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藍筱是個進退有度的女人,也是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的。
以她現(xiàn)在與景殤陌在門前站上這一分鐘,對其他人來說就已經(jīng)很是驚訝了。
本來外面的人們都在盛傳,她會是景氏的女主人。
這一點上她自己沒有否認(rèn)過,而景殤陌身邊也沒有其他優(yōu)秀的女人,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僅僅就是時間問題。
她只要在景殤陌出現(xiàn)的時候,時不時的站站位,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就是對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們最好的宣言。
當(dāng)然了,上次在軍中的教訓(xùn)她是深記在心的,所以,這次,她會把握兩人之間的距離,讓其挑不出錯來。
景殤陌可是不知道自己被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女人惦記上,像是盤中的肥肉一般。
一點點的想要把他吃到肚子里啊。要是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送她兩個字:呵呵。
景殤陌抱著黑包大搖大擺的走進內(nèi)廳,本來藍玄想接過來的,可是被他一個眼神給兇回去了。
沒辦法,藍玄只能裝作看不到的樣子了。
不然,怎么看怎么丟人的好不好。
而其他人在景殤陌出現(xiàn)后,看都不敢看一眼,別說他懷里的東西了。
倒是唐青澤還有一號唐青新先一步走到他的跟前,跟他打招呼,“景先生,辛苦了。”
景殤陌點點頭,接過藍玄遞過來的酒杯,與兩位碰了杯,一飲而盡,“兩位辛苦。”
唐青新的長相與他的弟弟很是不同,唐青澤一看就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樣。
而唐青新則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這點上,唐藍筱是完全繼承了他的這個氣質(zhì)。
年過半百,但外面看來和四十幾歲差不多,精神的連一根白頭發(fā)都沒有。
但同樣的,唐青澤一身土匪氣倒顯得比他這個大哥要老上一點。
“景先生,這是…”
唐青新在景殤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懷中的包了。
只是不知道這里面裝著什么重要的東西,竟然能讓這位護在懷里,連助理都不能碰啊。
“哦,這是我家小公主的東西,暫時放我一段時間。”
他的這句話聲音不大,但也夠周圍這幾個人聽到的,小公主?
是他的閨女的意思?
看著不像啊?
而站在后邊的唐藍筱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小公主三個字,腦子里閃過的就是那個在演習(xí)中看到的小女孩兒。
她搖搖頭,自己否定到了想法。
她最近都在關(guān)注這景殤陌,他們根本就沒有接觸啊。
其實唐藍筱不知道的是,她所得到的消息,都是靈溪想要她知道的。
至于那些重要的,怎么可能會讓被人知道呢…
唐青澤一聽,好奇的問道:“不知道景先生說的小公主是…”
景殤陌看了他一眼,覺得很是礙事,“那些都不重要,對了,上次的演習(xí)結(jié)果,盛大將是怎么處理的?那易鈺是不是盛大將的人?”
得,兩句問話就讓唐青澤乖乖的閉嘴了。
他上次是僥幸逃脫,最后不僅讓唐青新罵了好幾天,就連在國外的那位,也對他懲罰了好久。
這不,快過年了,那位放過他了,他也覺得沒事了。
可是現(xiàn)如今被景殤陌這么一提起來,呵呵,他感覺自己的年不定好過了。
果然,一提到這事,唐青新的臉上掛不住了,這是得有多愚蠢才能想到這么個法子,真是糊涂。
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笑呵呵的接話道:“那些事我都批評了,沒想到景先生還關(guān)系著呢。”
景殤陌搖搖頭,說出一句話,差點沒讓唐家的這幾人給氣死,“我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關(guān)心。”
聽了景殤陌這么說,唐青澤心里吶喊道:你特么的意思就是八卦唄。
呵呵,往人家傷口上八卦,真是好樣的啊!
