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到魏國,一輛馬車停在城門下,看守城門的將士看了通關文牒放他們進了城。
要說這大魏實在是和其他國家有些不同,此處民風淳樸,就連沿街叫賣的東西都特別新奇,更別說兩旁的小吃了,都是從來沒見過的。所以這一路過來。楊花蕊早就心不在焉,連忙奔下車跑啊跑,開心得不行,左手拿著一大串兒,右手拿著一大袋,嘴里還咬著一個。含糊不清沖著他,“公子你快下來看啊,這味道還是沒有變,你快來嘗嘗,別呆在車上了!”
吳若是一句話都沒有聽清,但是看他的表現(xiàn)似乎還笑瞇瞇的。孟明朗放下簾子對吳若說:“要不要下去一起去看看,省得她一個人到處亂跑,到時候迷了路。”
吳若搖搖頭,掀開簾子對楊花蕊喊:“楊花蕊,干什么呢,快點上來,咱們趕緊進魏宮,也好早些休息啦,再折騰恐怕都得到晚上了!”
楊花蕊點點頭,立馬一個飛身躍到車頂上,懷里正抱著一大堆吃食,開心得哇哇叫。小陳對這里熟門熟路,畢竟之前也來過,所以一路策馬而行進大魏宮廷。
大魏守將軍律嚴明,對他們的身份看了又看,查了又查,最后終于放行。
等待在宮門口的迎接他們的是一個身穿降服的年輕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歲,清清秀秀的,白白凈凈。正一臉笑瞇瞇看著他們,笑起來也是十分陽光開朗,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但是從他身上所佩戴的飾物來看,此人應該是一個王公貴族。孟明朗下了馬車緩緩向前而進,那位站在宮門口兒的人也慢慢走過來,笑盈盈地對他行禮。
“明公子總算是來了!等候多時了!
孟明朗淡淡笑了笑,“路上有事耽擱了,實在是對不住!
那人一笑臉上就仿佛是陽光灑滿了人世間,他說:“本來這次是由丞相大人親自迎接的,只不過丞相府出了事,所以暫時把這事兒交到了我頭上來,上次一別也有多年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距離上次分別約有兩年,小侯爺排的貴音仙舞在下至今念念不忘!
“那既然這次來了,可一定要再欣賞欣賞。好了,現(xiàn)在先隨我去吧,陛下還在等著呢!
“好。”
“請。”說話的這個人正是魏國君侯的獨子,人稱小侯爺,愛好音律舞蹈的文臣,陛下十分寵幸,經(jīng)常召他進宮吟詩作對排歌舞。此次此次命他迎接孟明朗,也是十分誠摯。
池徽一路帶他往前而進,走到宮門殿下那一大道臺階,由紅毯鋪成層層疊疊,恢宏無比。兩旁的守將手持武器兵戈站立一側威嚴肅穆。
池徽笑意淺淺帶她們往上走走,到大雄寶殿口,一個太監(jiān)慢慢從里面退出來,低眉順眼喚了句,“想必這位就是明公子吧,陛下等候多時了,快請進吧!
吳若和楊花蕊本來也想跟著進去,但是卻被阻止。孟明朗對她們說了句,“在外面等著我,不要亂走。”說著便跟著大太監(jiān)和池徽一起進去了,至于里面到底說了些什么吳若并沒有去聽,和楊花蕊一起左右看看。
這大魏將士穿的都是玄色衣裳,披金銀鎧甲,看上去英勇不凡兒。而剛才那個人穿著紅色降服加上他本人面色面龐清秀,看上去文文弱弱。好像是看來這大魏文臣,看來文武兩臣服飾十分涇渭分明,也算是一道風景。
楊花蕊突然間對她說:“我跟你說啊,這魏國啊,有一個人你可得防著他。叫虞歡庭,公子雖然對你施了咒可以不受宮廷的天子正氣所傷。但是虞歡庭這個人他有時候有點固執(zhí),即使跟他說了讓他不要傷你,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明白嗎?”
說到虞歡庭這個人物,之前也聽孟明朗說過,怎么這個人看上去就那么神秘呢。
吳若問:“虞歡庭到底是何許人也,給我說說。”
“其實……我真的也不是很清楚!敝徊贿^她賣起了關子,“我告訴了你這么多,你倆要是真碰見了,你可不能看上他!”
