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披了一張?zhí)鹤樱D(zhuǎn)頭,往床上看去,只見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床上早沒了人。
楚沐歌心一緊,眼睛瞟向窗外。
窗外天色早已暗下來,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
楚沐歌關(guān)上門跑出去。
到了度假村前臺,楚沐歌問值班前臺:“309的錢四季有沒有退房?”
前臺小姐在查了退房記錄后對楚沐歌搖搖頭說:“沒有。”
楚沐歌斂眉,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
“請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前臺小姐見楚沐歌緊皺眉頭不說話,以為有什么為難的事情。
楚沐歌道:“309的錢四季小姐不見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聽楚沐歌著急的語氣,前臺小姐不由笑道:“您是錢小姐的男朋友吧?”她問。
楚沐歌沒有講話,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問前臺小姐:“你有見過她嗎?”
前臺小姐道:“我剛剛來上班的時候,看見一位很漂亮的小姐去了吊橋那邊,那里是看日落日出很好的位置,您可以去那邊看看!
楚沐歌聽了,忘了道謝,兩步并作一步的走出服務(wù)室,向著半山腰的吊橋邊走去。
錢四季站在吊橋邊上。
她的長發(fā)披在身后。
風(fēng)吹來,拉扯著身后的長發(fā)。
錢四季穿了棉襖,也并不覺得冷。
楚沐歌走到吊橋上,看到錢四季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在吊橋上,仰頭看著山谷中的日落風(fēng)景,不由的腳步慢了下來。
他走到錢四季身邊,轉(zhuǎn)身,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快要消失了的日落景象,周邊的夕陽景象早已經(jīng)落了下去。
只留下一片夕陽殘景,但依然有抹美麗。
錢四季轉(zhuǎn)頭,看著楚沐歌。
或許是感覺到錢四季在看他,楚沐歌轉(zhuǎn)過頭,剛好與錢四季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錢四季瞇眸,眼中卻有著絲迷惘還有些說不清的仇恨。
楚沐歌感覺到錢四季的矛盾,不覺得深吸了口氣。
后腦勺頓感一絲涼意。
他轉(zhuǎn)過身,柔聲道:“你怎么樣了?”說著,便伸手摸向錢四季的額頭。
錢四季頭一偏,退后一步,巧秒的避開了楚沐歌的手。
“我沒事了,已經(jīng)好了。”錢四季對楚沐歌說,聲音里有絲疏遠(yuǎn)。
楚沐歌有些不習(xí)慣錢四季忽然的冷漠,卻又不知道如何說,只好轉(zhuǎn)過身,靜靜的陪著她。
錢四季轉(zhuǎn)過身,看著山谷那邊,直到那抹殘陽消逝為止。
錢四季往回走,楚沐歌跟在后面。
忽然,天空之上一個閃電,錢四季抬頭,緊接著稀泣的雨點落下來。
錢四季加快腳步,也趕不上雨變大的速度。
楚沐歌拉住錢四季的手,往前面不遠(yuǎn)處的廢棄的屋子跑去。
那里雖然破磚爛瓦,但應(yīng)該可以避雨。
楚沐歌與錢四季跑到屋子里,雖然身上衣服有些濕,但尚且不會像在外面淋一場大雨那么嚴(yán)重,只是濕了衣服表面。
錢四季脫掉身上的棉襖,走進廢棄的屋子。
里面竟有些干草。
楚沐歌跟著走進里面,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撿了些干草在一邊堆著,還在四周撿了幾根干樹枝。
將樹枝支在一起,把干草填在里面,用火機點燃了里面的干草。
楚沐歌又用干草鋪了兩個伴置,讓錢四季坐在旁邊,自己則用四個長的棍子搭起了兩個支架,又撿了個特別長的放在兩支架上,用干草擦去了上面的灰土,楚沐歌脫下外套搭在上面涼著。
“你的也濕了吧,放在上面涼涼吧,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
錢四季聽了,便將棉襖遞給楚沐歌。
楚沐歌將她的衣服涼在旁邊,然后坐在她旁邊。
“這雨來得這么讓人突然,讓人毫無準(zhǔn)備。”錢四季看著屋外,喃喃的說,就像她的記憶一樣,突然而然,就這樣沖進她的大腦里,讓她難以接受。
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敢相信,那是記憶還是只是夢境。
----------“我們準(zhǔn)備讓你的老對手世界小姐美國總冠軍冷千雅演第二女主角,雖然主角不是楚沐歌,但是有你們兩個,我們相信這收視率會超過任何一部美國大片。”---------------
錢四季想起美國影視公司的人的話,不由的瞇起眼眸。
她轉(zhuǎn)頭問楚沐歌。
“冷千雅是美國世界小姐總冠軍?”
