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又看她一眼,她眼里不知道有幾分真誠,神使鬼差的,鄭飛接過視頻看起來。
是關(guān)于美食的視頻,視頻中的女人把一道川菜在鏡頭前呈現(xiàn)出來,她淡定從容,游刃有余,一舉一動皆是畫面,畫質(zhì)看起來猶如電影,除了畫面,但從內(nèi)容來說也無從挑剔,講解專業(yè),流程一絲不茍,絲毫不比前些年火的舌尖差,這是大制作啊。
他怎么能拍得出來,他心中冷笑一聲,李薇這個大嘴巴,把這件事都給她說了,那么他家里的事情,也沒有落下吧!
這么一想,讓男人自尊在生活緊迫的境地下,更是難堪。
甚至有幾分無地自容。
難道是他這次考核升職的事情真的黃了?
鄭飛的臉色冷了幾分,把手機毫不客氣地“扔”在桑榆手里:“我不需要你假好心。”這是施舍他呢!
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好處,他唯一的“優(yōu)勢”便是與桑椹走得近而已,其余的,還有什么可以讓她利用的?!
桑榆是有些假好心,這年頭,連鐘珍珍前幾天用渣渣手機給她拍的視頻,掛在網(wǎng)上都賺了一波流量,她要找一個稍微好一點的拍攝師一點也不難。
但她為什么偏偏找鄭飛?
不可否認因為他缺錢,有野心,這件事交給他,他會比其他人多幾分責任心。
更重要的是,與其便宜外面的人,不如便宜本公司的,何況她要在這公司收買一個人。
瓦解看似沒有她發(fā)言權(quán)的小團體!總之一句話,讓他們背后議論她!她不耐煩聽,中學的時候聽得夠多的。
桑榆不跟他爭辯,她翻出鐘珍珍給的視頻,“你先看看這個,我朋友拍的。”
鄭飛沒有接手機,只微微瞥了眼,還是這個女人為主,處在風景優(yōu)美的地方,這明顯是隨手一拍。
“吶,我要求不高,比這個好就行,設(shè)備這方面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周日有時間就在公司等我。”
桑榆說完,轉(zhuǎn)頭離開。
她走到下面,因為近幾天的天氣熱,公司每天都會買西瓜等水果切給大家吃。
桑榆見下面正好是李薇、馬莎等人在分水果,她急忙走過去,把圓滾滾的西瓜滾到李薇身邊。
李薇抬頭見是桑榆把瓜給她搬過來,想起她的技術(shù),當即把手中的刀給桑榆:“你來切,你是專業(yè)的。”
桑榆笑:“切個西瓜而已,焉用我這把牛刀?”
馬莎臉湊過來,有幾分諂媚地笑道:“桑秘書上次你切得不錯,這次讓我們見識下唄。”說完站在一旁,等著取經(jīng)。
“桑秘書,以后我們就要叫你桑經(jīng)理啰,據(jù)說這次宋經(jīng)理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是嗎?”桑榆接過刀,開始切起來,清甜的西瓜香味撲鼻而來。
桑榆沒有細看公司的制度,但就目前的職位,她也很清楚,從一般的員工到經(jīng)理,中間還有好幾個級別吧!
馬莎仿佛知道她所想:“你們秘書部人不多。”
得,直接說只有三個人不就得了!
馬莎道:“因秘書部一直隸屬總經(jīng)辦管理,所以,主管也是經(jīng)理,相當于經(jīng)理級別。”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我才來公司多長時間,如果升了這不合適。”桑榆低頭,認真切著西瓜。
她直白的說出來,只怕整個公司的人都是這么想的,宋經(jīng)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干嘛報她的名字上去!
“別妄自菲薄,魚大大最棒了!”李薇趕緊道。
她已然把兩者混為一談,反正都是她錯不了,沒道理做美食厲害,在公司上班不行吧。
馬莎道:“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公司資歷是一部分,但也要看其他的,你這次找的技術(shù)人才給公司省了一大筆費用呢。”其實心頭想的是,桑總要抬舉自己的女兒,還管合適不合適?!
