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甲:“怎么這么多螞蟻?”
侍衛乙:“螞蟻搬家,要下雨了。”
他抬頭看著天空,碧空萬里無云,哪里有半點要下雨的前兆?
是哪里沒打掃干凈嗎?
他再次朝螞蟻看去,那排成一線的螞蟻已跑得不見了蹤影。
堡壘占地頗廣,是慎銘的祖父,慎家老祖宗主持修建的,前后耗時九十二年才最終完成,最初的用途是避暑,到慎錦上位后功能才變了味,成了超豪華版囚籠。
內里建筑群眾多,屋舍宮殿數量龐大,如果讓人一間一間查看找人,費時費力,但螞蟻就不一樣了,一窩螞蟻全撒出去,一只螞蟻負責一個房間,不過一刻鐘,涂山鈴便得到了答案。
負責溝通各方的螞蟻站在涂山鈴腳邊,回來一只螞蟻,這只螞蟻便與對方碰碰觸角,等所有螞蟻都回返后,負責溝通的螞蟻才順著涂山鈴的腳一路往上爬。
涂山鈴攤開手掌,把螞蟻接到手心里。
她將不響放到螞蟻面前。
螞蟻便用觸角不停觸碰不響。
涂山鈴不時嗯一聲,回應螞蟻。
涂山鈴:“做得好。”她轉頭道,“阿潛,給我一個饅頭。”
宋潛拿出饅頭,掰碎了撒在草地上。
螞蟻歡快地扛了饅頭屑跑回了螞蟻窩。
涂山鈴將手里的螞蟻輕輕放到地上,才道:“它們說里面囚禁的是三個女人,有一個女人地位最高,病病歪歪的,什么都不做,成天躺在床上。”
宋潛也迷茫了。
慎棠囚禁三個女人做什么?!
這架勢也不像金屋藏嬌啊。
涂山鈴:“廟小妖風大。”
她嘴里吐槽著,但神情卻凝重起來。
如果探查出堡壘里被囚禁之人是慎航,這事兒她就不會管了,她不會摻和別人家的內斗。
但結果卻不是,這事兒明顯就不對勁了。
涂山鈴一面往密林深處縮,一面道:“我們動作得快點,那個女人可能病得快死了。”
螞蟻告訴她,圈禁地里只有三個女人,守衛全在外圍,根本不允許三個女人靠近,且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圈禁地。
這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大夫幫那個女人瞧過病。
成天在床上躺著,就意味著那個女人已經病得下不了床了。
這樣就說得通了。
人要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情況,是不可能將生的希望寄托在不認識的人身上的。
她們好不容易向外傳遞一次消息,卻只能把求救信塞到陌生人手里,該是何等的無助啊。
宋潛:“怎么做?”
涂山鈴笑瞇瞇的,“不要著急,我得先弄清楚圈禁的究竟是誰,不同的人得有不同的處理方式。”
赤豹縱身一躍,矯捷地跳到涂山鈴身邊,張大了嘴巴,被涂山鈴瞪了一眼,只能小小聲地嗷嗚嗷嗚。
涂山鈴:“周圍有沒有人家?”
赤豹嘴角帶著血沫,應該是趁著涂山鈴二人探查情況時,出去捕獵了。
捕獵范圍內有沒有人味兒,它還是知道的。
赤豹聞言,朝著一個方向咧了咧嘴。
涂山鈴拍拍赤豹的腦袋,“大黑,帶路吧。”
赤豹等涂山鈴爬到了它背上,它才倏然躥出,幾個閃掠后,已在幾十丈外了。
涂山鈴抓著赤豹的頸毛,手指卻無意識地撓著赤豹的脖子,引得赤豹一直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宋潛:“不是。”
涂山鈴:“啊?”
宋潛語氣堅定地又重復了一遍,“不是。”
涂山鈴笑了:“什么就不是了?”
她轉頭看向宋潛,當她看到宋潛的眼神時,她知道宋潛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或許當真不是吧。
如果那幾個女人當真發現她的靈尾在慎家,最大的可能是被滅口,而不是被圈禁。
“啊啊啊!”樵夫驚恐地看著眼前冒著腥氣的大口,“救命啊。”
涂山鈴回過神來,“大黑,不得無禮。”
赤豹這才拿開了摁住樵夫的爪子。
樵夫往后倒爬了幾步,渾身打著哆嗦看著赤豹。
涂山鈴上前親自扶起樵夫,“老人家,實在抱歉,我家寵物皮慣了,不大聽話,讓您受驚了。”
樵夫看著赤豹完全說不出話來。
管這種要命的東西叫寵物,真的沒問題嗎?
涂山鈴指著赤豹,“一邊玩兒去。”
赤豹低著頭,弱弱地看了涂山鈴一眼,轉頭走了。
樵夫精神一松,腿又開始發軟,腦袋也陣陣發暈。
宋潛一手按在樵夫背心,靈力流轉一圈,幫樵夫梳理氣血,樵夫的臉色這才恢復了紅潤。
樵夫:“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涂山鈴:“老人家,您不要緊張,我們只是來尋親的人,沒成想到了地方親戚卻搬走了,這才想找個人打聽打聽。”
樵夫狐疑地打量涂山鈴,并沒有相信涂山鈴的話。
涂山鈴:“大黑看起來兇,其實并不傷人,它是我們家世代供奉的靈寵,只要是我們家最純正的血脈就能驅使,只負責保護我們。”
宋潛抬頭望天,一副他暫時聾了的模樣。
樵夫卻信了幾分,“有靈寵護衛也不該在這山里亂走,當心被慎家的人捉去,那樣是要吃苦頭的。”
涂山鈴:“哦?我們剛才從那邊路過,看到了一個好大的堡壘,慎家捉人與那個有關嗎?”
樵夫諱莫如深,埋頭整理柴禾。
涂山鈴與宋潛對視一眼,明知故問道:“難道堡壘里存了重寶?”
樵夫連連擺手,“小姑娘不要胡亂打主意,那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個可憐的女人。”
涂山鈴淡淡一笑,心道:這老人家果然知道些內幕,堡壘就算防御得再嚴密,里面的人也不可能不吃不喝,只要有人與護衛接觸了,那必然會有信息流傳出來。
涂山鈴:“天下可憐的人多了去了,這個怎么就如此特殊,被這樣關在這里?”
樵夫聽涂山鈴語氣透著幾分不在意,有些著惱道:“你這小姑娘怎的如此沒有同理心!被圈禁的人未必有錯,圈禁人的人也未必有理!”
涂山鈴連連拱手,“老人家莫惱,我這不是不知道情況嘛,您知道什么,告訴我,我也好吃個教訓啊。”
樵夫長嘆一口氣,“那位夫人曾經是這九江墟最尊貴的人,一朝被休棄,卻落得個被終身圈禁的下場,如何能不叫人唏噓。”
他將柴禾扛到背上,“你們千萬別靠近那個地方,會被抓起來搜身的。”
宋潛神情震動,顯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涂山鈴便不再拐彎抹角拉著樵夫套話了,她道過謝后,便與宋潛一同朝大路方向走。
赤豹走在他們身后,緊緊跟隨。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