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太太深刻意識到了男人不能隨意挑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就像她因果報應。因為一時的得意,以至于忘記了某個小氣的男人,被他圈在臂膀里欲予欲求,連反抗求饒的機會都不給她。
專制霸道的可以。
再分開時,陸星瀾像是重新獲得了生命一般,輕輕的喘著氣,眉目妖嬈,迷離,原本微白的面容上染上了胭脂色,看在某人眼里又是一副美景,活色生香,俯身,再次擭住了她的唇,一番糾纏。
陸星瀾簡直要哭了,誰能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是怎么了?輕輕的推搡著他,眼神帶著求饒。
郁霆川將她圈在懷里,每個吻都顯得那么的小心翼翼,溫柔繾綣,生怕傷害到他。
她是他從死神手中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從她剛醒來的時候,他就想要那么做了,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眼前的人是真實的,是觸手可及的,讓他浮躁不安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郁霆川緊了緊手,將她往懷里帶了帶…….
某個小孩從睡夢中醒來,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雙手捂著眼睛,驚呼道:“少兒不宜啊,教壞小朋友那!”
這一聲稚嫩清脆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平地驚雷。
驚醒了兩個忘我的人。
陸星瀾羞的無地自容,恨不得眼前就有一個地洞,可以讓她鉆進去,永遠不見人。
反到是某個始作俑者的男人,顯的異常的淡定從容,慢吞吞的放開了她,伸手將她垂在鬢角的頭發挽至耳后,又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衣服,最后,捏了捏蓋在她身上的被角,望向某個剛醒過來的小孩。悠悠的看著他,輕嗤道:“不宜還看?”
還教壞小朋友?
他是小朋友嗎?
除了年級和身高是小朋友的模樣,在某些心智上,某個小破孩懂的可不止一點點。
腹黑的很。
某小孩翻了翻白眼,起身,不甘示弱,又頗為挑釁的在陸星瀾的臉頰上親吻了下,眨著無辜的雙眸,天真無邪道:“晚上好,小姨。”
陸星瀾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詢問道:“餓了嗎?”
昊昊搖了搖頭,抿了抿小嘴,望著她傷口的地方,詢問,“小姨還疼嗎?需要昊昊幫你呼呼嗎?”
面容上雖然平靜,但那雙清澈的水眸卻出賣了他的不安和擔心。
陸星瀾輕笑,面容極其的溫柔,“有昊昊在,小姨一點都不疼了。”
兩人之間感情濃郁而深厚,看的某個男人心里又是一陣醋海翻滾,起身,走人了洗手間,再次出來時,手上拿著一條溫熱的毛巾,在剛剛昊昊親吻的臉頰上,輕輕的擦了無數次。
陸星瀾:“……。”
“……,”昊昊極其無語,眨著無辜的眼睛道:“郁叔叔,晏小姨說,洗臉不能只擦一邊,這樣是不對的。”
“哦是吧!”郁霆川溫溫應答,但手中的動作未停。
“……,”陸星瀾無奈了,深知某人又吃醋了,遂,輕聲提醒道,“郁先生,他還是一個孩子。”
郁先生悠悠的看了她一眼,“那也不行!”
在他心里,只有他才能親陸星瀾,至于其他的異性都靠邊站。孩子也不行。
“為什么?”某小孩似不明白某個男人小氣的可以,眨著無辜的眼神,看著他,詢問,“我跟小姨住在法國的時候,我們都是這么互相問安,”他停頓了下,抬頭道:“小姨,你說對不對。”
瞬間兩道視線同時落在了陸星瀾的身上,一道來自于天真無邪的小男孩昊昊,一道則來自于某個小氣的男人。
陸星瀾瞬間覺得壓力頗大,干笑了笑,在兩道視線的注視下,艱難的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回答,某小孩高興了,抬頭沖郁霆川露出勝利的笑容。
而后者,面色陰沉,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后,笑了,道:“法國是法國,中國沒有這個習慣,所以,以后可以改個方式問安”
“……,”陸星瀾已經不想說什么了,眼前的男人實在幼稚的可以。
而某個小孩嘟了嘟嘴,委屈的望著陸星瀾,“小姨,不可以嗎?”
