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還用過文景光送給你的道具吧，可以控制那些NPC的道具，”
“你不僅控制了那些學校的同學，也控制了這個落棠。”
衍羅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暈倒在地上的落棠。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陳語藝搖了搖頭，瑟縮地蹲到了地上去。
“你應該看過有關于我的信息，知道我和落棠的關系，”
“你出于惡意，是想要我殺死落棠，然而我只是打暈了她。”
衍羅淡淡地說著。
“不是的，衍羅，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啊。”
陳語藝緊緊地蹙著眉頭。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說不說于我而言都無所謂了，隨你喜歡吧。”
衍羅攤了攤雙手。
“哈哈哈，你說話還挺可愛的嘛，是說不過我還是懶得說才會說隨我喜歡嗎？”
陳語藝一手壓著膝蓋，撐著自己的臉頰，笑嘻嘻地看著衍羅。
“你喜歡哪一種說法都隨便了，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一半吧，”
“還有另一半，你應該很清楚的吧。”
衍羅勾起唇角，笑得含蓄又神秘。
“嗯，是啊，我的目的還有另一半，做完了這個，我才真正算是完成了。”
陳語藝笑了笑，微微彎起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許可怕的惡意。
“你把地上的水果刀給撿了起來啊。”
衍羅不必仔細去看，都能看見陳語藝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是去撿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
“是啊，聽文景光說你一心尋死呢，要不，你就站著別動了，讓我殺了你吧。”
陳語藝露出了撿起水果刀的手。
“你可以試試啊，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動，甚至還會非常感謝你。”
衍羅張開了雙手，向陳語藝展示自己。
“哦喲，你還真的一點武器都沒有帶呢。”
陳語藝打量了一下，發現衍羅身上沒有帶上任何的武器。
衍羅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的時候，陳語藝沖到了衍羅的身前。
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在路燈的光芒下拉入了地上。
地上，水果刀的陰影猛地沒入了一動不動的人影里。
“我去，你還真的就站著不動啊。”
陳語藝怔怔地看著倒下去的衍羅。
衍羅倒到了地上，她說不出話來，手顫抖著摸上了異物進入的脖子。
鮮紅緩緩從水果刀捅出的些許縫隙漏了出來，滑過了細長的脖頸。
那給人帶來不詳的異樣紅色與白皙的脖頸形成了可怕的對比。
這可怕的對比卻又偏偏讓此刻臉色蒼白的端麗臉龐顯現出了哀艷的美感。
“嘖嘖嘖，這游戲果然很真實，連這種限制級的畫面都能看見啊。”
陳語藝饒有興致地看著倒在地上，說不出話的衍羅。
現在的衍羅，就好像是一只被屠夫割破喉嚨放血的小雞子。
鮮血堵在了喉嚨，大腦已經呈現出了窒息的狀態。
憑借著一些詭異的經驗，衍羅估計她要被自己的鮮血給噎死。
“看你那么辛苦，我就說得更加仔細一點吧，沒錯，如你所想的那樣，”
“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控制莫落棠和那些NPC，還有引導你去懷疑文景光和落棠，”
“這些都是我唬你的，為了能直接弄死你，我可是下了挺大的功夫啊。”
陳語藝蹲下了身去，伸出手指在衍羅眼前晃蕩了一下。
“講真的，我真的不明白之前那些任務失敗的玩家，她們到底是怎么輸的，”
“明明可以開局就直接動刀拿槍來殺了你，然后換下一局來玩就好了，”
“不僅殺了你拿到小獎杯去炫耀，還能換游戲玩，多好啊，偏偏傻子太多了。”
陳語藝咯咯笑著，捋了捋衍羅散亂的碎發。
衍羅眨巴了一下眼睛，窒息和疼痛讓她很難去仔細聽陳語藝的話。
時機差不多到了。
“行吧，看你那么辛苦，我就幫幫你好咯。”
陳語藝笑瞇瞇地看著衍羅，白凈的小手摸上了脖子上插著的水果刀。
“媽的。”
文景光的聲音在陳語藝的身后響起。
衍羅看見陳語藝身子一怔，壓到了她的身上，水果刀又沒入了幾分。
“喂，衍羅，衍羅，你還清醒著嗎？”
文景光一腳踹開了陳語藝，蹲在衍羅旁邊，緊張地看著衍羅。
衍羅可說不出話來，她甚至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分崩離析了。
“媽|的，瞳孔要渙散了，媽|的|媽|的！你明明可以躲開那一刀的！明明可以的啊！”
文景光著急得直罵娘。
他質問著衍羅，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好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衍羅已經快要看不清楚文景光的臉龐了，只覺得些許冰涼滴落到她的臉上。
夜色冰涼如水，一滴滴地砸落在衍羅的臉頰上。
昏黑的長夜逐漸籠罩了她的意識，聽不見，看不見。
什么東西都再也看不見了。
不斷地往下墜落，往下墜落，往下墜落。
直至掉落到了地上。
后背撞上堅硬的地上，諸多疼痛猛地將衍羅給震醒了。
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幾個穿著白衣大褂的人將她扶了起來。
衍羅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是可以動的時候，白衣人鉗制了她的身體。
衍羅低下頭，看見了她身處于一個白色的，看起來像是沉睡艙的東西。
那幾個白衣人沒有說話，扶著衍羅走上了一個電梯。
電梯打開，衍羅發現他們應該是來到了上面，看見的是一個普通的辦公樓。
一些懷里抱著文件，拿著水杯的員工瞥見了衍羅，都讓到了一邊去。
那些員工本來都在工作中，看見了被扶出來的衍羅，都放下了東西過去圍觀。
沒有人說話，衍羅也抿著嘴沒有說話。
白衣人將衍羅攙扶到了一間辦公室里，衍羅進去，就看到了坐在老板椅上的文景光。
“衍羅，你現在回到了現實生活了。”
文景光端坐在老板椅上，神情冷肅地看著衍羅。
“哦。”
衍羅低垂著眼簾，看起來壓抑陰郁。
“知道這個東西嗎？這個U盤里存了所有你殺人和唆使玩家自殺的視頻和錄音。”
文景光走到了衍羅的神情，拿出了一個U盤在衍羅眼前晃了晃。
衍羅掃了一眼U盤，那一眼里沒有任何的感情摻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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