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一時激動，“賀一航，你有喜歡的人嗎？”拋出一個無腦問題。
“有！”
“看你們問的，什么問題啊，一點技術性都沒有！”
陳凱一說完就沒想到居然轉到了自己這兒！
“問吧，你們想知道什么？”
“陳凱，你和唐琪什么關系？”有男**笑。
“朋友！”
“你這答案也太假了啊，說真話！”
“真是朋友！不然我證明給你們看！”
“怎么證明啊？”不少人亮著眼睛等待。
陳凱忽然走到唐琪身邊，“唐琪，我喜歡你！”
賀一航猛地一驚，手不知如何擺放，最后還是雙手交握，有些失落。
“啊？”唐琪一驚，看了一遍后面的人就已經了然了一切，“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們繼續！”
“看吧！我倆像嗎？”陳凱在不明朗的黑暗中大笑，惹得心月美玲幾人面面相覷。她們全錯了？
眾人見狀，搖搖頭，是不像感覺。
“繼續啊！”兩波人來來回回，換了不少。陳凱手里拿著一瓶Rio，喝了一瓶又一瓶。
“病才好，多喝點水吧！”賀一航忽然跑出來找到唐琪，遞過來一瓶水。他還是很慶幸唐琪沒有答應。
唐琪也沒拒絕，喝了起來。
大家玩著玩著，都有些累了，各自找地方坐著。
“喂，還有沒有人玩真心話大冒險！”陳凱又在開始叫喚，可都沒人應。
“我來吧！我還沒中過呢！”唐琪笑著，給陳凱找點人氣。
“唐琪一個！”
“美玲心月，吳楚玉申惠惠，你們不上啊！”
“來吧，大家一起玩！”
“先說明，我和美玲是正常人！”心月開口，她才不想被大家懷疑性取向這么極端的問題。
“好好好，正常人正常人！”
不一時，大家又聚在一起！
“天啊，還真中了！”唐琪一臉興奮。
“你為什么忽然剪短發？”吳楚玉不容思索地問道。見大家都疑惑，解釋，“我之前報名遇見唐琪的時候還是長發馬尾，后來月考分班的時候就成了短發，我差點沒認出來！”
“是嗎？唐琪你還留過長發？”陳凱未免吃驚，畢竟他遇到唐琪的時候就已經是差點認錯性別的超短發了。
“恩啊，留過。后來想在高中有個全新的開始，就剪短了！然后，覺得短發也不錯，就一直這樣了！”
“好了，我回答了，我要開始轉了！”
“吳楚玉！”
“你們之前都問過什么問題了？”
“我來我來，我知道！班長，這個問題你得老實回答啊！”
“誰不老實回答了！”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
“額……”陳凱語塞。
然后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唐琪這兒！
“到唐琪這兒，你們怎么都不問啊？”王子康無語。
“問吧！隨便問，知無不言！”唐琪還是那樣，沒把自己當成個有秘密的人。
“那就問個，唐琪你以前是不是被欺負過？”王子康忽然這么問。
“欺負？”唐琪不解！
“那我們換個問題好了！”王子康見氣氛有些沉重。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我啊？”唐琪看向幾人。
“沒什么事！”心月忽然喜從天降，一看就在撒謊。
“就貼吧里有張照片，照片里好像是你，在……被人欺負！”吳楚玉低聲道，其實，她不愿相信那是唐琪，但是，那圖片上的人，跟唐琪很像。只是，那長發的樣子，和她初見又不一樣，卷發的。
那時，剛好唐琪請假回家休息了幾天，自然在眾人眼里就是默認，只是那照片出來的第二天就又忽然全沒了，所以大家后來也就沒怎么提了。
“你們有照片嗎？我看看。”
“沒了，照片出來的第二天貼吧就沒了，反正肯定不是你了，那女生帶耳環大卷發，我一看就不知道是你。”陳凱不屑一顧。
心月拉著美玲不說話，只有她們知道，那應該就是唐琪。
“那這么說可能真是我了？”
眾人一驚，那場面看著可不是怎么友好。
“放心，我沒被欺負！”唐琪白了一眼眾人同情的目光，“我之前初中的時候認識了個女生，她怕我搶她喜歡的人，就找人欺負我，后來被我給揍了，但還是留下了那張照片。”
“唐琪，你初中是讀的一個貴族學校吧？”有同學問道。那學校的背景和之前那些說來打比賽的人的背景很像，再加上那道歉，很容易引人聯想。
“恩！”
“那怎么高中來我們這兒了？”
“那是因為……這是下一個問題了！”唐琪狡黠一笑。
“王子康！”
“怎么是我，明明是一航！”王子康拉了下身后的賀一航。
“我就來看看！”賀一航被拉著坐下。
“不管不管，入了這個圈都是！”