“你開什么玩笑……我是妖怪!
楊光蕊雙手環(huán)保,挺了挺胸脯,“那我也是妖怪呢,還是一只美麗的妖怪呢,你也是,你也是一只美麗的妖怪。”
吳若忽然笑了,楊花蕊看來對那個叫虞歡庭的人很上心,于是便應承下來,“你放心吧,普天之下還沒有誰能夠進入我的眼,你快跟我說說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楊花蕊一聽到虞歡庭這三個字,眉眼都舒展開了,笑瞇瞇地,“哈哈哈哈哈哈……他這個人啊,可是整個大魏最有意思的話我跟你說啊,你仔細聽,首先整體實在是不像個人,反而像一只妖,說他是妖也不太對。他只要站在那兒,你就覺得他絕對不是凡人,就好像……嗯……怎么說呢,就好像是一只梨花妖吧!”
“梨花妖?”吳若笑了笑,“該不會是開玩笑吧,凡人就是凡人,怎么又會像妖,而且你還說的是梨花妖,據(jù)我所知,單單一瓣梨花可變不了妖怪!
楊花蕊擺了擺手,“你先別著急,聽我說,他的氣質就仿佛是梨花一樣晶瑩潔白冷清絕艷,他不愛講話,你要是在他身邊聒噪,可能還會瞪你一眼,甚至還會拿箭射你!”
“喲,還這么兇的,這么兇你還這副模樣?礃幼幽銓λ苌闲陌。≈肮诱f他還拿箭射過你,你一點都不生氣,一點都不想找他報仇?”
楊花蕊一下子垮了臉,“那都是之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跟他不也不是不熟嘛,一不小心犯了他的禁忌。”
“什么禁忌?”
“那時候剛跟在公子身邊,對于吩咐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公子讓我不要到處亂走,所以我趁他一不留神就跑出去了,沒想到就在這宮里碰上了他。他以為我是禍害宮廷的妖物,一箭把我射在墻上,當時我還挺生氣的,大聲嚷嚷著要是能活下來,一定要把他的腦袋給掰了,但是當他拔出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長得特別的帥!
吳若滿頭黑線,左看右看楊花蕊都不像是容易被美色所迷惑的人,于是說:“不會吧,他究竟得長成什么樣你才能動情啊。這世間凡人,難道還有還有比你家公子更好看的?”
楊花蕊崇拜點了點頭說:“他可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男子,長的真像一只妖怪!”
“你這話聽起來好像不像是在夸人呢!
楊花蕊擺了擺手,“你別打岔啊,怎么我一說話你又開始打岔了!
吳若只好憋著,示意繼續(xù)往下說。于是她又說道:“當時我覺得他特別帥,但是一方面他傷了我,所以心里有些不服氣,就跟著他吵,要他跟我賠禮道歉,但是沒想到這個人脾氣那么臭,硬是不肯低頭,所以我就跟了他好幾天,后面他實在是煩了,又一箭把我射在了墻上。那時候公子剛剛從拐角出來見到我就這樣被他欺負,也是生氣得很,所以當時他們二人還有一場正面較量,但是我們家公子也是很厲害……反正就是公子贏了。”
“哦,那后面呢,你是不是覺得他更好看了?”
“對對對,沒錯也正是從和公子的那一場較量中,我發(fā)現(xiàn)他不僅長得特別出塵,甚至用的兵器都特別奇怪有趣。你說說這天底下怎么有凡人會擁有如此強大的武器?那就可以把妖怪一件射到墻上去呢。真是太厲害了吳若,你要是被射到了,你也會這么說的!”她兩只大眼睛看著吳若,只寫了一句話,她可是非常期待吳若能夠被他射中。
吳若十分無語的別過頭,“那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什么人,能夠讓你變成這副模樣,實在是呆呆傻傻又有些笨笨的!
楊花蕊左等右等沒有見公子出來,于是干脆說:“啊,算了算了,我不等了,這恐怕都得等到晚上,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吳若一聽頭都大了,他明明吩咐過,不能隨意走動,萬一這楊花蕊碰上迷路,或者真的碰上了那個虞歡庭出了事可怎么辦,再加上吳若本人也不能隨地亂走。她一個人留在這兒或者碰上虞歡庭怎么辦?
