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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上線中 1118 盲女不盲32

作者/樓七闕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風(fēng)衣男明顯愣了一下。

    “我?”

    他話音還沒落,勁風(fēng)撲面,對方已經(jīng)一刀劈了過來,完全是不講道理的做法。他可沒長著一雙可以夜視的眼睛,這兒只有遠處的燈可以稍微透來一點亮,這么跟她打,他也太吃虧了!

    于是,風(fēng)衣男果斷用上了不好看卻很實用的招式,如同滾地葫蘆一般逃了過去。

    他同時還叫了一聲:“幫我!”

    Joanna將冰霧繚繞的指甲藏在身后,神色不明。

    風(fēng)衣男呼救之后,長廊盡頭突然竄進來一只灰蒙蒙的馴鹿,四只蹄子踩著螢火似的光團。

    馴鹿剛一出現(xiàn)就找準了目標,毫不猶豫地俯首沖向蘭疏影。

    這樣近的距離,正常人受到驚嚇一般會條件反射地躲閃,然而蘭疏影就像根本沒看見它,腳步方向分毫不變,快步追上風(fēng)衣男,在他竭力逃避的時候,一刀削了他半拉耳朵!

    死亡的恐懼促使他本能地動了一下,這才沒被開瓢。

    血花四濺,肉塊伴著血落到地上。

    寬敞的長廊里瞬間被他的鬼嚎灌滿了。

    腳踏螢火的馴鹿,顯然是被黑石召到這個位面的怪物,它帶來的視覺沖擊效果當(dāng)然非常好,但是,這階段的怪物還保留著一個致命缺陷:

    不能觸碰人類!

    因此,它威風(fēng)凜凜的沖鋒,完全可以看作是幻覺。

    不用管它。

    錢富貴垂眸看見那四團螢火,就意識到這里來了新的怪物,忙把眼罩拉好。場面混亂,他已經(jīng)分不清剛才到底是誰動的手,那陣子結(jié)冰的聲響又是誰制造的?

    “媽媽,媽媽!”

    小野害怕地叫著,在空氣里亂抓。

    風(fēng)衣男忍著痛,又是就地一滾,掏出手槍抬手就是兩槍。

    鬼瞳映著他的身體數(shù)據(jù)和預(yù)測軌跡,也早就看出了他口袋里的槍,他開槍時,蘭疏影已經(jīng)離開原地,在墻上一蹬,借力飛射向風(fēng)衣男。

    這一刀,意欲斬斷他喉管。

    然而,就在刀鋒正式跟他接觸的時候,忽然被阻止了,他身上仿佛被施加了一層無形的防護,她再怎么用力,刀也進不了一分。

    她覺得渾身發(fā)冷,呼吸也不太順暢。

    冥冥中有一道氣息從風(fēng)衣男的心口透出來,像一條毒蛇鎖定了她作為目標,只要她敢妄動,它就會立馬發(fā)動攻擊。

    而且,一擊致命。

    蘭疏影面色發(fā)寒,心頭飄過了兩個字:貪婪!

    這道氣息,她是認識的。

    那是在格林鎮(zhèn)的時候,曾經(jīng)伴隨著大反派格林的一道氣息。

    也就直接地挑明了:

    本位面的災(zāi)難,果然是來自七宗罪!

    七宗罪的本體過不來,他們弄出通道,用書挑選“有緣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兩個使者,風(fēng)衣男是第三個。

    他的思維是沒被影響的,最有力的佐證就是他那雙黑色眼睛。但是,隨著貪婪的氣息不斷增強,他神色恍惚,瞳孔深處浮出綠色幽光。

    “我好像在哪遇到過你……”

    他從地上緩緩爬起來。

    承認了……

    此刻他不是原本的風(fēng)衣男,而是貪婪的意志降臨在他體內(nèi)。

    蘭疏影深吸一口氣。

    如果是風(fēng)衣男本人在這兒,她打十個也不嫌累,可要是貪婪在風(fēng)衣男身體里做了手腳……盲女這個殼子不行啊,受限于殺戮位面的規(guī)則,吃虧的就是她了。

    她彎起手指蹭了蹭掌心的印記,心道:喂,那家伙又越界了,你管不管?

    晝神不是真瞎子,這時候也容不得他裝瞎。

    “三千界不歸我管,不過,消息我已經(jīng)幫你遞給南明了。”晝神穩(wěn)穩(wěn)地說。

    南明在前線,遞給他有什么用?

    她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支援。

    譬如把限制暫時放開,讓她解鎖攻擊類天賦!

    天賦!