“那，剛剛你們問我我和唐琪的關系，這一次我也來個點名道姓的。一航，你和沈雪葉什么關系？”陳凱笑著，心里卻有些發空，似乎能看見自己的心臟跳動一般。
這個問題似乎也是帶有冷爆炸一般，場面一時靜了下來。
唐琪下意識地起身逃跑，她不想聽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唐琪？”陳凱拉住唐琪。
“朋友！”
“不會吧，你和沈雪葉也是朋友！”周圍人明顯也不信。
“恩！”賀一航點了點頭！
“我去拿水。”唐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陳凱，似乎想要知道是不是幻聽了。
“我也要喝。”
“好！”
陳凱笑著，卻沒人懂他內心的苦澀。他說過，公平競爭，所以并不想讓唐琪一直誤會著賀一航，也算是還了他對賀一航的愧疚。
唐琪失神，怎么可能是朋友？他們明明一起去古街玩，還幫沈雪葉打掃教室，會一起回家，會收沈雪葉的東西……他也說，很珍惜沈雪葉……的緣分。
“拿水只顧自己喝啊！”陳凱走過來。
“陳凱，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算了，喝你的水吧！”唐琪甩過一瓶水，她才不信陳凱是有意的，繼續回去和大家玩起真心話。
“你為什么要對沈雪葉那么好？”唐琪見又是賀一航，張口問道。如果不是他對沈雪葉太不一般，她就不會誤會。
“我也是高一報名那天，坐飛機晚點差點沒報上名，她是我報名遇到的第一個人，后來軍訓和分班都在一起，所以我覺得挺有緣的！”
唐琪吶吶點頭，原來她說的緣分是這個……
賀一航忽然想起吳楚玉說的話——我之前報名遇見唐琪的時候還是長馬尾，后來月考分班的時候就成了短發……忽然間，他覺得唐琪的背影，和那人也幾分相似，甚至更像！
“唐琪，你……”
“繼續……”唐琪隨便轉了下，居然又是賀一航，“都是現人，我不玩了！”
“又不該你轉！算了，不玩了不玩了！”
大家又呆了會兒，玩夠了有些索然無味。
回家的時候，陳凱說：“唐琪，我送你！”
“哎呀，送什么送，陳凱，你是不是喜歡唐琪啊？”申惠惠玩笑道。
“哈哈哈哈……”陳凱一連串大笑，然后把申惠惠推開，“我不告訴你，此事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用知道。”然后偷笑。
“我還不想知道呢！”
“唐琪，走吧！”
“恩！”兩人跟其他人打完招呼，離開了。
賀一航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有些傷感，就像這聚完會四散的同學，終會散，終會離開！而陪她走的人，不是自己。
那句“我討厭你”，每個夜晚都會像那天的雨，將他淋個濕透，讓他全身發冷，發寒。
他漸漸明白了唐琪的討厭在學校的時候，會顯得那樣綿而不露卻淋漓盡致之感。因為，在學校的時候，他也會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心底的那股無力感。所有人都看著，所以，他只能帶著心里的痛，和那些根本不知道的人，假裝一無所知，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這，感受，很不好。可似乎也慶幸，因為這樣，唐琪也不會有過多的表達，因為他們彼此都不會與對方說話。
“唐琪，我喜歡你！”陳凱堅持送唐琪回家，終于到了樓下的時候，他說道。
“恩？”
唐琪回頭，看見陳凱不好意思地刮了刮鼻頭，“我是認真的！”
這下，換唐琪懵了。
“你剛剛不是說，你生日那天很喜歡吃你奶奶做的面嗎？你今天……”
“好了，我知道了！”陳凱打斷唐琪的話，十分釋然，“我就想告訴你，你不用回答甚至不用拒絕，你想的，我都知道。”
“陳凱？”唐琪忽然覺得很溫暖，這話很暖心，像一個人。
“要是感動了喜歡上我，我也是不會拒絕的！”陳凱插兜站在一邊，有些頹散賴皮的樣子一時讓唐琪覺得還挺養眼的。
唐琪笑了笑，“我是想說，你很像一個人。”
“哦，誰？邁克爾喬丹。”陳凱擺出投籃姿勢。
“喬丹都退役好多年了。”唐琪失笑。
“喬丹永遠在我心中！”陳凱作勢，似真投了一球，回過頭，“對了，你說我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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