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檸停下電瓶車,看向河對岸,漆黑一片,只看到樹木隱約的輪廓,風吹起,帶起樹木梭梭的響聲。
她坐上了小船,小船上還放著兩把槳,她拿起一把,驅使小船朝著河對岸去。
河里的水流還是很平緩,她沒費什么力氣就把船劃到河對岸。
對岸剛好有個缺口,可以把船停進去。
扔下船,她就上岸了。
她觀望了四周,對方并沒有在這里放任何引導的東西,只有前面一條小路。
她就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
今晚沒有月亮,烏云朵朵遮住了本就不多的星光,所幸的是她的手里有這只手電筒,給她提供唯一的照明。
這條路蜿蜒出去,在夜晚的視線下,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她慢悠悠的走著,不斷的留意著周邊的環境,將來時的路線記在了腦海里。
不斷的縮小,與地圖上的位置重合起來,她發現自己現在已經離開了賓馬道,進入了另一個鎮子。
這個鎮子當地叫做新明鎮,這是一個比賓馬道還要偏僻的地方。
靠近山區,而她現在走的方向,就是通往當地一個叫做明達山的地方,現在她正在山腳下,這條小路通往山上。
葉檸此時的心情很平靜,她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見到一個還活著的林湛。
從上岸之后,她隱隱感覺到有被注視的感覺,很明顯對方監視者著她。
她倒要看看,對方到底什么時候才愿意現身。
溫錳正在陽臺上,拿著望遠鏡,看著拿著手電筒的葉檸,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所在的位置,是半山腰處一個隱藏在樹林中,一個兩層樓高的木結構土房子,陽臺的右側正好對著河的方向,望遠鏡看過去,打著手電筒的葉檸不要太明顯。
“去把人帶過來,”
溫錳一吩咐,就有兩個人走了出去。
她知道葉檸有手段,不然當初也不會獨身一人闖出會所,所以不得不防,要是讓她逃脫了,他這些心血不就白費了嗎?
“噠噠噠,”寂靜的夜晚,兩個人的腳步聲十分的明顯。
葉檸停下的腳步,她看到前面走出兩個男人,這兩個人的長相和穿著,一看就是當地人,皮膚黝黑,個子不是很高,手骨粗大。
她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他。
“跟我們走吧!”一個男人說到,然后拿出了一個眼罩,走到葉檸身后,給她戴上,然后一人拉著一只胳膊架著她往前走。
葉檸戴著眼罩,任由對方的拉扯,他們讓她戴著眼罩,就是不想讓她看見進去的路。
所以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感知去記住,自己走過的路。
走了大約二百步,他們帶著她左轉做了一百步,然后開始往下走,往下走了二十個臺階,然后又在平坦的路上走了五十步,開始往上走,走了將近一百多步。
走完之后,她感覺到這里出現了不少人,能聽得到呼吸聲,還是被注視的感覺。
“進去,”葉檸被男人推了一把,然后推進了一個狹窄的類似于籠子的地方,然后“哐當”一聲關上了門,掛上了鎖。
她一把扯掉了眼罩,發現這里很昏暗,只有微弱的光,就看到自己在一個很大的鐵皮籠子里,然后林湛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林湛,”她扔掉了眼罩,沖到林湛身邊,雙手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摸了一下林湛的脈搏和呼吸,還有心跳,讓她頓時松了一口氣。
看到他身上的滿是傷口的衣服,不由的讓她心揪了起來,掀起襯衫,發現了白皙的皮膚上一道道猙獰的傷疤,有些已經化膿了。
“嗯,”林湛有聽到聲音,顫巍巍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葉檸,臉上滿是擔心之色,葉檸還是被帶來了。
“你還好嗎?”她挪過去,抱起他的腦袋,讓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身體有些燙,他在發燒。
“還死不了,”林湛嘴唇干裂,艱難的露出一個苦笑,葉檸果然來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別說胡話,我會救你出去的,”葉檸抱著他的手,都有些顫抖。
她難以想象他到底受了什么樣子苦,這幾天,臉已經瘦了不成人樣了,渾身被鞭打,留下來斑斑的血跡,從衣服里面透了出來。
她的眼眶紅了起來,眼淚瞬間就滴了下來,滴在了林湛的額頭上。
林湛立刻就知道滴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艱難的抬起手,想要去觸碰她的臉頰。
葉檸一把抓住他的手,十指緊扣。
“別哭,沒事的,”林湛安慰道,“別哭,你哭了,他們更開心!
“好,我不哭,”葉檸抹了一把眼淚,緊緊的抱著林湛,感受著他的體溫。
至少他還活著,她要完好無損的把他帶出去。
“真是個好姑娘,”林湛虛弱的露出了一個微笑,聲音輕而無力,仿佛在用全部力量在說話。
“你別說話,”葉檸覺察到他吃力的樣子,制止了他繼續開口,“保留體力!
林湛必須要保留體力來應對接下來的情況。
“會沒事的,相信我。”
傷心過后的她,收斂起臉上的表情,冰冷至極。
過了一會兒,這里的燈突然亮了,有些刺眼,她忍不住伸出手擋了擋頭頂刺眼的白光。
“啪啪啪啪,”鼓掌聲響起來,“好一對癡情鴛鴦!
葉檸微微瞇起眼睛看過去,就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這面對著他。
她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不由的開口道:“溫錳?”
一看到他,她頓時都明白了。
“看來你好記得我,很好!
溫錳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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