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已經到了。”

    姜盛敲了兩下門，打斷了里面兩個人的無營養對話。

    白浛微低頭，抱歉地看了華妍一眼。

    華妍嘆了口氣。

    姜盛開門，踏進門里又轉身把門鎖上。

    華妍看著他這波操作，也是很服氣的！

    誰還會找死進來啊！

    姜盛倚著桌子，問道：“你喜歡哪種死法？”

    “都到這時候了，我不想死也沒得選。”華妍倒不是很喪，環顧四周后問道：“我怕餓，又怕痛，你有沒有什么……不會讓人感受到痛苦的方法推薦。”

    “……”如果不是她的眼神過于真摯，姜盛差點懷疑她是不是憋了什么壞招。

    “有嗎？”

    姜盛說道：“第一，安眠藥；第二，放血；第三，你先睡一覺。”

    華妍一臉懷疑地看著他，直接質疑道：“你不是動了很多次手，怎么只想到這三個辦法？”

    “以前的不用顧慮他們的心理感受，你的待遇已經夠好了。”

    華妍手指一揚，指向白浛：“那她的待遇應該是最好的吧？”

    白浛欲哭無淚：“……”我只想安靜地掛著，不想參與你們的死亡計劃。

    姜盛想了幾秒鐘，便說道：“如果她不乖，死前的待遇和你是一樣的。”

    白浛：呵呵……

    華妍挑眉說道：“真沒想到……你竟然不雙標！真漢子！”

    “過獎。”

    華妍提議說道：“我能不能先嗑幾十片安眠藥，再放血。死亡不是件美妙的事，我想在睡夢中結束一切。”

    姜盛一臉黑線：“這三個死法……你都想體驗一遍？”

    “不行嗎？”

    “可以。”

    *

    ****

    華妍的視線在桌子上隨意落了幾處，卻一無所獲。她嘆了口氣，走去桌子的另一邊倚著，又看著一直追隨她的身影、此刻才停下的姜盛，問道：“哪瓶是安眠藥？”

    姜盛在一堆瓶子里挑挑揀揀，便拿出一瓶規格適中的玻璃瓶。

    “安眠藥。”姜盛伸出手。

    華妍傾身向前，把姜盛手里的玻璃瓶拿到了手。

    姜盛的眼睛卻還定在原處。

    “小浛。”

    “誒……嗯。”

    華妍扯了扯衣服，又指著姜盛，說道：“這貨本性如此，以后你想跟他的時候就想想今天。相信我，你改變不了他。你現在很不好吧？沒事兒，以后能虐他的時候盡管虐，別慫！”

    姜盛斜眼看她：“別蠱惑她，她還小。”

    “這還小？”華妍直接懟他：“雖然老娘長得驚艷些，但才二十二，你丫的雙標！”

    “……”

    *

    ****

    姜盛默默轉過頭去。

    華妍嘴上討了便宜，也不再多話。

    既然姜盛這么有誠意，不再毒舌，華妍自然準備好去死了。

    姜盛見狀，默默把視線轉到那邊。

    華妍輕輕一扭，便打開了瓶子。

    姜盛默默轉回去：“……”

    騙子！

    “你覺得你渣嗎？”

    華妍握著瓶子的手又不動了。

    姜盛老實回答：“渣。”

    “哪兒渣了？”

    “我覺得你們都挺好的，只不過不適合成為我的妻子。當然，不包括你。”

    “知道我為什么跟你在一起嗎？”華妍說道：“第一次見到你的照片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長得挺好看，就算渣，生在這樣的家庭里，也應該渣得明明白白。當然，現實也的確如此。”

    “后來呢？”

    華妍把藥直接倒進嘴里：“我不想將就，更不想委屈自己。”

    藥片混著眼淚，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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