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安然這完全不把美男當回事的態度,還真是新奇。
這應該算得上是,我第一次看到有女人面對言溯的美色而不為所動。
我扯了扯言錦的手臂,好奇的小聲的問她:“這個叫做安然的,是不是認識言溯?”
“不清楚。”言錦搖搖頭:“好像是我哥的初中同學。”
同學就同學,還初中同學。
言錦也認識,而,言溯身邊的女人本來就不多,還是一個能說得出名字的。
想到這里我的腦子不由得再次想了一遍言溯的人設,頓時間有了個猜測。
這安然女,該不會是言溯的那個未婚妻吧?
那,和安然穿著情侶裝的男人是誰?
莫非是,安然知道自己肯定得不到言溯的心,所以故意搞出來的備胎?就是為了氣氣他嗎?
唉,女人呢?真的是一個復雜的生物。真的讓人好難看懂。
我問言溯說:“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哥的初中同學?”
“那還用說。”言錦妹子默默看了看她的哥哥言溯,極其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手里拿著的手電筒,因為大幅度的動作,手電筒的光暈,也隨之抖動了幾下。我打趣言錦的笑答著, “你哥,可以啊!”
言錦妹子整個人定住了似的,她的眼珠子瞪著前方一動不動,目光惶恐。
手都一抖一抖的抖了個不停。我見她如此不自然,也停止了玩笑話,看了過去。不禁的倒吸一口涼氣。手電筒的燈光打在墻壁上的裝訂好的仿真油畫上,最外面一層罩著一層玻璃。玻璃就如同雙面鏡,可以讓鏡子里面和鏡子外面的人看到對方。
現在的玻璃鏡上就隱約的倒映著整個房間里的倒影。
因為畫的顏色和這個房間的墻壁及其相似,而這個位置又沒有多余的擺設,所以最可是一眼掃過去,根本沒有特別的注意到這副立體的油畫。這幅畫鑲嵌在墻壁里,一整個墻壁融為一體,就像是這個墻面本身就有的那般。
油畫上面畫著的是一個裸體的女孩兒,她頭發很長,很飄逸,身體也及其的豐滿,身上僅僅用一層薄紗蓋住自己,上下兩點。
盡管如此,依舊無法掩飾住皮膚上特地弄出來的那一啾啾的紅色痕跡。
女孩兒半垂著頭,試圖把自己的臉藏在頭發后面,但是她的眼睛卻很亮,其中一處眼角還掛著晶瑩的眼淚。
她的臉頰是加重筆墨的熏紅色。
給人一種極其模糊的既視感,但是我們看上去的時候卻能夠清晰的體會到當時那個女孩兒到底經歷了什么。不難看出,這根本就是性侵略后,被人按著當時的畫面畫下來的。
特別是女孩臉上的表情,畫畫的這個人當時一定就在現場。當我看到這幅畫的時候,除了震驚,已經找不到用什么話能夠形容我心里的軒然大波。
強奸犯幻想了被強奸的人,還理直氣壯的掛在了自己的房間里。
作出強奸未成年這樣違法的事,難道就沒人報警,也沒有人愿意站出來我這個女孩主持公道嗎?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走過來了幾個男生,他們勾肩搭背的,就在這個地方,就像是在逛著自己的家一樣。
手里還拿著幾樣,覺得比較好奇的小東西,隨意的玩弄著。
一點也沒有這鬼屋的自覺。“剛剛聽到有人叫,說是出了什么事嗎?”
說話的人是個穿著騷包的粉紅色小西裝,等著都豎起來的頭發,逆著光走進來,讓人看不清燈光下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樣。
言錦的火電筒的光暈,依舊停留在那個墻壁上,沒來得及轉移開。
隨之進來的這幾個人都看到了,也都看到了墻面上的那個女孩兒,他的臉上迅速生出了幾分別樣的笑容。
“呦!這不是那個閔婕?”他一眼認出了這個女孩兒。
“看不出來呀!”
“身材也挺好的,早知道她會這么開放,當時高中那會兒,我就追她了。”
但是感嘆完了,最后還特別的加上句極其欣慰的話,眼神卻緊緊的盯著墻壁上的女人,目不轉睛。
“嘖嘖嘖,裸體模特,挺會玩呀!”言錦冷漠的瞧著這些個男人,默默的把他們打入黑名單,壓低聲音對我說:“真想弄死他們這些社會敗類。”
“別說是你,我也想了。”想是想,但是現實是現實。殺人可是犯法的,而且,我們對這人生地不熟,這一點已經失去的位置。
我道:“但是他們人多,我們打不過。”
“我知道。”言錦頦下眼皮,有些沉悶,似乎對這個世界的不公,無法發泄。
我也是。
如果掛在墻壁上,這個油畫上的女孩是閔婕的話,我根本無法想象到,一個如花似玉還在青春期的女孩兒,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委屈,頂著多大的壓力,才會放棄活下去的希望,跳樓自殺。走在在男人后面的另一人逆著光讓人看不清臉,不過最讓人顯著的是,他對這個閔婕很在意。
“閔婕?”
“猴子,你別胡說八道。”
“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生,怎么可能去當別人的裸體模特?還讓人圍觀的去畫畫。”
候妙仁被他這么一激,脾氣也上來了:“誰?誰胡說了?我告訴你奇米,我他媽不但看過,還上過你信不信?”
齊米聽到這話不由得握住了拳頭瞪著候秒仁。
候妙仁舔了舔唇角,浪蕩的搖搖頭,“不信你問老徐叔,他當時也在的,呃,我想想當時老徐叔也上過閔婕的吧。”
徐庶被點名,果斷的站出來,那些年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被提起來,難免很尷尬。“咳,恩。”
“要我說的話,這個人還真的是閔婕!”
他被齊米盯著,略微的有些不自在,“齊米,大家都是兄弟,別激動。”
“你們還是人嗎?”齊米眼眶忍不住的紅了,顯是對這件事非常的在意。
“你……”徐庶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一個很大的拳頭給擊倒。
候妙仁向后退了半步,呵呵,一笑看好戲的眼神。
齊米本來就在冒火,候妙仁這一笑更是火上澆油。
他又給了候妙仁一拳頭。
候妙仁沒想到齊米,會對自己突然下手,被他擊倒。
候妙仁吐了一口吐沫,解開上衣的扣子,隨手丟掉,開始回擊。
然后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齊米就是一個受了情傷的老虎,完全沒有絲毫的留情,上來就是干。
徐庶見他們兩個人打的熱烈在旁邊勸架,“齊米,猴子,你們兩個人別打了。”
齊米氣的又是給了他一拳,徐庶再次被打依舊接著并沒有還手。
徐庶特別愧疚的說:“我知道你很有可能承受不了,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當時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這是劉希瑞強迫我們干的。”
“那個時候其實猴子也有個女朋友,就是因為這個事兒,猴子也和他的女朋友分了。當時他女朋友懷了他的孩子,打了,然后他女友得了抑郁癥,每年的清明,猴子,都要去看她們娘倆。”
候妙仁一直居于下風,打得鼻青臉腫。“徐庶,誰他媽讓你嚼舌根了?老子要什么女人沒有,是就甩了她,不要她的。”
對著齊米囂張的說:“齊米,說干就干,是男人就別慫。”
齊米心情迅速的平靜下來,他只問了一句:“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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