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四季終于還是一個人度過了平安夜。
楚沐歌臨時接到了一個出差通知,并沒有讓錢四季跟著去,那天剛好是平安夜,而錢四季也只好一個人在家里度過難熬的日子。
一個人的平安夜。
別墅里的圣誕樹是早就買了的。
就在十二點的時候。
楚沐歌打來電話,似乎很熱鬧。
錢四季問道:“哥,你在哪呢?”
楚沐歌溫柔的聲音傳來:“今天沒有來得及跟你說,我臨時有事來了美國一趟,你在家好好的,明天回去陪你過圣誕。“
錢四季:“嗯。”
“在圣誕樹上掛著一個方形的包裝盒,你摘下來那是送你的圣誕夜禮物。”楚沐歌又說。
錢四季轉(zhuǎn)頭,果然,在光光的對誕樹上,果然有一個方形禮品盒。
“哦,好,我知道了。”錢四季對楚沐歌說。
楚沐歌聽出她的睡意,便打算收線:“那你早點休息,明天晚上我應(yīng)該能趕回去了。”
錢四季:“哦,好。”
楚沐歌掛了電話。
錢四季站起身,走到圣誕樹下。
拿了樹上的禮物,走到沙發(fā)前坐下。
錢四季搖了搖手上的盒子。
忽然覺得里面的禮物似乎不太大。
拆開來看,果然一個小方盒里果然放著一個小紅盒。
打開小紅盒,里面竟然是一枚戒指。
錢四季將戒指拿在手里,照著燈光看,上面那么大的鉆石怎么也得有24K拉吧,看起來是真的。
她將戒指放進(jìn)盒子里。
將盒子放在桌子上,上樓,回房間睡覺。
美國新年。
在中國卻還是要照常上班。
深圳的冬天,永遠(yuǎn)都不會下雪。
錢四季穿了件紅色毛衣,下面穿了件同色的絨褲,外面套了件淺藍(lán)色風(fēng)衣外套。
很多人都不敢如此穿,可是錢四季卻從來都很任性的任意搭配服裝。
在別人看來沖突的兩種顏色,穿在她的身上,卻讓別人很輕易的改變自己的堅持。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的。
很多時候,買的時候,并沒有考慮那么多。
單品多了,自然也就成了現(xiàn)在的狀況。
黃秘書看到錢四季的時候。
四季已經(jīng)把外套脫了。
黃秘書笑著對錢四季說:“你這么一身,在公司就成了一支花了,所有人都被你比下去了。”
錢四季抱歉的看了眼身上的穿搭,對她說:“是嗎?可能我的衣服顏色偏深,下次你陪我逛街吧,讓我也學(xué)學(xué)搭配服裝。”
黃秘書一臉笑意,被錢四季說得心里樂滋滋的。
“你啊,穿什么都好看,不過,若你這么說的話,那就這個周末吧,我們一起逛街。”
錢四季點頭。
轉(zhuǎn)身時,長發(fā)揚(yáng)起,發(fā)梢碰到黃秘書的臉。
黃秘書看著錢四季的背影,兩手環(huán)胸道:“這發(fā)型也應(yīng)該改改了。”
楚沐歌不在。
錢四季自然是閑的。
無聊的時候,就抽空將公司的資料看了個遍。
累了,就上網(wǎng)看看電視,上上網(wǎng)。
這日子除了她也就沒誰了。
透過窗戶,看到大辦公室里的同事一個個忙的熱火朝天。
錢四季便打消了出去幫忙的想法。
免得越幫越亂,到時候還被人嫌棄。
十點的時候。
黃秘書忽然來她辦公室,對錢四季說,“四季,我有點事去見一個客戶,有什么事你看著點。”
錢四季點頭。
黃秘書一溜煙似的消失了。
錢四季站起身,將半開的門關(guān)上。
回到座位上,繼續(xù)她的游戲。
連黃秘書都走了。
錢四季覺得這公司里好像就只有她最大了。
于是從心底里覺得自由了。
可是沒到十分鐘,她才覺得,在公司里讓自己自由,當(dāng)老大,還是要建立在能力之上的。
“錢秘書,我們一個投資資詢員跟客戶吵起來了。”錢四季還在樂此不疲的在游戲世界里暢游的時候,忽然辦公室的門里探出一個小腦袋,一個年輕的小職員對錢四季說。
錢四季慌忙將游戲關(guān)上,對小職員尷尬的笑著。
小職員也才覺得,剛剛似乎看到了不應(yīng)該看到的。
站在門口,等著錢四季出來。
“怎么回事?是電話里吵架嗎?”錢四季站起身,走到小職員面前,跟著她一邊走著。
小職員說:“客戶在會議室里,那個投資員叫李小慧,好像弄錯了客戶投咨的小數(shù)點,這下,那個客戶居然賺了,可是一看,足足少了一百萬。”
錢四季皺著眉,又問:“那客戶是男的女的。”