公司的人不服能怎么辦?有本事投一個好胎去!
桑榆為我勾唇,沒有多大的喜色:“標都未投,都還不一定,不會是我。”
桑榆想著一會找宋經(jīng)理說說這件事,也太招話柄了。
李薇看著她的動作,親切地道:“我覺得你很棒啊!”
桑榆莫名其妙:她哪里棒了?再說,她又什么時候在工作上表現(xiàn)得優(yōu)秀了。
切好西瓜,幾人分別送去各部門,讓桑榆混了一波臉熟,也讓一些人對這個溫和親切的桑小姐好感倍增。
*
下班時間,成映走出辦公室,習慣性地朝白煦寧的辦公室看去。
白煦寧的辦公室在走廊的最里面,一眼就能看見大門,門半掩著,成映莞爾,他一定還在加班,公司誰不知道他,全年的勞模,幾乎都是最晚走的一個,只是這段時間有些例外。
白煦寧的助理拿著文件走到成映辦公室門口。
差點與剛出來的成映撞在一起。
成映叫住他:“錢助理,看你急匆匆的,這么著急下班?還是小心點嘛老大還沒有走呢,你一會吵著他了!”
錢助理見她還沒有走,立即道:“太好了,成姐你還沒有走,這樣,你先幫我把這幾分文件蓋章,一會我拿給老大審核。”
“這么急?”
“本來不急的,我要出差,今晚上的飛機,我想給老大審核要是沒有問題,我好讓人郵寄。”
成映媚眼一飛,朝他伸手:“看在你平時對我不錯的份上,我?guī)湍憷洗髮徍耍魈煳規(guī)湍汔]寄。”
“真的?”錢助理眼睛一亮。
成映笑:“還能騙你不成!”
錢助理當即把文件遞給了她:“那謝了,回來我請你吃飯,一會我把地址發(fā)你手機上。”
成映點點頭,拿進去自己看了一遍,沒有問題后,蓋好章,拿著文件去了白煦寧的辦公室。
叩門聲響起,白煦寧頭也不抬:“進來。”
高跟鞋聲音響起,隨即,面前擺了一份文件,香風隨著人和放在桌上的文件騰起撲鼻而來。
白煦寧還是頭也沒抬,拿過面前的文件看起來:“這是什么?”
成映打量著他,他垂著頭,眼睛隨著文件上的字快速地掃過去,很快看完一頁,如玉般潔白無瑕的手指翻過下一頁,無可挑剔的五官在白紙的映照下,更添矜貴。
這是她為之癡迷的長相,成映怎么都看不夠。
沒有聽見說話,白煦寧不禁又問了一遍。
成映趕緊回神,把事情說了一通。
白煦寧快速地看完,指著文件中的幾處道:“這份合同不著急發(fā),有幾處還有待商議,你跟對方法務再溝通一下。”
“哪幾處?”成映從他桌上拿了一只筆和紙,走到白煦寧身邊,她彎著腰,拿起筆準備記錄。
香氣更甚,白煦寧抬起頭,驟然瞧見是成映在自己身邊,而且離得也太近了些,她的長發(fā)幾乎落在了他手臂上,涼涼的,癢癢的。
白煦寧想起上午桑榆說的話,忙站起來,往旁邊移了一步,看著她。
成映還是一身職業(yè)裝,襯衣加包裙。
白色的襯衣,領(lǐng)口開得很低,彎腰的時候,能看見她里面的風光。
白煦寧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成映是不是真的有那幾分意思?