眼見楊花蕊已經(jīng)下了臺階,她立馬跟過去,“哎哎,你別走,別走那么快呀,你等等我啊!”于是乎她們兩個人一起去找虞歡庭。
楊花蕊只知道虞歡庭只在鐘鼓樓附近活動,也不知他是晚上值班,找了半天都沒有蹤跡。問經(jīng)過的太監(jiān)宮女,他們都是紛紛低頭不敢擅言,楊花蕊心里一陣泄氣。
她們二人此刻正在鐘鼓樓下,楊花蕊十分難過嘆了一口氣蹲在地上,表情看上去十分哀傷,喃喃自語著,“千里迢迢來這一趟,還碰不到面,虞歡庭,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
吳若勸著,“好啦,好啦,別再找啦,趕緊回去吧,那個叫什么虞歡庭的,也不知道咱們是今天來啊公子可能現(xiàn)在都出來了,咱們兩個到處亂走,他找不到我們怎么可怎么辦。”
楊花蕊站直身子,“那好吧,這次真可惜沒有碰到他。我之前怎么就沒問他到底在哪里辦差呢!真是的!瞧瞧我這腦子!”楊花蕊的嘴一旦開始就怎么都堵不上,說完了虞歡庭,又說到他的好友池徽,他們二人經(jīng)常形影不離;蛟S他知道虞歡庭到底在哪兒!
楊花蕊一想到這里,立馬激動,立馬拉著吳若奔向大雄寶殿。吳若從來沒有想過一只妖怪竟然能夠為凡人如此激動!
吳若跑得氣都快喘不上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宮里不能飛,恐怕楊花蕊早就抱著她一起飛過去,哪里輪得著現(xiàn)在這樣用腳不停地奔著。但是宮廷有宮廷的規(guī)矩,還沒有跑多久就被太監(jiān)攔下來,并且斥責不準在宮里隨意跑動。楊花蕊只好咬牙切齒瞪了太監(jiān),拉著吳若慢慢走。剛剛到了大雄寶殿就看到孟明朗出來。剛才的大太監(jiān)畢恭畢敬對他說一些話,身邊那個穿紅色降服的文臣,也就是叫池徽的,也笑呵呵說著一些客套話。吳若只聽到三三兩兩,意思就是暫時先安排在驛館住下。
孟明朗點了點頭,便和吳若幾個出了魏宮,剛剛出了宮門口,楊花蕊特別難過嘆氣,“真是可惜呀,難得來一次,卻沒有見到他,下次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面了。莫非他已經(jīng)離職不辦差啦。不會吧……”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講了好半天,吳若把耳朵都堵上了,自從沒有找到他開始就一直不停嘮叨,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宮門口還在繼續(xù),吳若只好求饒一般看向孟明朗,用嘴型說了一句,“不要再讓她繼續(xù)說下去了……”
他搖了搖頭,對楊花蕊說:“是不是剛才沒有找到虞歡庭啊?”
楊花蕊立馬點點頭,“對對對!公子怎么知道的,難道剛才看見他啦?”
他只覺得好笑,“難道你不知道虞歡庭是晚上值班的嗎,現(xiàn)在是白天,你現(xiàn)在就算把整個魏宮都翻過來都不會有他的半絲蹤跡!
“原來是這樣!”楊花蕊泄氣的話音里突然間來了興頭,“那咱們快點去找他吧!”
可孟明朗又說:“難道你知道他住在哪兒嗎?”
這可難辦了,她可是真不知道。然后又更加哀傷嘆一口氣,“這可怎么辦啊,好想他呀,公子你快給我想想辦法吧,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快點把你懷里的那個紙啊,全部掏出來變成紙鶴去找他!”說著就毛手毛腳在他身上扒拉著,孟明朗推了推,把她的手拿開,“你別忘了,就算真的用紙鶴找到了,他是否愿意見你呢,我們這樣唐突過去也不好,更何況你是一個女子啊,稍微注意一些,就算再怎么喜歡,都不能如此主動!
楊花蕊不明白人世間的這些甚至于人情世故和彎彎繞繞,只好呆呆的看著他,“公子,我只是一只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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