她心里盤算著,要怎樣將公司損失降到最低,像這種的話,光賠償投咨金額客戶肯定是不準(zhǔn)的,要不然就再賠償一半的利潤好了。
客戶是上帝,不能得罪,更何況還是他們的職員出錯。
來到會議室。
小職員看到錢四季進(jìn)去,便離開了。
錢四季走進(jìn)會議室的時候,客戶正在跟李小慧索要賠償。
“你好。”錢四季拿著名片,走到客戶面前。
那是一個一米七八,年輕帥氣的男人。
因為錢四季的突然出現(xiàn),男人倒是突然停止了說話。
看著錢四季不說話。
錢四季遞過名片:“我是楚天投咨公司的總經(jīng)理秘書,我們總經(jīng)理有事出差了,您的事情有我來處理。”錢四季轉(zhuǎn)頭對一邊的李小慧道:“去拿兩杯咖啡。”
錢四季對那男人伸出右手,指著他身后的座位禮貌的道:“您請坐。”
男人看了眼名片,又看看錢四季,竟然聽話的坐下了。
錢四季坐在他對面,道:“關(guān)于您的事情,我剛剛已經(jīng)聽說了,這是我們的錯,可是您仔細(xì)想想,您真的也沒有任何錯誤而導(dǎo)致我們的操作員發(fā)生錯誤嗎?而當(dāng)時,您打入我們公司帳戶的資金又是多少?其實我覺得這些數(shù)字只是電腦記錄而己,實際上我們都是看實際投咨金額而定的。”
男人倒也是個明理的人。
在錢四季質(zhì)疑的眼神下,竟然鎮(zhèn)定自若。
他將面前的投資資料拿給錢四季看。
“既然你是沐歌的秘書,我自然會對你客氣,剛剛你們那個咨詢員態(tài)度太強(qiáng)硬了,查都沒查就說我的金額不對。”
錢四季一聽,竟然是楚沐歌的熟人。
她接過那男人遞過來的資料。
邊看邊聽那男人說:“你說凡人熟人無過,錯了就錯了唄,還死不承認(rèn),我可是楚沐歌的鐵桿影迷加哥們,你說我會騙那么一個小姑娘?”
錢四季陪著笑,點頭。
當(dāng)她翻到后合同上附上的投資金額銀行轉(zhuǎn)帳記錄的時候,錢四季皺著眉。
那男人說:“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錢四季放下資料,對男人搖頭,賠著笑臉道:“沒,沒什么。”
李小慧這時將咖啡送了進(jìn)來。
錢四季讓李小慧站在旁邊。
“唐先生,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的錯,我覺得既然金額是對的,那么這件事便有轉(zhuǎn)環(huán)的,這樣,我們現(xiàn)在馬上為您聯(lián)系銀行,將相關(guān)資料傳過去,看能否將實際給您的錢數(shù)補(bǔ)上。”
那男人這才滿意的點頭,喝了口咖啡道:“我就說嗎,職位高的人素質(zhì)就是不一樣,這樣的態(tài)度才是能讓人接受的嘛。”
錢四季轉(zhuǎn)頭,對李小慧使使眼色,將資料遞給她,說:“你知道怎么做了?”
李小慧臉色蒼白的接過資料,點頭,轉(zhuǎn)身出了會議室。
錢四季抬腕看了眼手表。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了,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我請您吃中飯如何?”
那男人聽了,也十分紳士。
“好,既然你如此干脆,又怎么可以讓美女破費,就算是請客吃飯,也是我請你。”
錢四季站起身,對唐先生伸出右手說:“這是我們的失誤,應(yīng)該的,希望以后繼續(xù)合作。”
唐先生也站起身,錢四季的專業(yè)態(tài)度讓他不禁有些另眼相看。
錢四季從大樓里出來。
旁邊的唐先生走在身邊。
錢四季不算高。
但是穿著高跟鞋的她卻顯得高挑,走在唐先生身邊也算是俊男美女了。
他們雙雙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就讓許多職員悄悄議論了好久。
當(dāng)他們出了大樓,唐先生為錢四季打開車門的時候。
旁邊,樹后的一架照相偷偷對準(zhǔn)了他們。
錢四季對唐先生微微一笑,鉆進(jìn)車?yán)铩?br />
隨后,唐先生走到另一邊,坐到車?yán)铩?br />
錢四季系好安全帶。
唐先生斜眼睨著錢四季,為自己系好安全帶后,看著前面道:“我覺得像你這種獨立的知識女性一定有男朋友了吧?”
