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琳與韓朝就這么嘮著。
不過都是一些關(guān)于家庭或者其他的瑣事。與其說是聊天,還不如說是一問一答。
柳青依有點聽不下去了。
“媽,你問這么多干嘛?”
言下之意就是他又不是你的真女婿,問那些有啥用?
問那么多干嘛?
呵呵,現(xiàn)在都不讓自己來過問她的事了,果然是有鬼。
要不是這次老太太生日舉行大家宴。恐怕到時候回來是三個人了吧。
哎,孩子大了,跟媽不親了…
“我問問小韓一些事情怎么就不能問了,就你多事。”
關(guān)琳很少會用這種帶有一點責(zé)備的語氣與柳青依說著。
柳青依一時語塞,太不科學(xué)。
這時候柳利放下報紙,走了過來。他也有點聽不下去了,這婆娘,平時挺精明,這會問問題怎么就問不到點子上。
那些家庭問題,有啥好問的,反正都是窮光蛋一個。
要問就得問一些未來的東西,問一些根本的東西,從一些細(xì)節(jié)發(fā)現(xiàn)問題。
看來還得自己親自出馬。
“小韓。”
“嗯。”
“會下象棋不?”
“會,但是不精。”
“陪我下兩棋?”
“聽爸的,不過您得讓著我點,我怕我輸?shù)锰y看。”
“茶帶著,我也是臭棋簍子。”
“嗯。”
……
柳青依再一次陷入慌亂,以前不管自己是上學(xué)或者是畢業(yè)出來以后,但凡只要回到家了。
老爸和老媽,可都是圍繞著自己轉(zhuǎn)的。
好了,這次帶這個假女婿回來,沒人搭理自己了。這算什么?
如果說老祖宗不知道這是個冒牌貨,被韓超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情有可原。
但這兩位很明顯是知道情況的,所以他們這是想要干嘛?
“小韓,青依公司最近生意還不錯吧。今年她那個公司銷售額突破2個億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柳利一邊擺棋子一邊不經(jīng)意的說道。
柳利不愧是老狐貍。
這話問得很有學(xué)問,如果韓朝與柳青依真的關(guān)系很好,那么他一定知道柳青依公司的情況。甚至他都會幫著柳青依打理公司。
如果回答不上來,那這情況就又有些不對勁了……
一兩句簡單的話語,不經(jīng)意間就能套出許多東西。老狐貍說話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爸,青依那么厲害,她工作上的事情我向來不過問。我和她經(jīng)濟(jì)獨立,我覺得每個人應(yīng)該都有自己的追求。”
“目前,我和幾個朋友合伙開了個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暫時運(yùn)營還算良好,平常空下來的時間我就寫寫書。”
韓朝實話實說,不然這些話就和柳青嵩說的時候?qū)Σ簧狭恕?br />
鬼知道這父子倆到時候會不會聊天核對下各自的問話。
從柳青依提供的資料來說,那就是柳利說話很喜歡拐歪抹角套人話,而且他與人交流的時候,喜歡找點事情故意分散別人的注意力。
所以與他交流的時候,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小心回答,千萬不要被他的話語給套住了。
不過柳利與關(guān)琳今天的這個問話,都不在柳青依的計劃之內(nèi)。
計劃趕不上變化此時才是正理。
曾經(jīng)做為一個老營銷,韓朝說話的臨場反應(yīng)必須不輸老狐貍。
韓朝覺得這個問題就要好好回答,經(jīng)濟(jì)獨立這個說法,很耐人尋味。
尋常夫妻都是男人賺錢能力大一些,要是男人說經(jīng)濟(jì)獨立,那就非常不妥。那不擺明著不愿給錢讓老婆花嘛。那還算個毛線男人。
但韓朝與柳青依的這種關(guān)系顯然是不一樣的,陰盛陽衰太過明顯,所以韓朝說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圖她的錢財。他喜歡她或者說與她結(jié)婚,是因為愛情,與錢無關(guān)。
意思是這么個意思,但聽話的人信不信,天知道……
“這說的什么話,夫妻就應(yīng)該同心協(xié)力,一起把家庭搞好嘛。搞什么經(jīng)濟(jì)獨立,這肯定是依依的意思,回頭我得好好說她。”
柳利聽了韓朝的話,有些出乎意料。他帶著些責(zé)備柳青依的意思說道。
不過這會柳青依并不在邊上,他說得這些話都是給韓朝聽的。
青依這個孩子做事還是靠譜的,跟這種窮小子在一起,財產(chǎn)還是要獨立的。
搞不好就人財兩空,傷心傷肺。雖然背靠柳家,未必有人敢做出這種事,但年輕人沖動起來誰能保證?
