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雙雙從另外一個小攤處走過來,就看到安南正手里頭捧著兩個東西一臉傻笑的站起身。
看到她過來,安南朝著她咧嘴一笑,
“雙雙你看,這兩個陶人像不像咱們兩個?”
掌心里頭捧著的不過成人手掌那么高,但陶人的顏色很是鮮艷。
捏的有鼻子有眼的。
兩人眉眼帶笑,這會兒正因為安南面對面的擺放,好像彼此深情默默相望。
含情脈脈。
柳雙雙,“……”
偏安南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沖著她咧嘴傻笑,
“雙雙你看,好不好,這兩個小家伙好玩吧,我找了半天才翻到的呢。”
柳雙雙很想說不好看。
只是……
面對著對面安南那雙灼灼發(fā)光的眸子。
再看看他手掌心上兩兩相對的兩個小陶人兒……
她咽了咽口水,只能認真的點頭,
“好看。”
也的確是好看。
下一刻,安南看著她傻笑,“手拿過來。”
“怎么了?”
難道讓她幫著出錢,還是讓她幫忙拿著?
不過柳雙雙卻還是伸出了手。
然后,她就看到安南直接把一個陶人放到了她掌心里頭。
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呢。
安南飛快的縮手,一邊轉(zhuǎn)身一邊道,
“反正也是兩個,我拿著也是多,你一個我一個剛剛好。”
“好了好了,你剛才可是說好看的,不能說不啊。”
“走了,咱們?nèi)デ邦^再看看。”
柳雙雙低頭默默看一眼自己手里頭的東西。
再看看前面走出去有一段路的安南,趕緊先抬腳追上去。
心里頭卻是頗有幾分的無語,
就是你拿著兩個嫌多,要給我,那也得給個小女娃的吧?!
把個男的小陶人丟給她個女孩子……
算怎么回事兒?
柳雙雙心里頭多少有些想法,不過,等到她幾步追上安南過后。
看著他眼神到處灑就是不敢看自己的樣子。
心里頭覺得可愛之余,更加想要逗他,想了想,她湊到安南身邊一臉正經(jīng)的開口道,
“安南,你等一下。”
“怎么了?”
安南還以為柳雙雙怎么了,趕緊朝著她看過來。
只是,耳朵根還是有些紅。
而且吧,心里頭有幾分的忐忑,這丫頭叫住自己不會是把陶人還回來吧?
瞬間的沮喪過后。
安南立馬開始雄心百倍起來:
還回來又如何,他大不了以后再送!
反正人就在他眼前,他的!
這個念頭猛不丁的浮起來,把安南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抬眼,就看到柳雙雙站在自己面前一兩步遠的地方,以及那一張笑盈盈,有些放大的臉。
“你你……”
他都以為柳雙雙發(fā)現(xiàn)了他心里頭在想什么呢。
不會罵自己竟然敢胡思亂想,想要打她歪主意吧?
安南想要后退。
柳雙雙才不放過他呢,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袖子,很是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道,
“你剛才把陶人給錯了,這個是男娃娃,應(yīng)該是你的。”
邊說邊把手里頭的陶人對著安南舉了過去。
那意思是,趕緊的,換回來啊換回來!
安南,“……”
換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肯定不能換!
可這丫頭要是問理由?
安南想來想去的,最后直接抬手在自己腦門上吧唧拍了一下。
聲音響亮。
把柳雙雙嚇一跳。
她咪著眼看過去,“哎,我說安南你幾個意思啊,我不就是說了聲咱們把陶人換回來,你就是真的喜歡拿著一個女陶人你就喜歡啊,我也沒說什么吧,你這么氣的自己打自己算怎么回事兒?”心里頭卻是高興的想大笑。
這家伙。
果然還是安爺爺說的對,越逗他越覺得可愛!
“算了算了,這兩個本來都是你發(fā)現(xiàn)的,即然你這么喜歡那個女生的,那我這個也給你吧。”
柳雙雙作勢把手里頭的陶人往安南手里頭放。
安南自然是不肯。
好像躲什么似的直接往后退老遠,
“不要,那個是你的,你收著。”
反正就是給她的。
她一定要收著!
柳雙雙有些無語的看他一眼,
躲那么快,自己是瘟神么?!
算了,不逗他了。
柳雙雙的良心回來那么一丁點,瞟了眼安南,
“好了好了,這個我就幫你先拿著了,真是的,自己嫌麻煩還買兩個?”
