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吃飽喝足,越發(fā)覺得頭暈腦脹的難受,她倒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白煦寧走過去,拉開她捂住臉的被子,她露出來的臉紅撲撲的,秀眉微蹙,顯然很不好受的樣子。
燈光刺眼,桑榆微微瞇眼。
“很難受嗎?”白煦寧問道,剛才明明吃得很歡快。
桑榆搖搖頭:“不難受,就是有些困了。”
“那你好好睡覺,不要用被子蒙著頭,會被憋著的。”白煦寧拂開她臉頰上的亂發(fā)。
修長的手指在她潔白光滑的臉上劃過,帶著絲絲冰涼。
桑榆一怔后,微微點點頭。
過了一會,餐車被人推走,白煦寧看著再次進來的經理,問道:“你們準備的衣服呢?”
經理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心里是無語望蒼天:這是山莊不是外面的酒店,哪里有這么快的!
而且……這都晚上了,穿什么衣服!
“衣服在安排了,一會就送過來。”經理趕忙開口。
白煦寧回頭看了眼里間道:“再隔壁給我開一間房。”
“什么?”經理張大了嘴巴,他是不是幻聽了!!!
這種情況還有男人主動去隔壁開房的?!
經理懷疑地看向他,是那種涼涼的眼神,還特別“關照”白煦寧身體……處。
白煦寧在他目光中黑了臉。
經理立即回神,很官方地開口:“好的,白先生,請稍等,一會我把您房卡送過來。”
白煦寧這才點頭。
他是想著今晚他在這里,桑榆大約會感覺不自在,而她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有此要求。
白煦寧關上門,走回床邊,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望著桑榆。
她蜷縮在床上,白煦寧只看見她半張雪白的面孔,絞緊著眉頭,心頭越發(fā)擔憂:“桑桑,我?guī)闳メt(yī)院。”
桑榆微微搖頭,“白老師,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就是困了,有些頭暈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白煦寧起身,關閉臥室的大燈,只剩下暖黃暖黃的床頭燈,他突然神經質地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桑榆逮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下。
白煦寧一愣,手心是她軟和的臉頰,帶著她的溫度和重量。
門鈴聲響起,是經理送房卡來了,白煦寧卻走不開。
他經過剛才的緊張之后,慢慢的鎮(zhèn)定下來。
有冰涼的水流在他的手心,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是冰涼的水,白煦寧卻感覺手心一燙,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桑榆是在……哭嗎?
桑榆覺得這一刻難受急了,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很絕望,也許是她被騷擾之時,也許是在被人灌酒之時,或許是保安強行帶她下去,她覺得當時的自己孤立無援……
而現(xiàn)在她知道有個人把她放在心上,輕而易舉地解決她的困境,打破她的偽裝。
她的眼淚就有些不受控制。
剛才經過白老師一番分析,她還覺得自己傻透了,先不說弘梅公司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就說她這么著急是為了什么?
合同簽沒有簽成,又關她什么事呢?她還為了合同的事情著急上火了?差點自我犧牲了?
僅僅是不想讓桑弘文失望?還是自己已經把這里當成她的了?
她真是可笑呢,從沒想過她這樣做是不是為人做了嫁衣!
桑榆一想到這就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沒用的事后后悔淚水如決堤一般,不斷的涌出來。
白煦寧心頭咯噔一下,回想自己剛才是不是有哪句話說重了?還是她受了什么委屈?亦或是她很難受?
