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老爺子:“怎么樣?打聽清楚了嗎?”
老管家微笑,“老爺,我問清楚了,那姑娘現(xiàn)在人在明城,說是公司團建。”
修老爺子胡子一抖,“誰問你這個,我想知道的是人住哪兒?”
他好安排下一個活動。
老管家笑得尷尬,“這個,秦助理也不知道,老爺,要我去細查嗎?”
修老爺子:“……”
問了等于白問。
“老爺,要細查嗎?”
修老爺子想了想,“算了,她在哪家公司工作?”
“這個知道,在浩渺廣告。”
修老爺子念叨著。
“老爺,不去細查背景嗎?”
修老爺子:“暫時不用,萬一人被嚇跑了怎么辦?”
老管家微微一笑,“膽量太小,修家夫人的位置可坐不住嘍。”
修老爺子眼睛微微一瞇,“看到人再說。”
還在明城的沐心陽,就這樣無知無覺中已經(jīng)被惦記上了。
更沒想到,秦助理還賣她。
醫(yī)院樓下。
修冥下了車,“先送人回去,不必等我。”
秦忠:“好的,boss。”
走到六樓,剛出電梯正好碰到準備出去吃夜宵的褚澤。
“喲,修少怎么來了?”
眼底的疲憊依然遮不住他看到修冥時綻放出調(diào)侃的笑。
修冥:“出去?”
“對啊,餓了,沒人送吃的。”褚澤眼尖,一眼就看到他手里提著的東西,“這次探病這么正式,都學會帶禮了?”
“拿著。”修冥眸光平靜,把東西給他,“人怎么樣了?”
褚澤立刻認真,“還差點東西。”
修冥:“什么?”
褚澤好奇的拆開盒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一種抵抗力最頑強的血清。”
這個東西……很棘手。
修冥眼皮微調(diào)抬,“沒有名字?”
“有。”正要打開盒子的手頓住,看向修冥,“YQ血清,血清中的王者,擁有堪稱完美的治愈效果,對阿越的病況,有著關(guān)鍵性的效果。”
“YQ血清?”
他沒聽說過。
“對,這種血清很奇特,無法人工制作出來,它有自己的生長源。”
罕見且難得。
一旦出現(xiàn),在醫(yī)學界絕對會引起驚濤駭浪的瘋狂。
褚澤繼續(xù)往下說道:“你還記得七十年前的云家人傳說嗎?”
修冥眸色微深,漆黑如墨,“你想說什么?”
褚澤左右看了一眼,“進去說。”
這段時間,由于治療和研究閭言越的病情,褚澤幾乎每天都待在醫(yī)院。
為了方便,醫(yī)院還特地挪出了一間辦公室,供他私人使用。
又添了一副休息床榻。
褚澤在這里待的時間最多。
沒有他的同意,其他醫(yī)生和護士都不會私自進來。
走進辦公室,褚澤順手把門帶上。
褚澤轉(zhuǎn)身:“隨便坐,不用客氣。”
“我這里只有白開水。”從飲水機倒了一杯給修冥。
修冥看著他:“繼續(xù)。”
“云家人的以前的具體事跡已經(jīng)不可考,唯獨留下來的幾個后人,也不知所蹤,他們血液里的秘密也是一位醫(yī)學家偶然發(fā)現(xiàn)的,從此,被世界醫(yī)學組織追殺,很多人云家人,死在他們的手上,僅僅就是為了取YQ血清,進行深化研究,這么多年過去,YQ血清也幾乎逐漸淡化在世人眼中。”
褚澤雖然不認可這種方式手段,但是,YQ血清的強大治愈能力是不可否認的。
因為這個原因,云家?guī)缀跞莵砹藲⑸碇湣?br />
修冥:“如果沒有?”
褚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難看的苦笑,“所以,我正在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替代物。”
就算是找到,也很難彌補缺失YQ血清的效果。
修冥瞳孔的顏色更深,“沒有進展?”
