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巖一通證明后，吳然周身的氣場終于沒之前那么凌厲了，但還是問了一句，“你真的沒殺她？”

    徐方巖簡直要崩潰了！

    “我又不是傻！我來找你干什么啊！”徐方巖吼道。

    吳然像是自我肯定地點了兩下腦袋后，看著兩側的墻體，呢喃道：“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這我怎么可能清楚……你都查不出來，我怎么會知道！”徐方巖沒有半點被綁架人的自覺，聽到他說的話就自然接了下去。

    吳然瞪了她一眼，得到了滿意的瑟縮后才說：“都這時候了，還敢這么對我說話？”

    徐方巖很是坦然，似乎很久以前就經歷過這樣的陣仗，“你不是說了嗎？我都這樣了，還不借著這最后的機會碎嘴一會兒，就沒機會了。”

    “按照我們的交情，你沒必要這樣。”

    徐方巖抬起頭，瞪大眼睛，鼻孔放大，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這么說來……你沒想讓我成為她的宿主？”

    “你想多了。”

    吳然伸出右手，在徐方巖的肩膀上拉緊了一下衣服，“我們之間的交情沒那么好，你說這種話只會讓我控制不住見到她的心和讓你閉嘴的沖動，然后早點把你弄走。”

    徐方巖：“………………”

    “沒有那張紙上最關鍵的信息，你怎么操作？”徐方巖隨著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肩膀，隨即又轉移到他臉上，瞇眼道：“這種儀式不是一般人能操作的，你一個不小心，不止沒辦法帶她回來，可能還會失去我這副最佳宿主的身體。”

    吳然微訝道：“你只是得手最容易的宿主……最佳的那副是張妤……只是她是張抒的妹妹，我不好動手罷了！”

    “所以你選中了我？”

    “不，是我們。”

    *

    ****

    這個密室建造在地底，如今還是夏末，空氣中沒有濕氣。四周沒有小窗和排氣口，唯一一扇門被安裝在對面的角落里，就算是自己這樣略顯瘦弱的女孩子，也需要彎腰行進才能通過。

    按理來說，那扇門被開啟的時候，應該會有聲響傳進自己耳中，可不知是不是吳然刻意擋住了自己看向那邊的唯一區域，所以……直到那人發出聲音，自己才知曉他也是這一局的布置者。

    “看你臉上的表情，你猜到了？”

    徐方巖沒睬吳然說的話，只是微微轉動脖子，看著來人，“你竟然也參與其中，我早該猜到的。”

    “可惜你沒有。”

    吳然說道：“你來了？”

    張抒應了一聲，“拿了點東西，所以來晚了。”

    徐方巖的視線往下一移。

    張抒手里果然抓著一個黑色的電腦包。

    “你們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年來耍我很好玩？”

    “你想多了……”吳然轉身走去，順手接過張抒的電腦包，“我們本身就有業務往來，多年前處理一個項目的時候就已經熟識了。小時候相遇一次后，我和他還比你更早相見。”

    徐方巖撇撇嘴道：“隨你怎么說。我現在被綁在這里，已經是你們砧板上的魚肉了，自然任你們宰割了。”

    “別這么說，只是引導一個靈魄進駐你的身體，只要操作順利，這個儀式花費不了太久。”

    徐方巖看著吳然打開電腦包后，手指在鍵盤上翻飛的動作，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們找到那張紙了？這么自信。”

    張抒慢慢走近，臉上的表情一如從前那般冷冰冰，“雖然你偷走了那張紙并且銷毀了……不過你覺得這世界上就你一個人看過嗎？”

    “你也看過？”

    “我沒看過，不過那張紙已經那么舊了，難道張家過去使用它的時候都是拿捏著它操作的嗎？”

    徐方巖嘆氣道：“原來你還有備份……這我也沒辦法啊！”

    吳然又顫抖著雙手從電腦包里取出一沓文件。

    徐方巖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是自己從前復制了一份的文件們……嗯！等等！

    “這些都是復印件？”徐方巖轉頭看著在右手邊杵著的某位，“我當初看到的可不是這樣的！”

    張抒解釋道：“你找的都是原件，和這個當然不一樣。那些都多少年前的東西了，能拿出來看？”

    吳然指著重煥光彩的徐方巖，插嘴道：“那她是怎么拿到的？”

    徐方巖：“…………”

    張抒：“…………”

    徐方巖瞪眼：“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我本事大，不僅能溜進去看到這些東西，還能突破禁制記住它們，你行嗎？”尾音微微上挑，慢慢的諷刺意味。

    張抒順嘴接道：“你的確挺特殊的……要不是很多年前還留了一份備份，我就真的沒辦法面對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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