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的,更何況身邊還有個喋喋不休的蠢貨。
元清覺得耳邊就像是圍著一群蚊子,打都打不死的那種,當下只覺得抓耳撓肝,想要捏死魔夙。
想來,她是看錯人了。
這哪是什么陰毒厲害的魔族,就是個喋喋不休,軟弱扶不上墻的惡心怪。
還不如那個叱云,最起碼那個叱云是真的有野心,也敢動野心。
元清閉了閉眼,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直接拍桌而起:“你家那位二長老是死在半道上了嗎!到底來不來,到底賭不賭!浪費誰時間呢!我警告你,若東西再不拿來,本小姐今天就不賭了,哪日再賭全憑心情!”
魔夙被這驚天的一吼,嚇了一跳,但是他忽然覺得此時的暴脾氣很配這張完美的臉。
所以一時間竟是沒有開口說話。
元清忍耐到了極限,直接傳音梵天道:“下次吧,希望下次別遇到這個蠢貨!”
當下,元清直接收起了盒子,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一老者緩步上來,目光先是鎖定在元清身上,緊接著一股威壓瞬間襲來。
元清面色難看,正待想怎么解決之時,魔傀忽的散發出更為純凈的力量。
當下那力量立刻將威壓驅散的一干二凈。
那老者頓時面色難看起來。
元清心中一驚,面上不表露分毫,這換上衣服嘲諷的表情望著那老者,冷笑一聲道:“呦,這就是那位爬來的二長老?好大的架勢啊......”
那位二長老冷哼一聲,差點被繃住。
魔夙忽然沖了過去,也不知與那老者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最終拿了一個儲物袋,然后送走了那老者。
老者一走,魔夙一轉身,立刻笑臉相對。
“凌月,二長老有事先走,不如我們現在開賭?”魔夙微笑問道。
元清也是詫異了,那老者火的不是一星半點,這都能勸走?
梵天淡定傳音道:“沒走,門口堵著呢,你這要贏了,你也出不去了,一出去立刻被跟蹤,或者直接在這樓里,將你干凈利落的殺了。”
元清......
“萬一那背后之人,還要幫我贏呢。”元清一邊走回去,一邊傳音道。
“那就看那人到底想要這血魂珠到什么地步了。”梵天說道。
元清抬眸望著對面已經坐好了的魔夙,嘴角微微嘲諷。
要賭,就賭!
“凌月,這一把,我們玩些花樣吧!蹦з砗鋈惶嶙h道。
元清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廢話,你都派人出去了,我還能說不嗎!
外面還有一只老狗看門,這邊還有個惡心怪,真的是處處都麻煩。
今夜簡直運氣太差。
原想著引人注目,哪知道這般注目。
至此,元清也只能祈禱那位暗中搗鬼的人,趕緊再幫她這一輪,然后趕緊把她弄走。
魔夙忽的拍了拍手。
剛剛離開的那華服男子出現了樓梯拐角處,率先走了過來。
元清好奇回頭望了一眼,結果那華服男子沖她一笑,十分詭異。緊接著,那男子身后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元清眼見著,詫異著,然后傳音梵天道:“這才八九歲的模樣吧,骨齡沒錯吧......還是因為用了秘術,或者是因為天生如此......”
“不是!辫筇旌喍袒卮鸬。
元清立刻就明白了,這果真是一個小孩子。
但是雖然是小孩子,架子倒是不小。
魔夙指揮人給這小女娃兒搬了把椅子,小女娃兒直接站了上去。
身著的是絳紫色的裙衫,頭上扎著兩個小圓發髻,用紫色的綢帶綁了,還垂下幾縷穗兒,看著俏皮又可愛。
但是那圓圓的可人小臉蛋兒上,有的只是陰狠和怨毒。
元清十分好奇這般小的娃兒為何會變成這個模樣?
那女娃兒看也沒看元清,只死死望著魔夙道:“你想死么!”
魔夙也不生氣,只是微笑的看著她道:“對面的那位姐姐手里可是有血魂珠的,我想著應該叫你來看一看的,你應該很想看的!
女娃兒面色一變,立刻轉頭望著元清。
元清再次拿出盒子,直接推了過去。
那女娃兒被元清這般利落的動作驚訝到了,第一反應是這血魂珠怕不是有問題吧。
結果一打開,那雄厚的魔力差點沒讓她當場失控。
“是真的。”元清說道。
女娃兒望著元清道:“你要拿這個賭?你確定?”