    “我知道,你先撐一會,他不回來的話,我想辦法借力給你。”

    “……”

    “風(fēng)衣男”歪著頭打量她,殘缺的耳朵正在飛速愈合,他摸了摸傷口:“給我個解釋,小姑娘……”

    蘭疏影沒有立即答話。

    她該說什么呢?

    是風(fēng)衣男一出現(xiàn)就對她下了狠手。

    他跟Joanna一前一后出手,都想弄死她然后拿走黑石,正巧撞在一起了,而區(qū)別在于,他們拿黑石的目的不同……她盤算著,忽然有了主意。

    男子的各項數(shù)據(jù)都在暴漲,三秒就攀到了頂峰。

    紅色橫條顫抖著,瀕臨爆發(fā)的那一刻,她笑了:“你是神父。”

    對方微微一怔。

    “哈哈,對,我是。”他舔舔手指上的血,神情愉悅地說,“你知道這個稱呼有什么含義嗎?”

    “如果不是負責(zé)傳教的神職人員,就只能按字面意思理解了,你不可能會去信仰上帝,所以……”蘭疏影頓了頓。

    神父一稱,起源于Joanna的第一個夢。

    他其實是想對這個虔誠的教徒說:

    即使你的上帝當(dāng)真存在,他也得叫我“爸爸”!

    蘭疏影把這層意思挑明的同時,余光打量著角落里的Joanna——見到神父的意志降臨,她不但沒有怨懟,反而熱切地望著他,就像落入愛河的女子。

    所有的推敲,到這里都有了明確答案。

    ……

    “小姑娘,打打殺殺不適合你,放下刀,到我身邊來。”神父對她勾勾手指,像極了五分鐘前她對風(fēng)衣男做的那個動作。

    他很明白,這是挑釁行為。

    但在強者對弱者做這個手勢的時候,莫名地多了一層意思:

    乖乖聽話,爸爸看好你哦。

    蘭疏影彎起嘴角,狀似十分溫和。

    她心里在念叨,到底什么時候能給她解開?

    不是她想破壞游戲規(guī)則,問題是對面現(xiàn)在請神上身,動動手指就能碾壓一百個盲女!

    她是有鬼瞳分析戰(zhàn)況,那也勝不過越級強壓啊!

    業(yè)火,業(yè)火!

    晝神安撫她道:“南明已經(jīng)跟主系統(tǒng)下過令了,你再拖一拖。”

    行,我信你一次。

    她垂下刀尖,緩緩抬步,臉上笑容不改,說道:“我只是個普通人,只想通關(guān)離開這兒。”

    “通關(guān)?”神父摸著殘耳,也笑了,“那我給你個機會?”

    他指向Joanna:“你跟她打一架,贏了就能離開,輸了……你跟你的同伴一起死。”

    錢富貴臉色一變,胳臂瞬間收緊。

    小野立即感受到了錢富貴的異常,可這兒總共才幾個人?錢哥,文佳姐,還有他最在意的人。

    他心里已經(jīng)跳出了答案,不死心,顫巍巍地問:

    “跟誰打?”

    神父笑嘻嘻地說:“你猜呀。”

    錢富貴直接松開小野,撒腿就跑!

    神父愣了一下,不高興了,伸手對準他的后背一抓,將他吸回來半米。

    錢富貴四肢亂動,人是進不得也退不得,像是烏龜被人固定住了甲殼那樣。

    “記住了,逃跑是懦夫行為。”

    神父語重心長。

    錢富貴停止了掙扎。

    “這才是個懂事的孩子……”神父哼了一段小調(diào),“可我還是不喜歡你。”

    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錢富貴忽然可以活動了。

    他用力撲倒在地,背對著這邊雙腿打彎的樣子,像個過于壯碩的青蛙。他脫力一樣不再動彈了,大聲跟神父求饒。

    在這一系列像極了“懦夫”的舉動背后,其實,他把海螺和圣經(jīng)擱在地面,再用上身蓋住它們。

    ——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蘭疏影收回目光,笑了笑說:“同伴?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同伴一般都是用來出賣的。當(dāng)然,我不想死,所以我接受這個安排。”

    “乖女孩。”

    “但我還想問一句,為什么是她呢?”她指向Joanna。

    神父若無其事道:“我喜歡看別人自相殘殺,不行嗎?”

    蘭疏影搖頭。

    “怎么會是自相殘殺呢,她,本來就是站在你那邊的啊。”

    “……”

    神父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看向Joanna的眼神略有不善。

    而蘭疏影已經(jīng)當(dāng)先走向被三頭犬撞破的墻洞,留給他們一個背著大旅行包的背影。

    人站在大廳里,整理著自己的衣袖。

    剛才追殺風(fēng)衣男是事發(fā)突然,她沒來得及熱身,現(xiàn)在正好可以補上。

    “不是要打架嗎,怎么還不來?”