白煦寧面上的表情淡定如斯,但內心備受煎熬,有些手足無措。
他這輩子沒有哄過人,連奶奶和他媽都是白佐寧在哄。
只要白佐寧一哄,兩人立馬就能眉開眼笑。
白煦寧開始思索要不把白佐寧放出來,他取下經?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室寂靜,夜風從外面吹來,把床邊的紗簾吹得飛舞盈動,遠處的燈光如在海中閃爍的星子,山莊外一切如舊,室內又有什么東西在悄然變化。
*
第二天,桑榆醒來,除了酒后頭暈之外,她還感覺手臂酸麻,她動了動,覺得自己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還有些不受控制。
她睜開眼睛,面前是一張放大的絕色臉龐,他的頭正枕在她的玉手上,閉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鼻梁處投落下陰影,這么近看下,他五官要比平日看著的深邃立體,讓人怎么都看不夠。
淺淺的呼吸落在桑榆臉邊。
她有些懵。
眨了眨眼睛,桑榆才反應過來眼前是什么情況。
左手是一片緊實的腰,桑榆趕緊收回這一只沒有麻木的罪惡的手,有些不忍回想昨晚她都做了什么。
手才一動,眼前的俊臉突然睜開了眼睛,里面還帶著幾絲血紅,琥珀色的眸子如珠似寶般,輕輕轉動。
瞧見她后,沒有什么表情。
桑榆再次眨眨眼,白煦寧也眨眨眼。
兩人臉對著臉,互相看著。
約莫過了一分鐘,白煦寧微微擰眉:“看夠了?”
聲音帶著低啞和醒后的慵懶。
既然他打破這個沉靜,桑榆淡定地開口:“白老師早。”
白煦寧:“……”
“昨晚睡得好嗎?”
白煦寧淡淡道:“不好。”
桑榆想了想:“我們……沒有做過分的事情吧?”比如,我……沒有欺負你吧!
白煦寧:“……”默了默,在桑榆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白煦寧很酷地給出個懸疑般地回答,“你自己想。”
怎么想!桑榆本就喝了酒,睡得比較沉,能有什么記憶?
桑榆又笑:“那個白老師,你能稍微抬下頭嗎?我手麻。”
白煦寧:“……”
桑榆抽回自己的手,像是要斷了般,心頭微微不滿:她還沒有見過男人睡女人手彎的!
要命啊!
到底自己是被迫的還是自愿的?
要是自愿的都還好,要是被迫的,桑榆覺得有必要教訓下某人。
她懷疑地盯了白煦寧一眼。
白煦寧見她沒事了,這恢復力跟小強一般,忍不住在心頭默默吐槽一番,仿佛昨天晚上那個又哭又笑,又要抱又要親的人不是她一樣。
到底是真醉了還是睡迷糊了?
桑榆想到剛才手的觸感,臉有些發(fā)燒。
“你先起來,我再睡會。”說完,轉了一個身,繼續(xù)閉眼。
白煦寧看她一眼,緩緩起身。
*
兩人去山莊下面的餐廳用餐。
才下去,就意外碰見了肖瀟。
肖瀟見兩人一起從酒店出來,心頭頓時有些膈應。
你想想,對面那個千嬌百媚的女孩子曾經是他的相親對象,當時為了拒絕他,說已經離婚。
可結果呢,沒過幾天就和另外的男人在一塊,本來這件事過了也就過了,可昨天又意外碰見,讓他覺得有些被打臉的錯覺。
他沒有看上的女人,嫌棄的對人,轉身卻找了另一個男人,這不膈應人么。
不過,肖瀟覺得這男人估計是空長了一張面皮,大概是騙財騙色的小白臉。
畢竟桑榆好歹也是桑弘文的女兒。
想到這,肖瀟看白煦寧的眼神和神情就帶著鄙視。
白煦寧見對面的人一直盯著他們看,不禁微微蹙眉,帶著桑榆走到靠窗的一個位子。
這個餐廳是自助的那種,分量少,品種多,桑榆從剛開始走進來,就一路在看,放好東西后,就迫不及待的起來去拿吃的。
她拿了兩個盤子,白老師喜歡吃那種清淡的食物,最好是沒有調料,帶著物本身的味道。
她喜歡的正好相反,麻辣鮮香,各種味道。
桑榆給白老師拿了雞蛋、燕麥粥、還有幾個烤乳香面包之類的,她給自己選了炒粉。
見草莓是愛心形狀的,又給自己和白老師拿了些許……
肖瀟有意跟在她后面,桑榆對這個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邊走邊拿想吃的菜,自然也沒有察覺。
“桑榆。”肖瀟見她似乎沒有看見他,忍不住出聲叫道。
桑榆回眸,片刻后又收回目光。
肖瀟皺眉,走到桑榆前面:“怎么不認識我了?”