錢四季訝異的看著唐先生。
聽他這么說,忽然就笑了。
“是嗎?男朋友啊倒是沒有,不過哥哥倒是有一個。”
錢四季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她是獨立的知識女性,心里自然是高興的。
這大概是要感謝楚沐歌臨時出差吧,要不然,她啊還是別人眼中他的小跟班。
唐先生發(fā)動車子。
忽然就覺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錢四季看著他,一路上暗暗的笑。
這倒讓唐先生的緊張緩解了不少。
-----“面對男人的時候,如果你想要從一開始在男人面前樹立高大的形象的話,就要一開始表現(xiàn)出高冷來,千萬不能像白癡一樣的偷笑。“--------
想起楚沐歌在看到她一個人傻笑的時候,對她說的這段話,錢四季馬上斂了笑容。
安靜的坐在一邊不說話。
無聊的看著窗外。
竟然不小心在車前鏡看到后面一輛黑色的車子跟著他們。
錢四季眼睛盯著鏡子。
回頭。
竟然看到一架照相機(jī)很快的縮了回去。
錢四季轉(zhuǎn)過頭,忽然額上冷汗直冒,臉色蒼白。
唐先生轉(zhuǎn)頭,看到錢四季蒼白的臉,問:“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錢四季點頭,手捂著肚子說:“嗯,我忽然肚子疼,女人嘛,總是很麻煩的,你能不能轉(zhuǎn)過前面的巷子里,我在那下就好了。”
唐先生信以為真,但卻奇怪的說:“你不用看醫(yī)生嗎?還是我送你回家?”
錢四季連連搖頭道:“不用不用,我家就住在前面左拐的巷子里的,再轉(zhuǎn)兩個彎的弄堂里,我回家躺躺就好,你送我回去吧。”
唐先生見她如此難受,也只好轉(zhuǎn)了方向盤。
錢四季看著車前鏡,竟看到那輛車子為了跟她們,竟然差點撞上巷子里突然沖出來的面包車,差點笑出聲來。
看到唐先生看著她,又手捂著肚子裝作難受的樣子。
“這里是死胡同?”到了地方,唐先生看著兩邊,這里明明都沒有門,似乎都是房子的背后,怎么在這下車。
錢四季下車,關(guān)上車門,警覺的看了看兩邊,道:“我家就在前面胡同里的巷口,我不耽誤你時間了,你回吧。”說著,關(guān)了車門,往中間的巷子走去。
錢四季走遠(yuǎn)后,唐先生才反應(yīng)過來。
“不是楚沐歌的妹妹,怎么住在這里?”
后面想了下,居然釋然的笑了。
他搖搖頭,退出死胡同,將車子開到公路上。
錢四季轉(zhuǎn)了兩圈,才找到路走到馬路上。
伸手?jǐn)r了輛的士,上了車。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兩點鐘了。
錢四季打了個電話給黃秘書,說自己生病了,在醫(yī)院打點滴。
黃秘書準(zhǔn)了假,錢四季倒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jī),看著時間。
翻看著手機(jī)上的電話號碼。
許多都是陌生的名字。
錢四季看著這些名字。
看到雷天澤的時候,不禁愣住。
“這個是。。。”錢四季忽然覺得有些熟悉,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
又翻到林子慧的時候,錢四季又覺得跟她很熟,但是也是怎么都想不到是誰。
錢四季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看著手機(jī)說:“難道那場車禍真的讓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嗎?這些人是誰?是誰?”錢四季捂著太陽穴,竟然有些難受。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難受,是那種從心底發(fā)出的濃濃的悲傷。
想哭,可卻哭不出來,也不知道為什么。
錢四季將手機(jī)扔到沙發(fā)上。
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
一口氣喝了個杯朝底,可是還是覺得渴,又倒。
她就這樣在廚房一杯接著一杯水的喝,喝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喝得她撐得不想再吃飯。
然后,回到沙發(fā)上躺著,閉上眼睛,睡覺。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
錢四季的手機(jī)在沙發(fā)上響了個不停。
她坐起來,拿起手機(jī)。
竟然是楚沐歌。
接了電話,楚沐歌的聲音傳來。
“我剛下飛機(jī)。”
一直無聊的錢四季聽到楚沐歌說回來了,一時竟也開心起來。
“真的嗎?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楚沐歌第一次拒絕她。
錢四季覺得有些失落。
楚沐歌又說:“可是剛上的士我就看到一本雜志,上面的封面上竟然是你,還有一個男人。”
錢四季忽然想起上午跟在他們身后的車。
還是被拍了。
錢四季不禁驚訝的合不攏嘴,怎么那么快,上得還是雜志,更何況那男人是名人嗎?怎么會拍她?而且她和楚沐歌的關(guān)系只有公司的人才知道,怎么會招來記者?
“那個男人,只是個過客,反正回來我再跟你講。”錢四季解釋說。
不是楚沐歌的哥們,竟然不認(rèn)得,還是拍得不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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