“自然,他那五魔杵跟我賭呢!痹逵只謴湍羌w绔的模樣,下巴一抬指著魔夙說道。
“跟他賭不如跟我賭。”女娃兒說道。
元清聳聳肩道:“可以啊,跟誰都一樣,我倒是要看看我今晚的運氣是不是一路好到底!
那女娃兒忽的邪肆一笑,望著魔夙。
魔夙頓時面色難看起來。
這時那華服男子垂首與那女娃兒說了幾句,那女娃兒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而后望著魔夙和元清道:“這一次,我來主持!
元清點頭,直接了當的問道:“魔夙說要玩點新花樣,我想問,玩什么新花樣?”
“新花樣很簡單,就是我出一個問題,你們誰能答對,誰就贏了!迸迌呼尤灰恍Φ。
元清無語低笑,問道:“還未請教?”
“魔幻兒,九公主,今日途經汨羅城,沒想到有這么好玩的事情,自然是要來看一看的。”魔幻兒說罷,望著元清,忽的問道:“你還有東西賭嗎?萬一這一次輸了,我還想要跟你賭,怎么辦?”
“我還有一組煉魂幡!痹迓柤绲。
魔幻兒瞇了瞇眼,問道:“可否一觀?”
元清直接摸出一把小旗子。
魔幻兒接過來一看,嘴角微微勾起,說道:“還真是烏家的東西,小姐姐,你可了不得啊......”
“。俊
“你師父也放心你出來,還將這般貴重的東西交予你?”魔幻兒斜睨著元清說道。
“珍貴嗎?”元清笑著反問道。
魔幻兒面色一變,將旗子送了回來,但是那眼睛還是十分依依不舍。
元清望著好笑,也沒有將旗子收起來,只放在手里把玩著,這下子更引得在場所有人眼紅。
元清這才知道,這小旗子估計比那血魂珠還要貴重一些。
“你剛剛說,你有一組?”魔幻兒問的小心翼翼。
元清停了片刻,微微點頭。
空氣忽然凝滯了幾分......
魔幻兒忽的輕聲開口道:“你覺得不甚珍貴的東西,可都是我們夢寐以求的,所以你得小心了,我若是贏了,是絕對不會還回去的!
元清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也不要你還回來啊,你要是還回來,我怎么辦?我還帶去人族嗎?
但是——
這魔族九公主來了,那暗中的人,還能順利搗鬼嗎?
“好了,開始吧!蹦з砗龅募奔贝叽俚馈
魔幻兒冷笑一聲,望著二人問了一個問題:“今日,我來到汨羅城的目的,是什么呢?”
魔夙面色一變。
元清面色一呆。
這是什么破問題?
魔夙望著魔幻兒道:“你不會真的瘋了吧。”
“作為魔王嫡系中天賦最高的存在,你覺得我會發瘋嗎?我一直在成長,一直等到哪天將你們統統殺掉。”魔幻兒略帶威脅,又笑的燦爛。
元清十分清楚,這魔幻兒不是說笑的。
目前因為年紀所累,與魔羅蘭或者魔夙或者其他人,根本無法相爭,但偏偏她又是繼承血脈最多的那一個,所以才會說自己天賦最強。
這樣的人,又早熟,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
所以,一旦她成長,是肯定會殺了那些攔路石的。
只是,還是這么小的身板,就這么直接叫板,是不是有些太蠢了些。
元清不由得傳音梵天。
梵天則是十分淡定的告訴元清:“最快三年,最多五年。”
這小娃兒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如果往后是這小女娃兒真的奪了魔族大權,那么進攻人族,人族估計真的得好好商討一番了。
“那你以后要做魔王?”元清干脆問道。
反正她現在就是個草包形象。
“魔王?”魔幻兒嗤之以鼻,“這狹小的空間里,做個王有什么意思?只有那些不求上進的人,才會只看眼前的利益,我要做的是回歸魔族大陸,我要成為那里的主宰者!”
