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嗝,我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嗚...”
海潮哭著撐起身子,胡亂擦了把臉便要從君慕卿身上下來。
她這樣子讓君慕卿不由想到他每次欺負她時,小和尚都會哭得隱忍乞求好是可憐,而越是如此他便越想欺負她。
可此時那些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臉上,卻讓他向來冷漠的心微微一顫。
眨眼間已伸手將她按回了懷里,薄唇抿了抿道
“別哭了,你這腦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我什么時候說要與人雙宿雙飛了。”
海潮一窩進那熟悉的微涼懷抱里,眼里就徹底收不住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面對其他人時她都很難能被觸動到心緒,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個冷心冷肺的。
可一旦到了君慕卿面前,所有事情就都不一樣了。
她方才原本是要同他好好將事情都講清楚順便再趁機占點小便宜,可說著說著卻把自己給說哭了,只覺得心口里難受的快死了,其他事情就更管不上了。
其實海潮理智上知道君慕卿不會喜歡白谷,所以她同他鬧也不過是因為心里就是憋得慌。
以前海潮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內心十分強大的人,肯定能非常理智的面對各種情敵帶來的危機,可白谷這件事讓她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情敵不情敵的問題,而是她但凡想到君慕卿會有喜歡上別人的可能,哪怕這個可能只有一絲絲,她就已覺得心啊肝啊都要碎了委屈極了,哪里還管得到理智什么的。
當初對于帝清音她都尚未如此,甚至還有心思旁觀他和樓子裳的八卦,即便她那時并未發現自己深藏的情愫,可事實上她在面對帝清音的時候是完全可以做到冷靜泰然的,可若換做是現在,她想要全身而退怕是已經不可能了。
在海潮的記憶中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動過心,哪怕是在那段極其遙遠的回憶里,所以以前她看話本子,看民間戲曲里講的那些人間情事,只覺得那些男男女女都太夸張了,談個情愛需要那么復雜那么糾結嗎。
可她如今覺得,這情愛只要深陷其中,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些能做到毫無波瀾不吵不鬧的,不是說明此人內心強大,只是根本就沒有真正動情而已。
唉,所以佛主誠不欺她,世間情愛最是令人牽腸掛肚。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所以她是否該聽從佛主的告誡呢?
君慕卿看著那窩在自己脖頸處的人,修長指尖一下下順著她的發絲,安撫等待了好半晌后忽然道
“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么嗎?”
海潮沒去理他,繼續膩膩歪歪哭唧唧。
君慕卿繼續道
“像是個受了委屈撒潑打滾尋求主人安慰的小獸。”
海潮哭聲戛然而止,猛地抬頭瞪向君慕卿,顯然是不滿他對自己的這個形容。
什么主人,還小獸,真當她是寵物了啊?
君慕卿卻捏了捏她哭得通紅的鼻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聲音里染上了些許從未有過寵溺,道
“既然不哭了,那可否好好聽主人解釋了?”
心跳忽然加速,海潮腫著兩眼泡一臉怔愣的看著君慕卿。
他怎么突然這么溫柔了?
他竟會有這么溫柔的時候?
媽蛋,佛主什么都一邊靠吧。
眼前的溫柔香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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