“不過你這愛好還不錯,如果真的想要在寫作上有所建樹,混點名氣,回頭我去跟你大伯說下。你大伯在這方面還是說得上話的。”
柳利又接著說道。
“我就瞎寫寫,這點事情哪里需要去麻煩大伯。不需要的,不需要的。”
“將軍。”
“爸,你這一棋真是高,雖然不能給我將死,到底白吃了一個馬。”
柳利樂得合不攏嘴。
韓朝不說別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象棋的棋藝都還可以的,這一世在學(xué)校里還獲得過象棋比賽二等獎。
下了沒多久,韓朝就看出來自己這個假岳父說的臭棋簍子原來不是自謙之詞。
讓他一馬又何妨?
總不能第一次上岳父家和岳父下棋,幾十步之內(nèi)就把岳父給干死了,這樣做人家女婿,老丈人是絕對不歡喜的……
柳利很少能與對手殺得這么痛快,有點忘乎所以的他,這次也被人套路了,竟然忘記自己是為啥要跟這小伙下棋的。
不管柳利怎么攪動腦筋,韓朝只要保持不敗就行。如果有懂棋的第三者在場,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韓朝一直在忍讓。
“小韓哪,你大伯家的二哥在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小有名氣,你既然跟他同行,公司又是剛起步,晚上我介紹你們認(rèn)識,到時候讓他帶帶你。”
“我還是覺得年輕人要靠自己,真的哪一天公司活不下去,再求救也不遲。還是不要太麻煩二哥了。”
膠著的下棋狀態(tài),柳利總感覺快要勝了,但總是被自己這個女婿化險為夷。
柳利氣得牙癢癢。
這一棋最后和局。
柳利覺得殺得很痛快,他還想再擺一局。
這時候柳青依過來了。
看著自己父親與韓朝有說有笑,儼然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她覺得不可思議。
你要說酒柳喝多了酒,亂認(rèn)兄弟,那是正常的事情,可這會他一滴酒也沒沾。
“韓朝,我們還得去大伯家和叔叔家走動下。”
“不急,晚上不都要見面。小韓,咱再來殺一局。”
臭棋簍子下棋的快樂旁人根本無法知曉。對于柳利而言,與韓朝下棋最快樂。因為他感覺從沒有和一個人下棋殺得這么驚心動魄,這么不分上下。
他有種棋王附體的錯覺。
“爸,這要回來了,不去大伯家和叔叔家走動下,不是顯得我們這些小輩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嘛。晚上是大家宴,這不一樣的。”
柳青依趕緊說道。
真沒想到自己父親也會有老糊涂的那一天。
“老柳,你是老糊涂了吧,見到下棋就不管輕重了,是吧?”
“小韓第一次來,他不去老大和老四家看看,你覺得像話嘛?”
這時候關(guān)琳也走過來了,對著柳利說道。
“那什么,小韓你和依依先去吧,晚上吃完飯,我們再切磋切磋。剛才那棋我想到怎么贏了?”
柳利開始收棋子,很和藹的說道。有一種高手頓悟的意思。
“依依,上門禮可準(zhǔn)備了?”
“準(zhǔn)備了。”
“那你們?nèi)グ桑瑫r間還早。老太太還在午休。”
“嗯。”
柳青依與韓朝一前一后開始出門,不過出門的時候,柳青依總感覺自己父母在后面竊竊私語。
他們到底想干嘛?
看著兩人走遠(yuǎn),柳利與關(guān)琳坐在客廳,又開始聊了起來。
“聊這么久,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關(guān)琳率先問道。
她問的都是基本信息,對于自己老公的談話水平,她還是很佩服的。
只可惜強(qiáng)中更有強(qiáng)中手,更不應(yīng)該讓柳利和韓朝邊下棋邊聊事。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咱們女兒還是很精明的,至少在經(jīng)濟(jì)上不會讓那小子有什么白沾的光。”
“其次,這小子人品應(yīng)該還有保證。看他下棋的那份從容,素質(zhì)還是可以的。說話很有禮貌。雖然棋藝不咋的,不過棋品不差。”
“再者,小伙子有志氣,自己也在創(chuàng)事業(yè)了,平時還喜歡寫書,愛好良好。我說給他介紹資源,他直接拒絕了,很不錯。人窮志不窮,可造之材。”
柳利一臉看透人心的絕世高人相。
“沒了?”
“沒了呀!”
“你這說的全是優(yōu)點啊,沒缺點。”
“那我暫時真沒發(fā)現(xiàn)啥毛病,這么短時間,哪里能啥都知道。”
“你不是說只要給你一頓酒的時間,心肝脾肺腎你都能看得明明白白嗎?”
“沒喝酒,看不了那么全。”
“狗東西,女兒的終生大事,能不能正經(jīng)點。”
聽著這個相伴了幾十年的男人的不正經(jīng)話語,關(guān)琳也是忍不住笑著說道。
“再觀察觀察,晚上大家宴,最容易看出一個人的氣度。”
柳利又故作深沉的說道。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除了家庭背景,這小子倒是沒啥讓我不滿意的。挺懂禮貌,模樣配咱女兒也行。”
關(guān)琳又補(bǔ)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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