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去通知她的家人,這人快不行了。”
顏懷遠就在外面,但是面前發生的一切他感覺不到。
“我就是她的親人,她怎么樣了?”
柳慶媚躺在雜草上,她的耳朵里聽見了自己兒子的聲音。她想要努力的起來,可是脖子上的劃痕在不斷地流血。
“懷遠,你過來。”
雜草上的柳慶媚虛弱的說著話,顏懷遠愣了一會。最終還是抬起了腳步走了進去,柳慶媚此刻很想見到顏翠瑤。
可顏翠瑤前幾天就已經和周顯揚出了盛京,根本不在這里。就算她想要見也見不到了,這才多久沒有見到。
柳慶媚的發絲隨意的垂落,以前的她多愛干凈又愛美。現如今根本就是個邋遢的人,顏懷遠蹲下身子。既然這犯人都要死了,而且臨死之前要見家人。
也不可能不給機會,法律不外乎人情。所以獄卒出去了,只有他跟柳慶媚。柳慶媚此刻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始終是親人。
顏懷遠也原諒了柳慶媚之前做的事情,柳慶媚的手握著顏懷遠的手。顏懷遠的眼眶都紅潤了,他的心里也不好過。
“娘,翠瑤跟顯揚出去玩了。不在盛京,她不能來看您了。您還有什么樣的心愿?”
“我做對不住的人就是瑤瑤,等她回來后一定要告訴她。娘錯了,還有娘當然是愛你們的。”
柳慶媚流下了眼淚,面帶著微笑走了。顏懷遠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他哭著喊著不過那個人再也無法醒來了。
“娘,懷遠不孝。”
顏懷遠不能帶走囚犯的尸體,柳慶媚所犯的罪是死罪。哪怕人死了,還是要面對法律。
顏懷遠一臉的哀傷,可是這個時候再來難過根本就沒有用了。
“老爺,大牢那邊傳來消息。四夫人死在了牢里……”
顏松濂對于這個消息一點不會感到意外,那個女人平時在顏府享福慣了。在牢里的生活怎么會甘心,自盡是最好的辦法了。
她這樣做也是給自己減輕痛苦,還有顏姿也走了一段時間。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她很是緊張的。就算想要知道她的消息,也無從查起。
“老爺這個四姨夫人,當初在顏府可謂是春風得意啊。真沒有想到下場會如此的凄涼,真是可憐!”
“她倒不是可憐不可憐的問題,主要是心太狠了。最后還把自己也搭了進去,這也是她的下場。”
顏松濂對她的消息一點也不感興趣,最感興趣的還是有關顏姿的。顏姿也還在盛京的,為了以后能夠很好的見到顏卿辭。
她選擇留下來了,顏松濂之所以找不到她的下落。最大的原因是她在廟上,她成了帶發修行的尼姑了。
似乎看破了紅塵,至于是不是她自己的心里有數的。夜御庭的院子里,還有梅花。梅花是桃紅色的,形狀像玫瑰;看起來像冬天開的桃花。
當秋末冬初的時候,就能隱隱約約地看見梅花的身影了。那時,它的顏色又淡,花也開的很小。
到了“大雪”前后,北方的寒風越刮越大,人們都只有躲在家里避寒,而僅有極少數勇敢的人冒著巨大的寒風像蝸牛一樣慢慢地爬行。
梅花盡管也被吹得左晃右擺,一些吹落的花瓣在空中飛舞。可還有更多的花瓣在枝條上紋絲不動,在寒風和大雪中默默地忍受痛苦。沒有叫過冤喊過屈它讓人真正懂得了什么叫默默奉獻。
“王爺,下完早朝了?”
每當夜御庭要進宮的時候,他都會留在王府里等候。夜御庭出去之時,臉上是愁眉不展的樣子。回來的時候,比走的時候還要嚴重。
“嗯,什么味道?”
一陣花香味飄進了夜御庭的鼻子里,淡淡的梅花香氣。夜朗指了指他身旁的梅花樹,夜御庭疑惑地轉了頭去。
“哦!是這個玩意,叫人砍了這些梅花。這個味道本王很不喜歡,改種桂花!”
顏卿辭喜歡桂花味的糕點,以及茶水。他就把花全部改為桂花,當他說桂花夜朗沒有感覺到稀奇。
“是,王爺。”
夜朗的心里可不是這樣想的,要說這個花在他的院子里都很多年了。一下子就砍掉,未免太可惜了點。
夜朗轉過身去,要張嘴說話。夜御庭的袍子消失在門邊,他不能不聽夜御庭的話。只能叫來園丁,將花砍掉。
“桂花才叫香,這梅花是什么玩意。本王什么時候有種過這樣的花了?”
他站在屋里的窗戶旁,看著那棵梅花。開得好看,實在是欣賞不來那個味道。夜御庭看著園丁將那棵梅花樹給砍掉了,之后搬來了桂花樹。
“等那個小女人回來后,她一定會很喜歡。”
要是以前吧想看顏卿辭那還容易,現在也看不到了。他是攝政王沒有那么多的閑工夫去鳳城,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她了。
“王爺換好了。”
“嗯。”
夜御庭說話最多的時候,應該是和顏卿辭在一塊。她不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的,還不是很習慣。
他走到了桌子旁邊,桌上的水果茶壺還有糕點都是新鮮的。攝政王哪能吃不干凈不新鮮的食物?
這些食物每天都有準備好,可是那個人不在身邊。夜御庭都不想去看桌上的東西了,他忙著事情。
夜朗透過窗戶看了過去,發現夜御庭在做著事情。突然夜御庭想起一件事來,他嘴角帶上了一絲的笑容。
“本王倒是把小朗給忘了,這小子外面有人了也不帶來給本王瞧瞧。是怕本王跟他搶?”
“小朗進來!”
夜朗正打算跑路呢,這夜御庭就叫他了。夜朗想跑也跑不了,因為夜御庭是不會給他要跑的機會。
“是。”
夜朗走進去了,夜御庭一臉詭異的笑容。夜朗一看到他的這個笑容,渾身都在發抖。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夜朗的腳步在往門邊走。
“王爺,這叫屬下進來是有何事要吩咐?屬下立即就去辦……”
夜御庭站了起來,他的這個笑容啊。能把人勾了魂去,夜朗雖然是正常人。但是一面對夜御庭,整個人都不好了。
“辦事?不急,本王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小朗你。你最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昨天的事情可是有人告訴了本王。”
夜御庭這么一說,夜朗恍然大悟。這說的不就是昨天他跟姜薇的事情,這有什么的。不明白夜御庭干嘛問這個問題,他的眼神看向別的地方。
“你以為看向別的地方就可以了,小子本王太了解你了。你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該嫁人了,免得夜老總是在本王面前說你如何如何凄慘!”
夜御庭很有逗比的潛質,這一點是顏卿辭的功勞。夜朗差點沒站穩,為什么他要嫁出去,而不是娶娘子回家?
“王爺啊,是不是跟七小姐在一塊久了。連性格都變成了她那樣的啊?”
夜朗連忙把顏卿辭搬了出來,這個時候搬顏卿辭出來也沒有用。他是想知道夜朗跟那個姑娘到底怎么樣了,早知道他要問這個。
夜朗就不過來了,不過這個已經來不及了。夜御庭也不著急等著他回答,不論今天回不回答。就算今天不說,明天也不說。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說,所以呢。他還是不要掙扎了比較好,還是老實說出來。
“王爺,可不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啊?那個姑娘屬下認識的也不久的,真的沒有必要知道的啊。”
夜朗開始東說一句西說一句了,他的腿想要踏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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