但又想起在學校,有不少的女同學都爬在他的課桌上問問題,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他以為是求知欲,現(xiàn)在想來,那分明是和成映一樣的目光,帶著探求,猶如鉤子般。
這是……如果是……
讓他有些不寒而栗,現(xiàn)在想來,成映的工作崗位不是那種非要經(jīng)常跟他溝通的。
“白老師,你怎么了?”成映直起身,笑看著他。
白煦寧淡了神情,把手中的文件甩在桌上:“這文件有些問題,讓小錢過來,我跟他說。”
“錢助理出差去了。”
“是嗎?”白煦寧沉吟,隨即道,“那等他回來我跟他說。”
成映微微一笑,收起筆:“那行,白老師餓了嗎?一起去吃飯吧。”
白煦寧心頭大驚,果然啊!以往只當她客氣,加上她也經(jīng)常加班,他從來沒有朝這方面想過。
想明白后的白煦寧頓時有了應對之策,就像對葉梓涵一樣,他淡漠地開口:“不用。”
語氣冷得可以拒人千里之外。
成映察覺到了,她不知道為什么白老師的態(tài)度突然就轉(zhuǎn)變了,難道……是因為今天那個桑小姐?
可這個桑小姐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她今天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
成映多機靈啊,當即反應了過來,如跟平時對待同事一般,說了一聲“下班了,早點回去”的話。
*
周六桑榆拉著鐘珍珍去了醫(yī)院。
鐘珍珍怕遇見公司的人,死活想去外面的小門診查,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大醫(yī)院麻煩,不就是確定是否懷孕嗎,哪個地方不能查了!
桑榆納悶了:“你自己肚子里有沒有一坨東西你不知道?還查什么查!”這都多久了,而且上次不是測試顯示有了嗎?
“那你讓我去醫(yī)院做什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桑榆簡直是不知道說什么好,“那別檢查了,就這樣吧,等瓜熟蒂落,他自己從肚子里鉆出來。”說著要牽她走。
被她說著,鐘珍珍感覺下面一痛。“胡說什么!”鐘珍珍站在醫(yī)院門口不敢動了,心頭也是憂心不已,“我不要的!”
桑榆真不知道鐘珍珍在這件事上對她瞞著這么死做什么!“這不就得了,不管要不要,都要檢查啊!這是常識好不好!為什么帶你來這里是覺得這里有保障一些,如果你打算不要,不如一開始就來大醫(yī)院檢查,就算后面要手術(shù)不用再麻煩一次。”
鐘珍珍不懂啊,懵逼地望著她:“我在外面門診檢查了,然后拿報告在這里來手術(shù)不行?”
桑榆搖搖頭:“肯定不行!醫(yī)院又不是連鎖店,還興幫你在這地買的東西,在其他地方包換貨維護的!先去查了再說吧!”
鐘珍珍說不過她,無比忐忑地跟著她走進醫(yī)院。
這是大醫(yī)院,人來人往,光咨詢的人就圍了兩大圈,桑榆也指望不上懶洋洋的鐘珍珍有什么覺悟,自覺地去咨詢,然后按照流程圖,關(guān)注醫(yī)院的APP,然后拉著鐘珍珍走到一旁建立檔案。
“身份證號碼?”桑榆語氣平靜無波。
鐘珍珍老實說了。
“末次月經(jīng)日期?”
“5月30日。”
“有無抽煙、喝酒……”
鐘珍珍無語,情緒漸漸焦灼:“沒有!”什么破醫(yī)院,這么麻煩,找個診所多省事!
“你沒有喝酒?”少來了!這么愛喝酒的一個人,說不定這不愿意談的孩子就是酒后亂……那啥的后果!
不得不說,桑榆真相了。
桑榆忽略她的情緒,畢竟孕婦脾氣大是可以諒解的:“……有無遺傳性疾病,精神病史。”
鐘珍珍:“!!!”救命!
桑榆看了急躁的鐘珍珍一眼,給了她一個笑臉:“這個我知道,沒有,肯定沒有!”
“對……藥物過敏?”桑榆飛速地按著手機,“沒有吧?”
