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建明的寢宮中,姬昂霄站在窗口看著夜空中昏黃的月亮,心里莫名有些浮躁。
這幾天在那只狐貍的幫助下,姬昂霄明顯察覺到自己停滯許久的修為在逐步增長。
果然,正統(tǒng)靈氣比他自己慢慢收集魂體提煉能量更能提升修為。
而且因為靈氣的純正讓他不會沾染以往那些冤魂,這對于姬昂霄來說是最讓他輕松的一點。
但抬手扶上自己隱隱發(fā)悶的胸口,姬昂霄對于現(xiàn)在這幅身體已經很不滿意。
現(xiàn)如今,當年的那道禁制已經被他打破了,靈氣復蘇的第一場靈雨又莫名被打斷,他想要盡快提升修為進攻“界”的打算不得不暫停。
但籌劃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讓姬昂霄停下他的腳步,這怎么可能。
就在姬昂霄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動作時,一道透明的光影飛快的竄到了他的肩膀上。
“去找吃的了嗎?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姬昂霄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肩膀的狐貍虛影,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絲寵溺的表情。
狐貍虛影順著姬昂霄的肩膀跳到他的懷中,若隱若現(xiàn)的身體好似撒嬌般在他懷里拱了拱。
突得,姬昂霄鼻尖飄過一絲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味道。
“你去吃了什么?感覺和之前不一樣呢?”姬昂霄微瞇了一下眼睛看著懷中的小狐貍。
小狐貍沒有發(fā)出聲音,但姬昂霄卻仿佛聽到了它的話般,瞳孔漸漸放大起來。
“你說的可當真?”
半晌,姬昂霄有些激動的看向了懷中的小狐貍。
在看到它不停點頭后,嘴角頓時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
真是驚喜啊,大驚喜!
小十三啊小十三,沒想到你竟然瞞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姬昂霄的目光不由看向了某個方向,那眼神仿佛直接穿透了面前層層宮墻。
夜,仍在繼續(xù)著,古伶舞躺在石床上有些微微犯困,而一旁的姬文逸則側躺在貴妃椅上慢慢翻看著手里的一疊稿紙。
這是古虢剛才臨走時給古伶舞的最新手稿,從上次古道說要把這些東西裝訂成冊作為傳家寶后,古虢只要閑來無事就會撰寫一些他知道的鬼怪故事。
而寫出來的手稿還要先讓古伶舞看過一遍后,才會分類別裝訂交回給古道。
姬文逸這近水樓臺當仁不讓的第一個就能拜讀到古虢的大作,不過雖然他大部分的注意力是看著手里的稿紙,余光卻一直注意著古伶舞的狀態(tài)。
見她開始露出困倦之意,姬文逸把手里的稿紙輕輕放回一旁的信封中,再輕輕起身來到古伶舞身邊把她抱了起來。
“干嘛?”
古伶舞語帶困意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快入冬了,不能再在外面睡,我送你進房間。”姬文逸像在哄孩子般輕聲對著懷里的小人兒說到。
“恩。”
沒有反駁姬文逸的話,古伶舞毫不遮掩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后還在姬文逸懷里拱了拱,在似乎找到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后直接閉上了眼睛。
姬文逸看著古伶舞的動作,只是寵溺的笑了笑,然后開始緩緩往繡樓走去。
池塘到繡樓的距離并不遠,繡樓后的小院更是不大,按照姬文逸的正常腳程不過幾分鐘事,但就是這點距離他偏偏耗了近半盞茶的時間。
而且到了繡樓后的小院他也沒有直接進到古伶舞的臥室,而是就這么抱著古伶舞開始來回在小院中渡步,那樣子就仿佛那種鬧覺的嬰兒,需要晚上抱著哄睡才行般。
姬文逸的動作很輕,但還是引來了緲兒的注意。
緲兒打開房門看著姬文逸的動作,正在想著他這是干嘛呢,就被對方一道冷冷的目光給逼了回去。
好吧,她的本意是想要提醒自家小姐的,但姬文逸前幾次把她定在房間的情形實在讓她太記憶深刻了。
而且,貌似她家小姐并不反對姬文逸在這小院過夜,緲兒想了想,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的關上自己的房門權當什么都沒看見。
對于緲兒的識時務,姬文逸表示很滿意。
