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孩子?你還不知道呢吧,你姐姐身。上的男人,可不只是我一個啊,這孩子,還真不好說是誰的呢。”
聽程磊這么說姐姐,季薰童立馬紅了眼,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反駁他。
“你胡說!我姐姐從來就沒有交過男朋友,也沒和誰傳過緋聞,就是酒局上都沒有和誰接近過!她只有你!你為什么要這么詆毀她!”
“哈哈哈,還真是天真的小姑娘啊。”
程磊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覺得逗這個小姑娘很開心,同樣的一張臉,就因為眼神不一樣,還真是天大的差別啊。
想到這里,他轉身走到后面的酒柜上,打開一瓶酒,直接倒入高腳杯,滿滿的一大杯,而后走到季薰童跟前,把酒杯遞給她,“喝了這個,我就和你去看你姐姐。”
“說話當真?!”
現在季薰童也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姐姐,一直都是她想錯了。
不過…姐姐應該是喜歡這個男人的吧,不然怎么會給他生孩子呢?
想到還在公寓發呆的姐姐,季薰童接過酒杯,眼睛一閉,全都喝了進去。
以前在酒局上,她是喝過酒的,但大多數都被季詩卉給擋了,所以這滿滿的一大杯酒。
季薰童剛下肚沒有三分鐘,就已經開始頭暈腳軟站不住了。
程磊看著全身都透漏著粉色氣息的她,一陣邪念上來便再也壓不下去了。
他松了松襯衣的領子,擼起袖子,直接把季薰童扛在了肩上,而后進了臥室,關了門,關了燈…
這邊公寓里的季詩卉一坐就是一天,等她再回個神來以后,發現已經晚上八點了。
她看看了房間內,沒有妹妹的身影,她很是擔心,找到仍在床邊的手機,趕緊給妹妹打電話。
只是電話響了好半天,那頭兒接電話的人竟然是個男人。
程磊這一覺睡得是真舒服啊,這小女孩兒比她姐姐更野蠻,在床上放的更開,倒真是意外。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他找了半天,在季薰童的衣袋里找到了手機,見來電是姐姐,他挑唇一笑,很是惡趣味的就接起了電話。
“怎么,想我了?”
“你是?!程總?!”
季詩卉第一句沒反應過來,后來才想起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她嚇得從床上站了起來,大聲的問道:“為什么你會接電話?!”
“這話問的,明明是你給我打的啊,這么晚給我電話,是不是想男人了?”
程磊這邊笑的很是邪惡,他總覺得自己出了那天的惡氣。
雖然他也明白,這件事和季詩卉沒太大的關系,但她不拒絕,不告訴他,就是在找死。
季詩卉被他這么一問,眼睛都紅了,她只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你!這是我妹妹的手機,我妹妹呢?!”
“啊…原來我旁邊躺著的這小姑娘是你的妹妹啊,我說怎么覺得眼熟呢!”
程磊裝作恍然大悟的語氣,一邊的季薰童因為那杯酒和一場運動,還在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知道身邊發生了什么。
“你說什么?!”
“唔,看來孕婦理解能力有點差啊,這樣吧,咱們視頻,你看看就知道了!
程磊掛了電話后,找到視頻直接和季詩卉通上了。
就這樣,大肚子的季詩卉看到自己一直保護得很好的妹妹,就這么赤身果體的躺在一個男人身邊。
而那個男人的年紀都快成她的父親了,還有那個男人,有可能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程磊!是不是你逼她這么做的!”
“你這話說的,是多不了解我啊,我玩兒還有逼迫嗎,是這個這小姑娘,跑到我家,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能代替她姐姐侍候我,嗯…
我看她是個雛兒,就接受了,怎么樣,看她這睡的這么香,是不是能想象出我們的戰況啊,不比你們三個人的差啊!