好不容易填完媽媽的資料,桑榆翻到下一頁,居然是叫填孩子爸爸的資料。
桑榆至今為止不知道她這肚子的孩子是誰的種,懷著一半八卦問:“男方年齡?有無抽煙、喝酒……遺傳性疾病以及精神病史?”
鐘珍珍把包甩在座位上:“有完沒完!我不是要保胎,我是打胎,有沒有搞錯,還要這么詳細?”她的聲音很大,脾氣又不好,驚起了周邊的幾個大肚便便的孕婦,周圍的孕婦是要保胎的,覺得她說這話有幾分晦氣,急忙離她遠了些。
看鐘珍珍的目光透著濃濃的八卦意味。
鐘珍珍見桑榆是指望不上了,親自走到咨詢臺去問流程。
然后護士告訴她:雖然是手術(shù),但也要填資料掛號檢查,總之流程必不可少,萬一你的體質(zhì)不能手術(shù)呢!
鐘珍珍無語,垂頭喪氣地走到桑榆身邊。
桑榆隨便填了孩子父親的資料。
嗯,就當他不吸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無精神病史吧!
*
好不容易醫(yī)生開了單子,桑榆拿著單子陪著鐘珍珍去彩超室。
還是沒有經(jīng)驗呀,鐘珍珍才進去就被趕了出來,理由是月份太小,尿不足,檢查不到胚胎,讓她去憋一會尿再去檢查。
此時,鐘珍珍的火氣已經(jīng)達到了臨界值。
桑榆生怕她就這樣跑路,屁顛屁顛地去自動販賣機給她買水,讓她喝了脹尿。
鞍前馬后,服務不要太周到,讓桑榆鄙視自己的奴性。
又等了半小時,鐘珍珍挺著一膀胱尿再次踏進了彩超室。
桑榆提著她的包,做好小跟班在外面等她。
十分鐘后,鐘珍珍把報告塞給桑榆,趕緊飛奔去了廁所。
走的時候還撞了桑榆一下,報告飛落,被人踩在腳下。
桑榆無語,這什么臭脾氣。
她伸手去撿,卻有一雙白皙細長的手比她更快地撿起報告,“對不起,給你踩臟了。”
說著,伸手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塵。
桑榆抬起頭,面前是一張陽光大男孩般的臉,眼睛雖然是一雙鳳目,但在他略顯嫩的臉上,看不出白家兄弟的神采,總之放在人群中還是帥的一匹。
魏幀!
怎么在這?
還不待桑榆眼中的八卦心起,就被他的話駭?shù)眠B連皺眉:
“宮內(nèi)早孕。恭喜你們。”
說著把報告遞給桑榆。
桑榆:“!!!”草!你倒是把名字看了再說啊!
但人家已經(jīng)轉(zhuǎn)身,她還說什么,而且跟他又不熟。
桑榆見他已經(jīng)上前扶著中年美婦也就是他媽魏芙蓉走了出來。
魏芙蓉比上次看上去要柔弱幾分,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若不是魏幀扶著她,桑榆都要懷疑她能不能走。
不會是有了吧!
桑榆的思想能有多正經(jīng),何況這是什么地方。
她只是有些感慨:不是說魏幀比他們家白老師還要大么?那魏芙蓉最起碼超過50了吧,這把年紀了還能生?
當真是老蚌懷珠啊!
