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澤低頭看了看掛在脖子上的工作牌,語氣很無辜的,“我覺得這樣的掛在胸前挺好看的呀。”
他的話說完,醫生的嘴角以肉眼可見的形式,狠狠的抽了抽。
“我可以進來了吧。”褚澤理直氣壯的,右手插進褲口袋,一副小爺樣的走進來。
醫生很頭疼,“你工作牌給我看看。”
他們醫院的工作牌都是特制的,如果是仿造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且每個工作牌上都有照片,是錄入醫院系統的。
這也是冒充不了的。
“哦。”褚澤也不找事,看起來十分配合地把牌牌扯下來。
“蹦”的一下,取下來的時候用力過猛,紗帶繩“撕拉”的斷了……
醫生:“……”
有種覺得被侮辱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沐心陽“噗”的一聲,很不厚道的笑了。
雖然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但是,忍不住啊忍不住。
一直緊繃悲傷的心緒得到絲絲釋放。
護士姐姐也是忍得不容易。
努力憋著。
醫生接過工作牌,黑沉沉的一張臉,努力讓自己無視掉那兩根飄在空中的“繩子”,掃了一眼工作牌上的照片。
眼底的怪異變了又變。
照片上,赫然就是褚澤。
只是……
標準八顆露齒的大大笑容,透著濃濃的傻氣。
笑得,十分開心。。
所以,到底這樣的照片是怎么過的。
哪里有一點專業嚴肅的樣子。
褚澤突然咧開嘴,湊過來,“是不是拍得特別好?”
醫生:“……”
呵呵。
“小沐沐,你看,是不是特別好?”褚澤一把搶過白大褂醫生手中的牌牌,求夸獎的把牌牌舉到沐心陽的面前。
“很帥。”沐心陽很“言不由衷”的給了句夸獎。
“是吧,我也這樣認為,果然我們的審美才是一致的。”
沐心陽:“……”
她好像突然也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褚澤把斷掉的紗帶繩重新打了個結,然后重新掛在脖子上,嘴里自言自語的,“雖然工作牌不怎么樣,但是做這個工作牌人員拍照技術還是不錯的。”
“小沐沐,痛不痛?”
褚澤站在一旁,看著醫生拿著剪刀剪開她的褲腿,由于沒有及時處理,褲子的布料和已經凝結鮮血粘在了一起。
蹭破了一片皮肉,小腿上幾乎都是傷口。
醫生正在把粘著的布料一點點撕開。
沐心陽痛得嘴唇都咬破了。
“你,可以,自己試試。”
痛得神經都有種麻痹感。
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她腿上的布料才勉強處理干凈。
只是,本來凝結的傷口又開始流出很多血。
那雙細膩潔白的雙腿,傷痕累累,都是一片或深或淺的血跡。
醫生趕緊消毒,清理盤上的止血棉,被扔了一大堆。
紅通通的一片。
“嘶——”
腿上傳來的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意,有那么一瞬間讓她覺得腿已經不是她的了。
“忍著點。”醫生快速得給她處理著傷口,心里有點沉,已經感染了,傷口一直在惡化。
好不容易消完毒,眼前忽然閃過一片白色。
醫生下意識的低頭一看,“……”
血淋淋的傷口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白色粉末。
終于,再也忍不住,醫生怒了,“你搗什么亂,這些白色的東西是什么?”
醫生很氣憤,他好不容易才清理干凈的傷口。
情緒要崩掉的醫生,完全失去了作為一個專業醫生的洞察力,如果是平常,他一定能發現粉末中的的淡淡的藥味。
而沐心陽因為不敢看傷口,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傷口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她忽然感覺到疼痛在一點點慢慢地減輕,傷口處傳來一絲絲涼涼的舒適感。
聽到醫生突然爆發的情緒,沐心陽側著的頭慢慢看過來,“醫生,我好像沒那么痛了,你是給我敷了止痛藥嗎?”
原本緊繃的氣氛,因為她的這句話,陡然安靜下來。
“不痛了?”醫生半信半疑的盯著她的表情,似乎在判斷她是不是在撒謊。
“沒那么痛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傷口。
心里頓時相應的冒出兩個字;慘烈。
會不會留疤啊……
她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個問題。
知道自己誤會了褚澤,醫生老臉都紅了,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現在擔心留疤了?”
“早讓你治療你干什么去了?”
趁著沐心陽的臺階,醫生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沐心陽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低垂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真實想法。
如果重來一次的話,她還是會選擇,守在手術室門前。
其實醫生本來想說的是:留疤是肯定的,但是……意識到旁邊站著的人,不知道為什么到嘴的話,生生拐了個彎,給自己留了個余地。
“沐小姐,你沒事吧?”
診療室外,秦忠的聲音伴隨著急速的腳步聲傳進來。
boss目前暫時沒什么危險,找褚澤的事情,江少和言少都在盯著,他還是不太放心沐心陽一個人,離開了重癥監護室,問了問護士,便找過來了。
他可沒有忘記boss是因為什么而出的車禍。
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見到,boss這么不要命去護一個人。
所以,他必須重視這個boss用命相護的人。
要是出了事,就算boss醒了,估計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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