“不過你記得交給我保管費啊。”
“給!”
只要豆芽兒菜收了這個陶人。
他高興的咧著嘴只顧著傻笑,身后都被人給撞到了還不知道呢。
柳雙雙朝著他翻個白眼,轉(zhuǎn)身,
“行了趕緊走了,去前面看看去。”
都要八點多快九點了。
最遲九點半她就得回學校。
不然的話安南真的沒車回家了。
只是很多事情真的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十幾分鐘過后。
柳雙雙便再次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么一句話。
天降暴雨!
如是,被安南拉著隨便尋了個屋檐躲雨的柳雙雙很是無語,
這下怎么回去?
而且瞧著這雨吧,一時半會的怕是沒有停下來的可能性!
柳雙雙有些許的懊惱,
“早知道的話就不來這里,直接回學校好了。”
她又隨口嘟囔著,“之前出門的時侯應(yīng)該看看天氣預(yù)報的。”
安南笑呵呵的站在她身邊。
隨時防備著兩側(cè)過來躲雨的人會碰到或是不小心撞到柳雙雙。
耳側(cè)聽著她的嘀咕,還不時的出聲安慰她兩下。
但是呢。
安南心里頭可是很高興的,
機會啊。
他之前一心想著的就是想要和豆芽兒菜多相處啊。
如今這不是有了機會么?
而且,還是老天爺給他創(chuàng)造的機會!
越想越高興啊。
要不是時間和場合地點都不對的話。
他怕是要高興的跳起來!
雨就那么瓢潑似的落下來,不停的下。
柳雙雙能看到兩側(cè)街道上擺攤的小販們著急忙慌的樣子。
有看到大人抱著孩子一路奔跑找個躲雨地方的樣子……
看著看著,心情倒是沒那么郁郁了。
這也算是觀察人生體驗人生的一種吧?
眼看著這雨大半個小時過去。
竟然還沒有一點兒想要停下來的趨勢。
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在冒雨趕路。
沒辦法,這雨太大,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時侯才能停呢。
柳雙雙看著身邊躲雨的人一直走一直走。
眼看著到現(xiàn)在只余下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她想了想,側(cè)頭看向安南,
“要不,咱們也冒雨往前走走?”
當然了,她不是想著兩個人冒雨去公交站什么的。
只是想著再往前走走,說不定能碰到一輛出租車啥的。
哪怕錢多一些呢。
直接回學校得了。
安南卻是很不贊成,“這么大雨的天,你們學校那邊又是郊區(qū),你覺得會有出租車過去嗎?”
就是有,他也不放心好不好?!
要知道這么大的雨開車出去,稍一不留神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再等等看。”
“你那邊學校的路不好走,這么大的雨太危險。”
柳雙雙想了想也就放棄了要冒雨回去的想法。
的確是如同安南說的那樣,她自己不能出事,更不能連累別人出事。
只是這雨……
到底什么時侯停啊。
九點半。十點。十點二十……
柳雙雙已經(jīng)死了回去學校的心思。
就是這會兒回去,學校門宿舍門早就關(guān)了!
至于去哪里休息一晚上……
她倒是沒有什么太擔心的,這不是有安南在嘛。
大不了她們兩個回安家好了。
然后,眼看著時間蹦到了十點四十。
雨卻是還沒有半點想要停的時侯,柳雙雙徹底的放棄了回學校的念頭。
扭頭看向安南,“咱們一回打輛車子回你們家?”
“行,稍等會兒有車子咱們就走。”
其實這里離著安家也不近,就是開車也得有半個多小時到四十分鐘的路程。
聽了安南的話,柳雙雙便扭頭盯著不遠處的街道。
一心一意的等出租車。
然后就是再次體驗到了想要什么沒什么的絕望感。
都等到十一點出頭了。
一輛車子都沒有!
她幽幽嘆了口氣,“我今天出門應(yīng)該看看黃歷的。”
“看什么黃歷啊,你應(yīng)該看天氣預(yù)報好不好?”
安南的話換來柳雙雙的怒目,
“這個時侯了能不能不和我嗆?”
真是的,還是個男的呢。
不知道什么是紳士風度嗎,還有,要是她沒猜錯,這人應(yīng)該是喜歡她吧?
到處和她鬧別扭,噎的她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對自己喜歡的另類表現(xiàn)?