桑榆不想跟他們打照面,轉(zhuǎn)身向廁所走去。
魏幀看著她的背影。
柔軟卻堅挺,帶著幾分冷漠與白煦寧越來越相似。
魏幀道:“我剛才看見桑榆了。”
“誰?”魏芙蓉問。
“白煦寧的女友,好像懷孕了。”
“什么?”魏芙蓉驚呼,要不是有魏幀手快,她手中的報告也要掉在地上。
“不行,不行,她都懷孕了,老太婆一把年紀了,遲遲不肯把家業(yè)交出來。你爸爸又被他們趕了出來,我們能指望她那點慈母心?或許之前可以指望,但若是她的大孫子有了孩子,他又那么優(yōu)秀,只怕她一個高興就全部給了他,我們就一點指望都沒有,這老太婆本就看不慣我們!”魏芙蓉著急道,因為說這番話,額頭都急出了冷汗。
“媽,你養(yǎng)好身體才是,不要擔心這些。”
魏幀急忙道。
“我能不急嗎?我子宮這病嚇得我不行,要不是有你爸爸專門請來的專家手術(shù),只怕我就交代了。”魏芙蓉一陣后怕,之前還以為她臨老了還有一個孩子,誰知道去檢查才知道是子宮上的毛病。
膽子小經(jīng)不起嚇啊。
“哪里有這么嚴重了,媽你就喜歡自己嚇自己。”魏幀安慰。
魏芙蓉也不在這件事上糾結(jié),反正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手術(shù)了,后面就看恢復:“你約他出來,把這件事告訴他,他經(jīng)常回去,或許能幫我們。”
魏幀想到那人的脾氣,搖頭:“他連電話都不接我的,你以為我叫得動他。”
“那就讓你們爸爸給他打電話,或者你告訴他我快要死了,我看他來不來見我!”魏芙蓉賭氣的開口。
“媽!讓你不要說這些話。”
魏幀擰眉,陽光俊秀的臉看起來有一些哀愁。
“你要是爭氣,早點給我?guī)б粋女朋友回來,我還用愁嗎?還用找他嗎?還不是你不中用。”
魏征無語望蒼天:又來了!
魏芙蓉說完,也覺得自己被這件事刺激到有幾分不可理喻。
之前她和白寒計劃著打算讓老太婆承認魏幀,讓他姓了白再說親,到時候身份不一樣,談的女孩子肯定也不一樣。
誰知道老太婆生日那個大逆不道的竟然敢放狗要白寒,生生把這件事岔過去了,本來這段時間她生病沒心情又沒有空,這么好一個機會也沒有了,后來她又手術(shù),哪里有空理會。
現(xiàn)在好了,她身體在恢復,也有精神了,等著吧。
*
桑榆帶著鐘珍珍去找醫(yī)生,醫(yī)生看了眼單子,直接給鐘珍珍道了恭喜,還說發(fā)育得不錯,讓她吃葉酸巴拉巴拉的,囑咐著。
鐘珍珍不等她說完,直接打斷她:“醫(yī)生我不要這個孩子。”
國家開放二胎,鼓勵生育以來,醫(yī)生每天接待的都是各種各樣小心保胎的孕婦,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接待要做手術(shù)的,何況還是……
她不確定是不是剛才眼花,一聲抬起頭看了眼鐘珍珍,又看看單子,詫異地開口:“你已經(jīng)29歲了,現(xiàn)在不要,等什么時候要?打掉多可惜啊。”
鐘珍珍堅持。
鐘珍珍的月份還小,要說下周拿掉是最合適的時間,但是下周手術(shù)早已經(jīng)安排滿了,就算是預留的也是急診的那種。
她只得給她安排下下周。
而且來之前還得抽血檢查下,沒問題才能手術(shù)。
鐘珍珍算了算,也就是說,她起碼得連著請三天假才行。
鐘珍珍剛說完,醫(yī)生和桑榆都驚悚地看著她,桑榆道:“你別胡鬧,這怎么說也是一個手術(shù),檢查加手術(shù),三天?!你不要命了?!”
“不是還有周末嗎?五天夠了!”鐘珍珍理所當然。
醫(yī)生道:“時間太緊,不一定能安排得上。”
這鐘珍珍就不管了,反正要她請一周的假,想都別想,她那傻逼領(lǐng)導會馬上開了她。
如此,桑榆除了敬她是一條漢子,還能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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