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那日的場景依然清晰地浮現(xiàn)在自己腦海中,那是第一次從來未有過的憤怒,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以他人性命為玩笑的人。
連元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凌亂不堪的胡須,輕聲自語,“這都過去那么久了,自己為何心里就過不去呢?”
連元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怔怔的出了神,今晚天上的月亮好美,如果自己在家鄉(xiāng),說不定今晚月亮?xí)馈?br />
離開家鄉(xiāng)已經(jīng)五年了,剛來A市的場景,自己到現(xiàn)在還清楚的記得。
剛到A市的時候,是凌晨四點二十分,火車站廣場上人不是很多,只有依稀幾個人。
自己扛著大包的行李,一個人站在廣場中央,心潮彭拜的當(dāng)著路過行人的面,大聲的發(fā)起了誓:蒼天在上,大地在下,我連元一定要在A市出人頭地,一定要光耀門楣,一定要闖出屬于自己的一番天地,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可如今呢,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縮在不到10平方的單人間里,就連服務(wù)員的工作,也被店長辭退。
連元望著桌上店長放著慰問金,長嘆一聲,“李德海說的對,有錢才是王道,正是因為他有錢,才能找人戲耍自己,正是自己沒錢,才能被他戲耍。”
要咽下這口惡氣嗎?哦!要是自己能咽下,早就咽下去了。
不,不,自己咽不下這口氣,李德海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有錢就可以視他人酒精過敏為兒戲嗎?
我反正一無所有,也沒有什么好怕的,既然他爹不管他,那我就代為管教,教教他,在這浮躁的社會上其實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
顏英房間
顏英努力想睡,卻怎么也睡不著。
輕輕的轉(zhuǎn)過身,剛好就看見何以澈棱角分明的臉龐。
哎!真失敗,本想讓他今晚睡不著的,但是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自己的心又軟了。
還別說,何以澈睡著的樣子還挺好看的,自己怎么以前就沒發(fā)現(xiàn)呢?
好歹大家同床共枕一年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睡著的樣子挺好看,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這段時間注意力怎么老圍著他轉(zhuǎn),不應(yīng)該啊,一定是今晚夜宵吃的有點多,一定是自己最近工作太閑了,才會胡思亂想。
對,對,一定是這樣的。
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的睡一覺,睡醒后,做好準(zhǔn)備工作,好好的與眾誠投資商談一下。
合同要求嚴格,哪怕再加三千五百萬,要是店里中途出現(xiàn)了差池,最少要賠二十萬,合同提到的餐飲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關(guān)于這份合同還沒咨詢南天餐飲總經(jīng)理楊實的意見呢。
問問楊實的意見,再考慮要不要簽這份合同,關(guān)于眾誠投資的事已經(jīng)耽誤夠久了,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
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睡覺。
顏英使勁的閉上眼睛,腦海里漸漸浮現(xiàn)出何以澈的棱角分明臉龐。
我的老天爺,是不是晚上吃多了,外加床頭燈太亮,大腦出現(xiàn)了幻覺了。
顏英當(dāng)機立斷,立馬關(guān)掉床頭燈。
整個房間瞬間一片漆黑,黑就對了,沒有礙眼的床頭燈,幻覺說不定不會出現(xiàn)了。
顏英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沒過多久大腦就進入了回憶模式。
盡管大腦已經(jīng)進入了回憶模式,顏英并沒有感到絲毫的放松,反而有些緊張。
回憶結(jié)束后,顏英痛苦的捂住臉,心說,“美好的回憶有那么多,為什么偏偏選擇關(guān)于輪椅的回憶呢?到底要怎樣才能睡著,老天爺求求你,趕緊讓我睡著吧'”
一番無畏的折騰后,顏英依舊沒有睡著,無奈地望著一旁熟睡他,心說:“他為什么睡眠質(zhì)量這么好,頭一挨到枕頭就睡著,以澈把你的睡眠質(zhì)量分我一半吧!”
何以澈緩緩地睜開惺忪的睡眼,輕輕的摸了摸的她的額頭,溫柔的說:“你怎么來回動,是睡醒了嗎?”
顏英有些委屈:“以澈怎么辦?我睡不著,今天還要上班,如果現(xiàn)在睡不著今天就沒有辦法上班,沒法上班就沒法與歐陽夢小姐談合作”
何以澈呵呵一笑,“睡覺的時候,想那么多,誰睡得著”
顏英更加委屈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腦子胡思亂想,想一些有的沒的”
何以澈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不要胡思亂想了”
顏英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輕聲的嘆口氣,“情不自禁,情非得已”
何以澈:“那就把你現(xiàn)在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東西說出來,我給你分析分析邏輯,老婆我告訴你,你老公邏輯思維很厲害的哦!”
說你睡著的樣子很好看,不,我講不出口。
顏英頓時語塞,沉默片刻,回答道,“人家說,睡不著的時候數(shù)羊,可以快速的進入睡眠,要不我數(shù)一下羊”
何以澈面色沉重,一本正經(jīng)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怕你數(shù)著數(shù)著,大腦更加興奮了。”
顏英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嬌嗔道,“你怎么那么討厭呢?”
何以澈笑了笑,“嗯,我討厭,我就不應(yīng)該說實話,那我說假話好了。”
“什么假話?”
“你把我當(dāng)成娃娃,抱著我入睡,順便再數(shù)著羊,呵呵呵,這話假不假”
假,無比的假,何以澈你確定不是占我便宜嗎?
顏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溫柔的問:“你這是想方設(shè)法占我便宜嗎?”
何以澈嚇的身子往后挪了挪,認真的說:“你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趕緊把那些不干凈的想法移出大腦,在這樣下去,你豈不是天天晚上都要失眠。”
“不干凈的想法?具體是指什么?”
“你猜猜?”
顏英躺在床上,不停的開關(guān)床頭燈,無奈的說:“你猜我猜不猜”
何以澈上前抱住她,溫柔道:“我現(xiàn)在就抱住你,哪用猜,老婆趕緊數(shù)羊”
顏英無奈的嘆口氣,在他懷里,小聲的念叨著: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
數(shù)到第一百只羊的時候,顏英驚喜的發(fā)現(xiàn),何以澈睡著了。
哎!真被他說對了,自己還真的數(shù)著數(shù)著,大腦更加興奮了。
顏英看了一眼桌上的鬧鐘,輕輕的下了床,穿好衣服,準(zhǔn)備出門時,迎面就走來路遙。
路遙見到她詫異不已,連忙問:“不多睡睡嗎?你倆昨天那么晚才睡覺。”
顏英無奈,“嗯,我現(xiàn)在不困,以澈現(xiàn)在在睡覺”
路遙上下打量著她,關(guān)心的問:“小英啊!你昨晚是不是沒有睡著。”
顏英心虛的笑了笑,“有啊!有睡幾個小時。”
顏楠打著哈欠,下了樓,一看見顏英,朦朧的睡意頓時全無,冷冷的看向她,問:“起這么早,打算要干嘛。”
顏英有些無語:“我不打算干嘛?”
顏楠冷聲道:“關(guān)于眾誠投資的事,你要盡早做決定,要不然機會都是別人的。”
顏英看向母親,輕聲的問:“您真的打算把眾誠全權(quán)交付于我,不干涉我的任何決定嗎?”
顏楠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總部那邊事情挺多的,沒空和眾誠投資打交道,我把資料給你,就是希望你去交涉。”
顏英微微的笑了笑:“那好,我一定不辜負母親大人的一片好意”
顏楠敷衍的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隨著司機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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