楚沐歌睨著錢四季,糾正她道:“應(yīng)該說是世界小姐美國總冠軍!
錢四季低著頭,看著地面,許久都不講話。
好久,錢四季才又抬起頭,看到楚沐歌正定定的看著她。
“那。。。我是誰?”
楚沐歌看著錢四季的眼簾垂下。
好久,才說:“你是。。。世界小姐中國區(qū)總冠軍!
錢四季拿出手機,問楚沐歌:“網(wǎng)上可以查得到嗎?”
楚沐歌轉(zhuǎn)過頭,視線轉(zhuǎn)向錢四季手中的手機,好久才道:“也許可以吧!
錢四季打開網(wǎng)絡(luò),但可能這里太過偏僻,竟然沒有信號。
楚沐歌道:“雨停了,回酒店吧!闭f著,站起身。
錢四季站起來,楚沐歌將錢四季棉襖遞給她,自己也穿上黑色的風(fēng)衣外套。
拿著手機照著路。
雖然旅游景區(qū)內(nèi)有日光燈,但因為距離太遠(yuǎn),還是需要用手機照路的。
好不容易趕到九點鐘之前回到酒店。
錢四季打開房門,轉(zhuǎn)身便將楚沐歌留在門外。
“我有點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楚沐歌看著緊閉的門,也只好轉(zhuǎn)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外面的風(fēng)有些冷。
楚沐歌快步走回房間。
一路上都在想著錢四季到底是怎么了。
難道是記憶恢復(fù)了嗎?
站在窗前,看著楚沐歌的身影慚慚遠(yuǎn)去。
錢四季坐到床上。
一天都沒有吃東西,竟然有些餓了。
錢四季拿了手機,打電話給前臺,想點些消夜。
剛掛掉電話,就看到楚沐歌的信息。
“如果餓了,就給前臺打電話!
錢四季回了一個“嗯”。
半個小時后。
酒店送來了錢四季點的消夜。
是西餐。
一杯熱咖啡,還有一藍(lán)署條,和一個飯團。
錢四季坐在床上。
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吃著署條。
誰知,楚沐歌的信息又來了。
“你點了消夜嗎?我也點了,猜我吃的是什么?”
錢四季邊吃,邊回道:“不知道。”
忽然覺得,楚沐歌變得似乎好像個小女人。
錢四季似乎覺得現(xiàn)在的楚沐歌好熟悉。
慚慚的,回憶又涌上了大腦。
----------“我剛剛?cè)コ粤孙垼虏挛页粤耸裁?”錢四季坐在公車上,發(fā)著手機短信給楚沐歌。--------
錢四季拿著一根署條,半天還沒有吃完。
這時,手機微信上的信息又發(fā)了回來。
“看朋友圈。”
錢四季點了下楚沐歌的頭像。
楚沐歌的朋友圈浮現(xiàn)眼前。
這是一個很干凈的空間。
除了剛剛發(fā)上來的圖片,根本就沒有半個字。
而剛剛發(fā)上來的,竟然是跟她面前點的餐一模一樣。
只是拍的照片角度好些,擺的位置也漂亮,讓人比較有食欲。
“突然想吃署條和飯團了,這是我們以前經(jīng)常吃的。”楚沐歌發(fā)來微信說。
錢四季嘴角輕揚,“你喝咖啡不怕睡不著啊。”
楚沐歌發(fā)來一個笑臉,道:“那你都不怕睡不著,我還怕,大不了你陪我聊天聊到天亮啊。”
錢四季發(fā)過去一個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點的咖啡。”
就這樣,一來二去,兩人在微信上熱火朝天的聊著。
錢四季的手指打字的速度越來越快。
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慚慚的倒是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錢四季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睡的。
只記得洗了澡之后就這樣一直抱著手機躺在床上聊天。
一直到眼皮沉重。
第二天,鳥叫聲中。
錢四季睜開沉重的眼皮,外面陽光高照。
可她卻沒有半天欣賞之意。
濃重的睡意包隴著她整個身體。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窗子,用被子蒙著頭,繼續(xù)睡了過去。
直到中飯的時候。
錢四季才醒過來。
換好衣服,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睛好的天氣,不由的想出去走走。
她拿了包,打開門。
忽然想起,她還不知道楚沐歌住在什么地方呢。
她抬腕,看了下手表。
正是吃中飯的時候。
錢四季拿出手機,約楚沐歌一起吃中飯。
今天是自助餐。
錢四季端著盤子走到窗前的位置。
楚沐歌已經(jīng)在吃東西了。
“怎么你約我,自己倒來得那么晚?”