桑榆招呼一聲:“肖瀟。”
肖瀟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沒想到桑弘文是你爸爸,為什么之前你不說?”
桑榆無語反問:“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你要一早說桑弘文是你爸爸,就不會發(fā)生昨天那一出了不是嗎?”
白煦寧抬起頭,就瞧見這個男人已經走到桑榆身邊,兩人正在說話還想拉拉扯扯的。
他站起來,大步走過去,接過桑榆手中的餐盤,看了她一眼,“還不回去。”
這話自帶寒氣,桑榆莫名其妙,剛才還好好的,這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桑榆看了眼前面還有很多菜都沒有看:“我還要去前面看看,我只選了炒粉。”
白煦寧沉聲:“選這么多吃得完?吃完了再說。”
好吧。
莫名其妙生氣的男人惹不起,桑榆不禁往后面躲了躲。
白煦寧見她離自己遠了一步的距離,還是當著別的男人面,他不悅,長手一伸,手放在她的肩頭,宣告自己的主權,然后把人帶回位子。
桑榆: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對她這么親密?
肖瀟冷哼一聲。
走出一段距離后,白煦寧問道:“這男人是誰?”
“哪個?”
“你說。”
桑榆左右看了一眼,眼神示意肖瀟的方向,“你說肖瀟?”
“肖瀟?你和他什么關系?”這聲音難是不悅,桑榆突然聞到了醋味!
她抿唇一笑,用手肘捅了捅白煦寧:“喂,白老師,你吃醋啦?”
“吃醋?”白煦寧重復,反思自己剛才的行為,半晌,傲嬌道,“我不會吃醋。”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是桑榆很高興。
這明明就是吃醋了嘛,還不承認!
白老師該不會是一個大醋壇子吧!
*
這邊,因為桑榆沒有回家合同又不見了,曾曉玉可勁地在桑弘文面前給桑榆上眼藥。
一想到昨天那一出,她氣就不順,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難受得要死。
桑弘文正在邊吃早餐邊查看手機的文件,今天曾曉玉難得起了一個大早,給一家人烤了面包,還煎了一盤餃子,不過餃子是買來的那種。
桑弘文想起昨天桑榆說“明天曾阿姨會給你做早餐”的話,頓時食欲減半。
聽見曾曉玉說合同沒簽,偏頭問道:“怎么沒簽成?”昨天晚上曾曉玉回來得比較晚,他沒有問。
“你問我怎么沒有簽?你還是問問你的好女兒吧。”
桑弘文聽見這話,頓時看向對面的桑椹。
這充滿濃濃疑惑的眼神,讓桑椹一驚:“……”看了曾曉玉一眼,道,“媽媽說的是桑榆!”關她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桑弘文跟問道。
“還能怎么回事,她送合同來的時候看見是我,頓時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整個人傻站在一旁,黃總看不下去了,就讓她一起玩,她不愿意。黃總給她機會,她都不屑瞧一眼,人家會簽合同嗎?到吃晚飯時跟著我們到餐廳,又是一個人傻站在一旁,后面黃總覺得她一個小姑娘跑來跑去的,肯定餓了,招呼她吃飯,邀請她喝酒,她不喝吧,后面還耍起了脾氣,把一桌菜都給砸了,合同也弄壞了……”
曾曉玉說著,見桑弘文越發(fā)陰沉的臉色,馬上適可而止閉嘴。
桑弘文這種人,不喜歡彎彎繞繞的,說話告狀什么的就得跟他說直白點。
怕他不懂。
實際上桑弘文是不喜歡彎彎繞繞,而不是不懂彎彎繞繞。
聽見曾曉玉這番話,不發(fā)一言,還是只顧埋頭吃早餐。
曾曉玉眉一挑,有些把不準他的心思,遞了一個眼神給桑椹。
桑椹接到信息,開了口:“爸爸,我昨天中午看見姐姐跟一個男人進了酒店……要上班才出來。”
跟一個男人去了酒店?