堅定有力的語氣,十分有氣勢的話語,從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娃兒嘴里說出來,看著好笑,聽著更好笑,但是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敢笑。
這就是威懾。
元清不由得想到這女娃兒估計年紀更小的時候,做過什么事情,讓這些人至今還都如此懼怕。
怕是在場能正常待她的,除了她這個外來戶之外,就是魔夙和那剛剛的華服男子了。
“要不要猜!”魔幻兒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魔夙望了眼元清,眼里有些猶疑,但還是皺著眉開口道:“你來汨羅城,不過是為了找魔羅蘭,要走神冠罷了,現在血魂珠也出現了,你是兩樣都想要吧......但是,你說了,答對你的問題,就算我贏,所以血魂珠你拿不到......不過我也相信你是個堅守原則的人,對就是對,所以......”
“你錯了!”魔幻兒得意道。
“你故意的!”魔夙拍桌而起。
“我可不屑做那事,我說你錯了,你就真的錯了,再猜!一直到猜對為止,不限次數,不是你來我往,就是搶答,誰答對了,這東西就是誰的!
魔幻人說罷,望著元清微微挑眉道:“小姐姐,不猜猜嗎?”
元清直接道:“你來玩的!
全場一愣。
“錯!再猜!蹦Щ脙涸俅蔚。
“你來,嗯,鍛煉身體的!痹逵值馈
全場鴉雀無聲。
這草包是傻了吧?
還是說,這血魂珠她是真的看不上眼?
魔幻兒嘆了一口氣,望著魔夙。
魔夙也是愣了一下,然后蹙眉苦思。
“你來汨羅城,是來見魔羅蘭的?”
“這一句是對的,還有呢?”魔幻兒說道。
魔夙忽的既緊張又期待興奮起來。
“你來找魔羅蘭是為了合作,因為魔王壽誕,你有事情要做!蹦з碚f罷,那魔幻兒一愣。
魔夙立刻緊張起來。
周圍空氣陡然凝滯。
元清敏感的覺得剛剛魔夙說的,似乎牽扯甚多......
“猜錯了,繼續!蹦Щ脙荷钌畹耐艘谎勰з碚f道。
那一眼,卻讓魔夙遍體生寒。
他第一次真切的意識道這位魔王最喜歡的公主,這位血脈傳承最多的魔女,是何等的恐怖。
元清呼出一口氣——這下子那暗中之人是幫不了她的了,她自己對魔族這些事情又根本不清楚......只能說著血魂珠她確實也是不太喜歡,所以便也沒有多在意。
就在這時,梵天忽的給元清傳音。
元清微微抬眸,假裝不經意的望了一眼梵天所指的地方,當下立刻微微垂眸,嘴角勾起。
“我猜你是來找魔羅蘭的,因為你十分好奇那個將魔羅蘭迷得要死要活的叱云到底是什么模樣,畢竟那一位可就是個貧民而已,還是個沒什么大用的......”
元清說罷,就這么望著魔幻兒,微微一笑。
“猜對了,五魔杵是你的了!蹦Щ脙赫f道。
魔夙不可置信的望著魔幻兒,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瘋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沒瘋。還有,我將今日賭博的事情告訴了父王,父王似乎很感興趣......”魔幻兒略帶威脅的說罷,便望著元清道:“他輸了,輪到我了,這一次我們不賭血魂珠,改賭你那一組煉魂幡如何?”
元清聳肩,無所謂道:“奉陪。”
“愿賭服輸,不要丟了家里的顏面,屆時魔王壽誕大家見到,若是說起,免不得你要被教訓一頓!蹦Щ脙洪e閑道。
魔夙望了一眼那華服男子。
華服男子也是一臉面色難看。
魔幻兒嘴角勾起,嗤笑道:“竟然敢用我,就別怕遭反噬,而且我還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位烏凌月一點也沒有猜錯,我可不屑做這種事!
“好!好!好!”
魔夙說罷,大步離開了三樓,臨走前還深深的望了一眼元清。
元清知道此時沒法善了了,畢竟財已經露了。
眼下就看,哪里更適合她去了。
血魂珠或者煉魂幡,都可以投靠一個人。
“我要去壽誕!痹搴龅牡溃骸皦壅Q很有趣吧,師父都不帶我進去皇城,我想去看看!
“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先賭完這一局在說!蹦Щ脙鹤龅搅四з淼奈蛔由希b遙望著元清,微微一笑:“我們開始吧。”
元清輕笑:“沒問題,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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