錢四季有些不好意思,說:“我迷路了,走遠(yuǎn)了些!
楚沐歌現(xiàn)在才想起錢四季的方向感一直不好。
他不由的埋怨道:“這才多大的地方,你就走偏了,萬一到了別的地方,你還不把自己給丟了?”
錢四季抬眼看著楚沐歌。
有些委屈。
楚沐歌見狀,也不再說話。
錢四季說:“以前雷天澤從來都不會說我的!
楚沐歌驚道:“雷天澤?”果然,她是恢復(fù)了記憶了。
錢四季點頭,邊吃著盤中的菜邊說:“你和雷天澤不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嗎?怎么不知道我和他同一家公司?”
楚沐歌瞇眸,定定的看著錢四季。
她恢復(fù)了記憶,但對于他,卻沒有半天怪罪?
想起昨天錢四季的眼神,楚沐歌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你還想起了什么?”楚沐歌問道。
錢四季拿著叉子,連吃著盤子里的肉片,邊問:“什么?本來就一直記得?”
看著錢四季自然而又正常的表情,楚沐歌竟然有些謹(jǐn)慎。
想起之前錢四季對他的欺騙,楚沐歌像是一頭斗?吹街胤祽(zhàn)場的對手。
錢四季冷不防的抬頭,看到楚沐歌一副她像是怪獸的表情,奇怪的問:“你怎么了,為什么就只看著我,不吃飯?”
楚沐歌搖頭,忽然有些譏諷道:“我覺得一個女人,還是誠實點好。”
錢四季皺眉,看著楚沐歌不知所謂。
但是卻無法否認(rèn)楚沐歌的話,因為她也覺得可愛的女人就是誠實的女人。
可是看著楚沐歌滿臉譏諷的表情,是在說她嗎?
錢四季睨著楚沐歌,拿著叉子的手指著自己問:“你是在說我嗎?”
又是那親無辜的臉。
不知道為何,楚沐歌特別討厭錢四季的這種表情。
他猛的抓起錢四季的手腕,問:“錢四季你到底搞什么鬼,怎么一會失憶一會恢復(fù)記憶?”
錢四季張著嘴,不知所謂。
“你說什么?”忽然想起自己有失憶的毛病,錢四季才知道楚沐歌對她已經(jīng)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
錢四季掙脫他的手,看了看四周說:“你溫柔點好不好,昨天那么好,我還真以為你又開始重新追求我了呢。你不怕我大聲叫你的名字?”
楚沐歌松開錢四季的手腕,看了眼走過來的服務(wù)生,拿著勺子喝著湯。
“兩位,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楚沐歌放下勺子,對服務(wù)生道:“有,你們這今天明明就是吃的自助餐,你們服務(wù)生走來走去的干嘛?”
服務(wù)生本來想好心的解救一下受欺負(fù)的女生,不想?yún)s被貌似明星的帥哥為難,一時也語結(jié)。
“有些客人走了,我們需要收拾!睂,服務(wù)生是一位男性,覺得他的理由正當(dāng)又合情合理。
錢四季低著頭,只顧著吃飯。
楚沐歌揮了揮手,服務(wù)生松了口氣,離去。
錢四季轉(zhuǎn)頭,看著服務(wù)生的背影,說:“你干嘛生氣?我恢復(fù)記憶你不開心嗎?”
楚沐歌嘆了口氣,站起身就要離開。
錢四季跟著楚沐歌走出餐廳。
楚沐歌走得太快,兩人已經(jīng)有了一段距離。
她小跑著一把拉著楚沐歌的手臂,迫使他停下腳步。
錢四季走到楚沐歌的面前,有些小喘道:“你怎么回事?難道我病好了,你也生氣?”
楚沐歌盯著錢四季的眼睛,道:“你覺得你恢復(fù)記憶了嗎?”
錢四季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楚沐歌繞過她,又想向前走。
卻被錢四季反抓住手。
楚沐歌看著錢四季抓著他的手說:“你知道嗎?你記憶恢復(fù)的時候,是不會理我的!
錢四季慚慚松開了他的手,漂亮的臉蛋僵住。
楚沐歌又不由的開始同情起錢四季,更加同情自己。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竟然發(fā)展成這地步,在她失憶后他瘋狂追求她,可是在她恢復(fù)記憶后,提醒她的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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