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拿起一根銀針,卻是遲遲無法下手。
他的心里充滿了忐忑!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動手,到底能不能救蕭鳶……
之前因為生氣憤怒,他話說的很滿,但是真要治療,他還是有點虛。
尤其是想到蕭鳶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時候,他感覺手中的銀針重若萬鈞!
“小楚,你來吧,姐姐相信你。”
“而且就算你不動手,姐姐也活不長了,不如放手試試。”
蕭鳶臉色蒼白,氣息更加微弱。
不過她看著江楚的眼神,充滿了信任,好像就算把自己的生命交給江楚,她都不介意。
“鳶姐,你一定會沒事!”江楚深吸一口氣,然后平復(fù)心神,一針刺下。
不過,從第一針之后,江楚的動作竟然行云流水,連貫無比的刺出了九針!
這九針深淺不一,角度不一,力道不一,但是他做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停頓,好像練習(xí)了無數(shù)遍。
“九宮回陽針!希望它真有起死回生的奇效!”
江楚心中祈禱著,然后雙手迅速的從九根銀針上拂了過去,體內(nèi)的那絲靈氣瞬間注入銀針當(dāng)中。
銀針竟然自動吟鳴起來!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九根銀針上發(fā)出,整個病房好像有一股春風(fēng)吹過,讓人舒爽無比。
蕭鳶的臉色,竟然很快變得紅潤,呼吸也平緩了起來。
有效!
這針法真的有效!
看到這一幕,江楚頓時松了一口氣。
過了十幾分鐘,他拔下了銀針,換了手法再度刺了下去。
“六合補元針!”
蕭鳶的性命已經(jīng)保住,這一套針法,可以固本歸元,補充元氣!
半小時后,蕭鳶的心跳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正常。
監(jiān)控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也全都正常,看那樣子,蕭鳶比正常人都要健康!
絲毫看不出,她之前還命懸一線。
“我感覺好像變了個人一樣!體內(nèi)充滿了生機和力量!”
蕭鳶感覺到渾身宛如脫胎換骨,頓時欣喜無比,竟然可以直接下床了。
“太好了!”江楚也終于放下心來,而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身上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整個人幾乎虛脫。
“小楚,謝謝你!我好了!真的好了!”蕭鳶抱著江楚,激動無比的叫道。
“鳶姐,我喘不過氣了!你,你還是先穿上衣服吧。”江楚感受到蕭鳶飽滿的身材,頓時臉都紅了。
“嘻嘻,你還是那么害羞。”蕭鳶嘻嘻一笑,開心不已,然后也不避諱,就這么當(dāng)著江楚的面開始穿衣。
當(dāng)江楚和蕭鳶攜手走出來的時候,陳醫(yī)生他們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陳醫(yī)生搖著頭,滿是不可置信。
“為什么不可能?”江楚冷笑道。
“我不信!她這是回光返照!”陳醫(yī)生大聲叫道。
“你才是回光返照,你全家都是回光返照!”江楚大怒。
“你……”陳醫(yī)生被噎了一下,不過他也沒功夫計較這個,而是道:“反正我不信,有本事讓醫(yī)院給她檢查一下。”
“憑什么讓你檢查?”江楚冷笑道。
“我們醫(yī)院擁有先進的設(shè)備,給她做個全面的體檢,可以確保萬無一失。”就在這時,一個老者走了過來。
“院長!”眾人紛紛行禮,來人竟然是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院長,梁寬!
他聽說有人在醫(yī)院胡亂出手救人,他就連忙過來看看,沒想到剛來就看到了這么讓他震撼的一幕。
蕭鳶的病情,他也是有所耳聞,這是絕癥,根本治不好!
但是現(xiàn)在,蕭鳶竟然真的好了?
梁寬同樣不信,所以,他也想要檢查一下,看看到底什么情況。
“要檢查也可以……”江楚想了一下,突然嘿嘿一笑,“檢查是不是要抽血?”