程磊很是欣賞現在季詩卉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心里算計著,孩子生下來,他倒是可以和這對兒姐妹一起玩玩…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季詩卉看到對面屏幕一暗,臉上已經滿是淚水,她恨,恨自己,恨程磊,恨路環,恨郝宇。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向世人表露過自己的恨意,因為她要保護妹妹,保護那個人情世故不懂的親妹妹。
為了她,自己可以輾轉在他們的身下,為了她,自己可以跟一個根本不熟悉的男人生孩子,只因為,那個男人能護助她們。
想到她們兩人從那個山村里走出來,想到山里的父母,季詩卉緊咬著顫抖的唇瓣,全身冷的都已經讓她麻木了。
她一直為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妹妹為什么要這么做…
已經糟蹋她一個了,她這是為什么!
“季詩卉其實一開始就有抑郁癥的傾向,加上和他們三個男人糾纏,她的病在懷孕后已經很嚴重了,只是因為她妹妹的存在,她才一直都硬撐著。
這件事,是成為壓倒她的最后一顆石子,就在季薰童第二天清醒后,慌慌張張的回到她們的出租屋,那個時候季詩卉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井川美子拿著這一張張照片,表情凝重,眼中早就淚霧茫茫。
“這個房間從那個時候,我就一直沒有來過,我知道他背叛了我,也知道他做了哪些事情,最近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是分開的,就在昨天,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談談以后到底該怎么辦。
季詩卉的命格是唯一能給他生下孩子的,現在別說是孩子了,就連人都死了,他考慮了這好幾月,是想著我們的財產,到底以后該怎么辦,是去收養還是捐出去!
說道這里,井川美子冷笑了一聲,“他其實很自私的,他自己沒有孩子,也不讓我去做試管,說那樣是賤。種,呵,我們井川家的財產難到不該是我的孩子繼承的嗎?
這次,我就想著,他一定有陰招呢,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死了…”
南星三人就這么聽了半天的故事,季詩卉姐妹的遭遇,還真是讓人唏噓啊,不過…
“那個孩子的鬼魂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從季詩卉死了以后,他就經常做噩夢,說什么孩子什么的,而他身邊的那個大師已經不見了!本雷涌粗闲,皺著眉。
“我覺得這個衛生間應該是那個大師的手筆,程磊還真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那人長什么樣?”
不見了?南星想那人應該是躲出去了,這么大事情,一尸兩命,變成了怨靈個惡鬼,一般的風水面相師這件事情還真是解決不了的啊,不過…就怎么躲出去,還真以為會沒事了嗎?那就可真的太天真了。
“是一個老頭兒,整天穿著黑色的大褂,看年紀怎么說也該六七十了,可是…他的長相我卻記不得了,或者說,他就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聽井川美子的描述,南星怎么覺得她所的這個大師有點熟悉呢…
不過南星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她這記性,就算熟悉也想不起是誰,還是暫時不糾結這人了,希望他能為自己保命吧。
“好,這個你最近要戴在身邊,如果可以,你要今早回國,這里,不是你能呆的了!
南星把一張符箓交給井川美子,這個只能暫時讓惡鬼不能近身,但是時間不會太久。
“現在回去太不現實了,我先生的追悼會和葬禮都得舉行,而我,不能離開,還有就是旗下的那些,大師,能不能想想辦法,我能理解季詩卉的怨氣,只要能幫她,我什么都愿意!
南星一怔,她很意外,井川美子會這么說,她低頭看著她,眼中認真的問道:“你真的愿意?要知道,你的丈夫是死在這個惡鬼的手中,最后兩個完整的鬼魂都沒有,投胎轉世都成不了,還要一直這么漂泊在這世上,受那些孤魂野鬼的氣,最后還不知道被誰一口吞了下去,做了腹中餐,這樣…你也愿意見她幫她嗎?”
井川美子不知道這些事情,她很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而后堅定的說道:“我…我愿意的,她是苦命的女人,我不想她再這么下去,能不能像書中說的那樣,幫助她化了怨氣,然后投胎!
