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傾城和劉承宇回來了,這幾天是特殊時期,兩人為了能讓隱藏的記者拍到,形影不離。
“媽,怎么了?怎么大家都站在這里?”徐傾城進屋之后就看到所有人都站著而且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當她慢慢回頭才看到站在屋子里的任丹彤,雖然任丹彤當年被趕出家門的時候徐傾城還小,不過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任丹彤。
“喲,這是哪里來的乞丐,竟敢跑到我們家里來了!”徐傾城雙手環胸,明顯的看不起任丹彤。
“徐傾城,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徐晚央回懟。
徐傾城把目光轉向徐晚央,“徐晚央,你害我的這筆賬,我還沒有找你算呢!”她揚起手就準備打徐晚央,可徐晚央順勢用倪揚給的防身用的小刀,割破了徐傾城的手心。
徐傾城手掌刺痛,忙收回手才看見血流了出來,她握著掌心,瞪向徐晚央:“徐晚央,你謀殺我!”
“徐晚央你這個畜生!”看到徐傾城掌心流血,徐端按捺不住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大步走過去,想要掐死徐晚央。
徐晚央卻在他過來的時候開口:“別費心思了,徐傾城也是李成的女兒,你如果不信,現在就可以拿她的血去化驗!”
徐端的腳步戛然而止。他所有的怒意因為徐晚央的話,瞬間熄滅。
徐傾城本就不是他的女兒,這些年他不過是看在任美蓮討好他的份上,才對她女兒好,可是如果徐傾城是李成的女兒,并且這一家三口二十多年來就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并且還是靠自己養活,徐端怎樣都不會受這窩囊氣!
他回頭看著地上低落的血,順著看到了徐傾城緊張的臉。
“爸,你別聽她胡說,我怎么會是一個下人的女兒!”徐傾城接受不了,而這話讓李成聽了,心里萬般不是滋味兒,原來在自己女兒眼中,他只不過是個低賤的下人。他扶著任美蓮的手悄悄捏緊,忍不住上前想要把事實說出來。
可他的所思所想,都被任美蓮猜到了,她急忙制止住李成,“你現在如果說了,我們可都完了!”
是啊都完了。不僅任美蓮母女要被趕出徐家,徐端也不會放過他!
徐傾城大步朝李成走過來,揪著他的肩膀,把他拽到徐端面前,“你給我爸說清楚,其實都是徐晚央母女指使你的,你跟我和我母親一點關系都沒有。”
徐傾城吵鬧的時候,劉承宇就在邊上,可他卻無動于衷,對于劉承宇來說似乎每一次來到徐家都能看上一出好戲,這次也不例外。
“李成,告訴我徐任丹彤說的是事實嗎?”現在徐端已經生了疑心,但這種情況之下他不能讓李成承認,不然他的老臉無處放。
李成抬頭看向徐端,好似一個無辜正派的人,一本正經的對徐端說:“老爺,我以我的性命擔保,絕無此事!”
徐傾城笑了,扭頭看向徐晚央:“聽到了吧,你這樣污蔑我們,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是嗎?”
任丹彤接話道:“當年我跟蹤任美蓮無意間看到她和李成幽會,那時候徐傾城就在他們身邊,任美蓮還讓徐傾城喊李成爸爸。”她看向徐傾城,“這些你可能忘了,但我說的都是事實。”
任丹彤看向徐端:“后來,我被任美蓮發現,她怕我把說看到的告訴你,所以就故意從樓上摔下來,前后時間太緊,我還沒有從中反應過來,你就回來了看到了那一幕,對我發火將我掃地出門,可惜了,你這些年被這個女人蒙在鼓里,至今都不知道,當年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她和李成是同鄉還是夫妻,但李成擅長投機取巧,總想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就把結婚用的錢拿去揮霍,當他們沒錢的時候遇到了你,當時任美蓮除了徐傾城之外肚子里已經懷了二胎,只不過她謊稱被男人欺騙,然后又將你灌醉,造成了你和她之間有夫妻之實的假象,不久她就告訴你她懷孕了,實際上她是想把自己和李成的孩子推給你,不然你想想李成是怎么來到徐家的!”
