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指責我？明明是你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反而有底氣說我？”小丑說道：“我當時為什么勸小橘收下你啊！我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氣死我了！！”

    “氣死你，我就留在這個小世界里自生自滅？我可沒這么傻！”鳳臨斜ta一眼：“你趕緊把接下來的安排整理一份告訴我，不然走錯了我可不負責！”

    “明白了。”

    “那你還不趕快？”

    小丑小眼一瞇，便道：“你沿著我給定的路線走就行！”

    “這么自信？”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幫小橘代過多少次班，又收拾過幾次尾巴？”

    鳳臨想了想，把手放在小丑面前。

    小丑的小眼上下一移：“嗯？”

    “我們走吧。”

    *

    ****

    “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束。”小丑跺了跺腳，說道：“那只觸手怪的尸體已經沉在暗河里，我也沒辦法讓你把它撈起來，既然如此，你自然得找那四具尸體，親自善后。”

    “那邊的NPC……”

    小丑直接打斷道：“你也說了，他只是一個NPC，不足為懼。”

    你當時可不是這么說的……

    鳳臨看著肩上的小丑，還是默默地往前走。

    “我回去了，又能做什么？”鳳臨問道：“縱然我得到了些靈，可還是有些虛弱，我做不了太多事。”

    “你是做不了，還是不想做？”

    鳳臨微笑道：“有區別嗎？”

    小丑背在股間的小手微微一顫，片刻卻又穩了：“說實話……這還真沒區別。”

    鳳臨瞧了ta一會兒，忽然說道：“……算了，看在咱們交換了這些秘密的份上，我就完成這個任務吧。”

    小丑轉身看她，面露驚喜：“真的嗎？！你答應我了？”

    “嗯。我也想回去看看那個NPC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從那只觸手怪手下逃出。嗯…………他一直描摹的那個字符你有想出答案嗎？”

    小丑搖頭道：“毫無頭緒。”

    “我跟著你做任務的時候，怎么遇上了這么多問題？！而且你還沒能力解決！你菜不菜啊！也不是我說你，你這樣低下的業務能力，要還能有執行者愿意跟你，我真是佩服那位神人！”

    小丑看了她一會兒，恨恨說道：“你也不用好奇了，業績最突出的那位就是你！你也不用找別人，佩服佩服自己就行了！”

    小丑還以為自己的話會引來鳳臨的靈魂凝視，沒想到卻得到了她的憐惜。

    “嗯……原來你們曾經過得那么苦啊！我明白了。”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小丑便扭著小手，唏噓道：“是啊！可不是么！那時候可是……嗯？！”小丑這孩子終于反應過來，瞪圓了小眼說道：“我們那時候的日子的確有些苦，但也沒你說的這么苦！”

    鳳臨攤手說道：“那不還是苦嗎？連我都比不上，那還有什么前途？就算離開了你們去找下家，我覺著也沒什么出路。”

    小丑摸著下巴道：“我覺著也是……誒誒誒？什么叫‘就算離開了我們你也能找到下家’？我和小橘對你不好嗎？很好呀！我們的業務能力差嗎？不差啊！小臨臨，雖然我知道你很擅長給自己的不成功找借口，但也不能把鍋全甩到我和小橘身上呀！我們是無辜的！”

    “無辜？這世界上就沒有無辜的人！”鳳臨說道：“你手里也攢了不知多少條人命了吧？可我見你還是那副樣子，不為外物所懼，就算我強壓著你低頭，卻也還是會在其他方面壓我一籌。跟我談事情，就別擺出那副悲天憫人的態度，傷眼。”

    小丑的目光凝在鳳臨臉上：“那你的手上又攢了多少條人命了呢？”

    鳳臨聳聳肩，無所謂道：“這我咋知道？”

    “你總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吧？”

    鳳臨覷著小丑的頭發：“問一個雌性的年齡，就和把她的頭發扯了一半，又把裙子扯了一半，還扔在她面前的后果是一樣的。你好好想想，確定還要我的答案嗎？”

    小丑毅然道：“不用了！”

    鳳臨十分滿意，一邊伸出手攀上一塊突出的石塊，一邊提醒道：“你小心點，別摔下去了。”

    小丑卻渾渾噩噩的，像是丟了靈魄：“別擔心，我不是和你的靈粘上了嗎？就算你倒著爬過去，我也不會出事兒。”

    鳳臨一臉黑線：“好好的路不走，我為什么要倒著爬過去？沒精力用腦子想回復就干脆別回復了！省得我聽了更頭疼！”

    小丑的語氣賊喪：“你說……我活著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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