那委屈的表情,受傷的眼神,看的陸星瀾心疼不已,狠狠瞪了某個幼稚的男人一眼,溫溫道:“昊昊想如何就如何。”
“…….”郁霆川心中郁結不已,顯然在郁太太的心里,他還不如一個小屁孩。
能忍嗎?
不能!遂,將小男孩攬了過來,提議建議道:“其實,你想要,可以提早培養一個。”
言下之意,她是我老婆,你已經沒戲了,但是,你可以提早培養一個心愛之人。
“郁霆川!”陸星瀾驚呼,惱恨道:“昊昊還是一個孩子,你在跟他說什么?”
孩子?
郁霆川嗤笑,睨莞了眼某個扮豬吃虎的小屁孩,起身,心情頗為愉悅的向洗手間走去。
以至于在數年后,親眼看到某個小屁孩抱著他的親親女兒時,氣的心肝肺都疼,上前質問,卻被某個孩子反駁,“郁叔叔,我只是謹遵你的教誨,提前培養而已。”
而他卻只能啞巴吃黃連,氣到郁結,黑著臉將女兒抱回了家,并且杜絕小破孩再來他家做客。
當然,這是后話!
……
晚飯過后,陸星瀾換了藥后,靠在床頭看小說,而郁霆川則坐在沙發上處理著公司的事物,抬眸,便見女孩靠在床頭昏昏欲睡的模樣,啞然失笑。
起身,輕輕的抽走她手中的小說,放于一處,又輕輕的抬起她的頭,將枕頭平放讓其睡得安穩,伸手斂了斂被角,坐于床沿邊,目光柔和寵溺的落在她的身上。
睡夢中,女孩睡顏清雅,眉眼精致如畫,面色嫣紅,嘴角微微嘟起,說不出的可愛靈動。
郁霆川眷戀不已,伸手輕輕的描繪著她的容貌,眉毛,眼睛,鼻梁,小嘴,眸光溫柔的能溺出水來,“傻丫頭。”
睡夢中的人似感受到了他,輕聲呢喃,“君安…..”
聲音細如蚊聲,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讓某人心中蕩起了絲絲漣漪,猶如晨曦中的光芒,柔和而溫柔。俯身,在她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后,“晚安,我的女孩。”
熄了她床頭的燈,欲要離開,被桌上放置的信件以及精致的盒子吸引了目光,男人眸色沉了沉,抿了抿嘴,私心里,他是不愿意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也不愿意她回憶起自己的身世,因為太過于殘忍,對她傷害太大,但……如果,她想要知道,他會尊重她的選擇,陪著她。
忍了忍,最終目光從信件上移開,落在了那個精致的盒子上,打開,看著盒子上兩截的項鏈,擰了擰眉。
“少爺,”千尋站在病房門口,輕聲喊道。
郁霆川側眸,望了他一眼,隨后,將盒子放在了原處,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
“找到出口了嗎?”客廳內,郁霆川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目光落在千尋的身上。
整座山都被他封起來了,各個出口有眾人把守,沒道理會找不到兇手,除非,山中有他們不知道的路口,讓其逃脫了。
千尋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郁霆川抬眸,看了他一眼,頗為不悅。
“我們在一條小道上找到了兇手留下的足跡,43號球鞋,跟那天找太太看到的鞋碼一樣,另外……”千尋頓了頓,繼續道:“小道連著著另一座山。”
“哪座?”
“浮山!”千尋回答。
“浮山?”郁霆川笑了,深邃的眸子里迸射著冷漠的光芒,兩次暗殺他的太太,真真是好樣的。
千尋看著他越加明艷的笑容,全身顫栗,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繼續道:“還需要擴大范圍巡山嗎?”
“不用!”郁霆川起身,邁步走向病房,兇手一次沒有殺成功,第二次也沒有殺成功,肯定會急紅眼,如今陸星瀾還住著院,下手是最好的時機,肯定會有所行動。
他微微俯身,在千尋耳邊交代著,千尋挑了挑眉,點了點頭……
深夜,病房內出奇的安靜,只剩下值班的醫生,男孩并沒有聽從女孩的話,而是從醫院的后面翻墻而入,跟隨一個女護士進了住院部,在女護士不注意的情況下,將她拉入了衛生間,脫了她身上的護士服,隨后,大搖大擺的在各個樓層游走。
而這一切,全部入了坐在沈澄的眼,沈澄挑了挑眉,拿出電話撥通了郁霆川的電話。
郁霆川了然,嘴角勾著笑容,道:“放進來!”
