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著急看劇本，到我這兒來干什么？”

    “找你有事兒。”

    “我很忙，有事快說，別廢話。”

    “你昨晚不還和你妹聊了一個小時，你那時不好好干你的事，現在就這么敷衍我？”

    張抒忍無可忍，還是抬頭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徐方巖，“我昨晚是在和她聊項目，時間久一點有問題嗎？”

    “沒問題……不過你最近不大對勁啊！”

    “我挺好的，不牢你費心。”

    “你談了這么多年戀愛，就不考慮考慮結婚？”

    張抒的手停頓了下，“你說什么？”

    “聽說你小的時候，門外走過一個和尚，他斷言說你三十歲的時候會成家，你到這個年紀也沒多久了，你就不急？”

    “我爸都不急，你操什么心？”

    徐方巖的手很規矩，但眼神卻不怎么乖巧地四處亂轉，不時看幾眼張抒背后的書柜，又仔細瞧瞧掌下這張桌子上的擺設，“你真不急？”

    “婚姻就是座墳墓，你覺得像我這樣喜好自由的人會愿意被人束縛住？”

    “這可不一定！你當初不都差點和你那個烏拉圭女友結婚嘛！怎么我一回來，就聽你妹說，你已經和她分手。這怎么一回事？”

    “我的情史你時時刻刻把握著，我會誤會的。”張抒說著這樣的話，面上卻是一本正經不露一絲笑意，“從小到大，你和我的關系止步于打架那方面，基本沒有其他交集，這其中有什么打算，你心里不是也很清楚……怎么？現在轉變想法了？”

    “不……我只是有點好奇……你當時為什么和她談。”

    “看著順眼，不就行了？”

    “是因為那張臉？”

    張抒輕輕放下鋼筆，隨后推開幾份文件看著徐方巖，十指交叉道：“又是我妹告訴你的？你剛才說我有點不對勁，我倒是覺得你現在很不對勁……我交了什么女朋友，又和分了手，這事兒和你有關系嗎？”

    “有關系啊！你之前不是也和我簽了份協議嗎？難道你忘了？”徐方巖挑了下眉，隨后嘴角微揚了一小抹弧度。

    張抒握拳碰了下自己的嘴唇，思索數秒后說：“你指的是大一那年……你找我求助……然后簽下的那份協議？”

    “你不都還記得很清楚了嗎？怎么還要再解釋一句？”

    “說明白點更好，我怕引起誤會。”

    “我們之間要是會發生點什么，這么多年來也不會沒有半點曖昧……你交了那么多女友，臉蛋身材都很不錯，家世也都還行，我家都快落魄了，你還會看得上我？”徐方巖自嘲說道：“我現在在這個圈子里混了兩年，不管外面的形象好或差，在我們原來那個圈子里也都不怎么樣了……我有自知之明。”

    “所以我當初攔你都攔不住……你既然明白，又為什么一定要去？”

    “……我不都說過理由了嗎？”

    “可我不覺得那個理由是你的理由。”

    張抒說得這么肯定，徐方巖也不由得有些驚訝，目光在他的臉上打轉幾圈才說：“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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