徐端想起來,當初任美蓮懷孕的時候曾經把自己叫到她住的公寓里,告訴他說自己老家有一個表哥,失去了父母,媳婦又跑了,沒工作能不能幫著找一份工作?
“他不會做什么大事,但是人很老實,可以幫你打理家事,你看呢?”
當時徐端看在任美蓮幫他生孩子的份上,才答應了下來,現在想來如果任丹彤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些年他豈不是養虎為患?
“李成!”徐端喊。
李成撲通一聲跪在徐端面前,“老爺天地良心,我在徐家照顧二十多年了,夫人她真的只是我的表妹看我可憐才幫我的,您千萬不要聽信小人讒言誤會了夫人。”
任美蓮也哭了起來,“算了算了,任丹彤回來了,你們一家終于團聚了,從來我都知道自己是多余的,所以晚央才會一直針對我,我還不如,還不如去死算了!”
說著,任美蓮就要去撞柱子。
“媽,你干什么,你要是死了,誰來保護我?”徐傾城攔住母親。
“傾城別攔我!”
“我不要你出事!”
母女倆抱頭痛哭。
“好了!”一屋子的人哭哭鬧鬧,徐端真的受不了了,走到任丹彤和徐晚央的面前,掃了徐晚央一眼,指著任丹彤的臉問:“賤女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還想重復當年的場面對不對,還要我打你出去?”
“徐端,你敢!”徐晚央走到徐端面前,擋住母親,把男人的手推出去,警告他:“你要是再敢動我母親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喲,徐晚央,你厲害了!”徐端插著腰,滿臉鄙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這是在他徐家的地盤,他就不相信徐晚央還能翻了天。
任丹彤臉色蒼白,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氣的發抖,二十多年前,他就是這樣一味的相信任美蓮,才讓她傷了心,即便是知道真相也不想告訴他。
“徐端你會后悔的!”任丹彤紅著眼,對這個男人失望至極,“這二十多年,你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攆出門外,卻養了別人一家,徐端你真真是瞎了眼,你是個瞎子!”
“任丹彤你再說一句!”徐端惱怒。
事已至此任丹彤也沒什么可怕的,不卑不亢走到徐端面前,指著地上徐傾城低落的血,“證據就在那里,你為什么不敢去驗證!只要李成的一點血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李成不是說對你忠心耿耿嗎,想必他也沒什么可怕的。”
徐端看向李成,李成咬牙開口:“可以!”
此時任美蓮驚詫的看向李成,如果驗血,事情很可能就會敗露。但她此時卻接到李成的提醒,李成搖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就在徐端找人取李成血的時候,徐晚央突然開口:“等等!”
眾人看向她,徐端問:“徐晚央你還想干什么,難道你害怕了?”
“害怕?”徐晚央冷笑,“我只是怕有人從中作梗。”就在那一瞬,她突然想到李成會輕而易舉的答應,想必一定準備好了后路,萬一他們要對檢驗結果動手腳也不是不可能。不管她的擔心是多余還是真的存在,這一次徐晚央都不允許再出差錯了。
“徐晚央你鬧夠了沒有!”任美蓮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你先是搞砸了你爸爸的生意,再者帶來你這個媽污蔑我們母女,還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錯來的,我真是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腸怎么會如此歹毒!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這個媽任丹彤教的?”
徐晚央現在倒是很平靜,她看著任美蓮就像看著一只炸毛的火雞,或許這一切都是她在掩蓋自己的罪行,但已經沒有機會了。
“蓮姨,嫁給我爸之后,你對我爸忠貞過嗎,這二十年來你敢向我發誓,你身邊只有爸爸一個人嗎?”