他那臉色是紅了又黑,黑了誘紅,但是還是強忍著脾氣,和景殤陌周旋著。
“呵呵,景先生真是說笑了,我要做開場致詞了,景先生請隨意。”
唐青新現(xiàn)在就想快點離開這里,他怕再聽到什么,會不會把自己的親弟弟掐死。
見唐青新要走,景殤陌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后面的唐藍筱此時盯著他手里的包,像是要通過它看透這小公主到底是誰。
唐青新無奈的把女兒叫走,“藍筱,我們先去準(zhǔn)備。”
唐藍筱一愣,點點頭,說了聲失陪跟上了唐青新的步伐。
“藍筱,你失禮了。”
唐青新面帶微笑的看著場內(nèi)的人們,但要是別人這時能后聽到他說話的語氣,那就知道他,現(xiàn)在并不是很開心。
“爸爸,我…”
唐藍筱被父親戳中心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確實是失禮了。
就在剛才,她還信誓旦旦的相信景殤陌身邊沒有人。
這時候他本人突然站起來說,自己身邊有個小公主,那么個破包他都舍不得放下,這讓她怎么能不亂了陣腳。
“這件事慢慢來,你不能著急,剛回國還是把主要的事情做好,你現(xiàn)在要做的知道是什么嗎?”
“知道的爸爸,提升自我實力。”才能有資格站到景殤陌的身邊。
“嗯,你是爸爸的驕傲,我相信,你不會讓爸爸失望的,至于景先生那里…有沒有人還兩說,是什么人更不好確定,你要穩(wěn)住,什么事情等到弄明白了再說。
不然的話,只能會像一只無頭蒼蠅的一樣,沒有任何意義,你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唐家,一言一行都會被記錄下來,你要收住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事業(yè),功勛,才是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
唐藍筱點頭迎著說是,父女倆就這么談著話,唐青新也走到了舞臺上。
其實就是千篇一律的致詞,總結(jié)舊年,迎接新年,展望未來。
這不是正是的大會,所以大多數(shù)還是以朋友的語氣居多。
最后,唐青新說了句謝謝,致詞算是完畢。
景殤陌始終抱著南星的背包,站在一邊,藍玄也一直都守在他的身邊,“先生,等會兒我們就可以走了。”
這樣的宴會,對于景殤陌來說,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能隨時走的。
本來景殤陌是打算不過來的,可是藍玄的意思是既然在國內(nèi),還是露個面比較好。
畢竟也得讓他們知道知道,這游戲規(guī)則誰才是主宰。
嗯…
景殤陌很喜歡他的這句話啊。
自己主宰的戰(zhàn)場,怎么能不來得瑟一下呢,況且…
他低頭看了看小家伙的背包,反正小家伙在他身邊,去哪里都無所謂啦。
這時,景二和唐深凡朝他這邊走了過來,“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唉?這是什么?”
景二是代表jun方受邀的,與景家是分開的,這樣對他來說是真真的認(rèn)可。
他看著自家哥哥懷里包,怎么感覺很是眼熟呢?
唐深凡的心細(xì)是四少里面僅次于夏言司的,他一眼就看出這包曾經(jīng)是南星背過的。
現(xiàn)在在景先生的手里…
還真寶貝…
看來他們的關(guān)系是真的不一般啊。
“啊,我想起來了,小星兒也有這么包,不對啊,哥,你這個包和你這一身衣服不是很搭啊,你為什么要抱著呢?”
景二摸了摸小平頭,難道是自己常年在jun中,錯過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時尚穿搭嗎?
“不搭嗎?”景殤陌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讓景二全身一抖。
“搭,誰說不搭的話我斃了他,是吧,我哥穿什么,帶什么都是時尚的風(fēng)向標(biāo),是吧,哥。”
藍玄把頭往別處一歪,真的不想看這個狗腿子的二少啊。
其實的不搭是說的小公主和他,誰知道景二少對這個包這么情有獨鐘啊。
不過,景殤陌聽到景二這不著調(diào)的話很是高興,他與小家伙本來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誰說不搭,我咬死他!
