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組辦公室內(nèi)。
聽聞王警官在這倒苦水,盧薇薇和顧晨不約而同的笑出聲。
王警官眉頭一挑,望向二人,也是一臉納悶的問道:“你們笑什么?”
“我們笑……算了,盧師姐,還是你說吧。”
顧晨剛想開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盧薇薇倒是樂此不疲道:“你猜昨天我跟顧師弟去了哪里?”
“圖書館?”王警官問:“我不是聽顧晨說晚要去圖書館嗎?”
“也對。”盧薇薇默默點頭,又道:“從圖書館出來,我們又去了雅堂街,在那里,誤打誤撞,正好逛進一家名為‘三味書屋’的書店,而且店老板就是周晶晶的叔叔。”
“啥?周晶晶?”王警官目光一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道:“就是那個差點把人踢成太監(jiān)的舞蹈老師周晶晶?”
“對呀,就她。”盧薇薇說。
“哦,那是挺巧的。”默默點頭,王警官又問:“可這跟你們笑話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因為……”
看著王警官桌的資料,盧薇薇忍不住憋笑兩聲,這才努力平復(fù)下心情,與老王同志講解一番。
“因為那家書店也賣學(xué)習(xí)資料,而且是獨家代理,老師指定學(xué)生購買的資料,只有那家店有賣。”
“但其實呢,這些老師啊,主任校長啊之類的,估計都是這家書店的合作伙伴,分紅的那種。”
“所以他們店里的資料,原價賣,跟新華書店一樣原價賣。”
“沒錯。”見盧薇薇已經(jīng)道明情況,顧晨也是淡笑著附和:“所以當(dāng)看到王師兄幫小貝買資料,又聯(lián)想到昨天晚那家書店老板的說辭,感覺有點湊巧,所以才覺得好笑。”
“原來是這樣?”
聽聞二人說辭,王警官這才恍然大悟。
拿著手里的資料拍了拍,王警官也是一臉無奈道:“原來現(xiàn)在的資料都是書店獨家代理?我說現(xiàn)在的學(xué)校老師,怎么都是今天下午通知買書,明天就要用。”
“合著跟書店老板都是一伙的?就是合起伙來割我們這些家長的韭菜唄?”
“嗯嗯,差不多這意思吧,現(xiàn)在都這樣。”盧薇薇說。
王警官看著手中資料,不由冷笑著道:“難怪一本這么薄的資料冊,竟然敢賣這么貴,這些人不得賺死?”
“基本是三月不開張,開張吃三月吧,生意都難做。”盧薇薇端起自己的粉色小熊保溫杯,輕輕抿一口水,又道:
“如果不這么做,估計那些書店都開不下去,現(xiàn)在你看看,大人誰還買書看?都用手機看書。”
“也就那些堅持下來的書店,靠賣指定學(xué)習(xí)資料能賺點,估計也就勉強維持生計吧。”
“也是。”想想大家都不容易,王警官也沒太在意。
看著門口經(jīng)過的黃尊龍,王警官頓時直接叫道:“黃尊龍。”
“嗯?”黃尊龍剛離開門口,頓時又折返回來:“王師兄,什么事?”