當感覺到自己懷里的小人兒越睡越沉時,終于他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第二天日上三竿,當古伶舞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睡在自己的臥房中時,不由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
她模糊記得自己是被姬文逸抱回房間的,但她奇怪的是姬文逸昨晚貌似沒有賴在她這兒睡。
好吧,雖然她這個想法有些奇怪,但看這兩天姬文逸的表現(xiàn),古伶舞覺得他每晚在她這兒待那么晚,就是想在她這兒混吃混喝加混睡。
“緲兒。”
古伶舞輕輕喚了一句。
幾乎是立刻的,緲兒就端著洗漱的東西從房間外走了進來。
“小姐醒了,午膳已經在準備了。早上王爺走的時候吩咐說您若午膳時間還沒醒,也必須把您喚醒了。”
緲兒說著把手里的東西放到置物架后,就拿起古伶舞的衣衫來給她穿戴。
“他昨晚還是睡著這兒的?”古伶舞挑了一下眉。
她就說嘛,姬文逸那點小心思她不可能猜錯,只是她覺得兩人將來注定在一起,現(xiàn)在相互間多了解多接觸也是可以接受的。
“是,一大早太子過來后王爺才從這里離開的。”緲兒說這話時下意識看了看古伶舞的臉色。
見她對姬文逸留宿的事真的不排斥,心里才算有了底。
古伶舞看著緲兒莫名松口氣的神情,不由奇怪的問到:“你在擔心什么?”
“沒,奴婢是擔心昨晚小姐沒有同意王爺住下,但王爺自己”緲兒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這整座王府都是他的,他想住哪兒還用我同意嗎?”古伶舞見身上的衣物已經穿戴好,便徑自走到置物架那去洗漱。
緲兒聽了古伶舞的話沒有再搭腔,但古伶舞想了想還是多念叨了幾句:
“反正整個啟國都知道我住到這兒了,要搬出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以后就隨他去吧。”
主仆倆閑聊了兩句,用過午膳后古伶舞照舊躺在了池塘上的石床中。
說來古伶舞的生活其實很是單調,但也許是她當鬼當?shù)奶昧税桑瑢τ谶@種在別人眼里看著十分單調的生活她卻覺得十分愜意。
每天只要有吃有喝有的睡,比她之前只能看著別人吃看著別人喝看著別人睡好多了。
整日無話,當晚膳時間都到時,又虛度一日的古伶舞看著院門口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那道身影,不由有些不適。
奇怪,按照古伶舞對姬文逸的了解,這人早就該回來了啊,怎么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正想著,管家洪波的身影此時卻是出現(xiàn)在了靜園門口。
古伶舞看著緲兒過去和對方說了什么,然后洪波在院門外遠遠對她行了個禮后就直接退開來。
“什么事?”
古伶舞看到緲兒走回來,沒等她開口就率先問到。
“洪伯來傳話,說王爺今日事忙,所以從宮中傳信說不回來用晚膳了,他怕您會等,便趕來支會一聲。”緲兒把剛才和洪波在院門口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古伶舞聽了只是微微點點頭,道:“那晚膳就不用準備了,我也沒什么胃口,你先下去吧。”
“是。”
緲兒告退后,古伶舞在石床上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再次閉上了眼睛。
如此這般,當古伶舞再次睜開眼睛時,卻發(fā)現(xiàn)竟已是月上中天,而這池塘上仍是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不對,姬文逸怎么會還沒回來?
古伶舞想到什么猛的坐起身
此時的皇宮中,不得不說古伶舞要是敏銳起來那是真的神準。
姬文逸今日確實是忙了一整天,晚膳也真的是在宮中吃的,可就在他把要分給姬呈憲的那份奏折整理好帶出宮后。
不過剛離開宮門沒多久,他在他那輛招搖的黃金馬車中就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次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一個十字樁上,周圍似乎是個密閉的空間,但因為這里沒有任何光亮,所以他不能肯定,只是從周圍沒有任何風聲這點來推斷。
動了動手腕,叮叮當當?shù)捻懧暫褪滞筇幈鶝龅挠|感告訴姬文逸套住他的還不是普通的繩子,而是鐵制的鐐銬。
而且不單是手腕處,他的胸腔和腳踝也都被同樣的鐵鏈和鐐銬捆綁著。
呵!