說到這個,褚澤頹喪的搖頭。
“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頓了會,他眼睛里閃爍著點點光芒,“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沒有存活的云家人……”
就算有,一時半會他要去哪里找人。
閭言越的情況,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再拖下去,他也沒有把握還原一個活生生的人。
先天性血液感染,這些年,一直都是靠藥物維持。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到了峰值。
相應(yīng)的血液內(nèi),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很強的抗藥性。
藥物已經(jīng)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必須進行根治。
他雖然研究出了治療方案,但是……還差最重要的治愈性血清。
YQ血清,是他想到的,目前為止,最完美的治愈性藥引。
一時半會,他也想不出什么頭緒。
算了算了,暫時不想了。
“對了,你帶的什么來?”褚澤手快,一下就把盒子打開,“千參草!”
寶貝倒是個好寶貝,可惜了,他這邊用不上。
瞥了修冥一眼,“你從老爺子手上拿的?”
修冥:“嗯。”
褚澤看著低頭沉默的人,問:“你在想什么?”
眼前這好友,心思深,也猜不透。
有什么問什么,比較節(jié)省時間。
修冥:“沒有其他辦法?”
褚澤搖頭,“再說吧,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人看過了,走了。”
說完,修冥轉(zhuǎn)身離開。
褚澤:“……我看你也不忙啊,請我吃個飯?”
修冥側(cè)頭看向監(jiān)護室方向,“誰盯著?”
褚澤:“醫(yī)院又不止我一個,有事他們會找我,今天就吃了兩個包子,餓死了。”
“還有他父母也從國外回來了,天天守著,沒事。”
醫(yī)院門外。
已經(jīng)十點了,大多數(shù)餐廳都到了打烊的時間。
“你的車呢?”
褚澤看著空蕩蕩的門口,一臉懵逼。
車都不開,怎么來的醫(yī)院?
修冥看了他一眼,仿佛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中所想。
“走路。”
褚澤:“……”
秦忠都被他調(diào)回去了,自然是沒有人的。
可憐秦助理,白天在集團上班,其余時候,還要兼職司機。
著實辛苦……
不愧是RB集團模范好員工啊。
褚澤提建議:“除了走路,我們還可以有更好的方式,打車!”
修冥:“你帶錢包了?”
褚澤:“……現(xiàn)在可以手機支付。”
修冥點頭,“我從來不用。”
褚澤:“……”
服氣了,修大boss。
出門不帶錢包,手機不開支付。
現(xiàn)在都開始流行這樣的隱形炫富了嗎?!!!
堂堂一大集團總裁,出門不帶一毛錢,到底是哪來的勇氣。
“算了算了,我叫車。”
很快,褚澤攔了一輛出租車,這攔車姿勢略熟練啊。
看來平時沒少干這事。
最后,兩人落座在一家夜市大排檔里。
也算是很接地氣了。
沒辦法,周圍五公里內(nèi)的餐廳基本上都停止營業(yè)了。
找了好一圈,才看到這家看上去還算可以的大排檔。
褚澤可沒忘記,他正窮著呢。
還是找點便宜的地方吃東西。
等待上菜的間隙,褚澤不滿的說道:“你說說你,集團那么大,為什么不投資餐飲,你又不差錢。”
否則,大晚上的也不用找得這么辛苦。
自己投資一家或者開一家,想吃到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完全沒有人管。
多自在。
修冥眼也懶得抬,“自相矛盾。”
褚澤:“……”
商人投資就是為了賺錢,既然不差錢,為什么要投資。
按照修冥這身價,這地位,一分鐘都以千萬記。
開餐飲才反而是累贅。
沒毛病。
的確不需要。
菜一上齊,褚澤就開啟狂吃模式。
顯然是真的餓狠了。
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富家少爺,此刻可算是什么儀態(tài)都顧不上了。
完美的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一點也不突兀。
雖然是大排檔,但是周圍的環(huán)境還是挺好的,不會特別的喧鬧。
“對了,那丫頭呢,幾天沒見她了?”
褚澤一邊吃著,一邊也不忘問沐心陽。
幾天沒見,還有點想呢。
“出去玩了。”
說到沐心陽,褚澤才覺得坐在對面一直冷冰冰的人才有了點煙火氣。
看著修冥那張冷如冰霜的酷臉,有點酸酸的道:“也不知道那丫頭看上你什么。”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年,居然還在一起。
這一點倒是沒想到。
修冥出國后,連帶著他和他的聯(lián)系都少了。
他醉心于醫(yī)術(shù),浪跡天涯,見過不少人,但是,沐心陽絕對是最讓她印象深刻的人。
膽肥!
