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鄒敬眼皮子底下活了十年,我居然沒發現這里……”
牧醉歡倒是理解。
畢竟他的遭遇跟她差不多,在沒有進入身軀前,使用權是在原主身上的。
可能唯一不同的是,殷御并不知道自己和原主有什么區別。
他繼承了原主的一切。
以前沒發現,可能是原主沒想到這么多,一心放在仇恨上面。
再加上鄒敬為人謹慎,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會暴露這條逃生路。
沒發現也很正常。
暗道無人行走,沒有留下氣息,他們的修為算不上高,又沒有透視眼,不知道也沒什么。
“夜路走多了就怕見鬼。瞧,為了掩蓋這里的不同,住在這里的,還真的如同農戶一般生活著。”
“掩蓋真相就得融入幻境,若是我,也會這般做。”
“你還夸起仇人來了。”
殷御嘴角一抽,若不是仇人的話,鄒敬確實值得被夸一句。
不可否認,他確實是個人物。
“是都殺了,還是只殺鄒敬和參與者。”
殷御摸摸牧醉歡的頭:“你我皆非弒殺者,說得這般血腥,是要嚇唬一下發現我們的人?”
“動手吧,我還得準備聘禮呢。”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拉開了殺戮的序幕。
直到身死,鄒敬才知道殷御的真正實力,不是他能抵抗得了的。
他便不是仙,其手段,也同仙差不多了。
臨死前,鄒敬沒有求饒,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
像他們這樣的人,在做下什么事前,就會想到自己的結果。
無非就是成王敗寇。
便是求了,也不過是妄想。
鄒家其他人無辜嗎?
總有無辜的。
可殷家人就不無辜?
其余未參與者殷御不會下殺手,可鄒敬的妻妾血脈,他不會留。
干脆利落的把要殺的人都解決了,沒管村落中活著的人哭喊哀嚎,轉身離去。
他只留了一句話:“他們罪有應得。如果你們覺得他們無錯,錯的是我,可隨時來找我尋仇。”
話是說了,但也要他們做得到才行。
神清氣爽的回到阮家時,阮鈴兒和段千幻正在指揮著大伙兒搬東西。
見著他們回來,屁顛屁顛的湊了上來。
“解決完了?”
“我們出手,還能失敗不成?”
牧醉歡掃了一眼忙碌的眾人:“這是要搬家?”
阮鈴兒臉上帶笑:“我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繼續留在永江城,所以,打算搬家,大家一起離開。”
“呃……這么個搬法,得搬到什么時候?”
阮鈴兒挽住她的手臂:“嘿嘿,所以,這些物件兒就靠你啦。”
牧醉歡無語望天。
花了半天的時間,把需要搬的東西就聚集在了一處后,阮家仆婦就揮著手先一步離開了。
等走都走完了,牧醉歡才在段千幻一臉懷疑中揮了揮手。
親眼見著堆了滿地的東西眨眼就消失,段千幻深吸了一口氣。
“這,這……外面的傳言,難道是真的?”
段千幻的聲音都劈叉了。
看向一臉淡定的殷御,“你也會這一招?”
殷御高人模樣:“小手段而已。”
獲得段千幻敬仰的目光后,殷御滿意了。
這確實是小手段,問題是,他的儲物袋不夠裝,小手段受了限制。
只要牧醉歡不拆穿,這個x他能裝一輩子。
……
他們選擇的定居點,是在離塔山鎮不遠的一處山谷。
地勢刁鉆,風景極佳,很少有人能找到此處。
屬于半避世的最佳場地。
此處山谷原本是有人居住的,不知什么緣由搬離了此處,只留下稀稀拉拉的幾棟破房屋。
在阮鈴兒和段千幻忙著帶領大伙兒建造屬于自己的家園時,牧醉歡和殷御也不得閑。
一個忙著置辦聘禮,一個忙著給自己添妝。
直到房屋建成,大家歡聚一堂,阮鈴兒和段千幻喝多了,水到渠成后,殷御就不干了。
拉著牧醉歡的手,一臉正經:“歡歡,我們早些成親吧。”
牧醉歡迷茫:“為什么?我還小呢。”
“等你長大和成親并不沖突。”
牧醉歡后退半步,一臉指控:“你個禽獸!”
殷御:“???”
等等,他怎么就禽獸了?
他只是想著早些成親,把名分給落實了而已,并沒有想別的啊!
牧醉歡突地嬌羞:“吐艷~既然你這么猴急,我除了從了你,也就只有從了你了。”
殷御兩眼望天。
穩住!她還小!不能有別的心思!
他不是禽獸!
于是,在阮鈴兒和段千幻傻眼中,牧醉歡和殷御的婚禮如期而至。
真的,只是一夜功夫,他們還什么都沒察覺。
第二天醒來一看,滿眼的紅,差點晃瞎他們的狗眼。
沒有盛大的婚禮,沒有讓人眼饞的送親隊伍,也沒有十里紅妝。
成親的一對新人穿著華美的喜服,就在眾人和上天的見證下,對著天地躬身,就此結為夫妻。
一切快得好像幻覺一樣。
要不是突然又花瓣雨在一句‘送入洞房’后飄下,糊住了眼睛,他們可能都還沒回過神來。
等回過神時,那對新人已經不在視線內了。
阮鈴兒和段千幻無語對視。
這還是白天呢。
就算沒有一干繁文縟節,沒有敬酒啥的,總不至于大白天的就進入洞房不出來了吧。
牧醉歡還小呢!
才十歲出頭啊!
便是殷御年歲也不大,也就十五左右啊喂!
此時的新房內,殷御和牧醉歡并排坐著。
殷御:“我們就干坐著?”
牧醉歡:“那你還想做什么啊禽獸!”
……
第二年。
殷御:“唉,突然后悔這么早就成親。”
牧醉歡:“別這么早后悔,畢竟,還有幾年的時間讓你越加后悔。”
……
第三年。
殷御抓狂:“歡歡,我覺得,我們該分居到你及笄為止了。”
牧醉歡:“果然是大豬蹄子,這才多久,你就厭了我了?哼,要分居可以啊,別分居到我及笄了,直接等我十八之后吧。”
……
數年后。
殷御依舊是少年模樣,牧醉歡也終于長大了。
為了有儀式感,兩人又穿上了喜服,把流程走了一遍,進入新房。
殷御的手在顫抖,是激動的。
在嘴邊的肉一直無法下口,是一件很難捱的事情。
現在,他終于可以吃到,終于可以擺脫小媳婦這個稱呼了!
殷御捏起牧醉歡的下巴,滿目柔情:“歡歡,準備好了么?”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是禽獸的氣息。
牧醉歡心頭打鼓。
她……她能說,沒準備好嗎?
作為一個不太規矩的人,殷御哪個地方她沒見過?
所以,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內心就一陣惶恐。
她的靈魂是個嫻熟的司機,可身體不是啊!
真的,能接納嗎?
殷御猛地一撲,喜服散落。
一片粉紅泡泡中,牧醉歡忍不住哀嚎一聲:“少俠饒命!”
殷御忍得辛苦,一滴汗落下,封住紅唇,低聲喃喃:“乖,要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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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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