“你們兩個還不走?”景殤陌不覺得自家這個傻弟弟會喜歡這樣的場合。
景二搖搖頭,“我陪歷凡一會兒,他家的主場,他不能走,別人都是那樣的沒勁兒,怎么樣,歷凡我夠意思吧。”
唐深凡笑笑沒接話,不過看他眼底的笑容就知道,對景二的話他是真的很感動的。
今天這樣的場合,夏言司不能來,因為上面始終有夏元文壓著了,而司徒瀟澈則陪著他在家,司徒家則是夏澤薇親自過來的。
所以四少就唐深凡和景二兩人,唐深凡呢,這里是唐家的主場。
他作為東道主不能走,但也不想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搭訕,所以就拉著景二一直待在一起。
唐青澤雖然想讓兒子多認(rèn)識一點人,但后來唐青新說,沒有什么能比和景二少在一起更有利的了。
所以唐青澤對于小兒子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他們在不遠處看到小兒子和景先生站在一起,那都是很激動的了。
唐青澤對景殤陌不對付是不對付,但公然挑釁他是不會做的,也會傻到與其作對。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更強大的話,必須抱住景殤陌的大腿。
而至于怎么抱,唐青澤看看一邊的侄女,不屑的心里哼了一聲。
長再漂亮有什么用,還不如他兒子能與景先生說上幾句話呢。
景殤陌看了眼周圍,也知道景二說的是什么了,他點點頭,示意他們隨意,自己一會兒就要走了。
可是景二還沒離開的時候,一對夫妻就笑瞇瞇的走了過來。
“歷凡啊,你在這里啊,我還說怎么一進門就沒看到你呢。”
說話的正是唐青澤的雙胞胎妹妹,唐深凡的姑姑,夏元文的妻子唐青嵐。
唐深凡見姑姑這么個開場白,他也不好意思揭穿姑姑,要知道夏元文夫妻可是可唐家的幾口一起進來的。
他們倆可是一直把自己當(dāng)成東道主在這個宴會上招待賓客們的啊,怎么可能沒見到他。
這時,夏元文像是不經(jīng)意的看到景殤陌,身體一頓,恭敬的開口道,“景先生也在啊,真是不好意思,照顧不周,還請見諒。”
景殤陌眉一凜,不悅的看著景二,“這位是…”
景二噗嗤一笑,后又覺得這種場合笑好像不太對,于是乎他嚴(yán)肅的回自己老哥的疑問,“哥,這是夏元文夏先生,夏家現(xiàn)在的掌門人,言和小星兒的叔叔。”
說完,又看了好兄弟一眼,唐深凡嘆了口氣,接話說道:“景先生,這位是我的姑姑,也是夏家的當(dāng)家主母,唐青嵐女士。”
被兩個小輩這么隆重的介紹,夏元文和唐青嵐自動的忽略了景殤陌剛才不認(rèn)識的尷尬。
景殤陌是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就是夏家的那兩位。
要知道,他可是沒少從弟弟的嘴里聽到這兩人的種種不是,多數(shù)都是在對待夏言司身上的不公。
要是之前,他或許就這么一笑而過了,各有各的活法,況且,他可不認(rèn)為夏言司那匹狼會是這么容易被人拿捏的。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他的小家伙不想承認(rèn)最終也是夏家的人。
而眼前的這兩個人,是小家伙回到夏家第一個就要面對的。
想到上次在魅夜的時候,他們兒女對小家伙的態(tài)度,呵呵…真是找死。
所以,景殤陌這護犢子的,把夏淺璇那驕縱任性和對南星的態(tài)度全都?xì)w類到夏元文夫妻身上。
他認(rèn)為,這就是他們一家對小家伙的態(tài)度。
要說景殤陌現(xiàn)在心里不管怎么想,臉上都是沒有表情的,只是他周身的氣壓說明了他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
但是,總是有那么不看事兒的人,會在這個時候湊上來作死的,用景二的話來說,就是想死的人,攔都攔不住。
夏元文好不容易能和景殤陌搭上話,怎么可能會就此放過呢。
“聽說景先生與我的小侄女走的近,我竟然現(xiàn)在才見到景先生您,真是太可惜了。”
“你聽誰說呢?”
“什…什么?”
夏元文還想繼續(xù)說下去,卻聽到了景殤陌的問話。
他一愣,不知道景殤陌說的是什么。
景殤陌看著他,眼睛一瞇,“你聽誰說的我與你侄女走的近?”
“額…我…我是聽小言說的,就是我的侄子夏言司。”
反正夏言司現(xiàn)在不在,夏元文說什么就是什么,這么說還能顯得他們關(guān)系好。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這之前,景二少早就把他們的老底給扒光了。
唐深凡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拽了拽唐青嵐的衣服,可是她根本就沒給回應(yīng),而是一直盯著景殤陌,像是盯著一塊大肥肉一樣。
景二也想到唐深凡站在這里有點不合適,但他又不想錯過這場打臉的好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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