沈澄點了點頭,施行了下去。
病房內,只有電腦儀器的聲音,男孩進入病房后,并沒有下手,而是警惕的觀察著病房內的情況,當一切正常以后,才拿出一把尖銳的水果刀向床前邁步。
“上次讓你僥幸逃脫,這次可沒有那么幸運了!”男孩輕笑,對于自家姐姐說的話拋出了腦后,只是覺得她大驚小怪,明明病房內沒有任何一個人保護,偏偏還不允許他上門殺了他。
幸好,他沒有聽姐姐的話。
千尋靠在衛生間的門口,看著他舉起刀子,就像病床前的人捅去,暗暗搖了搖頭。
“拿下!”他喝了一聲,病房內燈火通明,一群人上前就將他制服在了地上。
男孩掙扎著,惱恨道:“我是護士,只是來尋夜查看病人的,你們做什么?”
千尋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道:“帶走!”
…….
清晨,陸星瀾從睡夢中醒來,入眼的是男人俊逸的臉龐,微微一怔,后,大膽的欣賞了起來。
郁霆川伸手將她輕輕的帶入懷里,沙啞道:“好看嗎?還和夫人的眼嗎?”
陸星瀾一怔,隨后,撇了撇嘴,繼續道:“一般吧!”
郁霆川也不惱,睜開雙眼,看了她半響,直到某個丫頭感到不好意思,掙扎著想要離開,而后者,并沒有放開她,而是將她往身上帶了帶,道:“在陪我睡一會?”
陸星瀾看著他眼下的清影,猶豫了半響后,道:“你這樣睡著不舒服,去里面睡吧!”
郁霆川伸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取笑,“我是不是該高興,郁太太心里有我?”
“……,”陸星瀾微微怔松了一下,想到從她做他的郁太太開始,男人都極其的包容她,縱容她,除了她想要離開,他不同意,在其他地方,他做的極好。
反觀她,從來沒有進一個妻子該有的責任,微微的擰了擰眉,認真的看著他的面容,道:“以后,我也會把你放在這里的。關心你,照顧你,愛你”
她指了指心里的位子,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看著他。
晨間的陽光洋洋灑灑的照在女孩的面容上,清亮雅致,笑容猶如午后的陽光,瞬間找進了某人的心里。
郁霆川心顫了顫,一把將她抱人懷里,親吻著她。
她說,以后也會將他放在心口,她說她會關心他,照顧他,愛他。
郁霆川沒想到晨間有那么大的禮物等著她,心中激動又有些忐忑,開口確認,“會關心我?愛我?照顧我?”
陸星瀾點頭,“會愛你,會照顧你,做個好妻子。”
郁霆川心中激動,俯身,擭住她的嘴唇,堵得嚴嚴實實。
他終于等到了她打開心房的時刻,終于聽到了她對他說,會愛他。
男人的眼眸里閃著星光,隱隱有淚水縈繞。
陸星瀾一怔,后想想,其實,她也挺惡劣的,一直在索取他對她的付出,而她好像真的沒有付出過什么,俯身,輕輕柔柔的吻落在他的眉眼上,嘴唇上,面頰上,羞澀道:“君安,余生輕賜教。”
“瀾瀾,”郁霆川激動不已,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么,可又覺得千言萬語也表達不了他的心情,只能將她緊緊的擁在懷里,溫溫又帶著狠絕道:“瀾瀾,你以后想走,我都不會讓你走的。”
“好!”
病房內,紀凌恒拿著檢查單,看著病床上的兩人,既羨慕又無奈,溫溫道:“郁先生,你是不是敢起來了!”
郁霆川抬眸看了他一眼,詢問道:“現在要換藥?”
“你說呢?”紀凌恒翻了翻白眼,昨晚動靜那么大,要不是知道是他動的手,他老早找他麻煩了。
“哇,帥哥也”還未等郁霆川回答什么,一聲欣喜伴著尖銳的聲音在病房內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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