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沒有主動去找柏千,又等了幾天之后,柏千屋子里一直沒有亮燈,而且也沒有出來的時候,柏千才鼓起勇氣,進了柏千的屋子。
在敲門的時候,若瑾還在想這絕對不是因為他一直都沒有出來自己擔心他出什么事情的。
手都放到門上的時候,若瑾還整理了一下衣冠,讓自己看起來很是不錯的樣子,這才敲了敲門,當時他還在想,看到柏千的時候,自己應該怎么說話。
但是敲了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的時候,若瑾慌了,他害怕了,于是不管不顧的推開了門,想像中柏千欣喜的樣子沒有出現,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在。
若瑾的心揪了起來,然后他開始尋找,大聲喊柏千名字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的和離書,那張若瑾一直都想要的和離書現在真的看到的時候,若瑾的心里是又謊又亂,根本就沒有想像里的開心。
他走過去打開的時候,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打開之后勉強看完之后,他是又疼又委屈的,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么要這樣離開。
想到他喜歡自己的時候,若瑾有有了理由,然后就開始去找,他覺得,柏千一定不會離開的,明明已經這么多年了,為什么現在會離開的。
但是當他詢問柏千在哪的時候,大家告訴他柏千在和離書上的日期那一天離開的時候,他的心思又疼又謊,隨之而來的就是那種憤怒。
但是這樣的感覺只是出現了一會,當大家恭喜他找到自己心愛的人的時候,他愣了,他問自己什么時候有喜歡的人了。
大家或是真心恭喜,或是為柏千鳴不平,就略帶嘲諷的問他,不是之前和他一起談論詩詞的人嗎?
若瑾呆呆的說,那只是好友啊。
但是大家根本就不信,那言行舉止,太親密了。
聽到這樣的結論的時候,若瑾的第一反應不是反駁,而是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大家都是這么認為的,那么,柏千是不是也是這么認為的?
若瑾這個時候,還不相信柏千會真的不想和他生活了,單純到傻乎乎的想找柏千解釋,那真的只是知己,不是什么愛人,他滿腦子都是這樣的想法。
為什么會這么急切呢?若瑾不知道,自己喜歡柏千嗎?若瑾也不知道,人最難看清楚的莫過于自己,也莫過于自己的心了。
或許真的是有天在注定的,若瑾找到了柏千,找到柏千的時候,若瑾才知道,柏千有多么的招人喜歡,和有多少的人愛慕了。
被不知名憤怒沖昏了頭腦的若瑾當即就去解釋了,但是態度惡劣的根本就不像是解釋,而像是在問罪一樣。
柏千非常的為難,無論他說什么,若瑾都聽不進去,若瑾想把自己的心表達出來,但是呢,嘴笨的他根本就表達不清楚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柏千厭倦了一直哄著若瑾的日子,那種無望等待的日子柏千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他受不起,柏千的家人也受不起。
但是若瑾不是這么想的,他覺得一切都很簡單,應該接下來的就是自己解釋,柏千聽了,然后他們回去,回去之后呢?之后的事情,若瑾沒有想出來。
但是直覺告訴他不能再這樣了,但是腦子想的,和做的,一直都是不一樣的,太過激動的若瑾弄傷了柏千。
甚至見到了血,若瑾慌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想道歉,但他這次伸出的手被柏千毫不猶豫的給打開了。
若瑾愣在了原地,看著柏千轉身就走,感到遍體生寒的他第一次深刻的認識到,柏千是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一向高傲的若瑾不甘心,他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沒有太大的挫折的若瑾很不甘心,他想再爭取一下。
但是笨拙的他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在他的幾番不知分寸的打擾的后,不僅柏千感到厭倦,柏千的家人也受到了牽連。
這真的是過分了,特別是有一次,最重的一次,柏千的家人去找若瑾理論,他們想不明白,為什么若瑾要一直纏著他們,明明他們沒有傷害過若瑾,還對若瑾不錯。
當初嫁過來,若瑾也是愿意的,不然的話,喜歡若瑾的柏千是不會為難若瑾的,可是,那明明是若瑾原意的。
若瑾在沖動的狀態下,推倒了柏千的母親,匆匆趕來的柏千面對這一切,終于,他崩潰了。
但是他沒有表達出來他扶起母親后,讓家人離開,自己面對若瑾,他低垂著頭問若瑾,究竟要怎么樣。
若瑾說不出,只說他們回去,回去過日子,好好的過日子。
平靜的柏千答應了,并且讓若瑾在第二天到一個地方等他,在一個合適的時間里,時間是柏千定的,他去了,柏千就會和他回去。
欣喜若狂的若瑾答應了,但是他忽略了當時心中的一點點不安和恐慌,若瑾在離開的時候,終于還是道歉了,對柏千的母親。
柏千愣了一下,然后就離開了。
第二天的時候,天真的若瑾容光煥發的打理好自己,就準備去赴約了,但是等他打理好自己之后,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
若瑾焦慮萬分,但內心是期待的,于是迫不及待的他,提前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是他第一次見到柏千的地方。
趕到那個地方的時候,若瑾隱約的看到了那里躺在一個人,一般人看到那里有一個人的話,應該會好奇那個人是誰吧?
但是就在若瑾看到的時候,就萬分確定,那個人是柏千,可是柏千為什么會躺在地上呢?他是累了嗎?
若瑾猶豫著小心靠近,但是當他看見柏千手腕地方的鮮紅的時候,若瑾頭腦猛地響了一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柏千的身邊的。
一直溫柔笑著的人躺在血泊里,那人浴血的模樣美的驚人,但是也讓人心驚膽寒。
若瑾小心的把面色蒼白的人抱在懷里,有著一些知識的他撕下了布匹對柏千的傷口進行的簡陋的包扎,然后帶著柏千,來到了醫館。
大夫說他來的還算及時,割腕的話,是血液一直流,流到供血不足死的,但是若瑾把人送來的時候,還沒有開始多久。
若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神的,當時的他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如果他沒有提前來呢?
他看到的會是什么?
已經死掉的柏千?
若瑾不敢想,他害怕,這次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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