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破僵局的是鳳臨。

    “……她之前的性格怎么樣？”

    “很溫柔。”徐氏看了她一眼，說道：“不像你，又是一個生活在現代的孩子。”

    “……”躊躇了那么久，再拘謹也沒用，倒不如大大方方地透了底，也免得以后犯錯影響大局，鳳臨嘆了口氣，說道：“嗯。我在現代待了二十幾年，死了又活，才發現自己被任務了。

    “傳授了一些基本知識后就到了這里。

    “姐姐你在這兒待了這么些年，都是怎么和那些娘子夫人們相處的呀？！”

    鳳臨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徐氏。

    徐氏嗤笑一聲，說道：“你的是啥？橘子，柚子，還是橙子？”

    鳳臨一臉懵：“啥？”

    “問清楚了再來套話吧，等級升得快也不是好事。”徐氏理了理裙子，把褶子鋪平，又意味深長地說道：“既然進了這一行，也只能認命了。作為剛剛升到18級的過來人，我只能告誡你一點，不該做的事，別做，否則你會有大麻煩的。”

    見徐氏一臉凝重，鳳臨又想起那只水果說過的與等級相關的話，也鄭重點點頭。

    “在這個世界里，我們是母女倆，有血緣關系。可一旦離開了，我們應該不會有碰面機會了。”徐氏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鳳臨說道：“嗯。”

    “其實現在和你說這些也沒用，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徐氏看了看面有倦色的鳳臨，嘆氣說道：“畢竟落了水，身體虛了些，你歇著吧。”

    *****

    【親親，這是以鳳臨為第一視角的記憶哦，注意體驗感受。她的記憶已被提取煉化，是否接收？】

    鳳臨：嗯。

    【傳輸開始……】

    鳳臨閉上眼，只覺一堆東西強行擠進自己的腦子，一時間竟想排斥出去，待想到水果說過的話后才壓下那股排斥的意念，又接收起記憶來。

    *****

    “這孩子身子弱，怕是活不到二十……”一個雙手沾滿了血的老嫗如是說道。

    ……

    “阿臨，你快些來，這水涼，這花多好看，回去讓嬤嬤做些藕粉蒸。”一個垂髫少年側著身子，作奔跑狀招著手，一張笑臉正對著自己。

    ……

    “阿臨，快你去爹那兒練字。”一位與徐氏模樣相同的夫人一手正推門，另一只手牽著自己的小手，未曾涂脂抹粉的側臉驚艷了鳳臨。

    ……

    一位身穿寶藍色直裰的中年男子正抱著身形小了大半的自己，左手大約環著自己，右手執筆，在宣紙上寫著大字。雖看不清臉，卻能感知到飄在自己的臉頰上的胡須。

    ……

    一位精神矍鑠的老婦人躺在床上，滿面褶皺，一臉愁容，眼緊緊閉著，額上蓋了塊秋香色的帕子。自己坐在床邊，手上端著藥，正舀起一勺，卻恰恰停在空中。

    ……

    月色正好，自己坐在亭子里，看著不時蒙在圓月上的薄霧，眼睛半闔，似是困了。石桌上的茶盞空了又滿，滿了又空。

    ……

    湖里的薔薇開得正好，倒影也美。可是……為何這波瀾微起的湖面越來越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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