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佩勒忍著笑說道:“這件事看起來不錯,但也許我們還應該問問依遂泠的意見。”他邊說邊和豈亞一起走出了花園。
當林泠得知豈亞有這樣一種物品之后,驚訝的合不攏嘴,她在蓬佩勒的勸說下終于作出決定,她要確認一直以來的心中疑問,林泠決定使用豈亞口中說的能恢復記憶的物品。
第二天,豈亞如約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林泠他們隨著她走進一間又高又黑的陰暗屋子,這間屋子和城堡其它的房間不同,這里窗子緊閉,室內充滿很濃重的濕氣。
“我們不能在白天進行這件事嗎?”林泠有點不安地朝四周望去,這里讓她總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豈亞輕松地聳聳肩,對她說道:“可惜這東西在白天不管用。”她扭住嘴,搖了搖手中握著的一柄手臂粗細的丑陋棍子。
“這東西在外表看來,還真是奇怪。”林泠有些懷疑地說。
蓬佩勒瞄了莫克爾文一眼,他在尋找他眼中的內容,但莫克爾文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回避著只注視眼前的豈亞。
豈亞抬眼看看他們三個,低聲地解釋:“嗯,它不是全部。我還有一樣東西,我還需要一柄小刀。”她說著,從另外一個盒子里拿出一個特別小的刀具,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那奇怪的丑棍子上來回劃蹭,口中咕噥著。
“老天啊!豈亞,你是在念什么咒語嗎?你什么時候學會了這些?”林泠不可思議地問。
豈亞睜大眼睛,搖搖頭:“不,我只是在說這個刀子真難用。”她一說完,林泠露出松一口氣的表情。接著豈亞又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在格克散亞那里的確學到了幾句咒語。”她又說。
“什么?你跟她學這個?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林泠翻翻白眼,感到一陣恐慌:“就連格克散亞本人都突然間消失啦,這一定跟她那些法術有關,我可不希望你像她一樣。”
“所以我才覺得有趣呀。”豈亞回嘴。
“有趣?”林泠一臉吃驚,正要開口說教,蓬佩勒突然走上來握住了林泠的手,他輕輕笑著,那表情好像在說,這沒什么。林泠聳聳肩:“那么,好吧。豈亞,這事我們晚點在說。現在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她問。
“我們已經開始了呀?難道你沒有什么感覺嗎?”豈亞一臉詫異地聳肩對著林泠笑。
“開始了?但是,我真的什么感覺也沒有啊?”林泠看看蓬佩勒和莫克爾文,他們似乎也沒感覺出有何不同,然后六只眼睛高度懷疑地盯著豈亞看。
“這不可能啊,至少你總該有點暈眩之類的狀況出現才對。”豈亞說著,又重新檢查了一遍她那些奇特的小物件。最終,她全身一僵,好辦天才說出話來:“怎么會在你身上沒效果呢?”
就這樣,他們又重來了一次,在等了一會兒之后,情況并沒發生任何改變。
林泠放棄了,她說:“算了吧,豈亞,我就知道不可能,我說過格克散亞的東西不要亂動,你根本都不清楚她的用途。”
豈亞遲疑了一會兒,接著也像是放棄了她原本的打算。她低下頭,滿臉歉意地說著道歉的話。
“這沒什么,有些小實驗注定是要失敗的。”林泠安慰著她,轉頭看看從進來就沒說過話的莫克爾文,他就像張證件照一樣面無表情地站著,她猜想他一定很失望。
“對不起莫克爾文,也許我應該在恢復記憶之后才告訴你。”林泠對他說。
莫克爾文看著林泠和蓬佩勒露出笑容:“別這么說,我們都同樣感到好奇,能在綠林島看到你我已經很高興了。”
聽到他的話,這讓林泠感到寬慰了很多。
蓬佩勒在一旁看著,他突然笑起來:“這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這個提議,你們就不會這么失望了。這樣吧,作為補償,我請你們吃斯圣森烤鹿腿。”他說著,臉上拉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斯圣森烤鹿腿?嗯?”想到綠林島稀少的鹿群,林泠緩緩搖著頭:“你的點子真是層出不窮,魯莽的事情一個接著一個。這里是綠林島,你要獵鹿?難道你打算騎著你那匹強壯的黑魔,去斯圣森帶回只鹿腿給我們品嘗嗎?”
蓬佩勒瞪著她,奇怪地想,是什么原因讓這個溫順的小個子越來越兇悍啦,他迅速接上話:“即便綠林人的經濟繁榮差了點,但還不至于連個獵場也沒有吧?我們獵點其它的動物總可以吧。”蓬佩勒語帶貶損地說。
林泠對上他的眼:“難道你就不能有點善心,自從到了綠林島就整天想著吃肉的事。”
蓬佩勒定定地眨眨眼,沒預料到林泠竟然這么刻薄地揭露了自己內心的真相,他雙耳通紅,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林泠說:“尊貴的綠林辛籠,我能說綠林島半點油水也沒有嗎?我都快變成食草動物了。”
林泠也不打算語下留情:“綠林島的獵場不僅有鹿、兔子,還有可能會冒出不知所謂的怪獸。”她憤憤地說。
蓬佩勒邊聽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帶,然后露齒一笑:“那么,榮幸之至。”
豈亞看見他們之間爭辯的對話,眼睛睜得像水煮蛋一樣大,她轉頭看向不動聲色的莫克爾文,他把目光移向她,然后朝她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幾人的狩獵行動打算定在第二日的清晨進行,這完全不關乎政事,所以林泠就連愛管閑事的滿猶杰大人也沒通知。
對于狩獵來說,林泠可不陌生。隨從生涯讓她領略到打獵是件多么危險、殘忍又無聊的事,但在這個如此落后的時代,能有這種娛樂項目,也就不難理解了。
有時自己真懷念另外的那個時空,但比起那兒,她更愿意留在這兒,這有蓬佩勒,那個親切又可愛的家伙。
林泠想到這兒,被自己對他的評價冷不防地嚇得心里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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