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獨特絕美的物件,整個玄域,只此一塊,可不引得人注目么!
“南疆,你腰間的那件飾物,甚是獨特別致,紅景從未見過。”
南疆拿起腰間的平安佩看了看,淺笑道:“這是殿下贈予我保平安的,此物喚作平安佩!
南疆這般隆重介紹此物,旻玄頓時眼尾上翹,以往在南疆那得不到的重視,瞬間反轉。
“平安佩?殿下不僅風度翩翩,品貌非凡,還襟懷仁厚,如赤子之心,紅景自愧弗如。”
“你過譽了!睍F玄依然淡淡說道。
白曼見紅景口才了得,忍不住腹誹道:“這阿諛奉承的本事倒不小!
在經過一番引見攀談后,暒歌言歸正傳的問起了紅景:“你今日前來,是為何事?”
“回君上,紅景奉爹爹之命,前來拜謁!
“嗯,經年來,地面百姓安定祥和,水蘇將軍功不可沒。”
“紅景替爹爹謝君上贊譽,能為國為君分憂,是水蘇一族應盡的職責。”
既無甚要事,暒歌也不愿再耽擱下去:“退下吧!”
“是,紅景告退!闭f罷,退了下去。
暒歌一行先后幻為幾縷顏色各異的霧氣,消失在了彤華宮門口。
轉眼間,現身在一處薄霧蒙蒙的廣闊之地。
透過如輕紗的薄霧,脂白玉鋪就的地面上泛著星星點點的微微白光。
此處的虛空一片湛藍,布著大團的云彩,時而有三兩顆星火極速穿過斑斕云彩,沒有螺旋星云的蹤影,沒有飄移的星塵,更沒有巨大的球狀物。
南疆與白曼好奇的瞧著眼前的各處,灰白色的薄霧,致使遠處霧蒙蒙的一片,望不到頭。
腳下的煙波浩渺的薄霧中泛著一片晶瑩微光,濃郁的神秘氣息直面而來。
“好美!”白曼嘆道。
旻玄抬頭望向高處,從薄霧中隱約見到一幢恢宏莊嚴的建筑物,暗道:“玄黃殿!”
透過云霧,南疆隱隱約約可見廣袤的遠處,有一人高的銀灰色柱子排列在兩端
“有柱子?莫非那是長廊?”南疆暗道,遂想要走過去一探究竟。
暒歌見狀,輕喊了一聲:“南疆。”
堪堪走出幾步的南疆停住了玉步,轉頭問道:“蘭花,這是何處?”
“此處,便是玄黃殿。”
南疆略微吃驚的看著暒歌,眼前浮現出曾經在氣球草上,暒歌在她耳畔說“我要迎娶你進玄黃殿”。
再次看環視空曠無垠的周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了虛空上那別具一格的湛藍,與幾團斑斕云彩,周圍均是灰蒙蒙的看不清,孤冷死寂得很。
“這就是玄黃殿?”南疆疑惑道。
“正是!
“原來,玄黃殿也是如此的冷清孤寂!蹦辖÷曕止镜溃秀庇种蒙碛谠洸豢盎厥椎墓吕洵h境中。
白曼近到暒歌身前:“君上,此處便是您日后處理國事的玄黃殿?”
“嗯!
白曼瞧了一眼南疆,清楚南疆對這孤寂的環境有些抗拒,故而說道:“君上,您有所不知,南疆害怕孤清,玄黃殿她許是不慣住的,我與她正好相反,我生性喜靜!
暒歌看著南疆:“是么?”
這個環境霧蒙蒙的,顯得的確是沉悶了些,可蘭花日后要在玄黃殿處理國事,自己也斷不會因玄黃殿沉悶清寂,而與蘭花分隔兩處的。
與環境相比,自然是蘭花去哪,自己就去哪的。
南疆朝白曼看了看,一時竟不知作何解釋:“蘭花,我…”
旻玄見南疆楚楚無助之貌,很想護她,替她辯白一番。
可轉念一想,若南疆不喜玄黃殿的環境,那么自己俘獲南疆的芳心,勝算才會更大。
眼下只能裝作無動于衷,冷眼旁觀。
南疆面露難色,暒歌生怕南疆承認不喜住玄黃殿,緊著抬袖一揮…
頃刻間,眼前的近處遠處,原是霧靄沉沉,孤寂冷清,隨即煙消云散。
寬闊的白玉地面,泛著粼粼白光,如同行走在一面灑滿星光的湖面上。
虛空上如緞綢的云彩帶,向南疆等人展示著它驕傲的顏色。
這一切驚奇的轉變,令南疆非常不可思議:“這,蘭花,可是你施了障眼法?”
“并未,這才是玄黃殿原有的樣子!
“那方才…為何方才是那般霧靄沉沉的?”
暒歌看了看周遭光亮如新的一切,黯然道:“自父君……”
南疆有些自責,定是因蘭花的父君崩逝后,才將玄黃殿布置成這樣的。
自己多嘴一問,讓蘭花又陷入了哀傷,真是不該。
遂朝方才以為是柱子的方向看去:“嗯?不是柱子?也不是長廊?”
“什么柱子?”暒歌問道。
“都怪方才的浩渺銀濤,實在讓人看不清,才使我將那兩端的鎧甲守衛看成了柱子!
暒歌被南疆的話逗笑了,哪里又知就在方才云煙散去后,南疆就瞧見了方才看不清的,原來是守衛。
不過是不想暒歌再憶起難過的往事來,這才將自己說成了一個笑話,來博君一笑。
南疆等人跟著暒歌向前方走去,寬闊的兩端各站有一排筆直的守衛。
粗略看了看,每一排有十位守衛,個個兒精神十足,似乎很能打的樣子。
見為首的暒歌走來,守衛們頷首曲臂,齊聲喊道:“恭迎君上!殿下!”
守衛們洪亮的嗓門,震得南疆的耳膜微微作癢,不禁伸手掏了掏耳窩。
前方到了一處臺階前,放眼看去,這白玉臺階又寬又高,足有上百級。
臺階的頂端是一幢恢宏的圓形泛著微微金光的建筑,與彤華宮的亭臺樓閣截然不同。
玄黃殿的建筑是呈圓形,上下共五層,從下往上,一層比一層小。
金色的外觀,就跟鍍了一層金似的,盡顯壯觀氣派。
暒歌抬頭看著百級臺階的頂端就是玄黃殿,黯然道:“父君走后,我就不曾踏進過玄黃殿,此次不用玄術,我想一步一步走上去,以此告慰父君玄靈!
旻玄的眼眶有些濕潤了:“我隨你一起!眮淼叫S殿,對于父君薨逝未看他最后一眼之遺憾,深感悲痛。
暒歌抬腳踏上了第一級臺階,緊跟其后的是旻玄,白曼。
還未踏上臺階的南疆看著暒歌挺拔的背影,那抹失去至親的哀傷,從他的背影里掠出。
失去至親的悲痛,不管過去多久,都不會變得陳舊。
但只要稍一觸碰,仍然會掀起一股骨血間的錐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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