“你們今天一早要去巡邏嗎?”王警官問。
“要的,馬出去一趟。”黃尊龍說。
“那正好。”王警官聞言,趕緊拿起自己手中的資料冊,走到門**給黃尊龍。
“這什么?”黃尊龍一呆。
“我女兒今天午要用的資料,昨天托一組的小趙幫我買的,今天午,我肯定沒時間送過去。”
“要不你麻煩一下,路過芙蓉區(qū)實驗小學(xué)的時候,打我女兒小貝的兒童電話,讓她到校門口拿下資料。”
“原來這事啊?好說。”聽懂王警官意思的黃尊龍,立馬將資料卷好,隨后用手機加了王小貝兒童手機電話號碼。
在一番客氣寒暄后,黃尊龍離開了。
顧晨想起什么,趕緊又道:“哦對了,周晶晶的叔叔,昨天跟我們說了,他不會幫周晶晶支付那筆醫(yī)療費。”
“什么?不會支付?那周晶晶那邊……”
“只能靠她自己了。”盧薇薇說。
王警官擺擺手:“這個不管他,反正我們都已經(jīng)協(xié)調(diào)好了,她叔叔不借錢,只能怪她自己,讓她自己想辦法好了。”
“嗯。”盧薇薇默默點頭,也不再說些什么。
午的工作相對輕松。
由于反電詐春雷行動在持續(xù)跟進,在芙蓉分局取得了不錯戰(zhàn)果。
因此午的時間,趙國志召集部分團隊負責(zé)人,開了一些總結(jié)會。
主要負責(zé)傳達級指示,下達一些最新要求。
總體來說,春雷行動,顧晨所在的刑偵隊功不可沒。
在轄區(qū)內(nèi)抓捕了大量電詐人員,因此在這段時間,電詐情況得以緩解。
加最近推出的國家反詐中心app需要推廣,因此下一階段,需要重點在各社區(qū)推廣反詐app。
工作也將進入新階段。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里。”趙國志將桌筆錄本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大家回去之后,好好總結(jié)一下這次會議,希望大家能在接下來的工作中,將這些要求落實下去,大家明不明白?”
“明白!”
所有人齊聲呼應(yīng),聲音格外洪亮。
“散會。”趙國志一揮手,眾人頓時起身離開。
見顧晨要走,趙國志直接將顧晨叫住:“顧晨,你留下來。”
“是。”顧晨剛走幾步,頓時又折返回來。
不少老同志見此情況,也是輕聲細語的交流起來。
“又是顧晨,為什么每次會議結(jié)束后,趙局總把顧晨留下?”
“這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交代任務(wù),畢竟是趙局的心肝寶貝。”
“哈哈,別說了,你要有顧晨這本事,留下來的就是你。”
……
大家一陣嘮叨,各自散去。
羨慕顧晨是肯定的。
畢竟顧晨目前在芙蓉分局的地位,明眼人都能看出,過不了幾年,趙國志就沒有什么好教的。
畢竟顧晨的學(xué)習(xí)能力令人抓狂。
現(xiàn)在不僅能夠獨立帶隊辦案,還能作為芙蓉分局的門面,去市局搞工作報告。
認識顧晨很久的人都能看出,顧晨身已經(jīng)有了趙國志的影子。
而且趙國志那些東西,能教的也都教了,沒教的顧晨也能自己領(lǐng)悟。
加市局不少部門都對顧晨“垂涎已久”,趙國志也知道,顧晨,終究是那鴻鵠,或許在芙蓉分局待下去的時間也不會很久。
因此趙國志才特別注意將自己的本事,盡快教會給顧晨。
畢竟之后顧晨不管在哪,那都是自己的徒弟,一提顧晨那也倍有面子。
“這些都是其他兄弟單位的辦案資料,你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畢竟,許多特殊案件,我們也沒經(jīng)歷過,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尤其是這幾年,國家對于跨境電詐集團的打擊,也是不遺余力。”
“早些年,這些人在境內(nèi)可以胡作為非,可是被重拳出擊之后,不敢待在內(nèi)地,就像何西洲一樣,逃到境外,招兵買馬。”
“畢竟干這行,有時候比他們走私禁運物品要來錢快,而且風(fēng)險也能小很多,所以……”
“所以最近會有所行動對嗎?”顧晨看出了趙國志心思,忙問道。
趙國志默默點頭:“算是吧,秦局給我透露風(fēng)聲,說是面對于全省開展的反電詐行動,只是開胃菜。”
“真正的正菜還在后面,最近可能會對表現(xiàn)突出的團隊特別關(guān)注,有意組成一支特別行動組,必要時,出鏡執(zhí)行抓捕任務(wù)。”
“出境?”聞言趙國志說辭,顧晨眉頭一蹙。
趙國志則是默默點頭,拍拍顧晨肩膀道:“畢竟你們團隊,也是有過出國執(zhí)行任務(wù)的經(jīng)驗。”
“還有我們的兮爺吳美兮,她也是這方面的行家,曾經(jīng)也在歐洲專門辦理此類案件。”
“這次呢,省廳的意見也很明確,密切配合公安部,必要時,派出精銳力量出鏡執(zhí)行任務(wù)。”
“雖然現(xiàn)在時機還不成熟,但必須要未雨綢繆,所以……你懂我意思嗎?”
