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等……我還沒有準備好……你松手松手松手……等等等等等等……我的肩膀快要掉下去了了了………………嗯？”

    一番令人遐思的求饒聲后，爾期一臉淡漠地松開了手，然后掏出懷里的一條帕子，擦了擦手。

    秋霧整理好肩膀后，看著眼前的景象，簡直都要驚呆了！

    “這……這是什么？”

    “路啊。”

    “你選的路不是剛才那條嗎？”

    “是啊。”爾期咧牙一笑，“不過我想著，你這么激烈地反抗，如果我不找個干凈點的地方讓你心甘情愿鉆過去，那你在里頭游著游著就跑了，或者丟了，那我不是連哭的地方的沒有了？”

    “所以你挑了這里？”

    爾期點點頭，“你說的也對，那里的確臟了些，臭了些，難熬了些——如果我還是沒過來的那個我，我肯定和你現在一樣，寧愿死在我手上，或者待在外面等著，也不愿意游進去——將心比心，我還是理解你的，當然這只是次要原因。更重要的是，我發現了一個人。”

    “什么人？”

    “你還沒有接觸過葉梓的屬下，手里頭沒點掌控消息來源的人，自然不知道陳國最近的傳聞。”爾期沒等秋霧問，就自動說道：“公子展離開國都，前往瑯城——也就是我們現在準備進的這個——他是陳國國王的一個兒子。雖然還不清楚他出來的原因是什么，不過我這次的任務就是探聽他的信息。”

    秋霧不解道：“你要收集他的信息？為什么？”

    “葉梓下發的任務，我除了接受，還有別的選擇嗎？在這個小世界里，主子說的話就是圣旨，如果那不是圣旨，就把它看作圣旨！如果你可以違背他，那你現在又為什么會在這里？”

    秋霧沉默了數秒，還是道：“但你父親是朱雀位的尊者，不應該有些能力護住你嗎？”

    爾期冷笑一聲就道：“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來的？”

    “難道你……”

    “如果不是你也被牽扯進了這個任務，我有必要作出這么大犧牲嗎？”

    秋霧更想不通了，“也？大犧牲？你到底在說什么啊，我怎么半句話都聽不懂呢？”

    爾期閉緊嘴，從鼻子里長長哼出氣后才說：“有的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喂！別以為我單純了些，就聽不懂你在罵我！”

    爾期在她的肩上溫柔地拍了兩下，“我沒在罵你……我只是單純地羨慕你而已。無知不是無能，也不是蠢。有人愿意為你背負一切，將所有的責任和負擔扛在自己肩上，就算你腦抽或是太過理智，本能不希望那個人付出這么多，火氣上來的時候破口大罵，但心里總是甜甜的。這種命，不知多少人做夢都想擁有，如果能這樣走完一生，就跟著那個人走吧。”

    秋霧皺緊眉頭，額上的抬頭紋已然初具雛形，“你這是在說我？”

    “不是，我只是覺得，照你這樣的性格，如果沒能遇見這樣的人，還是收拾收拾自己，準備孤獨終老吧。”

    秋霧聳了聳鼻子，不吭聲了。

    *

    ****

    陳國國土面積不大，目前還沒有具體數值作參考，所以暫且擱置。

    每一座城池都被護城河環繞住，瑯城是陳國臨近國都的一座城池，護城河足有二十米寬，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上頭巡視的人頭絕對不算少數！

    當然，這關鍵的一點卻是這兩個家伙最不需要擔心的！在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一直潛藏在混沌里的兩位就已經默默在她們周身一百米內布下了姐姐結界，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

    但是……

    看著底下這深不見底的活水，秋霧還是有些發憷，“我們這過的是護城河吧？你確定游過去的時候不會有人撈我們？”

    “不會。你放心好了，我帶你過去，難道還會害你嗎？”

    “不對啊！”秋霧想著想著，忽然道：“這不是護城河嘛！這條河不是城外游了一圈，然后又繞回起點，除了幾個閘口是放水的，我們哪里進得去啊！”

    爾期負手背后，淡淡一笑，“誰說除了那幾個一般人都知道的閘口，就沒有別的通道了？”

    秋霧眼睛一亮。

    “我之前還在想，葉梓給我這份陳國各座城池地圖的目的是什么，現在我才知道，他還真是算無遺策啊！”爾期抽出藏在懷里的薄薄一張羊皮紙，纖手一甩便道：“看來他早就算準了，我會選擇瑯城這條路，所以早早備好了這幾份地圖，以供我挑選最合適的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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