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間,因為郁霆川不停的給她布菜,客人面前,她不愿駁了他的面子,遂,成功的將自己吃撐了,在客人離開后,陸星瀾便獨自前往后花園,消食。
“去哪?”郁霆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伸手拉著她,詢問道。
“消食!”她言簡意賅,頗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低笑,一點也未覺得愧疚,反而心情愉悅的將她摟入懷里,道:“烏云籠罩,不易散步。”
她抬頭看了眼天空,烏云籠罩,頗有風雨欲來的架勢,遂,只能無奈放棄。欲上樓,卻被男人拉去了客廳,隨即,寬厚干燥的手附在她的肚子上,輕輕的幫她按摩著。
陸星瀾身子一僵,頗為不自然,欲要阻止,卻聽男人緩緩道:“下次吃不下了,可以告訴我!”
她無語,她告知他,他就會停下來嗎?
晚餐間,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經不對,一直在有意無意的阻擋她看紀凌恒的視線。
“我家小姑娘隨心所欲怪了,今天怎么那么聽話!”他又問道,話語間帶著一絲揶揄和愉悅。
她身上有股執拗的倔強,不是一個輕易妥協讓自己受委屈的人,而今天,她當著客人的面,不愿駁了他的面子,是不是可以認為,她心里還是有他,在意他的,這樣的認知,讓他心里止不住的歡喜和得意。
陸星瀾微微一怔,似覺得今晚她太過于聽話,目光微微偏移,猝不及防的對上男人戲謔帶笑的深眸,眸色席卷著濃濃的歡愉,目光熾熱。
她斂了斂眼簾,心中了然清明,再次抬頭看向他時,嘴角掛著狡黠的笑容,答道:“也許是客人賞心悅目,想要給個好印象。”
言下之意,我之所以那么乖巧聽話,全然是因為客人的原因,并非是你!
男人眸色加深了一份,按摩她肚子的手驟停,問道:“賞心悅目?嗯。”
尾音低沉,帶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陸星瀾不知自,或者說存心不想讓他得意,面露俏皮之色,認真點評道:“容貌絕佳,氣質儒雅,君子如玉。”
她每說一個詞,男人的面色沉下幾分,看著遠處的青岑和林老心里更是上下起伏。緊張不已,為何?
只因家里難得看他們兩人和平相處,濃情蜜意,斷不能因為紀少的原因,再起風波。
“容貌絕佳?氣質儒雅?君子如玉?嗯!”他將她身子板過來,面對著他,重復道。看著她的目光濃郁的猶如夜色。
陸星瀾嗅到了一絲的危險,猶豫了片刻,后,想想她也沒說錯,紀凌恒確實屬于溫潤儒雅的男子。遂,點了點頭道:“對!”
男人笑了,笑的邪魅肆意,風華獨具,伸手輕輕的摩擦著她細膩白皙的面容,夸贊道:“瀾瀾觀察的很細微,凌恒是醫生,確實偏屬于溫潤型。”
青岑看著自家少爺的笑容,冷汗涔涔,心里默默的為自家少奶奶默哀,為何?只因他家少爺笑容越燦爛,心思越深沉,也越恐怖。
而后者,陸星瀾全然不知眼前的男子很危險,驚訝于他會認可她的觀點,目光緩緩落于他面上,似要看出端倪,可男人淺笑盈盈,看著她的目光平靜溫和。
陸星瀾很無語,只當是男人抽風了,前一刻看著她的目光陰云密布,后一刻,就晴轉多云了,心思深沉讓人難以捉摸。
欲要起身離開,卻被男人微微一提,坐入他的懷里,隨即,男人身子往前靠了幾分,視線纏繞,鼻息之間能聞到對方淡淡的味道。陸星瀾囧,面色微紅,身子微微向后靠去,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
可郁霆川允許嗎?自然是不允許的。將她牢牢的禁錮在懷里,溫柔詢問道:“那在瀾瀾心中,為夫屬于哪種類型?”
他淺笑盈盈的看著她,話語溫和,目光越發的溫柔繾綣。
陸星瀾回過神來,終于明白他剛剛為什么會認可她的觀點。
老狐貍在挖坑給她跳,她不知自也就算了,還未有防范之心。
陸星瀾那個悔啊!
枉她多年在外,形形色色,妖魔鬼怪見了不少,卻忘記了家里有只大惡魔,老狐貍。
不動聲色的讓她跳入了他的陷阱,磨了磨牙,道:“郁先生是什么類型,不知自?”
“嗯?”郁霆川眉梢微挑,心情極好的看著眼前氣呼呼的小臉。
“奸詐型!”她氣呼呼道。
男人笑了,笑的如沐春風,耀眼無雙,將她攔腰抱起,向二樓走去,
陸星瀾咋然醒悟,慌亂道:“郁霆川,你要干什么!”
“我現在不撐了,不需要消食了。”她急急回答。
男人冷哼,不予搭理她。
“君安,我錯了!”未想到挑釁他的后果會那么嚴重,她眨著水汪汪的雙眼,試圖他放過她。
可能嗎?當然不可能。
先不說,他原本對于她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再則,中午在晏家,他從她眸中看出了她的抗拒,或者說,是潛意識的想要逃避,逃避這一切,而他亦是不允許的。
為今之計,只能慢慢融化她的心,讓她愛上他,離不開他。
“晚了!”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向主臥走去。
郁先生的傷口崩裂,絲絲鮮血滲透紗布,郁太太又好氣又好笑,無奈,起身為他包扎傷口,而后者,一點也沒有自覺性,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家太太為他忙進忙出,萬分享受。
歷經危難,郁先生不顧自己安危,為郁太太擋了子彈,郁太太心中的天秤徹底傾斜。
夜半,郁霆川貪婪的看著懷中沉沉睡去的女孩,眉眼溫柔,伸手細細的描繪著女孩的容貌,心中軟的一塌糊涂。
………
“滴”信息響起,郁霆川伸手拿過查看,后,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為自家太太捏了捏被角,起身,走出了房間。
“少爺,”千尋站在房門口,欲要開口匯報,卻被男人伸手制止,道:“去書房!”
書房內
一男子正襟危坐的坐于沙發上,見他到來,站起身,戰戰兢兢道:“郁先生,我……”
郁霆川看了他一眼,坐于他對面,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打著膝蓋,每一下都像是在凌遲著男人的心。
“張先生,育子有方!”
只一語,嚇得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撲通跪在他面前道:“對不起,郁先生,我…..我兒子有眼無珠,冒犯了郁太太,我…我替他向郁太太道歉。”
道歉?
男人輕笑出聲,目光凌厲而冷然的看向他,問道:“如何道歉?”
話落,張瑞面色慘白,冷汗涔涔,頹靡癱倒在地,心中亦是明白,他兒子收錢殺人,不管如何道歉,都是枉然。
欲開口求饒,卻被男人一個眼神制止,只聽他道:“張先生如若沒有想好,便不用再來了。”隨即,起身離開。
平時他們怎么無法無天,胡作非為,橫行霸道,他管不著,可若傷他妻子,那便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完事的。
張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亦是明白,這次,他兒子踢到了鋼板,不死也殘了,郁霆川從來沒有中途收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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