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能紅，也不枉費他這么努力，這個行業埋沒了多少人……”樊塵深蓋上了手機，仰面朝天。
“阿深，你不會是……”看上蘇慕錦了吧，后面幾個字助理沒敢說，甚至連想都沒敢往這方面想，要是被媒體知道了，樊塵深這一輩子算是徹底毀了。
“什么？”
“沒什么，我和你對一下接下來的行程。”
與此同時，沒有任何安排的蘇慕錦則悠悠閑閑的赴方小小的約，從簽約速然到現在，方小小給了她足夠的自由，但這樣的自由卻不是毫無緣由的。
“我說你是不是可以開直播了？”方小小原是坐在位置上的，看到這從遠處走來的少年，心里的火氣就從沒消停過。還不等蘇慕錦落座，她就是一頓的數落，當然這數落的成分中更多的是關心為主。
“方姐，我是真沒閑著，我要真不想直播，我今天就不會來了。”
蘇慕錦坐在方小小的對面，兩人似在對臺本，“還有兩個禮拜你們就放暑假了，這兩個禮拜之間你先把氣氛預熱做起來，等到暑假到了，就安安心心的直播，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被埋沒。”
蘇慕錦對方小小自然是放心的，這位有如此魄力將她一個學生簽約，福利待遇還沒有絲毫克扣，可見她的手段。
“我說了這么多，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方小小喉嚨有些干，下意識的拿過已經涼了的咖啡，卻被蘇慕錦攔住。
“方姐，我剛剛喊了杯熱茶，雖然天氣熱，但這冷咖啡還是少喝為好。”
蘇慕錦剛說完，服務員便端著茶水過來，撲鼻而來的熱氣和茶香迎面而來，讓原本疲憊的身體輕松不少。
“謝謝。”
從業這么多年，再多的苦再多的累都吃過受過，還從來沒有一人像蘇慕錦這樣謹小慎微。
“方姐，這份東西我等會兒回去再仔細看看，答應你的事我絕不反悔。”
方小小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決定，在少年的身上這一決定越發明顯，不考炒作都能上頭條并且不會掉落的人，這本事可是讓多少娛樂圈的人羨慕。
“行，今天我和你說的事你也好好考慮一下，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但這么大的染缸，能有一條捷徑總歸是好的。”
“謝謝方姐。”
因為方小小的勸說，蘇慕錦當晚便開了直播，雖然還是無畫面直播，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熱度，真心的粉絲自然再第一時間占樓。
“hello，時隔許久，我終于又來了，這幾天一直在忙其他的事，所以就耽擱了些時間，這幾天加播時間和頻率都會延長。”
“老娘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這句話了，我就是死了瞑目了。”
“這位老娘天下第一網名的朋友不要激動，生命誠可貴，騷聊價更高。我就一小小的主播，什么都不重要。”
“誰說你是小主播，這速然老娘是為了你而下的，你要是愿意讓我看看你的臉，老娘愿意砸錢買一個速然，你覺得怎么樣啊。”
蘇慕錦笑著打趣，“那還是算了吧，你花錢這錢最后還是到不了我手上，還不如實在點呢。”
“所以大大你這是在公開DISS速然嗎？”
“這需要DISS嘛。”低沉的嗓音帶著理所當然，越發的有魅力和個性。
做人做到這么直白的份上，也是沒誰了，這無獨有偶的直播性格圈粉了一大波人，速然的收視率不斷打破記錄。
方小小的策劃完美無缺，神秘感和毒舌這兩大特點就像是蘇慕錦的代言詞，而JM這兩個字母也成為兩口相交的標記。
正常的直播時間是九十分鐘，到點后蘇慕錦也按照一開始的聲明進行加播。
“下面還有什么想問的抓緊問，不然我直播時間不夠。”
“大大，你一聲播怎么也有時間要求，你以為打游戲呢？”
“沒辦法，賺錢養家不容易啊，這個社會對我們并不友好。”蘇慕錦看到最新一條消息，慢慢說道。
“大大，不然這樣吧，你下次開一個有臉的直播，我給你刷深水炸彈。”
蘇慕錦不放在心上，“我的臉就值你的一條深水炸彈。”
彈幕上洋洋灑灑充斥著慢慢的“哈哈”聲，給原本黑色的屏幕增加了五顏六色的光彩，“大大說的對，你的臉確實不值得深水炸彈。”
“額……”
“大大不要害羞，放出你的臉蛋來，我們幫你一起估價。”
討論的話題越來越偏，“不不不，這個話題就此略過，我們開始進行下一個話題。”
“大大，不要逃避，下一個話題也是討論你的容貌問題，親愛的朋友們，讓我們為大大的容貌獻出自己的一份力，想要看真相的扣個一。”
蘇慕錦還沒來得及反擊，就看到滿屏幕的一，連個喘息的地方都沒有。
“大大，看到群眾的聲音了嗎？這都是我們的呼聲。”
“看到了，所以我宣布，今天直播時間到，讓我們下次再見。”
這怎么能忍，無數的人狂轟糖衣炮彈，卻架不住蘇慕錦干脆利落的掐斷電源。
蘇慕錦想的簡單，現在的年輕人思想比較單一化，有些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大約兩三秒的時間，他們就會明白他們并沒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看重某人。
但這只是蘇慕錦的自以為。
速然官網在午夜十分徹底癱瘓，經過無數精英的搶修終于發現了這件事情最重要的主使，竟然是蘇慕錦的粉絲讓公司延長某不負責任的主播加播市場，這說不過人就逃的性子是誰給慣得太不行了。
方小小是半夜被人叫醒的，小萌電話那端還有些詫異，“方姐，你要火了。”
“你在說什么呢，小萌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方小小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鐘，天都沒亮她閉著眼睛毫無意識的說話。
“不是啊，方姐。就你帶的那個主播叫什么JM的，現在人粉絲把我們官網都搞癱瘓了。”
聽到蘇慕景的名字，方小小的瞌睡蟲算是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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