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巖勉強回憶了下，“嗯……他交了那么多女友，我還是記得的。他挑選女友的時候還是更看重身材，我怎么會不記得呢？”

    “不，你忘了，我還親自問了他一句，他交女友最看重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臉。”

    “……”

    徐方巖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琢磨了下還是疑惑道：“沒別的標準了？”

    徐方巖問了這話，張妤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你問這個干什么？當初我就故意沒說這句話，可現在聊起這件事，你竟然會問我，你……你現在什么情況？”

    張妤不知差沒問句“你當初和我哥混得也還不差，雖然表面關系是哥倆好，但你現在問我哥的喜好是要鬧哪樣啊？！”。

    這問題不怎么好答，徐方巖斟酌了下，還是謹慎說道：“我在圈子里混了這么久，雖然搭上了吳然那邊的關系，但進組后的日子還是過得不盡如人意……我最近搭戲還算融洽的一個女星對你哥挺有點意思的……我那不是……”

    張妤恍然大悟：“你是想知道我哥對臉的偏好，然后引導她往那個方向整？”

    “……不是，她不需要整，只要按照那個模板化妝就可以了。”

    “……這人的化妝技術那么好？”張妤問，“你不是說她是個和你搭過戲的女星嗎？怎么連化妝技術都很好？”

    “她不是科班出身的，家世有點可憐……總而言之，她在這個圈子打熬了很多年，演技磨練得能一秒入戲，人情世故也都很懂。我挺喜歡這個人，要是你哥喜歡的類型不是她那種的，我也盡早跟她說，讓她死心。”

    “那也得他自己挑中……這我可不能管！”

    “那當然！”

    張妤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后說：“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

    “你要把那個箱子拖到哪里去？”

    徐方巖轉頭順著她手指指的方向看，然后說：“拖到門口就行了。我走之前讓人上門來拉走。”

    張妤卻是皺眉，“你又要出去了？”

    “……嗯，又接了個劇本，再過一個月就要去跟組了，有些東西都得準備起來了。”

    “又接？你這都接了幾個劇本了，還不休息？”

    “我簽了公司，上面分給我什么資源，就算我不愿意，他們也能幫我簽掉。如果我不去，那就是違約……我現在都沒賺多少錢，就算是違約金的十分之一都付不出來，我還有什么權利任性呢？”

    張妤邊走邊說，“你不是搭上了吳然的線才成功簽了燃色嗎？你都已經接了一部電影和一部電視劇，人氣有了一些，黑粉真粉路人粉各種粉絲也有齊全了，你不像之前那樣透明，難道他那邊也不為你說上兩句話嗎？”

    徐方巖嘆息一聲，“贊助商有時候也會指定演員進組……我之前遇上了一個傲慢自大的女星，可能是看我不順眼，就說動了她帶資進組的那個贊助商，繞道一圈來燃色簽了我。”

    “她繞這么一圈是有毛病嗎？這個*女人！”

    “別罵別罵！”眼看著張妤就要口吐芬芳，徐方巖趕緊勸道：“為這種腦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看一個人不順眼就想搞垮她的女人生氣不值得！而且接了這個劇本也對我沒什么大影響……突然空降一個不需要我參加酒局才能得到的資源，我還是很滿意的。”

    張妤停下腳步，擰眉望著宛如變了個芯子的徐方巖，“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當初要是有人敢對你說一句重話，辱及家人，就算不動手，也要和我罵得他/她連看見我們也得繞道走。”

    “人總是會長大的……進了這個圈子，我才知道自己從前是個怎樣的人。”徐方巖說，“以前我仗著家里有點錢，也做了不少壞事……當然那樣的我才是最真實的我，可既然進了圈子，我總得按照這個圈子里的規則做事，不能翻墻、不能違規，否則……”她撇了撇嘴，“只怕我死在哪個角落里也沒人知道。”

    “你還是害怕有人對你動手？這兩年來……你究竟遇到了什么？”

    張妤一臉凝重地看著徐方巖，滿臉都是不放心。徐方巖心里的確壓了很多事，可世上總有些事是不能說出口，也不可能說與任何人的，“也沒什么，不就是大學那幾年里聊過的那些事嘛！組里的恩恩怨怨明爭暗斗你也都清楚，不過總會遇上些不大不小的絆子……有些躲得了，有些躲不過去就只能忍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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