她的回答讓南星三人都對她刮目相看了,“井川小姐,你還真是個善良的女人,不過…已經晚了…你現在只需要照顧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這個女人軟弱,丈夫做出這些荒唐的事情,她也敢不攔著。
可是現在的她,為了一個陌生人,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到真是讓人對她改觀了不少。
井川美子一頓,有點心急的,一是沒反應過來南星說的是什么意思。
“晚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南星剛想回答,嗖的一下,爆爺從窗戶里跳了進來,落到了她的肩頭。
一邊的井川美子還在認真的等著南星的答案,可是看到這么只白色的松鼠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表情卻驟然僵住了,而后嚇得發出了一聲尖叫,她指著那只白色的松鼠,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說去表達自己內心的恐懼。
南星是沒空關她了,她見爆爺這么著急,也跟著表情嚴肅起來,“怎么了?”
吱吱吱…(找到了!)
聽它說找到了,南星轉身拽住景先生的手就往外跑,爆爺趕緊在前面帶路。
一頭霧水的閻弈然不知道她們這是要去干什么,不過他覺得能讓南大師這么著急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他趕緊跟著跑下了樓,對著下面那個幾個警員交代了兩句,自己快速的跟上了去。
好在南星他們沒有開車走,而是在小區內的小路上來回跑了好幾趟,來讓后面跟著的閻弈然一陣腳亂,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走迷宮。
轉過來,轉過去,都是一樣的路,他就納悶了,就這么不大的小區,二十幾棟別墅,怎么就走不到頭了呢。
其實他這么想是真的對了,他們現在就是在迷宮之中,不過這個迷宮不是和以往的一樣,而是那個女鬼弄的障眼法。
南星在轉悠了幾圈,停下腳步,仔細看了一眼周圍,覺得焦躁難耐,她忽的想起什么,對著景先生說道,“陌哥哥,糟了,我們被調虎離山了!
那只女鬼是故意讓爆爺發現她的,好把他們引出來,可是…
“她是沖著井川美子去的嗎?不應該啊,前面還排著號呢。”
“不要急,先想辦法出去,回去就知道了!
景殤陌是一直都很淡定的跟在南星的后面,他知道自己多少話就是給小家伙搗亂,就這么不說只聽的在她身邊陪著就好。
這次景先生對被南大師主動牽手拽著走,他很滿意。
他覺得,他的寶貝兒終于學會知道了,她的身邊始終有人陪著她了。
聽到景先生的聲音,南星就很快的平靜下來,她轉身對著空氣一比劃,那樣子像是在畫什么。
而后拿出黃紙和一把桃木劍,對著剛才的位置刺了過去,只見眼前白光一閃,天空瞬間比剛才亮了許多。
后面的閻弈然在他們的不遠處,看到這樣的南星,他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真的被困住了,他說呢,都快累死了。
南星轉身就看到氣喘吁吁的閻弈然,她趕緊大喊,“閻隊長,快回去,井川美子有危險!”
本能讓閻弈然轉身就往會跑,南星他們在后面跟著,只是當他們又回到別墅的時候,小警員們看著他們累的樣子都很是不解。
“隊長,你這是出去跑了一圈兒啊,怎么累成這個樣子?”
“別貧嘴,程太太呢?”
“哦,她剛才開車出去了,我還跟她打招呼呢,可是她都沒理我…”
“什么?!”
“趕緊聯系人,找到井川美子!”
南星不再多解釋什么,“陌哥哥我們去找到那兩個男人!”
景先生點點頭,轉身出去開車,南星和閻弈然交代了幾句也趕緊出去。
閻弈然也趕緊打通電話,讓交通隊那邊跟著幫忙,如果在路上看到程太太的車子,盡量讓她停下。
小警員看著他們這么著急,一臉迷惑,“隊長,到底怎么了?程太太有什么事嗎?”
“你們先不要在這里了,收隊,回去再說!
說著,閻弈然自己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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