    聽了這話,Joanna下意識看向神父,等于間接承認了她是神父陣營的一員。

    神父沒理她,冷哼著打了個響指。

    不遠處,錢富貴的腦袋嘭地爆開一捧血霧,沾得小野滿身都是,孩子當(dāng)場就嚇得木住了……黏糊糊的東西,溫?zé)嵝忍鸬模耄@是血,是誰的血?

    小野哆嗦著蹲下去,在地上摸索到錢富貴的腳,繼續(xù)往上試探:人躺在地上,熱度正在消失,他終于試探到肩膀以上,那片空缺……

    “啊!!”

    小野蹲坐在尸身旁邊,劇烈抽搐幾下,暈了過去。

    這時候還沒有人注意到,頭顱被爆開、趴在地上變成一灘爛泥的錢富貴,小指竟然動了兩下。

    在民間傳說中,這叫詐尸。

    隊伍面板里,錢富貴的名字后面,本來是跟著一個微笑的晴天娃娃,現(xiàn)在它消失了……蘭疏影估摸著替身娃娃發(fā)動的時間,對神父說:“我想請您進來做個見證。”

    “可以。”

    神父背著手跟了上來,綠眸在她背上略作停留,說:“Joanna是你的同伴,我知道,誰拿著筆記本,誰就能指揮她。”

    說著,他亮出一個裹著冰霜的血色筆記本。

    “她現(xiàn)在是我的了。”

    他挑眉笑著,仿佛搶了別人文具的頑皮學(xué)生:你看,這個本子原來是你們的,歸我了哦,你氣不氣?來打我啊。

    蘭疏影平靜地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個智障:“她本來就是你的。”

    晝神沒有任何動靜,他所謂的會想辦法借力給她,就像在放屁。

    她能體諒一個囚徒很難插手到這里。

    她也明白,除非主系統(tǒng)行動起來,否則一切只能靠她自己。想想好笑,一盤娛樂性的游戲啊……

    她得調(diào)動起神父的好奇心,讓他樂意跟她繼續(xù)閑聊。

    說什么都可以。

    不是有這么個說法嗎,反派死于話多。

    “哎,你說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啊……”神父仿佛得了趣味,繼續(xù)否認Joanna和他的關(guān)系,巴掌拍在筆記本的封面上,啪啪響。

    蘭疏影反而放心了。

    他這個反應(yīng),就是愿意跟她浪費時間的意思。

    她緩緩向大廳中間踱步,行走軌跡沒什么規(guī)律,也看不出目的地。

    “我原本懷疑的對象是張宏杰,他要是心里沒鬼,干嘛要修改小野的記憶呢?好好一個孩子,瞎信一些沒影子的事,老跟我們念叨他家庭有多美滿,父母關(guān)系多好,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神父哦了一聲,興趣大減,翻開袖口露出手表說:“你最好長話短說,小姑娘,拖延時間并不能讓你免掉這場戰(zhàn)斗。”

    蘭疏影詫異道:“你以為我怕她?”

    “別逗了,活著的時候斗不過張宏杰,讓人家活生生勒死,死了也不怎么高明,被筆記本拴得死死的。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演技了。”

    她指著外面長廊說:“像那個大狗,明明還活著,她非要騙我說死了,以為我沒殺過還是怎么的?”

    神父也不動怒,品著這話,又來了興致:“哦……還有嗎?”

    “有,多著呢……”

    蘭疏影心想,你想聽,我就一樣一樣跟你拖時間。

    “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小野的親媽啊,母子倆相見,眼神一點都不到位,孩子在她面前哭,她也不心疼,非要勾著人家去回憶親生父親的死法,嘖嘖嘖……”

    神父差點被她夸張的語氣逗笑了,瞥了一眼著急想解釋的Joanna,瞬間凌厲的眼刀唬得她不敢開口。

    “還有嗎?”他問。

    蘭疏影說:“當(dāng)然有,其實最明顯的一條,早就在提醒我們了。筆記本剛打開的時候,給我們的第一句話……”

    “不是她寫的,她也不知道,那就只能是劇情提示了。”

    “可惜我們沒反應(yīng)過來,后來呢,還以為那句話是形容張宏杰的呢,生前信上帝,然后是信你。嗨,其實那是用她的語氣跟你告白呢,這份心意,不知道你收還是不收?”

    “哈哈哈!”神父笑個沒完,眼淚都出來了,“你說再多也沒用,去吧,她在等你呢。”

    “開始之前,我建議你最好把背包放下,我可以替你保管,聰明的小姑娘是不會給自己增加負擔(dā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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