“明白。”趙國志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顧晨也是默默點頭:“我們需要未雨綢繆,這段時間,我會處理好部門工作,爭取抽調(diào)人員,加強有針對性的培訓(xùn)工作。”
“很好。”知道顧晨已經(jīng)猜透了自己的心思,趙國志便也不再說些什么。
直接揮揮手道:“那你先去忙吧。”
“是。”顧晨對著趙國志行禮,隨后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
……
……
三組辦公室。
當(dāng)大家還在調(diào)侃春雷行動的業(yè)績時,見顧晨一臉沉思模樣走進來,所有人頓時停止了交流。
盧薇薇率先詢問顧晨道:“顧師弟,你什么情況啊?趙局找你做什么?”
“商討一下春雷行動的后續(xù)。”顧晨將資料放下,直接座靠在座椅。
“春雷行動的……后續(xù)?”王警官有些沒聽明白,于是又問:“是不是趙局有新任務(wù)?”
“對啊,感覺趙局剛才在開會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著問他,還總讓我們繼續(xù)總結(jié)經(jīng)驗,爭取做到對這些案件的作案手法,要拎得清,看得準。”盧薇薇說。
顧晨雙手抱胸,也是默默點頭:“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了,但是這次,趙局的意思是,讓我們抽調(diào)部分警力,加強反電詐工作。”
“主要是針對性強的,案件畢竟特殊的,這些案例都需要進一步加強,尤其是技術(shù)方面的培訓(xùn)。”
“所以……這次趙局是準備把我們派去哪里?”王警官有被分局調(diào)派出去的工作經(jīng)驗。
聽顧晨這么一說,大概清楚趙國志意思。
盧薇薇黛眉微蹙:“所以,我們要被抽調(diào)出去?”
“嗯。”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這次可能是出境執(zhí)行任務(wù),但具體時間還沒定。”
“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未雨綢繆,組建好這支團隊,以便頭下達命令時,可以隨時拉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
“這我行啊。”一聽要出境執(zhí)行任務(wù),盧薇薇拍拍胸脯,也是一臉自信道:“好歹我也有出國執(zhí)行任務(wù)的經(jīng)驗。”
“對呀,那我肯定也少不了。”王警官也是自信滿滿的說。
顧晨淡笑著回應(yīng):“不僅是你們,連兮爺也要回歸了。”
“兮爺?兮爺也還調(diào)回分局嗎?”王警官也很久沒見到吳美兮。
之前在三組的時候,就跟吳美兮工作密切。
現(xiàn)在吳美兮已經(jīng)是派出所所長,職位隨著工作經(jīng)驗也是水漲船高。
這次要是調(diào)回來,估計又可以經(jīng)常見面。
而王警官對于這些老同志都很喜歡,但唯獨肖陽例外。
畢竟肖陽是趙國志曾經(jīng)提過,芙蓉分局最勤快的人。
愣是勤能補拙,將自己提升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
因此王警官感覺自己跟肖陽站在一起,容易被人各種匪夷。
尤其是抱顧晨大腿。
雖然自己也承認,抱顧晨大腿沒什么好說的,畢竟就算自己不抱大腿,還有其他人過來抱大腿。
只是自己走狗屎運罷了,能跟顧晨分到一起。
如今的自己,也早已不是當(dāng)初三組的咸魚老王。
而肖陽也和兮爺一樣,如今是負責(zé)一方的派出所所長。
可以說,大家都在進步。
“老王,你在想什么呢?”見王警官面容僵硬,目光走神,盧薇薇不由好奇問他。
緩過神來的王警官,這才淡淡一笑:“兮爺調(diào)回來我歡迎啊,就不知道肖陽會不會回來?”
“畢竟如果我們被派去境外執(zhí)行任務(wù),那么刑偵隊群龍無首,那必須要有人過來主持工作不是嗎?”
