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約有百來坪的空曠密室。
周圍沒有任何支柱,整個空間出奇的高,讓人有種一眼望不到頂的錯覺感。
在這間密室中間放著一尊巨大的丹鼎,不說寬度,那丹鼎從底到頂至少三米,而就是這樣的高度看著離這間密室的天花板還有很遠的距離。
當西宜三人終于找到石門的機關進到這間所謂的煉制魂體的道場后,一眼就看到了那尊巨大的丹鼎。
然后在丹鼎的周圍,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大小不一的陶罐,陶罐以丹鼎為中心向周圍呈圓形鋪散。
在陶罐的封口處還貼著橙黃帶朱砂的符咒這些應該就是南希說的用來封存魂體的東西。
再在這些陶罐的最外圍,呈等邊三角形的擺了三個坐墊,就像是有三個人會坐在那三個方位煉制著什么般。
“看來這里應該是有三名修煉者在煉制魂體。”
巫培禹在看清密室中的場景后立刻說到。
“而且手法還有些拙劣。”
西宜說這話時示意巫培禹和古豹看向周圍的墻面。
那些墻上果然如南希說的到處都刻畫著符咒,那紅紅的朱砂刻畫在昏暗的墻面上,立即就讓人產生了一種陰森鬼魅的感覺。
“這里好冷。”
古豹皺著眉頭看向四周。
他沒有照明的工具,從下到這密道后三人的照明全靠西宜手里那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但夜明珠的光亮根本沒有傳說中的那么亮,昏昏暗暗不說還只能照亮跟前一米不到的距離。
要不是因為三人一路走來已經適應了這種昏暗的視覺,古豹都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要瞎掉了。
“這里的陰氣很重,有些陰冷感是正常的。”
巫培禹說著小心翼翼的往地上堆放的那些陶罐靠攏。
當他站到最外圍的一圈陶罐前,停駐腳步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敢去撕開那封印的符箓,只是伸出手掌靠近陶罐感應了一下。
屆時,在他的手離那陶罐不過一厘米的距離,巫培禹就看到自己手背上的汗毛像是觸電般根根豎起,隨即一股陰寒之氣順著他的手掌就直直往他手臂上鉆。
“這罐子里裝了不止一只鬼魂。”
巫培禹依著手上傳來的陰冷感判斷到。
“不管它裝了多少,我只想知道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古豹有些發怵的詢問。
他很奇怪為什么這里的這些鬼魂和他們家那些古家軍的鬼魂會有這么大的差距。
明明都是鬼魂,但古豹覺得古家軍的鬼魂身上除了說話時有幾分鬼味兒外,其余怎么看都沒有陰潺潺的感覺。
而這里的鬼魂,他連看都沒看到就已經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當然,那是因為古豹沒有理解鬼魂和英魂的區別,也從來沒有想過在他們家還有一個讓任何鬼魂都要怕上三分的“老鬼”。
現在怎么辦?
古豹的問題顯然把西宜和巫培禹都問住了。
他們下來的目地除了來探查這密道外,就是想碰碰那些邪修。
而如今面對這一屋子封存著的鬼魂,說心里話兩人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們先把墻上的符咒破了,讓南希他們來處理這里的事吧,畢竟鬼和鬼應該好交流一些。”
最后,還是巫培禹說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行,就這么辦。”
說著,古豹立刻抽出自己的佩刀返身就往身后墻上那些符咒一陣劈砍。
破壞符咒什么的他不會,但按照古豹的想法,要是墻上那些東西都不成型了,那肯定也就是破壞了。
不得不說古豹的想法和做法都是非常簡單粗暴的,但也就是這份簡單粗暴正正戳到的中心。
墻上刻畫的朱砂符咒在古豹幾刀下去后,果然就失去了它應有的效果。
只是巫培禹看著古豹那一幅一幅劈砍過去的動作,實在有些無語的搖搖頭。
和西宜兩人對視一眼后,兩人直接運起身上的靈氣,揮手間就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靈氣如水波般向周圍的墻面呈扇形襲去。
瞬間,被靈氣擊中的墻面就如同碰到了小型炸藥般轟轟的被炸裂開來。
“哇哦,果然……牛。”
古豹被西宜和巫培禹弄出來的動靜嚇得一愣,直接保持著自己舉刀欲劈砍的動作僵在了那里。
不過隨即他很快反應過來,壓住聲線虛喊到
“你倆這么大動靜是擔心引不來那些邪修嗎?”
