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重天的人不僅愛八卦,心也很大,在天下人染疫病過半的情況下四處依然熱鬧非凡,尤其是茶樓間,不時聽到起哄的觀眾大聲的留著說書先生,或是一起討論著某個故事的背景,爭論得口沫橫飛。
說書先生老神在在的站在臺看著下面的討論,不時的插兩句,發(fā)表屬于他個人的觀點(diǎn)。
臺下的一角,兩位俊俏的公子坐在一側(cè),穩(wěn)重的公子伸手替一襲白衣的公子續(xù)了杯茶,含笑問道:“日日聽同樣的故事,不膩?”
白衣公子臉現(xiàn)出苦澀:“她最后一次出現(xiàn)便是這座城中,之后便再無蹤跡,不過想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怎就如此難?”
“龍公子癡情如此,莫說身為她夫君的云公子忌諱,就算是我等旁人也覺不妥,自然不愿公子與她接近。”穩(wěn)重公子輕輕搖頭,滿臉的不贊同。
“我從未打擾過她,樂童公子為何覺得不妥?”天下姓龍的很多,癡戀云姓夫君女子的怕只有這位天下公認(rèn)的情種了,白衣公子自然就是追蹤楚靈兒而來的龍嘯晴,樂童公子自然也不會是別人,乃是作為地主的恒樂童。
十六家族同氣連枝,相互間的關(guān)系不錯,恒域國雖然閉國,卻也沒法拒絕權(quán)貴的登門拜訪,因此龍嘯晴不僅來了,還得恒樂童親自作陪,在城中各處楚靈兒可能去過的地方走過一遭后這幾日都呆在了茶館中,日日給了重賞反反復(fù)復(fù)的說著楚靈兒這次出來后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靈兒姑娘如今已為他人娘子,于她而言除了夫君外其他男子都是外人,龍公子如此豈非陷她于不忠?靈兒姑娘自然要躲著你走。”恒樂童說得搖頭晃腦,完全是書生做派,有誰能將這樣的人與鐵血君王聯(lián)系在一塊?
龍嘯晴一怔,似從未想過這點(diǎn)般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才喃喃道:“難怪她不愿見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恒樂童在一側(cè)搖頭,癡情之人果然都是傻子,龍嘯晴本是機(jī)靈之人,生生變成了如此癡呆模樣,也難怪癡情二字中帶了個癡字,他口中苦澀,突然覺得香味四溢的點(diǎn)心沒了味道,此間也變得索然無趣。
龍嘯晴在對楚靈兒的情意犯傻,并不代表他失去了察言觀色的本事,見恒樂童突然面露凄苦,眸中帶了深深失落,突然問道:“聽聞樂童公子兒時便認(rèn)識靈兒姑娘,此事可真?”
“確有此事。”恒樂童瞟了龍嘯晴一眼,老實(shí)的承認(rèn)。
“不知樂童公子能否將往事說與嘯晴聽聽,聊以慰藉。”龍嘯晴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龍公子為何癡戀靈兒姑娘?為她的顏?”恒樂童不答反問,據(jù)他所知,龍嘯晴與楚靈兒接觸并不多。
龍嘯晴輕輕搖頭:“此事也算個故事,樂童公子說完你與她的姑娘,嘯晴自當(dāng)奉。”
恒樂童看了龍嘯晴半晌,突而一笑,點(diǎn)頭道:“好。”他整理了一番思緒,開始緩緩講起了他與楚靈兒的初遇,龍嘯晴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不時為他續(xù)一杯茶水。
或許是今日茶館的氣氛濃烈,也或許是恒樂童壓抑太久,說著故事的他臉帶了憧憬的向往,那些事雖然已經(jīng)過去多年卻若昨日般讓他記憶清晰,因此說來也若數(shù)家珍般娓娓道來,連細(xì)節(jié)都未放過,使得龍嘯晴聽得津津有味。
楚靈兒出埋葬之地遇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恒樂童,這位老學(xué)究般做派的公子給了楚靈兒極好的印象,因此在后來的打交道中讓楚靈兒與他交談頗多,恒樂童居然神奇的記得每一句話。
當(dāng)恒樂童講到在離怨城中楚靈兒舍己救下恒樂柔時,龍嘯晴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不解:“她為何要幫樂柔姑娘?”
“或許是覺得姐姐可憐,她心腸一向良善。”恒樂童搖頭,此事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良善?”龍嘯晴大樂,楚靈兒雖然不是惡人,卻也非善良之輩,由她對蘭家的做派便可看出。
“人傷她她才會傷人,這本是人之常情,怎就不良善了?”恒樂童顯出幾分怒容,讓鄰座聽了許久的某位公子忍不住將一口新喝的茶水笑噴在對面的女伴身,忙不迭的道歉。
這處的動靜不小,恒樂童與龍嘯晴同時看了過去,恒樂童看清那人后拱手喚道:“黎星公子,好巧。”
“樂童公子。”黎星不自然的咳嗽一聲,也不知是被茶水嗆著還是被當(dāng)場抓住偷聽的不自然?
“想不到黎星公子來得如此之快,我這便喚人招待公子。”恒樂童表現(xiàn)得極為熱情,使得龍嘯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剛剛的故事中有黎星,這二人的交情似乎沒有好到如此地步。
“不急不急,樂童公子先忙便是。”黎星搖了搖手,隨手丟了顆花生在嘴里,嚼得有滋有味。
開玩笑,他此刻與恒樂童搭便等同于帶了龍嘯晴,這個打他家丫頭主意的魂淡,他不揍一頓便算客氣。
恒樂童何等機(jī)靈,立刻便覺出氛圍不對,不好再勉強(qiáng)黎星,呆著又覺不好招待,只得尋了個借口將龍嘯晴請了出去,陪去他處游玩。
龍嘯晴從茶樓出來后便一直審視著恒樂童,眼神中帶著千言萬語,恒樂童被他看得不自然,終于忍不住問道:“龍公子有指教?”
“你與靈兒姑娘是何關(guān)系?”龍嘯晴猛然問道。
恒樂童心下一驚,莫非他露了破綻?面卻是云淡風(fēng)輕:“龍公子何出此言?”
“恒域國閉國,莫非……”龍嘯晴審視的看著恒樂童:“莫非恒域國已然投效云居?”
十六家族經(jīng)營了幾十萬年,彼此間或多或少都安排了些暗探,恒家將多個老祖綁了的事瞞不過其他家的耳目,龍嘯晴前后一結(jié)合,加對恒樂童的懷疑,居然一口猜出了事實(shí)。
恒樂童自然不認(rèn):“龍公子說笑了。”他不再接龍嘯晴的話,反而將話題帶去了風(fēng)花雪月。
二人一路閑聊一路緩慢走著,櫻樂城中雅致,然而各種設(shè)施卻是齊全,半晌后龍嘯晴突然笑得邪氣,指著不遠(yuǎn)處一棟別致的雅苑道:“難得今日清閑,樂童公子可能請我去坐坐?”
恒樂童抬頭一看,頓時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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