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薄寧的電話后,薄夫人又一一打了薄裕和薄旭的電話,二人聽聞薄昊回來了的事后也是人仰馬翻,立即就朝薄園飛馳而來。
清晨的帝都車流量還不大,大家雖然不住在薄園,但距離薄園也不是很遠,約半個小時候,薄裕一家第一個到達,接著是薄寧,最后是薄旭。
三輛豪車風(fēng)馳電掣,卷起了一陣狂風(fēng)。
保安們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個攔著H國國王勸他改日再來的保安,此時已是面色如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會面臨怎樣的處罰。
公司在派他們來此的時候就特意交代過薄園是豪門中的豪門,里面住的還是已退休的薄恒薄司令一家,萬事都要以十萬分的小心去對待。
今天是他們上崗的第十天,這十天來薄園都沒有人來拜訪,那位笑瞇瞇的中年男人,是他們遇到的第一位不請自來的薄園客人。
他們按照規(guī)定好言勸他改日再來,請他先和主人約好,得到主人許可后再來?烧l知道這位中年男人不過是打了一個電話,薄恒司令員連睡衣拖鞋都來不及換就跑來迎客,接著薄家的其他人也急速趕來!
他一定是薄園最尊貴的客人!
他們慘了!
……
薄恒和H國國王一起漫步回主別墅。
路上,薄恒一改往日肅穆的形象,指著或遠或近的景色,喋喋不休的說著它的過去和現(xiàn)在,他們的童年和現(xiàn)在,滿心喟嘆。
H國國王一言不發(fā),雙眸迷離,看著那些熟悉的景色,聽著薄恒的喋喋不休,他仿佛看到了他們的童年,看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歲月。
他的笑容逐漸淡去。
薄恒一直在注意這H國國王的神態(tài),見他收了笑容,他便開始轉(zhuǎn)移了話題:“小樓那邊,我已經(jīng)打掃干凈了。是我和你大嫂一起親手整理的,等會我?guī)闳タ纯窗桑 ?br />
“好!盚國國王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聽著他沒有拒絕,薄恒又小心翼翼的添了一句:“可惜,青萍的那副畫像,顏色已經(jīng)褪了大半!
H國國王的腳步一頓,輕咦一聲:“青萍的畫像?”
“對!”薄恒點了點頭,“就是被你撕了的那副!”
“我撕了的那副么?”H國國王瞇了眼睛,想起自己確實畫過一副青萍的畫像,后來又被自己撕了。
那副畫像是自己確定了對青萍的心意之后畫的一副肖像畫,他一直將它隨身攜帶。后來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尤其是在青萍勸他無條件相信父親時,他誤會了她的意思,一氣之下便將那副肖像畫給撕了,還趕走了她。
H國國王閉了閉眼眸,讓眼眶里的晶瑩浸潤片刻苦澀的心。他長長一嘆:“是她把畫帶回薄園的嗎?”
“不是!”薄恒搖搖頭,“是父親找回來的!”
“父親?”這一次,H國國王徹底停下了腳步,眼瞼直抖。
薄恒也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直視H國國王的眼睛,鄭重的點頭:“是的,是父親。他在親手槍斃了你之后,在關(guān)押你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這副被撕碎的畫像。回到薄園后,父親在你的小樓獨自待了一天一夜,親手將那些碎片重新拼成了青萍的畫像,掛在了你的書房,告訴我說或許有一天,你會后悔自己撕了這副畫。然后他就吩咐我將小樓給封了,任何人不得再靠近小樓一步!
“當(dāng)時的我不明白父親的話,又心傷無法救你,我氣不過,還頂撞了父親一句,罵父親真的是老糊涂了!”
想起那時一根筋的自己,薄恒不由得搖頭失笑,接著道:“我哪里會想到,父親他何止是糊涂,他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應(yīng)該用喪心病狂!對,他喪心病狂的給了你致命傷,卻又賭你一定能活下來!”
薄昊之死的真相,直到父親臨終前,他才斷斷續(xù)續(xù)的將他這個瘋狂的應(yīng)對法子告訴了他。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父親不是自私自利,不是唯利是圖,不是為了薄園可以犧牲一切!
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準(zhǔn)備,有著對自己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接班人最深沉的愛,最堅定的信任!
他相信哪怕是子彈擊中了四弟的心肺,只要四弟尙有一口氣在,只要四弟的那些兄弟們在,他就一定不會死!
所以,他在槍斃了四弟之后,他配合著開始大肆清理神鷹特戰(zhàn)隊,不惜一切代價的犧牲了一個連隊的神鷹特戰(zhàn)隊隊員!
這么做的目的,一來是為那些秘密陪著四弟離去的神鷹特戰(zhàn)隊隊員制造迷霧,二來也是給四弟織一張必須活下去的復(fù)仇大網(wǎng)!
父親說,沒有什么會比仇恨更能讓一個瀕死之人爆發(fā)出強烈的求生意志!
“呵呵!”H國國王聞言卻是冷笑連連,“他豈止是喪心病狂?”
當(dāng)年的他,被子彈擊中了,就擊在距離他的心臟要害不足三厘米的地方。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胸口綁著繃帶,血浸透了那些繃帶,被一眾兄弟抬著在不見天日的深山老林之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那時,距離他被槍斃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月。
他不知道自己的子彈是誰取出的,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隨行的兄弟們知道的也僅僅只有一句話:“穿過那片青墾鎮(zhèn)外的荒漠,一路往北,就能到達邊界線。穿過那片深山老林,我們就安全了!”
他在擔(dān)架上搖搖晃晃、迷迷糊糊的又睡了半個多月,他們終于走出了那片深山老林,到達了B國。在B國,他養(yǎng)好了傷,又休養(yǎng)了小半年,才費盡周折打聽到了A國關(guān)于他消息。
彼時,A國上下竟都在流傳著薄家四爺因病不治而亡的消息,憤慨著命運對他的不公,卻是無人知曉他這大半年究竟遭遇了什么!
更是將他的冤屈、他的不甘,給抹了個干干凈凈啊!
H國國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住心頭翻滾的怒氣,告誡自己說好放下一切的,就不要再想了。
等情緒穩(wěn)定之后,他才接著幽幽說道:“……他不配為軍帥,不配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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