他們這些死人就不該摻和。
“是。”
三鬼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恭敬的應承到。
于是,古虢匆匆的來然后更匆匆的趕了回去,一路上他的腦海里都不聽回響著那兩句“無一生還”、“包括剛出生的嬰孩”。
他不知道那上位之人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屠戮兵團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但他知道那是二十萬活生生的人,還要加上之前沿海軍營那萬余將士,如今卻都是……
事情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
想著這些,古虢不禁揉了揉自己隱隱發疼的眉心。
另一頭,古伶舞先是和古豹閑聊了幾句,然后加上古道和姬文逸兩人,四人又把話題轉到了青越國敬獻的那件“寶物”上。
“我們整理一下我們掌握的資料啊。”
古道像個老學究般從古豹的書桌上拿過紙筆擺放到圓桌上,四人齊齊坐成一圈開始總結。
“首先青越國獻寶這是確認的,而這所謂的寶物已經被我們定型為邪物舞兒別爭辯,咱們三票對你一票,這點定了。”
古伶舞張了張嘴沒有出聲,好吧,邪物就邪物吧!
見古伶舞沒吭聲,古道繼續到
“那么問題來了,它攻擊逸王的目地是什么?
你們說過青越的王子和公主在獻寶之前還想過和你們搭線,但沒有成功。
而且他們在和你們沒搭線成功后,就和駱家搭上了,還直接搭到了后宮之中。
逸王在朝中雖說有分量,但他們已經搭到了后宮之中,為什么不直接對……下手呢?
殿下,我現在說的話請不要介意。”
古道在說了一竄問題后,除了避開了某個關鍵的名詞,還刻意向著姬文逸解釋了一句。
姬文逸了然的點點頭,正色到“那伯父的意思是那晚襲擊我的九尾天狐其實是要襲擊皇兄嗎?還有,伯父喚我無憂即可。”
姬文逸在講事實的同時無時無刻不惦記著提升古家人對他的親近感。
“不排除這個可能。”古道不確定的說到。
“但當時那個情形,我可以很明確的說九尾天狐襲擊的對象就是我。”姬文逸頓了頓“其實我小時候在皇宮時就遇到過這種類似的詭異攻擊,所以在這方面我特別敏感一點。”
“這就是我沒想通的一點,就啟國而言,你和……相比,他的分量肯定比你重要,為什么它襲擊你而不是襲擊……”
“他們合作了。”古豹在一旁斬釘截鐵的插了一句。
頓時,整個圓桌上彌漫起一種詭異的安靜。
古道和古伶舞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想一巴掌拍到他的頭上這么直白的話需要他們說嗎,他們在這兒繞了半天不就是想讓對方自己明白其中的道理嗎。
非要戳破那層窗戶紙,這讓人怎么接話啊!
古伶舞看著臉色變的有些難看的姬文逸,撇了撇嘴開口到
“我有沒有說過九尾天狐為什么一開始被視為祥瑞,后來卻被歸到了邪物。”
古伶舞的話頓時吸引了在場三人的注意。
“因為九尾天狐有一種天生的本領,叫魅惑。說到這個我還得說一下那青越國的公主和王子,你們沒發現他們長的特別勾人嗎?這不單是說他們的長相,而是他們身上那種氣質。”
“勾人嗎?”姬文逸想了想,搖搖頭表示無感。
而古道和古豹在回想了一番后卻是點點頭,道“是有種他們說什么都很讓認信服的感覺。”
“小五,魅惑到底是什么?”古豹撓了撓頭。
“嗯,三哥,你看我的眼睛。”古伶舞想了想,給了古道和姬文逸一個示意后對著古豹說到。
“哦。”古豹很是實誠的看向古伶舞的雙眼。
“你是一只鳥。”
古伶舞簡單的一句話讓古道和姬文逸頓時有些蒙圈這就是魅惑?