“你在說什么?”任美蓮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她覺得徐晚央知道了些什么。
徐晚央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劃過任美蓮的眼,而后交給了徐端。
她說:“青城商業中心有一個名叫‘格調’的會所,蓮姨是這里的VVIP客戶。在‘格調’里面工作的清一色的青年男子。他們高大帥氣,專門服務像蓮姨這般長期寂寞孤獨的女人。這段視頻里就有蓮姨。”
手機里傳出女人的笑聲,任美蓮跟人家哭訴這自己的生活,告訴那里的工作人員,徐端如何薄待她,以及醉酒之后吐真言,說出自己保險箱的密碼,她說她早已經不相信徐端,她只相信錢,當初跟徐端在一起就是因為他有錢,還有自己是如何設計將徐端的原配夫人趕出家門,又是怎樣教女兒害他的親生女兒。最最隱秘的是,她將當年與李成的丑事一并說了出來,這下不用滴血驗親就已經真相大白了!
任美蓮聽到自己的聲音,頓時跌倒在地上,而李成也啞口無言。徐傾城接受不了事實,她知道自己不是徐端的女兒,但也沒想到她竟是一個下人的女兒。
她拉著任美蓮的手質問:“媽,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怎么可以!”她急了,她不想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緊緊地抓住任美蓮的手:“你快告訴爸,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視頻是徐晚央剪輯的,是她陷害你的!快說呀!”
任美蓮似乎被女兒勸動了,跑到徐端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涕淚橫流:“老徐你聽我說,這都不是真的,我沒有去過什么格調,我也不知道這些視頻是從哪里跑出來的,你要相信我啊!”
徐端抬頭,鷹一般的眸子里升騰著殺氣:“你當我是瞎子嗎,你自己看看這視頻里面的女人不是你是誰!”
徐端大手一揮,便將任美蓮推了出去,任美蓮摔倒了地上,聽見徐端說:“別碰我,你這個惡心的女人,這二十多年來老子共你才供你穿供你住,連你的女兒都幫著養活,沒想到你就這么對我。”
想起當年那個孩子,她居然還敢騙是他的孩子,徐端再也忍不住上前踢了任美蓮幾腳,原本想著將這個女人掃地出門,卻不想不受控制的只想踢死他。
“爸爸不要啊!”徐傾城過去抱住徐端的腿,求他放過母親,誰知徐端對她便是一腳,“滾開,你有什么資格攔我,你不過是個孽種!”
徐傾城心口挨了一腳當場吐出血來徐正鑫害怕血,謝菲怡不怕,但看到徐傾城吐血的時候面露嫌棄趕緊的退后防著徐傾城把血濺到自己身上。
當徐傾城吐血的時候劉承宇想要扶的,但想想她只不過是一個下人的女兒,一點利用價值都有,便拒絕管她。
“承宇。”徐傾城喊著劉承宇的名字,劉承宇不理,反而不告而別。
“傾城!”李成見女兒有危險跑過去扶,可是被徐傾城一口拒絕:“你別碰我,你有什么資格碰我,你只不過是我家的管家!一個下人!”
徐傾城一口一個下人的叫著,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割李成的心,他紅了眼眶卻沒有辦法承認李傾城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謝菲怡卻落井下石,趁機吐了徐傾城一口:“活該!”
事實的真相還用證明嗎,一切都擺在眼前了,以前謝菲怡事事都要看任美蓮母女的臉色,沒想到他們也有今天,好手段啊,謝菲怡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一場鬧劇解開了當年事情的真相,任美蓮母女被逐出了家門。徐晚央攬著母親的肩膀,安慰她:“媽,一切都過去了,任美蓮母女也會為他們當年的罪行付出代價。”
任丹彤搖搖頭,“我沒事,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重要的是你和你哥哥都平平安安的。”
任丹彤朝著兒子伸出手,徐正鑫又哭了:“媽,兒子好想你啊,你不知道我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
“小鑫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來晚了。”任丹彤抱著兒子表達自己的歉意,時隔二十多年,一家人終于團聚,徐晚央眼圈濕了,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著急對任丹彤說:“媽,哥哥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
“晚央,你要去哪兒啊?”任丹彤喊。
“等會回來!”徐晚央已經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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