跟誰?
白煦寧?!
桑弘文有了反應,抬頭看向她,還不待問什么,曾曉玉接過話頭,“昨天晚上也沒有回去,還不是和男人住在了山莊。”
“哪個男人?”倒是桑椹問了一句,接著放下筷子,有些驚疑有些小心地開口,“是不是白教授?”
曾曉玉道:“可不就是這個男人?!私生活可真是亂,就算是他們說的未婚妻、未婚夫之類的,也不能住在一塊吧,畢竟才離婚呢,怎么可以這樣。”
“她果然和白教授住在一起?!”桑椹驚呼一聲,看向桑弘文,逮著他的手臂搖了搖,“爸爸,你可不能不管她,白煦寧是我的對象,是我先喜歡上的人!爸,你可不能偏心,你去跟白夫人說說嘛,白夫人邀請我周六去他們白家,據說是白教授奶奶的生日,你想想,人家為什么要邀請我去?爸爸……”
“你可住嘴吧!”桑弘文把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
幾人一頓,全都看向他,大氣也不敢出。
桑弘文環(huán)視母女倆:“我從來沒有聽小榆說過你們不好,反倒是聽你們母女倆天天擱我耳邊念!”
曾曉玉和桑椹:“……”
桑椹剛想辯解,曾曉玉悄悄擰了她一下,桑椹趕緊閉嘴。
桑弘文看著桑椹道:“那什么宴會,你不準去,人家都結婚了,你瞎摻和什么!”
“結婚?”桑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怎么可能結婚,這才離婚幾天?他們才認識幾天?她一定是騙你的,爸爸,你可不能相信她,是她不知檢點……”
“誰不知檢點?你一天天把姓白的掛在嘴邊,見著人就說是你對象,人家認嗎?你就不害臊?你也不想想,人家是為什么要邀請你去?估計是知道你是小榆的妹妹,才肯邀請你。”桑弘文已經沒了吃飯的心情,對桑椹有些失望。
在他看來,這妮子的喜歡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一頭熱。
“不是的,是白夫人邀請我去的,因為我曾經幫過白夫人,白夫人根本不認識桑榆!怎么可能知道我是她的妹妹!你別什么好的都給桑榆。”
這話很扎心了,天地良心,桑弘文有什么好的,都是想著的她,之前桑榆跟著徐妙言,桑榆一年到頭才在他面前出現(xiàn)一次,他就是想把東西給人,也得看徐妙言同不同意啊!
結果,自己這個女兒還說這樣的話……
“行了,不準去,就你這樣過去,丟人現(xiàn)眼的。”桑弘文起身,向鞋柜方向走去。
曾曉玉一瞧,他根本沒有吃幾個餃子,又見女兒悶悶不樂的模樣,心頭那股火氣更是旺。
“媽!”桑椹轉向曾曉玉。
曾曉玉眼神狠厲:“去!干嘛不去!媽媽給你想辦法,你爸還能捆住你不成。”
結婚了?又能怎么樣,沒有辦婚宴,又沒有來拜見父母,誰知道他們結婚了!
而且桑榆那個德行,遲早跟第一段婚姻一樣,她倒要看看能管多久!
桑椹腦袋不停地點,一把抱住曾曉玉:“我知道媽媽最好了。”
*
下午桑椹去公司等曾曉玉下班,跑到秘書辦公室看桑榆。
見桑榆不在,便坐在她的座位上,把腳放在桑榆的辦公桌上玩手機。
桑榆從外面走進來就瞧見桑椹這幅大爺似的模樣。
果然沒有長大,這么刁蠻任性,爸爸身上的沉穩(wěn)大氣是一點沒有學到。
桑榆不緊不慢地走進去,拿出手機,把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桑椹一下起身,看向她:“桑榆,你干什么呢?”