“當(dāng)然,這是常識!”陳醫(yī)生說道。
“抽血傷身啊,這么多血不知道要吃多少好東西才能補回來,所以你們醫(yī)院是不是要給一萬塊營養(yǎng)費?”江楚認(rèn)真的說道。
“你說什么?你確定不是開玩笑?”陳醫(yī)生和周圍醫(yī)生護士全都驚呆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找醫(yī)院要錢的,而且還是這么奇葩的理由,那些醫(yī)生護士肯定,院長不會答應(yīng)。
梁寬的嘴角也抽了一下,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今天發(fā)生的的一切,太過匪夷所思,很有可能是醫(yī)學(xué)的奇跡。
一萬塊錢驗證這個奇跡,值得!
所以,梁寬點頭道:“可以。”
“檢查是不是要拍x光,b超什么的?這可是有輻射的,對身體不好,你們是不是要給兩萬塊作為健康損失費?”江楚又道。
“健康損失費?!”周圍的醫(yī)生護士再度瞪大了眼睛,這個名詞還是第一次聽說。
梁寬的臉色有點黑,不過還是點頭道:“可以。”
“梁院長真是通情達理!”江楚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又道,“不過,全面體檢很浪費時間吧?要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啊……”
江楚一開口,梁寬就明白了,他恨不得掐死這個小子,他忍著心中的怒氣,沉聲道:“十萬塊!以前你們欠醫(yī)院的錢全免,我再給你們十萬塊!”
“行吧,那鳶姐,你就勉為其難的讓他們檢查一下。”江楚一副不情愿的說道。
勉為其難?
周圍人聞言,差點一個趔趄摔倒,醫(yī)院幫你檢查身體,不收你錢就不錯了,你還敢要錢?
要錢就算了,你還一副吃虧了的樣子?!
眾人全都無語了。
其實,江楚并不是這么咄咄逼人的人,只不過他被陳醫(yī)生還有醫(yī)院的做法氣到了,所以才這么整他們一下。
“好吧,那就讓他們查查。”蕭鳶點頭說道,不過心里卻是古怪無比,感覺宛如夢中一般。
經(jīng)過一番檢查之后,梁寬將陳醫(yī)生,還有一些專家叫到了自己辦公室。
“你們怎么看?”梁寬將蕭鳶的病歷,還有檢查報告交給了眾人。
眾人傳遞著看了一番,臉上全都充滿了震驚。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這病竟然真的治好了?”
“神醫(yī)啊!這個年輕人絕對是神醫(yī)!要是能夠?qū)⑺轿覀冡t(yī)院來,咱們中醫(yī)科肯定能夠迅速火爆!”
“一旦名聲打響,以后病人不全都來我們這?什么二院三院全都一邊去!”
眾人全都激動無比,而他們考慮的并不是醫(yī)術(shù),而是醫(yī)院的利益。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擔(dān)任中醫(yī)科的科室主任,我親自去請他!”說著,梁寬就要往外走。
不過他剛走到門口,就差點和一個人撞到了一起。
“梁院長,你這是要去哪?這么著急?”一個長相帥氣,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年輕男子的旁邊,還有一個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
“原來是楚先生,云少!”梁寬看到來人頓時大驚,連忙笑著說道,“你們來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說聲,我好下去接你們?”
“知道你忙,怎么敢如此勞煩?”中年男子擺了擺手道,“不過我今日早上有些咳嗽,還是麻煩梁院長幫我看看。”
“這么多人在這里啊,既然如此,你們就一起給我爸爸會診一下。”楚開云往辦公室看了一眼,當(dāng)看到里面數(shù)位專家時,頓時頤指氣使的說道,好像醫(yī)院是他家的一般。
“這……”梁寬頓時猶豫起來,要是其他時候,他自然不敢說半個不字,但是現(xiàn)在,他要去找江楚。
“怎么?這點小事梁院長不愿意?”楚開云頓時冷笑道,“看來我們楚家的話不好使了!”
“不是不是!”梁寬心中憋屈無比,不過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哪能呢,你們快進來!”