姬文逸在心里冷笑一聲。
還真是看得起他啊,竟然把他捆的這般嚴實。
姬文逸在確定了自己此時的樣子后,立刻就冷靜了下來。
在啟國,想要給他下絆子的人很多,但真正敢對他出手的人卻沒幾個。
再加上這幾天他和古伶舞一直在探究宮中的事,姬文逸根本沒多想就把綁架自己的人選定在了某人身上。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么快就對他下手,那樣子似乎急切到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
就在姬文逸還在胡思亂想的同時,察覺不對勁的古伶舞立刻召喚了婀娜館的剃刀過來。
“去過宮中沒有?”
古伶舞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
“還沒來得及。”剃刀老實回答。
“去查,立刻,重點找一下姬文逸的下落。”
古伶舞不容反駁的下令。
“是。”
剃刀也沒多說,應聲后就立刻離開,那樣子就像響應那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般,干凈利落。
而古伶舞在剃刀離開后,微微默了一會兒就沖著周圍空無一人的院子說到:“你也去看看,別哪天懶死在樹上。”
“不去。”
幾乎是古伶舞話音剛落的同時,一道修長的紅色身影就出現(xiàn)了一旁的貴妃椅上。
“理由。”
古伶舞也沒有多勸,直接看向了顯形的燭九陰。
“你就那么緊張他?你們不過認識兩個月而已。”
燭九陰沒有回答古伶舞的問話,而是似有些生氣的回看著她。
她緊張他?
古伶舞捫心自問了一句,好吧,她現(xiàn)在確實是在緊張他,但
“他會是我這一世的伴侶,我應該護著他。”古伶舞想了想,說出了一個她自認的理由。
“應該?是嗎!”
燭九陰那雙豎瞳微微一轉,順勢開口到:
“那要是你這世的伴侶是其他人,你也會這么護著對方?”
“我”
古伶舞突然啞言。
“沒發(fā)生的事我不想回答,你就直說你去不去幫忙吧。”半晌,古伶舞直接略過了這個她一時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不去。”燭九陰聽了古伶舞的話,還是老神在在的躺在貴妃椅上一動不動。
古伶舞看著燭九陰那傲嬌的樣子,心下不耐的同時卻是忍不住分析燭九陰的心態(tài)。
雖然平時燭九陰看著很不靠譜的樣子,但古伶舞知道她的話燭九陰其實挺看重的。
而且古伶舞一直隱隱覺得,她和燭九陰之間很可能有什么關聯(lián),不然按照她對燭九陰的了解,他可不是會那么隱忍和聽話。
“這是他必須應的劫?”
許久后,古伶舞才盯著燭九陰說出這么一句。
燭九陰聞言卻只是看了一眼古伶舞,雖然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古伶舞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她的話似乎說錯了。
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他就不愿意去幫忙呢?
古伶舞并不覺得燭九陰對姬文逸有什么芥蒂,甚至她還莫名覺得燭九陰在不經意間還會對姬文逸露出一種尊敬的神色。
但為什么
“別想了,我不會出手的。”燭九陰說完直接消失不見。
古伶舞見燭九陰這次似真的不肯幫忙,也不再強求,只能繼續(xù)等著剃刀那邊的消息。
就這般等啊等的,直到天色大亮,古伶舞才看到古虢在洪波的引領下來到靜園大門外。
“怎么樣?”
對于古虢的出現(xiàn),古伶舞是一點都不吃驚。
畢竟剃刀的一舉一動古虢都是掌握在手中的,這是古伶舞給予他的權力。
“沒找到人,我懷疑不在宮中。”
古虢難得一臉嚴肅的和古伶舞講話。
不在宮中?
古伶舞聽了古虢的話并沒有半點懷疑,這是對古虢的信任,也是對剃刀的肯定。
可是,不在宮中的話那又會在哪兒呢?
宮中那人是目前他們唯一能想到會對姬文逸出手的人,至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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