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以儆效尤
又一年過七旬的腐儒道:“子曰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現(xiàn)在城中瘟疫四起,若死守于此,又怎為君子?刺史大人何必這般執(zhí)拗?”
一眾人無不例外,全在逼那姑蘇刺史張宗陽打開城門,放他們離開。
因為衙役捕快也都染了瘟疫,故而張宗陽無人可用,受到城中門閥大族以及他們家仆的圍堵,已有逼迫之意。
房遺玉見之大怒,難怪先前沒看到任何的防范措施,原是這些沒受到瘟疫波及的混賬在鬧事。
“你們要干什么?一個個的想造反嗎?”房遺玉領(lǐng)著大隊人馬,走進(jìn)府衙。
那些人見房遺玉身后跟著百的軍卒,盡是不敢放肆,不再言語。
那年過七旬的腐儒近前道:“這位將軍來的正好,吳某乃江南吳家家主,子曾經(jīng)曰過——”
房遺玉看到這么個玩意就覺頭大,和他這種腐儒扯嘴皮子,還真怕一個不小心將他說死過去,當(dāng)即將話接過:“你這都半截入土的歲數(shù)了,還不安生在家過日子,跑這來湊熱鬧?”
房遺玉擺了擺手,壓根不跟他們扯皮,直接下令道:“來人,將這伙聚眾鬧事的賊人給我關(guān)進(jìn)大牢!”
牛進(jìn)達(dá)面露猙獰,沒有一個性子耿直的武將,不討厭這些羅里吧嗦的腐儒和市儈的富商,初見他們將姑蘇刺史圍住逼迫,心頭就生了火氣,只是此處房遺玉官職最高,權(quán)力最大,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記恨在心,這聽房遺玉突下命令,著實心中暢快,親自帶人前逮捕。
“大膽!你——你是干什么的?竟敢對我祖父無禮!家父可是御史臺的言官——你怎敢猖狂!”在那吳家家主的身側(cè)有個年未及冠的少年,正得意說著,似乎在其心目中,言官已經(jīng)是通天的大官了。
房遺玉都聽樂了,心說:“姑奶奶的皇兄是國君,爹爹是首相,一個小小言官,也敢顯擺?”
在這江南之地,京官少見的很,言官更是稀奇,只是在京城的話,王公大臣數(shù)不勝數(shù),小小言官壓根都不入流。
房遺玉當(dāng)即笑道:“那我就猖狂一下給你瞧瞧,看你能拿我如何——牛將軍,這黃口小兒依仗父輩勢頭,阻我行事,將之拿下,重打三十軍杖,以儆效尤。”
房遺玉深知若想全心處理瘟疫,必須要先震震這些沒被感染的人,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別來添堵,故而早就起了殺一儆百的心思,那吳家少年正好犯在她的手里。
牛進(jìn)達(dá)治軍極嚴(yán),打人軍杖那是家常便飯。
于無聲中,吳家少年被按于堂中杖刑,只聽砰砰聲響,以及那少年哭天喊地的慘叫之音。
這般手段登時就將府衙中的閑人震住,那吳家家主見心愛的孫子被打,氣的跳腳:“你到底是誰?竟敢濫用私刑,老夫定要告你,朝中參你一本!”
房遺玉嗤笑一聲:“本官房遺玉,江南安撫使,你要參便參!”
若吳家家主年歲小些,就憑他剛才的話,房遺玉少說賜他五十軍杖,只是他已年過七旬,恰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年歲,房遺玉也不愿與之計較,權(quán)當(dāng)尊老了。
吳家家主了聞言面色一白,聽了房遺玉之名,豈敢言語?
便是在京城也沒幾人敢在房遺玉的面前耍橫,更別說是在這偏遠(yuǎn)江南。
周遭聚眾鬧事的人全被房遺玉關(guān)進(jìn)了府衙大【】牢,張宗陽見包圍已解,忙近前拜見,還道:“畏死乃人之常情,他們懼怕瘟疫也是情之所向,將軍何必關(guān)押他們!”
房遺玉冷哼一聲:“你這人倒是好心——他們這些人就是豬狗,不懲治一番,誰都不安生,先給他們點教訓(xùn)嘗嘗。眼下還是防治瘟疫要緊,我這有幾個想法,你速速安排下去!”
房遺玉對瘟疫,是再了解不過,史書之中沒少記載,且她前世爆發(fā)新冠,她的老家武漢就是重災(zāi)區(qū)。
新冠嚴(yán)格來說是傳染病,并非瘟疫,但二者原理卻是相同。
只要針對瘟疫特點隔離防治,困局可破。
房遺玉沉聲道:“瘟疫之所以可怕并非在于它的危害性,而是在于得不到完善的隔離防治,首先需要足夠數(shù)量的大夫,讓病患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救治。”
史記載過的特大瘟疫,一般都是**造成,尤以那些偏遠(yuǎn)地域更是如此。
在古時候,偏遠(yuǎn)地域爆發(fā)瘟疫,地方官員無計可施,只會將消息傳回京城,這一路至少需要數(shù)月時間,等消息傳回京城,能否傳到國君耳中還是個問題,就算皇帝知道了,且有心處理,但時間已過數(shù)月,時過境遷,再胡亂處置,能被救治的人寥寥無幾,若在這時朝中再出那么一兩個貪墨賑災(zāi)款的狗官,那可以說就算人都死絕了,瘟疫也不一定能夠止住。
可怕的不是瘟疫,若不能及時救治,導(dǎo)致疫情擴散,才是真正的災(zāi)難。
故而房遺玉在第一時間想著的就是醫(yī)治病患,這二十萬人只靠孫藥王明顯不夠,這就還需其他大夫來給孫藥王打下手,輔佐他控制這場瘟疫。
“只是你們也都清楚,咱們不能讓江南百姓知道姑蘇城里出了大事,大夫要請江南之外的,且是地方名醫(yī),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內(nèi)情。此事就交給牛將軍了,多付些診金沒問題,可若他們不來,那就用硬的吧!你應(yīng)該懂!”房遺玉笑著給牛進(jìn)達(dá)下了個任務(wù)。
牛進(jìn)達(dá)頷首一笑:“我懂,此事包我身。”
相較那些優(yōu)柔寡斷的文官,武將的手段更為適合此番任務(wù)。
“其二嘛——”房遺玉繼續(xù)道:“就是隔離,將患者們?nèi)扛綦x,若想控制住瘟疫,必須先控制住瘟疫的擴散,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瘟疫那令人聞之色變的傳播速度,牛將軍,從今日起,你麾下的兩萬將士就在城門處安營扎寨,沒我允許,誰都不許出入姑蘇城,若有人膽敢強闖,大可將其扣押。”
“其三就是需要足夠的糧食和藥物——糧食咱們不缺,可二十萬患者的用藥卻是個天文數(sh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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