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人，鳳臨乖巧地說道：“元姐姐。”

    杜六娘橫/插而入，雙手緊握鳳臨的手，淚眼朦朧：“你身子可好些了？”

    被擠在中間的元大娘子：“……”

    鳳臨只得認真地笑笑：“睡了幾日，總算好多了。”

    元大娘子笑罵了一聲，說道：“你看你，阿暖睡了幾日，還為著你開了宴，難不成還要她親自端茶到你眼前嗎？”

    “自然是我給鳳姐姐端茶。”

    三人轉頭望去，正是身量最小的張五娘。

    張五娘還有一月才滿十三，是年紀最小的一個。她容色清麗，纖眉淡掃，唇色也不濃，是個沉默的弱美人。

    杜六娘伸手拉她過來，便說道：“我們等你許久，怕你幾位姐姐又拉著你寫字，正要商量對策呢。”

    張五娘尋常很是沉默，此時卻說道：“她們便問我再多，也寫不好，早幾日便給了份字帖，任她們看去。”

    “只是這字帖也是死物，哪比得上你這個活生生的字帖？”

    張五娘勾唇說道：“我給每個字都標注了，若是連這還要問我，遲早把她們打發出去！”

    元大娘子聽了，皺眉說道：“你那些姊妹也太不認真了，經史文集這樣多的書，我每日翻閱不舍得落下一頁都沒看完，若是連字都寫不好，怕是連一本都看不完，哪還能出門見人！”

    字寫得不好不敢出門見人的鳳臨：“……”

    卑微得不想說話。

    *****

    昭郡主在西廂等了會兒，卻還是沒見鳳臨進來，不由得瞎琢磨。

    為了這幾位小娘子的閨譽和自己的小命，蕭鑄掐著時間，在她們進院子前翻墻跑了。

    可如今鳳臨和外頭三個娘子聊得極好，自己出去是不是有點……

    等等！

    鳳臨和蕭鑄的目光對視有些多啊！蕭鑄不會把對蕭鈺的怨氣轉嫁到鳳臨身上了啊！

    哥哥不要啊！

    她也算是你的表妹呢！

    雖然不是親的……

    關家姐姐也在等著你呢！

    那是我嫂子哎！

    *****

    這邊頭腦風暴，那邊閑話賊多。

    元大娘子正對一百年前大端王朝最后兩任國君與后妃女官之間不可不說的事展開一系列八卦……不，調研。

    “徐氏當了十年女官，難道端靈帝就不能讓她成為妃妾嗎？”

    “徐氏的父親是康王一黨，他不放心。”

    “難道徐氏沒有其他打算嗎？”

    “困在深宮，又成了靈帝的人，哪還能有別的法子呢。”

    “難道徐侍郎就看著他女兒被靈帝玩/弄嗎？”

    “不要用玩/弄這樣美好的詞形容靈帝那個不把女子當女子的壞人！”

    鳳臨眼神示意：連“請”字都不說，看來是真生氣了。他做了什么錯事讓元姐姐這樣深惡痛絕？

    杜六娘回復：不知。

    張五娘子轉眼珠：嗯……他三年一選秀，但是一次選一千個秀女。

    鳳臨擠眉：骯臟！

    杜六娘弄眼：令人發紫（綠）！

    元大娘子哀嘆一聲：“可惜徐氏一代江南才女，竟也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淪落至斯。我們身為女子，為何就不能與男子比肩，一同筆墨橫灑，盡書胸臆！”

    －－－－－－題外話－－－－－－

    我乖吧，主動且默默地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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