**
團建回程,大巴上。
痛快的玩了這么多天,除了開心,就是累。
想好好休息一天的那種。
身體想休息,精神在亢奮。
“大家還記得我們來時在車上玩的游戲嗎?”
現(xiàn)在,到了該揭曉謎底的時刻了。
大家頓時來了精神。
起身道:“記得!”
行政小姐姐笑瞇瞇的說道:“那么,就從后面開始吧,這次倒著順序來。”
一個個輪下來,有人猜出了,也有沒猜出來的。
整個車廂十分歡樂。
快要輪到沐心陽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小助樂呵呵的湊近,問她,“心陽,你猜出你的仆人是誰了嗎?”
沐心陽一笑,“你有沒有幫我猜出來?”
面對這沐心陽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神情,小助瞪大眼睛,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不會懷疑是我吧?”
看著小助的神情不似作假,沐心陽一愣,開始自我懷疑,“不是你?”
不可能啊!
不是小助的話,那怎么團建活動過程中對她這么殷勤幫忙的。
小助拍著胸脯說:“真的不是我。”
要是他的話,他還這么傻的主動去問嗎?
就是不知道才去問的。
看著沐心陽一副受驚不小的表情,小助也看出來了。
她真的不知道是誰!
“馬上就到你了,你好好想想。”
想不出來可是要受罰的。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在車上表演節(jié)目,這有多難為情啊。
他看沐心陽也不是個臉皮厚的人。
這下,可有的玩了。
“下一個。”
在一陣掌聲的歡呼聲中,行政小姐姐甜美的聲音響起。
小助碰了碰她的手臂,“心陽,到你了。”
看著她還在努力回想,小助只好給她一個“祝你好遠”的眼神。
沐心陽慢吞吞的站起來,朝著全車廂的人臉晃了一圈。
緊張得有點心亂。
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大家的目光都看著她。
雖然不是惡意的,但是,這么近距離的注目禮,還是很有壓力的。
行政小姐姐笑著看她,“心陽,猜出你游戲中的仆人是誰了沒有?猜不出的話,就要表演節(jié)目哦~”
沐心陽看了一眼。
最后悶悶道:“我不知道。”
反正她大腦一片空白,她猜不到。
出丑就出丑吧,又不會掉塊肉。
行政小姐姐笑容更加燦爛,“看來我們又有眼福了哦。”
“那你還記得,你想要你游戲中的仆人替你完成什么愿望嗎?”
這么一提醒,沐心陽想起來了,說道:“給我烤好多好多的肉……吃!”
沐心陽眼睛一亮,看向給她烤過肉吃的彭鵬身上。
“彭鵬,是不是你?!”
彭鵬微笑著站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過去。
減輕了不少沐心陽承受注目禮的壓力。
“終于想起我來了,是我。”
這句話的語氣很正常,和平時聽起來沒什么區(qū)別。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想多了,聽著總覺得哪哪有點別扭。
沐心陽甩掉腦海中的那些亂七八遭的想法。
“你該給我點提示的,這下好了吧,要表演節(jié)目了。”
沐心陽心戚戚焉。
彭鵬語氣無辜:“我都提示那么明顯了,給你烤了好多好多的肉串,你看方聚烤的素串都滯銷了。”
正看熱鬧看得開心的方聚:“……”
人在車上坐,鍋從天上來。
說話就說話,還想把他也拉下水。
行政小姐姐不得不打斷他們的聊天,“心陽同學,你要給我們準備表演個什么節(jié)目啊?”
沐心陽眨了眨眼,看向彭鵬:“彭鵬同學,“國王”都被罰了,你這“仆人”也要有有難同當?shù)闹倚膮取!?br />
配和著沐心陽忽然搞笑的大無畏中賣可憐的表情,實在令人看得忍俊不禁。
笑點低的已經(jīng)直接笑出聲來了。
彭鵬也被逗樂了,配合著她演下去,“遵命。”
沐心陽眉眼一挑,“還挺上道,那一起到前面去吧。“
彭鵬站在原地沒動,“我的國王陛下,前面是懸崖呀,你要陪著你一起殉情嗎?”
沐心陽往前走的動作一頓,這句話聽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反觀大家,正聽得津津有味。
好奇她怎么往下接。
側(cè)頭,“你我皆是男人,何以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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