他們可什么……
“啾啾啾,啾啾啾。”
古豹再開口時,古道和姬文逸卻是聽著他發出一連串的鳥叫聲。
兩人驚駭之余,就看到古豹呆呆的坐在座位上,那顆大頭還時不時得的左動一下右動一下,那模樣就完全是一只人形大鳥般。
“這是……魅惑?”
“這是……傀儡術?”
古道和姬文逸說出了兩個不同的名詞。
可就在兩人還想多說什么的時候,一道許久沒有出現的身影猛的出現在了這個房間里。
古道和姬文逸都沒來得及反應,古豹卻是猛的就從座位上一串而已,那仿若驚弓之鳥的飛翔動作讓他真的一下躥到了房頂上,還因為個頭原因“砰”的撞到了房梁上直接撞暈了過去。
“噗嗤”古伶舞直接被古豹給逗笑了。
古道和姬文逸則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古豹這一番詭異的操作,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才表達他們此時復雜的心情。
“呃……這是……”
姬文逸短暫的詫異后看著突然顯形在房間中的一名身穿靛藍色長袍男子他若猜的沒錯,這絕對不是人吧。
古道也是看了突然出現的李杰,又轉眼看了看姬文逸和古伶舞,皺起眉頭沒有出聲。
“這是我安排幫忙守我家祠堂的,來,這是啟國的十三王爺,逸王姬文逸。”古伶舞大方的介紹到。
“這是李杰,我在給婀娜館招培訓師時一起招的。”
“在下李杰見過逸王殿下。”
被古伶舞這么一提點,李杰立刻向著姬文逸行了個禮。
“你好。”姬文逸則是回想著當初在婀娜館看到的那些鬼魂打招呼的方法,很現代的向李杰點了點頭。
古伶舞看著這有些錯位的打招呼方式,不禁微微看了看天花板好亂!
“你不幫忙守祠堂,怎么找我找到這兒了?”
快速整理好情緒的古伶舞開口問到。
“嗯……”李杰看了看姬文逸,便聽古伶舞說到“說吧,他都知道婀娜館是做什么的。”
李杰順著古伶舞的話一想,就知道她話中的意思。
現在他只慶幸自己很早之前就聽勸換下了那身鎧甲,不然現在說什么都轉不不回去了。
“大人,古家祠堂被幾名會奇怪術法的黑衣人給攻擊了。”李杰學著婀娜館的那些鬼魂說話方式說到。
“什么?”
這次不等古伶舞反應,古道就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古家祠堂里有什么他們心知肚明。
古道一直感念著他們對古家的忠心從來不敢輕易去打擾他們,就是想著等他百年后由他親自帶著他們去地府,去輪回。
可誰成想到,他心中的堅守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擊破,被人打碎,這種剜心之痛他實在是……
“快去看看。”
姬文逸見古道激動的樣子也不由跟著著急,立刻站起身提議到。
“不能去。”古伶舞板著臉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舞兒?”姬文逸不解的看向古伶舞。
然后他就看著剛才還一臉激動的古道也在古伶舞的話后突然就冷靜了下來,臉色雖然已然很難看,但卻是緩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古家祠堂出事,有誰知道?誰來報的信?”古伶舞看向姬文逸。
姬文逸正要開口說什么,手都抬起來了卻最后不得不又收了回去。
“無憂,我古家的情形如何你心里應該知道吧。”古伶舞這其實是第二次向姬文逸提起古家現狀。
“當初我告訴你我代表我爹和你談合作時講過,你們兩都是真正把啟國看得高于一切的人,所有有些底線我們不會碰,有些事我們也絕對不會做。”
古伶舞說著突的呲笑一聲
“可惜有些人卻是一直在刷低我們的底線,在逼迫我們。”
“小五。”
古伶舞一番話中有話頓時讓姬文逸心里有些發涼,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他已經從古伶舞的話中和古道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們心中對古家祠堂一事發生的原委有了猜測。
而最讓他感到心底發涼的是他竟然認為他們的想法是對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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