“我們就是要引那些邪修出來。”
西宜有些邪魅的對著古豹挑了挑眉,快速說到
“來都來了,不探探對方的底可不是我的性格。等下你看到有人進來,什么都不要管,直接跟著南希他們走就是,我和師兄會安全回去的。”
靠!
古豹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和修煉者完全不能同語,但被西宜這般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為什么他會這么不爽呢。
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古豹手里大刀在自己衣擺一劃,一塊大大的布料就被他給割了下來。
現在他還不能暴露,要是對方看到他的臉認出他來,到時別說他了,整個古家都要受牽連。
快速用那被割下衣擺充當面巾包住自己的臉,古豹立刻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
現在他不由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從古虢店里定制的新款漢服,而非平時的直裾服,不然他連個擋臉的東西都沒有。
“你們這是在搞哪樣?”
一道陰潺潺卻明顯夾雜著驚慌的女聲猛的在古豹身側響起,嚇的古豹直接從原地跳開了大一步。
你干嘛?
南希詫異的看著古豹的動作。
你想嚇死我嗎?
古豹也是心有余悸的看向突然出現的南希。
“這里的情況我們處理不了,只能讓你們來處理。”
西宜示意南希看像周圍。
現在這間密室因為西宜和巫培禹的破壞,中間堆放陶罐和丹鼎的地方雖然沒變,但整間密室周圍的墻體卻是仿佛直接被剝了一層皮般破爛了大半。
南希環顧了四周一圈后,再看向地上堆放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陶罐,頓時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但
“我們也都只是一些小鬼,這種事只有大人能處理。”南希為難的說到。
她口中的大人是誰顯而易見,但同樣顯而易見的是西宜和古豹都不會同意古伶舞出現在這樣的環境中來。
一時間,整個場面就靜默了下來。
“不然,你先開一個罐子試試,我看看情況。”
靜默了約有半分鐘,南希提議到。
試試?
西宜三人對視一眼。
這能試嗎?
試試就試試吧!
最終,西宜對著巫培禹點點頭。
于是,古豹下意識往石門方向走了幾步,而巫培禹則伸出一只手呈劍指狀對著一個頗小的陶罐射出一道靈力。
瞬間,只見那陶罐上的符箓快速自燃,在符箓被焚燒殆盡的瞬間,一大股濃郁的黑煙從陶罐中四散而出。
數十道半透明的虛影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幾人撕咬而來。
“靠,這怨氣怎得這么重。”
西宜怒罵一聲,揮手間就以自身靈力筑起了一道護盾擋在身前。
而那數十道半透明的虛影在看到西宜使出的靈力后仿佛更加瘋狂起來。
快速分散又聚攏,再分散又聚攏,以各種方式向著西宜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別使用靈力,他們似乎對靈力特別的厭惡。”
南希在一旁驚叫著說到。
“尼妹,不使用靈力等著被他們咬嗎?”
西宜怒喊著,但確并沒有使出任何攻擊手段,而是繼續保持著身前的護盾被動防守。
一旁巫培禹見狀想要幫忙,但見西宜一直沒有出手便也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是在可憐這些鬼魂吧。
“哎呀,你這臭小子怎么這么……”
站在石門前的古豹見那些被放出陶罐的鬼魂只襲擊西宜一個人,頓時有些著急。
但他也從西宜只防守不進攻的方式上看出了他的想法,頓時是既感動又擔心。
這個白撿的“大外甥”雖然看著傲嬌的讓人想打他,但那顆心真真是和他家小妹一樣,軟到一塌糊涂。
想著這些,特別是再想到他們這次出行前西宜說的那句以命護他周全的話,古豹頓時心中一橫就對著西宜沖了過去。
說來也怪,當古豹沖到西宜身前欲有所動作時,那一直對著西宜進攻的數十道虛影竟是緩緩停了下來,最后還慢慢顯出了真正的身形。
那是十來個老人和孩子的鬼魂。
只見他們都身著破爛的布衣,布衣上還有不少補丁。
而他們的臉上和身上除了到處顯現出來的傷口和血跡外,就是一張張掛滿淚痕的臉。
嗚嗚嗚嗚
立體循環般的鬼哭聲在整間密室中開始回蕩。
當那十來個虛影在哭聲中慢慢凝實后,古豹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對著他們跪了下來。
“這什么情況?”
古豹有些腿腳發軟的問向南希,希望同為鬼魂的她能幫忙解釋一下。
而南希也是一臉懵的看著那跪倒一地的鬼魂,側耳聽了半餉才終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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