柳雙雙哼哼兩聲,不想理他!
安南撓撓頭,他怎么又嘴快了呢,下次一定改!
“那個,我記得前面有家招待所,我過去看看,然后再拿把傘過來接你好不好?”
安南也有些不放心留柳雙雙一個人在這里。
但那么大的雨,自己一個男的衣服啥的濕就濕了,女孩子總是不好。
而且這丫頭身體弱,再感冒了。
“招待所離這里多遠啊,要不咱們一塊跑過去?”
安南想了想他記憶里頭的路線,皺了下眉頭,“我跑過去的話應(yīng)該是六七分鐘左右。”
邊說邊揚眉打量了下身側(cè)的柳雙雙。
心里頭暗自揣測著,要是這丫頭的話,怕是單跑過去也得十分鐘開外吧?
這么一想,他果斷拒絕柳雙雙的話,“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拿了傘很快就回來。”
臨跑出去前他四下打量了下周側(cè)的人,
很好,沒一個讓他瞧起來很不順眼,屬于那種身上帶著混混氣息的人。
心里頭稍稍放了心,他對著柳雙雙擺了下手,大步邁入了雨夜中。
柳雙雙都來不及交待他小心一點。
他人就徹底的融入到了無邊的雨幕夜色當中!
跑那么快做什么?
對著屋檐翻了個白眼,柳雙雙搖搖頭,把自己的身體往后頭靠了靠。
身側(cè)不遠處站著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輕笑了笑,估計是覺得站的無聊,便扭頭看向了柳雙雙,
“剛才那個,是你對象么?”
柳雙雙看他一眼,淡淡的移開了眼,
老師很早就和她們講過,出門在外不能和陌生人說話!
陌生男人被無視也不以為意,只是搖搖頭,“我沒壞意的,只是看著那小伙子對你挺好的,你們兩個都還是學生吧?是大學生嗎?”他這些話自然是換來柳雙雙的直接沉默。
說不和陌生人說話就是不和陌生人說話!
對方似是覺得無趣,又說了幾句自己笑了笑便扭開眼再次看向了外面的雨勢。
柳雙雙則是全程盯著安南跑過去的身影。
有些擔心的在心里頭默默的計算著時間: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約摸應(yīng)該是十分鐘出頭的樣子。
潑水般雨勢中跑出來一個人,手里頭雖然有傘,可卻被對方給拎在了手里頭。
就那么一身是水,頭發(fā)都在滴水的站到了柳雙雙跟前。
沖著她咧嘴傻笑,“走吧,這把傘我看過,挺大的,應(yīng)該多少管點用。”
就是沒找到雨衣有點可惜。
柳雙雙看著他臉上的傻笑,以及露出的兩排大白牙。
還有那一臉的雨水、汗水混合在一起……
她抿了下唇,伸手拿了袖子擦去他臉上的水,橫他一眼,
“拿著傘不打,就這么的一路跑過來,腦子真的進水了是吧?”
被柳雙雙這么罵安南也不惱。
只是笑呵呵的,“雨太大了,風也不少,這傘打起來跑不了那么快。”
柳雙雙,“……”
饒是她前后活了兩輩子,加起來這年齡也真的要奔百了。
她也不禁在聽了安南這話之后猛跳了幾下。
抿了下唇,她默不作聲的打開傘,側(cè)頭看一眼安南,
“走吧?”
“我來打傘。”
安南從她手里頭撈走那把大黑傘,兩個人往雨中走了幾步他才想起什么似的大聲道,
“你別離我太近了,我身上衣服都濕了,你別碰濕了。”
柳雙雙白了他一眼,伸手把他往自己身邊拽兩下,
“你離那么遠,大半個身子都在外頭了,這傘那么大還遮不住咱們兩個嗎?”
“我身體好著呢,才不像是東子說的那樣三天兩頭的病呢,不信你明天看看。”
柳雙雙,“……”
合著,東子那句隨口說出來的話還真的戳了某人肺管子?
她斜眼,似笑非笑的,
“你這是打算要記東子這話一輩子么?”
安南撓撓頭,“不一輩子,等下次看到他我就能證明自己了。”
柳雙雙哭笑不得,
這人!
“到了,就在前面……”
兩個人終于走進了招待所。
只是一問前臺的工作人員,不禁都有點傻,
只剩下一間房了。
住,還是不住?
安南看柳雙雙,柳雙雙,“……”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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