桑榆收了手機,轉身,向門口走去,桑椹跳起來,一把拉住桑榆:“把手機交給我,你剛才做什么了?”
這就是她討厭和桑椹面對面的原因,像個糾纏不休的,被人吐掉的口香糖,讓人討厭。
又不好弄掉。
桑榆不想跟這種人廢話,她抓起辦公桌上的產品介紹資料,一字一句地說:“不想我揍你的話,趕緊滾!”
桑椹柳眉倒豎,沒有放手,偏著腦袋道:“你試試,我看你敢不敢!”
“呵~”桑榆冷笑出聲,“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你猜我敢不敢?”
說著,桑榆卷起資料,準備朝桑椹的臉上呼去。
桑椹急忙放手,下意思偏頭,擋住臉。
“哈哈哈哈……不是不怕嗎?還知道要躲?”桑榆笑出聲,“我告訴你,下次最好離我遠一點,別惹我,不然見一次揍一次,揍得你連你媽也不認識。”
“你以為我會怕你?你等著,我給爸爸說。”桑椹尖叫道。
“就知道告狀呢。”桑榆輕笑,“姐姐教訓妹妹一兩下,不過分吧,隨便你告去,反正你就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出了屁大點事情都要爸爸來給你做主,你有什么用。”
桑榆口氣中全是鄙視。
桑椹氣得臉紅脖子粗。
這時在對面辦公室的小鄭急忙跑進來,看了桑榆一眼,在中間和稀泥:“都是公司的人,別鬧了,我剛收到了網上寄來的黃桃,走我?guī)闳コ裕S埽粫医o你拿過來。”
桑榆笑著道謝。
桑椹走前得意地看了桑榆一眼:“周六我要去白教授家里,白奶奶過生日,你不知道這事吧,還不要臉的說你們結婚了,我倒要看看人家認不認你,畢竟連這種宴會都沒有邀請你。”
桑榆眉頭微微一擰,看向桑椹:她怎么要去?誰邀請她去的?要不是白老師昨天晚上跟她說起這件事,她還不知道。
桑椹見她一臉深思,越發(fā)得意,順著小鄭給的臺階下了。
才走到外面,小鄭小聲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老跟她過意不去?”
桑椹以前就經常在公司來玩,公司上上下下,都認識她,大概異性相吸,鄭飛的年紀又跟她差不多大,還會玩游戲,他們以前的關系特別好,見到桑椹每次瞧見桑榆就跟斗雞眼似的,就有些著急。
桑椹撇嘴:“是她跟我過意不去的。”
鄭飛還能不知道桑椹的性子?典型的被養(yǎng)嬌了的千金大小姐一枚,凡事都要順著,不能逆著,不然就鬧。
鄭飛想到他們倆的關系,不禁勸了幾句真心話:“你還是長點心眼吧,這位可不是好欺負的主,上次你就在她手上吃虧你忘記了?”
桑椹辯解:“我什么時候在她手上吃過虧?”
鄭飛不禁扶額:“姑奶奶,上次開會的事情你忘記了?本來公司的人還不知道有這么一個桑大小姐的時候,你鬧了一場,結果第二天公司人人都知道有這么一個桑大小姐了。”
------題外話------
抱歉更晚了更晚了,昨天事情太多,沒有寫,今天上午偷偷寫的。
下面是推薦好友香香大小姐種田新文(田園之醫(yī)妻有毒):現(xiàn)代女村醫(yī)被病人家屬鬧事失手打死,穿越異世,重生在了比自己小十歲的小村姑身上。
可惜的是,擁有雙重性格的女村醫(yī)活活的把一個溫柔善良的小姑娘活成了醫(yī)毒不分家的野丫頭!
即使這樣,還是有那么多的男人前仆后繼想把野丫頭娶回家,讓村里的待嫁姑娘們嫉妒紅了眼。
只是,野丫頭早已看中了那個滿臉刀疤的秀才窮小子!
這是一個穿越女毒醫(yī)和犟驢耿直男的愛情故事,也順便致致富發(fā)發(f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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