“那估計會回來吧,怎么?你老王不希望他回來嗎?”盧薇薇太了解王警官了,因此他那點小心思,盧薇薇早就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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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警官嘿嘿一笑,說道:“也沒什么,只是肖陽離開分局之后,就很少跟我打交道。”
“有時候發(fā)條朋友圈動態(tài),所有人都會給我點贊,但唯獨他不會,哪怕他的朋友圈動態(tài),比我晚發(fā)一分鐘,他都懶得給我點贊,甚至給排我前邊的盧薇薇點贊都不給我點贊。”
“嘖嘖,原來你在為這事耿耿于懷啊?”聽聞王警官這么一說,何俊超頓時道出了緣由:
“其實吧,你跟肖陽都屬于趙局的徒弟,肖陽甚至天賦不如你。”
“你倆當(dāng)初同在刑偵隊,說實話,肖陽是占盡風(fēng)頭。”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自從顧晨來到三組開始,你老王直接開啟了抱大腿暴走模式。”
“現(xiàn)在的成就,也遠超他肖陽,肖陽雖然也成了派出所所長,但跟你老王一比,畢竟你是圍繞在趙局身邊的人,能留在趙局身邊的人,那都是趙局的最愛,肖陽或許有些心理不平衡吧。”
“依我看,那應(yīng)該是不服氣。”丁警官喝著保溫杯里的枸杞茶,也是不由吐槽說。
“肖陽這人,我太了解他了,好勝心極強。”
“但是這個人功利心也很強,總愛表現(xiàn)自己,有的時候甚至?xí)眯┬∈侄危源艘疒w局的注意。”
“當(dāng)然,話又說回來,誰不希望自己能夠受到級的賞識呢?肖陽畢竟當(dāng)初不如你老王,可人家通過努力和汗水換來的。”
“但是肖陽的缺點,還有他的功利心,趙局其實也都看在眼里,所以才把他調(diào)取派出所鍛煉。”
“實際說回來,趙局對你老王才是真愛。”
“真的假的?”聽聞丁警官這么一說,王警官忽然感覺,當(dāng)初那些年之所以咸魚,是因為破罐子破摔。
感覺所有的榮譽都被肖陽拿走,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可現(xiàn)在想想,失落的應(yīng)該是肖陽才對,而自己才是那個最終的人生贏家。
“哈哈。”干笑兩聲,王警官頓時心情大好,也是不由吐槽道:“反正點不點贊也無所謂了,有多少友情現(xiàn)在唯一的聯(lián)系方式就是點贊,又有多少親情現(xiàn)在變成了屏蔽好友圈。”
“反正有時候,長時間不見的兩個人,我就連打聲招呼都覺得尷尬,發(fā)條信息都需要勇氣。”
“跟肖陽各奔東西之后,一聲有空常聯(lián)系,都變成了所有感情的墓志銘。”
“呵呵,你老王倒是覺悟了。”看著王警官洋洋得意的樣子,盧薇薇則是吐槽道:“反正我跟你也差不多,之前那些剛加入警隊的同事,現(xiàn)在調(diào)走的,我都很少聯(lián)系。”
“有時候總說改天聚聚,可最忙的一天,好像就是改天,因為經(jīng)常在說改天有空聚一聚。”
“而最遠的一次,好像是下次,因為經(jīng)常在說下次一定來。”
“反正重要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剩下的人也越來越重要了,所以我一定要用心去記住那些對我好的人。”
“為啥?”袁莎莎一呆。
盧薇薇輕柔一笑:“因為他們跟那些對你不好的人相比,好像,反而還顯得更容易被忘記。”
“離別時還是要多看兩眼,因為常聯(lián)系這句話,很多時候是假的。”
王警官淡淡一笑:“所以……”
“老王。”
還不等王警官把話說完,門口忽然傳來一句熟悉的嗓音。
王警官和大家扭頭一瞧,皮膚黝黑的肖陽,此時就站在門口,一臉欣喜的看向大家。
“肖……肖陽?”王警官目光一怔,還以為是自己看錯。
“老王,是不是特別不希望見到我?”肖陽走到門口,也是吐槽著說。
王警官站起身,拍拍肖陽肩膀道:“剛才都在吐槽你來著,我特么想死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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