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檬去廚房準備一些水果。
諸葛羽說，平時要多吃水果蔬菜，補充維生素，以及各種微量元素。
她本來就喜歡吃水果，諸葛羽這么一說之后，她每天吃水果的數量翻了一番……
然后發現自己的存款好像不多了……
她想起了大禹，大禹說，當模特挺賺錢的，而且可以兼職。
但她搖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還沒當上學霸，不可以三心二意，去當模特浪費寶貴的學習時間。
還有兩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她一定要趕緊提高成績，爭取和王詩詩一起進學霸班。
這天晚上，她在諸葛羽的輔導下，做完了周末的作業。她現在不論是看書的速度，還是寫字的速度，都比以前快了很多。
相應地，她分析題目的能力，解題的速度也上了幾層樓。
剛寫完作業，她才發現，洗好的水果一個都沒吃。
她活動活動手腕，伸了個懶腰，笑道：“阿羽，吃水果。”
“嗯？”諸葛羽驚訝，她怎么忽然間叫他阿羽了？以前沒這樣叫過。
難道他們之間又親密了許多？
諸葛羽心中暗喜。
林萌檬都沒注意到自己對他稱呼的變化，她覺得，叫他“阿羽”不是很正常嘛！？
外婆、張姨都是這樣叫的啊，她作為朋友，也應該這樣叫他才對。
“時間過得好快，我寫作業的速度也好快啊，以前的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會變得這么厲害。”
林萌檬一邊吃水果，一邊說。
“嗯，厲害。”諸葛羽附和了一句。
他也覺得她變化很大，但這樣還遠遠不夠，離學霸還差得遠呢。所以并沒有覺得很開心。
林萌檬覺察出來了他的敷衍，“嘁，一聽就知道是在敷衍我，你肯定覺得我驕傲太早了，對吧？”
諸葛羽笑了笑：“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嗯，這話還算順耳。”林萌檬滿意地點點頭。
諸葛羽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他媽媽打來的。
催他回家呢。
諸葛羽有些煩躁，平時要么不管他，要么就啰嗦個沒完。
他接了電話，應付了幾句，就掛了。
“催你回家的？”林萌檬歪著頭問。
“嗯。”
“沒想到你媽還挺關心你的嘛！”林萌檬隨口說道。
她早已沒了父母的耳提面命，對于別人家的母子親密，她覺得有些羨慕，又有些滿不在乎。
反正，她早已習慣了沒有父母的日子。
諸葛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自己不喜歡母親這樣的禁錮。
“那我回家了。明天見？”他不確定她明天是否還會和他一起學習。
“明天的話，我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再說吧。”她笑道。
“嗯。那，我走了。”
回到家，諸葛羽看到母親坐在沙發上，她看著他進門、脫鞋、換鞋。
好像專門在等著他，準備盤問他似的。
哦，母親以前就是這樣盤問父親的，現在父親走了，輪到他了？
杜萱儀冷笑一聲：“翅膀硬了，這么晚不回家，去哪了？”
諸葛羽不想說話。
她的語氣太咄咄逼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不想解釋，準備上樓。
“過來。”杜萱儀看見兒子竟然不理她，有些驚訝，語氣放軟了一些。
她剛失去了丈夫，不想再失去兒子。
杜萱儀冷笑一聲：“翅膀硬了，這么晚不回家，去哪了？”
諸葛羽不想說話。
她的語氣太咄咄逼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不想解釋，準備上樓。
“過來。”杜萱儀看見兒子竟然不理她，有些驚訝，語氣放軟了一些。
她剛失去了丈夫，不想再失去兒子。
諸葛羽腳步一頓，深呼吸一下，只好轉身，回到沙發上坐著。
不過是又一場“左耳進右耳出”，他只當是修行了。
“告訴媽媽，你這么晚了，去了哪里？你也大了，去哪是你的自由，但我擔心你啊，你告訴我就行，我不會怪你的。”
諸葛羽在想怎么措辭，一時無話。
母親嘆了一聲，繼續說：“哪，你不告訴我，我就生氣了。不是生氣你這么晚才回家，是生氣你有什么事都不跟媽媽說。你小時候多乖啊，什么都會跟我說，現在……”
小時候？諸葛羽心里苦笑，他早已忘了小時候自己是如何依戀母親，在得知母親去外地工作時如何彷徨無助，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他只記得，母親臨走時拉著他的手，說：“阿羽，媽媽很快就回來了，回來給你帶很多很多餅干，還有很多很多玩具，好不好？”
那時候的他，只有5歲。他直覺母親這一去，可能要很久才回來，她不是去逛街，不是去超市，而是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他記得自己哭著說：“媽媽，我不要餅干和玩具，我只要你陪我……”
但是母親還是走了。
從此他變得沉默寡言，很少再流眼淚，也很少笑。
“我去同學家寫作業了。”
他收回思緒，淡淡地回答母親。
“在林姑娘家？”母親眉毛一挑，臉上出現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我們是好朋友。”
諸葛羽解釋道。他本來不想解釋，但是，不解釋的話，母親不知道還會說多久這個話題。
他想上樓去擼貓了。
“好朋友？嗯，阿羽終于有朋友了哦。對了，那個什么小言呢？他怎么不來我們家了，張姨說他之前來得很勤的呀。”
杜萱儀又想起小言了，張姨告訴過她，小言是阿羽的第一個好朋友。
諸葛羽沒想到母親這么八卦，啥都問。
“他家比較遠，所以不來了，我們是同桌。”
“哦哦。林姑娘家在梧桐苑對吧？那確實離我們家很近呢。”杜萱儀閑閑說道。
諸葛羽沒想到母親對林萌檬這么關注，于是說：“你放心，我們只是朋友。不會影響學習。”
杜萱儀露出笑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兒子這么聰明。不過呢，再聰明的人，在面對一些情感的事的時候，也會變成傻瓜。就像你媽我，當年不也是學霸嗎？呵，還不是嫁了個……”
她想說“人渣”，但及時止住了，不想破壞兒子心目中的父親。
“還不是嫁錯了人。你現在還小，感情的事可以順其自然，但別著急，你見的人太少啦。”
杜萱儀覺得自己十分開明，對自己說的這番話十分滿意，于是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顯得更加分了。
諸葛羽沒說話。
“怎么又不說話了？跟我說說，你那小女朋友，學習好不好？長得很漂亮對吧？我聽張姨說了，林姑娘長得比明星還好看，說起來我都想見見呢，明天請她來我們家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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