說完,梁寬又對陳醫(yī)生道:“小陳,你去財務(wù)拿十萬塊交給江楚,另外務(wù)必將他留下,要是他走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是,院長,保證完成任務(wù)。”陳醫(yī)生臉色發(fā)白,他應(yīng)了一句,就匆匆往財務(wù)而去。
梁寬辦公室,眾人組成了臨時專家團,開始給楚正中檢查。
楚正中身份不同,聽說他身體不舒服,眾人全都不敢怠慢,又是望聞問切,又是拍片驗血……
經(jīng)過一番折騰,眾人的診斷意見出來了,就是普通的感冒咳嗽,吃點藥,過幾日就能好了。
既然沒事,楚正中就不想在這里停留了,于是和楚開云,徑直往電梯走去。
另一邊,陳醫(yī)生拿到錢之后,就找到了江楚。
“江神醫(yī)這是您的十萬塊錢!”陳醫(yī)生一臉討好的笑著。
“多謝了。”江楚淡淡的接過,也懶得和他廢話,拉著蕭鳶就要往外走。
“江神醫(yī)您不能走啊!”陳醫(yī)生見狀頓時慘叫起來。
“怎么?”江楚皺眉問道。
“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您的醫(yī)術(shù),我給你道歉,但是您一定不能走,不然我也干不成了……”陳醫(yī)生一臉哀求的道。
“這和我無關(guān),你自求多福吧。”江楚猶豫了一下,然后硬下心腸,繼續(xù)往外走。
不是他不想幫陳醫(yī)生,而是這人醫(yī)德有問題,這樣的人留在醫(yī)療系統(tǒng)當(dāng)中,絕對是害群之馬。
“完了!”陳醫(yī)生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江楚和蕭鳶剛走到電梯間,就看到有一輛電梯到了樓層,于是就按住上去了。
“出去!”還沒站定,江楚就聽到了一聲冷喝。
江楚回頭一看,卻是一個倨傲的年輕男子和一個氣勢不凡的中年人,這兩人正是楚開云和楚正中。
“什么意思?這電梯不能坐?”江楚眉頭微皺。
“你沒資格和我們一輛電梯。”楚開云的表情充滿了嫌棄和不屑。
“這好像是醫(yī)院的公用電梯,不是你家的吧?”江楚不滿的道。
“從現(xiàn)在開始,它就不是公用電梯,而是我們的專用電梯。”楚開云霸道張狂的道。
“好了小云,讓他們上來吧。”楚正中擺手道。
“可是爸,這兩個鄉(xiāng)巴佬,萬一弄臟了這里的空氣怎么辦?要是有傳染病什么的,就更加麻煩了,您身子金貴,可大意不得!”楚開云說道。
“你才有病,看你的樣子,恐怕活不過兩月了!”江楚掃了一眼楚開云冷笑道。
“你說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信不信我弄死你?”楚開云大怒。
江楚正要再說什么,蕭鳶拉了拉他道:“算了,小楚,我們下去換一輛電梯吧。”
“希望有一天你別求我。”江楚冷哼了一聲,就和蕭鳶一起出去了。
然后換了一輛電梯,往外面走去。
江楚和蕭鳶剛走出醫(yī)院的大門,楚開云父子也下樓了。
正要往外走,卻看到梁寬帶著一群人從步梯間跑了出來,好像在追什么人呢。
“梁院長,你們這是做什么呢?”楚開云不解的問道。
“云少,楚先生,你們可看到了江神醫(yī)?”梁寬氣喘吁吁的問道。
“什么江神醫(yī)?你們醫(yī)院什么時候來了一個姓江的神醫(yī)?”楚開云疑惑的道。
“就是一個年輕人,短發(fā),很精神,只是穿的有點破舊,他旁邊有個漂亮的女子……”梁寬解釋道。
楚開云一聽,頓時想到了江楚,于是冷笑道:“原來你說的是那小子,以后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怎么了?難道云少和江神醫(yī)有矛盾?”梁寬大驚。
“他媽的,那小子剛才說我有病,活不過兩月。”楚開云咬牙道。
“額……他真的這么說嗎?”梁寬忍不住一驚,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番楚開云,卻是沒有看出什么。
“本少有必要騙你嗎?”楚開云怒道。
“這樣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梁寬小心翼翼的道。
“你什么意思?你也覺得本少有病?我看你才有病。”楚開云冷冷的瞪了梁寬一眼,就往外面走去。
梁寬也沒有功夫管他們,在門口望了望,卻是沒有找到江楚和蕭鳶的身影,不禁滿是失望。
正要返回,卻聽到一聲驚呼。
梁寬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楚開云鼻血橫流,整個人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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